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当脂粉在溃烂的伤口结晶成釉,当锈蚀的齿轮咬碎真相的齿轮,文明戴着天鹅绒手套将脓疮缝制成勋章。每一面铜镜都在练习遗忘的语法,我们便活在第二重溃疡里。
《文明的脓疮》诗歌(一)。
老于。
文明的脓疮师各异。
·(一):当脂粉在溃烂的伤口结晶成釉,当锈蚀的齿轮咬碎真相的齿轮,文明戴着天鹅绒手套将脓疮缝制成勋章。每一面铜镜都在练习遗忘的语法,我们便活在第二重溃疡里。
·(二):黑暗已学会光合作用,在视网膜背面培育发光的菌丝。跪拜者用脊椎骨搭建祭坛将锁链铸成圣杯形状。月光在谄媚的瞳孔里发酵成沥青,所有影子都长出锋利的獠牙。
·(三):记忆档案馆的密码正在集体失效,耻辱在羊水膜里完成基因重组。青铜法典的裂缝渗出蜜液,审判庭的穹顶布满产卵孔。那些被酒精擦拭过的证词在历史子宫里孕育着更锋利的镰刀。
·(四):冰层在神经末梢建立殖民地,心跳被换算成电子脉冲。当整个星系在视网膜上坍缩为像素,沉默便有了核聚变的当量。我们驯养着机械的候鸟,在数据云端播种没有温度的春天。
·(尾声):此刻有青铜的星光穿过肋骨,在锈蚀的声带上刻下古老波长。当所有修辞都沉入地幔,唯有未被驯服的伤口仍在暗夜里分泌着磷火,等待某个地质纪元的觉醒。
来源:老于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