寡妇李氏卖馒头养大四个孩子 儿女争相赡养 她却住进敬老院还天天笑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30 05:32 2

摘要:四月的早晨还带着凉意,李氏已经和面三小时了。她的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总是有洗不干净的面粉。村里人都叫她李馒头,年轻人不知道她姓什么,老人才会叫她李寡妇。

村口的馒头店七点开门。

四月的早晨还带着凉意,李氏已经和面三小时了。她的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总是有洗不干净的面粉。村里人都叫她李馒头,年轻人不知道她姓什么,老人才会叫她李寡妇。

天刚蒙蒙亮,炊烟从后厨的烟囱里冒出来,和晨雾混在一起,飘向远处的田野。

“李婶,来两个。”

我骑车经过时喊了一声。李氏头也不抬,摸出两个馒头放进塑料袋,接着继续揉面。她的店铺是村里最早开门的,也是最晚关门的。

塑料袋上面还印着一家早就倒闭的服装店的名字,字迹模糊不清。李氏总是把这种袋子洗干净晾干,重复使用。村里人笑话她抠门,李氏从不解释。

馒头是热的,白瓷碗里插着一双筷子,筷子已经被泡面染成了黄色。

“大伯,吃了吗?”她终于抬头,眯着眼问我。我点点头。

她手上的老茧比我的年纪还大。李氏四十多岁守寡,那时她最小的儿子才上小学二年级。一晃眼,三十年过去了。

李家四个孩子,脸盘子都大,嘴巴也大。村里人说像他们死去的爹,不像李氏。李氏个子小,下巴尖,说话细声细气的。李家男人倒地那年,没留下什么钱,只有一栋三间土坯房,还有趟在炕上半个月不能动弹的老母亲。

李氏那天晚上哭了一场,第二天天没亮就起来和面。村里人说她傻,刚死了男人哪有心思做这种事。但李氏说孩子们要吃饭,哭解决不了问题。

有人看到她凌晨四点就起来,打着手电筒,用井水和面。水冰冷刺骨,打湿了她的袖子,也浸湿了围裙。她的眼睛红肿着,但手上的动作从不停。

李氏自学做馒头,一开始做得不好,硬邦邦的。孩子们不敢说难吃,但吃得慢吞吞的。她看在眼里,偷偷跑到邻村一家有名的馒头店,花了一天的收入买了两个馒头回来研究。

“李婶,你这馒头怎么卖?”隔壁村的邮递员老郑停下三轮车。

“一块钱一个。”

“给我来十个,带回去吃。”

李氏从蒸笼里拿出热腾腾的馒头,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水珠,才放进袋子里。她舍不得买纸袋,总是用超市淘汰的塑料袋。

老郑的三轮车后座放着一个旧电风扇,风叶上沾满了灰尘。

“新买的?”李氏随口问。

“捡的,修修还能用。”老郑挠挠头,“你家老二不是开电器铺吗?应该很会修这个。”

李氏笑了笑,没接话茬。

李家老大在县城开了个小超市,老二在镇上修电器,老三在南方一家工厂当主管,最小的女儿嫁到了城里,老公是公务员。

他们每年除夕都会回来,把各自的孩子领到李氏面前磕头拜年。李氏每次都会从枕头底下摸出红包,里面是攒了一年的钱。李家老大每次都说:“妈,别给了,我们都挺好的。”

李氏从不听,坚持要给。老三的儿子上初中了,个子窜得比李氏高出一截。他接过红包时,脸上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乖乖说了声”谢谢奶奶”。

去年春节,李家四个孩子坐在炕上,商量着要接李氏去城里住。老大说自己超市楼上有个小房间,可以收拾出来。老二说自己家新盖了三层小楼,最上面一层空着。老三说南方气候好,李氏可以过去养老。老四说自己家离医院近,方便看病。

李氏坐在一旁剥花生,指甲缝里还有和面的痕迹。她听着孩子们的争论,突然笑了:“我不去谁家住。”

“为啥?”老大皱眉。

“我要去敬老院。”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窗外传来放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村里的敬老院是五年前建的,政府投资,环境不错。有些孤寡老人被送了进去,也有些是子女不在身边的老人自愿去住的。

李氏说要去敬老院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说李家孩子不孝顺,把老母亲送去敬老院。李氏去买菜时,听到集市上的议论,也不解释。

其实是李氏自己坚持要去。她去敬老院看过几次,那里有花园、有棋牌室,还有医务室。最重要的是,有和她年纪相仿的人可以聊天。

她的馒头店开了三十年,从没歇过。除了生病,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已经成了习惯。腰椎间盘突出那阵子,她趴在案板上和面,疼得直冒冷汗,却不肯停下。

李家老四听村里人议论,气得不行,专门从城里赶回来。

“妈,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村里人说闲话?还是我们哪个惹你生气了?”

