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摆摊卖豆腐15年 城管天天罚款 城管队长女儿上门认亲后再不收钱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30 06:15 4

摘要:清晨五点,县城南门菜市场旁的小巷口总会准时亮起一盏豆浆机的小灯。刘嫂搓着冻得通红的手,麻利地将昨晚泡好的黄豆倒进机器里。机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在对刘嫂诉说什么。

清晨五点,县城南门菜市场旁的小巷口总会准时亮起一盏豆浆机的小灯。刘嫂搓着冻得通红的手,麻利地将昨晚泡好的黄豆倒进机器里。机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在对刘嫂诉说什么。

这条街我熟,从前是土路,下雨天踩上去,泥浆会顺着脚趾缝往上钻。那时刘嫂就已经在这儿摆摊了,用的还是她公公留下的那套老石磨,石盘边缘磨得发亮,表面凹凸不平,刻着岁月的纹路。

刘嫂的摊位很小,就一张折叠桌,上面摆着一口铝锅,锅里晃荡着白嫩的豆腐脑。桌子底下放着两个塑料箩筐——一个装着切好的老豆腐,一个装着刚做好的嫩豆腐。那个蓝白相间的塑料凳已经褪色了,凳腿上还贴着一张陈年电影票的残片,隐约能看见”泰坦尼克号”几个字。

“老板,来碗豆腐脑。”我递过去两块钱。

刘嫂手上的动作利索,但脸上总是带着说不清的倦意。她盛豆腐脑的勺子是塑料的,边缘已经有些发黄,但很干净。她舀豆腐脑的姿势很特别,勺子在锅里划一个半圆,然后突然一扬,不会洒出一滴。

“加点辣椒油不?今天有点凉。”她问,手已经悬在辣椒油瓶上方了。

“加点儿吧。”

她胳膊抬了抬,辣椒油像蜻蜓点水一样洒在豆腐脑上。

“刘嫂,明天那个城管队长又上街巡查。”旁边买包子的张婶突然说。

刘嫂的手顿了一下,那碗豆腐脑差点洒了。她把碗递给我,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眼皮跳了跳。

“知道了。”她说,声音平平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问张婶:“城管不是早上不来吗?”

张婶笑了笑,露出两颗金牙:“谁跟你说的?只要那个鲁队长心情不好,三更半夜也能来查。上个月刘嫂不就差点连锅都给扣了。”

刘嫂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小布包。那里装着她的罚款单,一沓厚厚的,边角都卷起来了。我见过一次,全是”未经许可占道经营”七个大字。

“冤家路窄呗。”刘嫂淡淡地说,手上继续麻利地给豆腐切块。

我走的时候,看见刘嫂的小摊旁边多了一盆蔫了的万年青。花盆是旧方便面桶改的,上面还能隐约看见”康师傅”三个字,下面垫着一张2008年的挂历。

第二天我早起去跑步,路过南门,远远看见一群人围着什么。走近才看清,是城管在执法。

刘嫂的小推车歪在一边,豆腐汤撒了一地。她站在那里,脸色煞白,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钱的小布包。对面站着个胖子,穿着制服,胸前的铭牌在晨光下反着光——鲁大海,城管队长。

“刘大姐,咱们又见面了。”鲁队长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昨晚喝了酒,“这都第几次了?您这是要给我送业绩是吧?”

刘嫂没说话,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豆腐块。豆腐都碎了,混着泥水。她的膝盖蹭到了地面,牛仔裤磨出一块白迹,但她好像没感觉到。

“来来来,按规矩办事。”鲁队长掏出一叠罚单,露出公事公办的笑容。

我站得远,听不太清楚他们说话,只看见刘嫂从布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手有点抖。旁边几个小贩都低着头不敢看,有人小声嘀咕:“又是五百,鲁胖子真黑啊。”

鲁队长接过钱,点也没点就揣进兜里,随手在罚单上潦草地签了名,然后递给刘嫂。

“下次换个地方吧,别总在这碍眼。”他说完,扭头就走,肩章在太阳底下闪着刺眼的光。

等城管都走了,我赶紧过去帮刘嫂捡东西。她的手在发抖,但执意要自己收拾。有个塑料碗落到井盖里,我伸手去够,却看见碗底刻着两个小字:“小雨”。

“是您女儿的名字吗?”我随口问道。

刘嫂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她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把碗接过去,小心地放进袋子里。她的眼角湿润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明天还来吗?”我问。

“来啊,为啥不来。”她声音平静,就像在说明天太阳肯定会升起一样确定。

菜市场后面有条小河,本地人管它叫臭水沟。十年前这条河还挺宽,能划小船,现在窄得跳一跳就过去了。河边有棵老槐树,树下有张长椅,漆都掉了,露出灰褐色的水泥。每天中午,收摊后的刘嫂都会在这儿坐一会儿。

那天我恰好路过,看见刘嫂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个保温杯。杯子上贴着一张泛黄的贴纸,画着个小猫咪,边角已经卷起来了。她的目光落在对岸的小学,那里正传来下课的铃声。

我在她旁边坐下,没说话。

“你知道吗,”刘嫂突然开口,“那个鲁队长,以前是我们村的。”

我有点惊讶,等她继续往下说。

“我们是同村的,他爹当年是大队长。”刘嫂看着远处,像是在看一段很远的记忆,“他原来姓刘,跟我一个姓,后来随了他妈的姓。”

河面上飘过一片不知道从哪掉下来的塑料袋,上面印着”家家福超市”几个红字。刘嫂突然站起身,用一根树枝去够那个塑料袋,但没够着,塑料袋顺着污水漂远了。

“我闺女今年该二十七了。”她又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在我印象里,刘嫂好像是一个人住。她的小摊从来没出现过什么闺女。

“她在哪工作呢?”我试探着问。

刘嫂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拧开保温杯盖子,倒出半杯水,里面漂着几片枸杞,却泡在一个磕了口的啤酒杯里。她小口喝着,目光依然落在对岸的小学。

放学的铃声又响了,一群小学生涌出校门。刘嫂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直到最后一个孩子被家长接走。然后她站起身,拍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提起装豆腐的小箩筐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她的布鞋后跟都磨平了,走路时有点外八字,像一只老旧的钟摆,一下一下地敲在柏油马路上。

那个星期天下了一场雨,不大,但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我撑着伞去菜场买菜,路过南门,意外地看见刘嫂还在那摆摊。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雨衣,远远看去像一朵在雨中摇曳的花。

“刘嫂,下雨天也出摊啊?”我走过去问。

她抬头看了看天:“这点雨算啥,前年那场大雪我不也照样出来。”

我注意到她摊位前站着个年轻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城管制服,正在填写什么表格。

“又是罚单啊?”我小声问刘嫂。

刘嫂摇摇头,用眼神示意我别说话。那个女城管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写字。她长得很清秀,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大姐,你这摊位确实不合规,但看在您年纪大的份上,今天就给您一个口头警告。”女城管说着,把表格递给刘嫂,“签个字就行,下次注意点位置,别靠马路太近。”

刘嫂接过表格,手有点抖。她签字的时候,女城管的目光落在那个刻着”小雨”的塑料碗上。

“这碗挺别致的,”女城管指着碗说,“哪买的?”

刘嫂的笔尖顿了一下:“不是买的,是我刻的。”

“小雨是您女儿吗?”

刘嫂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她看了女城管一眼,轻轻点点头:“是啊,不过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女城管似乎想说什么,但对讲机突然响了。她接了电话,匆匆说了句”我马上回去”,然后对刘嫂点点头就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我问刘嫂要不要收摊。她摇摇头,从小推车下面拿出一把破旧的伞,撑在摊位上方。雨水顺着伞骨滴下来,在豆腐汤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刘嫂,您闺女真的很多年没见了吗?”我忍不住问。

她往嘴里扔了颗话梅糖,慢慢含着,看着雨幕中女城管离去的方向,眼神很远:“嗯,她妈的,二十七年了。”

我有几个星期没去南门那边,再去的时候,发现刘嫂的摊位换了地方,搬到了菜市场里面。一个正规的小铺面,上面挂着”刘家老豆腐”的招牌,红底金字,看起来挺气派。

刘嫂见了我,笑呵呵地招呼:“来,尝尝新做的豆腐干,加了茴香籽的。”

我有点惊讶:“刘嫂,您这是升级了啊!”