李氏正在收拾自己的老绣花鞋,闻言抬头:“没人欺负我。我自己想去。”

“为啥呀?我们哪个不想接您去住?”

李氏把绣花鞋放进一个破旧的塑料袋,袋子上印着”喜事礼盒”的字样,已经褪色了。

“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住你们家,帮不上忙还添麻烦。”

“哪有的事,您是我妈!”

李氏笑了笑:“正因为我是你妈,所以不能拖累你们。”

屋角有个旧暖瓶,塑料外壳已经发黄,但还能用。李氏犹豫了一下,把它也装进了袋子。

李氏最终还是去了敬老院。四个孩子轮流来看她,有时候带着各自的孩子。他们买了很多补品,李氏都分给了敬老院其他老人。

刚开始,四个孩子争着要付赡养费。李氏拒绝了,说自己有退休金,够用了。其实她没有退休金,只是这些年卖馒头攒下了一些钱。

她把馒头店交给了村里一个寡妇打理,每月给她一千块钱。那个寡妇做的馒头没有李氏的好吃,生意也差了很多,但李氏从不指责。

敬老院里有个叫王老头的,退休前是个木匠。他给李氏做了个小方桌,上面可以和面。有时候,李氏会做一些馒头,分给敬老院的老人们吃。

“李婶的馒头就是香!”王老头总是第一个来抢。

李氏笑得合不拢嘴,但从不多做。她说自己手腕疼,不能和太多面了。其实是她知道自己的馒头太抢那个寡妇的生意。

我去敬老院看望李氏,带了些水果。她正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太阳,膝盖上放着一本小人书,是六七十年代的《水浒传》。书页已经泛黄,边角也卷了起来。

“还看这个呢?”我笑着问。

“眼睛花了,看不清报纸上的小字。这个字大,还有图。”她把书合上,“你吃了吗?”

我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

“老四昨天来看我,说是要带我去城里住一阵子。”李氏说着,眼睛看向远处,“我不去。”

“为啥不去?”

“他们家刚买了新房子,还在装修。甲醛味道大,对孩子不好。”

我知道李家老四的孩子已经上大学了,根本不在家住。但我没戳穿她。

远处有两个老人在下象棋,一个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指挥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拉得很长。

“李婶,你在这儿住得习惯吗?”

“挺好的。”她点点头,“有人说话,有事做。不像在家,就我一个人。”

她的围裙口袋里鼓鼓的,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她注意到了,笑着拿出一块巧克力:“老三上周带来的,说是国外进口的。”

巧克力包装很精美,但已经融化变形了。李氏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角,掰下一小块递给我。

“你尝尝,甜得很。”

我摇摇头:“您留着慢慢吃吧。”

李氏又把巧克力放回口袋,拍了拍:“留着给下周来的小孙子。”

敬老院门口种了几棵银杏树,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树龄。秋天的时候,地上铺满了金黄的叶子。李氏每天早上都会拿着扫帚清扫自己门前的一小块地方,把银杏叶装进袋子里。

“这叶子晒干了可以泡茶喝,对身体好。”她告诉其他老人。

有个新来的老太太不信,说银杏叶有毒。李氏不反驳,只是自己收集自己用。

李家老大的媳妇来看她,带了一台新手机。说是智能的,可以视频聊天。李氏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说自己不会用。

“妈,很简单的。您看,点这个图标就能给我们打电话。”

李氏点了点头,但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您试试?”

李氏笨拙地按了几下,屏幕上跳出了老大媳妇的号码。她吓了一跳,赶紧挂断。

“这玩意儿真邪门。”李氏把手机放回桌上,“我不会用这个。”

老大媳妇叹了口气,没再勉强。临走时,她发现李氏的枕头边放着那部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孙子的照片。

敬老院的院长姓张,四十出头,是个和气人。他发现李氏经常早上四点就起来,在院子里走动。

“李大娘,这么早干啥呢?”

“习惯了,睡不着。”李氏搓着手,“我在想,能不能在这儿支个小炉子,蒸点馒头?”

张院长为难地说:“这不合规矩啊,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李氏点点头表示理解,但第二天一早,张院长就发现食堂里的大师傅正在跟李氏学做馒头。

“李大娘的手艺真好!”大师傅竖起大拇指,“这馒头松软,比我做的强多了。”

从那以后,敬老院的馒头由李氏负责指导,每天早上都飘着香气。有时候路过的村民会敲门问能不能买几个馒头,张院长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了。

李氏坚持不收钱,说这不是自己的店。张院长便设了个零钱箱,收来的钱用于改善敬老院的伙食。

李家老三的儿子考上了大学,特意来敬老院看望奶奶。这孩子从小在城里长大,很少回农村。他穿着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着智能手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奶奶,您在这儿住得怎么样?要不要跟我爸回南方住?”