她笑了笑,指着铺面:“托人走了点关系,办了个证,这下不用再躲城管了。”

铺面虽小,却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贴着几张照片,都是些风景,唯独角落里挂着一张老旧的黑白合影,是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小女孩,照片已经泛黄了,边角还有些发卷。

“这是您和闺女吗?”我问。

刘嫂正在切豆腐,听我这么问,手上的刀顿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那张照片,点点头:“是啊,那会她才两岁。”

“现在在哪工作呢?”

刘嫂的表情有些复杂:“在城管队。”

我愣了一下,想起那天雨中见到的女城管,突然有些明白了:“是上次那个女城管?”

刘嫂笑而不答,继续低头切她的豆腐。我注意到柜台上多了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城管制服照片,是那个年轻女孩,照片上她笑得很灿烂。

“她不知道您是她妈妈?”我小声问。

刘嫂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她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复杂:“谁说她不知道?”

我有点糊涂了。

“那天之后,她就不来罚我款了。”刘嫂说,“前天还来帮我搬家,说是帮我申请了个’老字号’补助,每月能多领三百块。”

柜台上的收音机突然响起来,正播着本地的天气预报:“今日多云转阴,局部地区有小雨…”

刘嫂伸手调大了音量,又低头忙活起来。我看到她的眼角有些湿润,但她很快用袖子擦了一下。

“那您之前…”

“之前那事挺复杂的。”刘嫂打断我,“人这辈子啊,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

她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块刚做好的豆腐:“拿着,今天不收你钱。”

我刚想推辞,门外突然来了个人,穿着城管制服,正是那个女孩。她手里提着个保温盒,推门进来:“刘…大姐,给您带了点饭菜。”

刘嫂接过保温盒,笑着说:“小雨啊,你爸今天回来吗?”

女孩摇摇头:“他今天加班。”

她看了我一眼,有些拘谨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要走。刚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了,那个补助申请下来了,下周一去民政局签字。”

刘嫂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女孩离开后,铺面里又只剩下我和刘嫂。她打开保温盒,里面是几个家常菜,有个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碗排骨汤。

“挺会做饭的。”我随口说。

刘嫂笑了笑:“随她爸,她爸以前可能干厨子。”

“刘嫂,您…”我想问清楚,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丫头生下来没多久,她爸就进去了。”刘嫂突然开口,“打架斗殴,伤了人,判了十二年。那会我没钱养她,就…”

她没说下去,但我大概明白了。

“后来鲁大海娶了我嫂子,他俩没孩子,就把小雨抱去养了。对外都说是亲生的。”刘嫂切豆腐的动作很平稳,声音也很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村里人都知道这事,但都不说破。”

“那您为什么不…”

“说破干啥?”刘嫂抬头看了我一眼,“她从小生活得挺好,上了学,考了大学,还是公务员。认我这个卖豆腐的妈有啥用?”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是几个小贩在吵架。一个卖鱼的小贩提着半桶活鱼从门前走过,鱼尾巴拍打水面的声音啪啪作响。

“她爸前年出来了,在郊区开了个小饭馆。”刘嫂继续说,“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

“那小雨知道您是…”

“她半个月前来找我,说她爸都告诉她了。”刘嫂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她说想认我,但我没答应。”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

“她现在挺好的,工作好,男朋友也是城管队的,听说年底要结婚了。”刘嫂把切好的豆腐整整齐齐摆在托盘里,“我这辈子不图别的,能看着她过得好就行。”

柜台上的老式座机电话突然响了。刘嫂擦擦手去接,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行,我知道了…下周一是吧…我会去的。”她放下电话,看了我一眼,“民政局打来的,说补助的事情办下来了,让我带上户口本去。”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小雨说,想给我上户口。”刘嫂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说想…认我这个妈。”

她转过身去整理货架,背影有些颤抖。我假装没看见,拿起那袋豆腐准备离开,却看见袋子上贴了张便条:“妈,明天带您去照相馆,准备办结婚证用的全家福。女儿小雨。”