李氏摸了摸孙子的头:“奶奶在这儿挺好的。你好好读书,别操心这个。”

孙子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燕窝,说是给奶奶补身体的。李氏接过来,放在桌上,没有拆封。

“这东西贵得很,我吃不惯。”李氏说,“你带回去给你妈吃吧。”

“不行,这是给您买的。”

李氏笑了笑,没再推辞。孙子走后,她把燕窝送给了敬老院里一个有糖尿病的老太太。

“听说这个对血糖好。”李氏说。

那老太太不好意思接受,李氏就骗她说是政府发的。

冬天到了,敬老院的暖气开得足,李氏却时常觉得冷。张院长发现后,专门给她加了床厚棉被。

“李大娘,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李氏摆摆手:“老了,血气不足。没事的。”

张院长不放心,还是叫了医生来看。医生测了血压,说有点高,开了些药。李氏吃了几天,感觉不舒服,偷偷停了。

李家老四知道后,专门请了假来敬老院住了三天,监督母亲吃药。李氏被念叨得没办法,只好当着女儿的面吃药,等女儿走后又吐出来。

“这药苦得很,吃了胃难受。”李氏对王老头抱怨。

王老头笑她:“命都不要了,还在乎苦不苦?”

李氏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不要命了?我还要看我重孙子呢!”

王老头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他冲李氏挤挤眼:“李寡妇,要不咱俩凑合过算了?我儿子不管我,你儿子又不在身边。”

李氏脸一红,拿起扫帚作势要打他:“死老头子,胡说什么呢!”

敬老院的其他老人看到这一幕,都笑了起来。

我最近很少回村里,听说李氏病了一场,住了院。等我再去看她时,她已经回到敬老院,但明显消瘦了许多。

“李婶,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没事,小毛病。”

桌上放着几瓶药,标签上的字我看不懂。李氏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说:“医生开的,说是得按时吃。”

“那您按时吃吗?”

“当然。”她说着,目光有些闪烁,“我可不想再住院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李氏一辈子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人,从不肯让孩子们担心。

屋里放着一台小电视,正播放着一部老剧。李氏说那是李家老二买的,说是能看很多台。但她只看本地台,说其他的看不懂。

“李婶,您真的不考虑去孩子家住吗?”

李氏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去了反而添乱。”

“可他们是您的孩子啊。”

“正因为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更不能拖累他们。”李氏的眼睛望向窗外,“你知道吗,老四的公公婆婆住在她家。老大媳妇的父母也时常去住。老三在南方,房子小,老二刚盖了新房,贷款还没还清。”

我终于明白了。李氏不是不想去孩子家住,而是不想成为额外的负担。

春天又来了,敬老院的院子里开满了野花。李氏坐在轮椅上,让护工推着她去晒太阳。她的腿脚不好了,走路需要拐杖。

“李大娘,您孙子来电话了。”张院长拿着手机走过来。

李氏接过电话,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喂,是小军吗?奶奶在听呢!”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好,奶奶很好,你别担心。学习怎么样?考试考得好不好?”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挂了电话,她对我说:“小军下个月要来看我,说是放假了。”

“挺好的。”我点点头。

“他说要在敬老院住几天,陪陪我。”李氏笑着说,眼睛里闪着光,“我得让食堂做好吃的。那孩子从小就爱吃肉。”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李氏住进敬老院还天天笑。在这里,她不再是需要被照顾的老人,而是能够以自己的方式继续关爱每一个人。她教大师傅做馒头,给孙子留巧克力,把补品送给更需要的老人……

她的微笑背后,是一种解脱。解脱于对子女的牵挂,解脱于对家庭的责任,解脱于那个总是要强、不愿拖累别人的李寡妇的身份。

在敬老院里,她找到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可以不必再为谁而活,只为自己而活。

“李婶,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我起身告别。

李氏笑着点点头:“去吧,有空就来。我这儿挺好的。”

我转身离开,听见身后有人喊:“李大娘,下棋去不?”

“来了!”李氏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今天我非赢不可!”

阳光洒在敬老院的院子里,一群老人围坐在一起,说笑声不断。李氏坐在轮椅上,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阳光。

她终于可以放下重担,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那个凌晨四点起床和面的寡妇,那个从不向命运低头的母亲,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她用一生的辛劳换来的平静与安宁。

这大概就是她每天都在笑的原因吧。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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