那个周末,菜场旁边的老照相馆门口停了辆警车。不少人围观,都在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凑过去看,发现是城管队的车,车门上贴着”县城管执法大队”几个大字。

照相馆的玻璃门反射着阳光,我看不清里面。过了一会儿,鲁队长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那个女城管,还有刘嫂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中年男人。

刘嫂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连衣裙,头发也烫过了,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她挽着那个中年男人的胳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鲁队,多谢您这些年对小雨的照顾。”中年男人对鲁队长说,语气诚恳。

鲁队长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小雨像亲闺女一样,我这当叔的不心疼谁心疼。”

女城管——小雨——站在一旁,眼睛有些红,但嘴角带着笑。她看了看刘嫂,又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他们俩的手:“爸,妈,咱们合影吧。”

刘嫂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她用手帕擦了擦,点点头。

摄影师让他们站好,调整角度:“来,笑一笑,说’茄子’!”

我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瓶可乐。小卖部的冰箱贴着张发黄的海报,上面写着”家和万事兴”,边角已经卷起来了。

出来时,照相馆门口已经没人了。只有一只花猫趴在门槛上晒太阳,看见我走过也懒得抬头。

第二天我去买豆腐,刘嫂的铺面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旁边贴了张手写的便条:“今日去民政局办理户口迁移,明日恢复营业。”

便条下面是一张全家福的小照片,刘嫂站在中间,脸上的皱纹依然很深,但笑得比谁都灿烂。

半个月后,我再去刘嫂的铺面时,发现店名换了。原来的”刘家老豆腐”变成了”小雨豆腐坊”,招牌还是那个招牌,只是字变了。

刘嫂还是站在柜台后面切豆腐,动作依然那么麻利。她见我进来,笑呵呵地打招呼:“来啦!今天要点啥?”

我指了指招牌:“改名字了啊?”

“是啊,丫头说要给我打出名气来。”刘嫂笑着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柜台上多了台收款机,墙上挂着营业执照和食品安全证,角落里的黑白老照片旁边,多了几张新照片。最显眼的是一张四人合影:刘嫂、小雨、那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年轻小伙。

“那是小雨对象,下个月结婚。”刘嫂顺着我的目光解释道,“当城管的,他们队里认识的。”

我注意到刘嫂腕上多了只手表,不是什么名牌,但看起来挺新的。

“闺女送的,说是生日礼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生日都过了大半年了。”

店门口忽然进来一阵风,卷起桌上的餐巾纸。刘嫂赶紧去捡,我帮她一起收拾。当我弯腰捡起一张纸时,看见柜台下面放着一沓罚单,最上面一张盖着鲜红的”撤销”章。

刘嫂注意到我的目光,笑了笑:“小雨查了档案,说那会鲁队长罚我都是乱罚的,不合规定。给我退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真的假的?”

“真的。”她点点头,“五年前的钱也给补回来了,一共一万多。”

这时,门口传来喇叭声。一辆城管执法车停在门口,车窗摇下来,露出小雨的脸:“妈,到点了,爸在饭馆等着呢!”

刘嫂赶紧摘下围裙,从柜台后面出来:“今天早点关门,闺女他爸做了一桌菜等着呢。”

她系好围裙挂在墙上,犹豫了一下,又把它摘下来拿在手里:“这围裙跟了我十五年了,有点舍不得。”

我看着她关门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刘嫂,那鲁队长现在…”

“还是队长呢,不过调到郊区了。”刘嫂回头笑了笑,“他也是有苦衷的,当年要不是他,小雨可能就没人养了。”

她锁好门,上了城管车。车子开动前,她摇下窗户:“明天早上还来不?我给你留块豆腐!”

我点点头。

城管车慢慢开远了,车后贴着一个新婚喜字,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那个破旧的塑料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崭新的餐具。但我知道,刘嫂一定把它收藏起来了,就像她珍藏的那些回忆一样。

菜市场的喇叭响起来,announcing 天黑前最后一波特价。我转身往家走,路过那条小河,发现河边的长椅上多了一个老人,正拿着根鱼竿在钓鱼。

鱼竿是自制的,竿尖系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浮子,那是喝完的可乐瓶盖改造的。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一切似乎都没变,又似乎都变了。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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