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收养流浪猫狗十余载 村人联名要赶他走 县长亲自上门那天才明白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30 07:40 2

摘要:那年夏天,村口的小卖部门前趴着一条瘸腿的黄狗,像是从哪儿受了伤,一跛一跛地在路边蹭来蹭去。大家都躲着走,怕脏,也怕有病。三叔那天刚从地里回来,裤腿上还带着泥点子,见了这狗,蹲下来看了半天,然后从衣兜里掏出半个早上没吃完的馒头,掰成小块喂那条狗。

我们村里有个人叫刘三,大家都叫他三叔。村里人都说他怪,怪就怪在他喜欢收养流浪猫狗。这事儿得从十多年前说起。

那年夏天,村口的小卖部门前趴着一条瘸腿的黄狗,像是从哪儿受了伤,一跛一跛地在路边蹭来蹭去。大家都躲着走,怕脏,也怕有病。三叔那天刚从地里回来,裤腿上还带着泥点子,见了这狗,蹲下来看了半天,然后从衣兜里掏出半个早上没吃完的馒头,掰成小块喂那条狗。

“你就惯着它吧,明儿就来你家门口趴着了。”路过的大柱子叔笑着说。

三叔抬头,脸上还沾着灰,倒真有点不好意思:“它也是有命的。”然后又往口袋里摸了摸,像是在找什么,没找着,又朝狗挥了挥手才走。

第二天那条狗果然出现在三叔家门口,三叔倒也不赶,搬了个破木盆,倒了点剩菜剩饭。就这样狗留下了,成了三叔家的一员,他给狗起名叫”来福”,说是来了就是福。

三叔家是老宅子,青砖灰瓦,院里有棵老槐树。他早些年丧了妻,膝下只有个儿子,读完高中就进了城,在一家电子厂打工,几年才回来一次。我奶奶常说,三叔这人一辈子都挺倒霉的,年轻时脑子活络,赶上知青下乡,却没赶上改革开放第一波;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想开个铁匠铺,又赶上乡镇企业改制;儿子原本考得不错,高考差十分没上本科线,只能上个师范专科,毕业后分配也不好。这么说起来,三叔这辈子像是总和机会错过一步。

来福来了之后不久,又来了只瘦猫,毛色灰黄,肚子瘪瘪的,眼睛倒是亮。三叔每天从食堂回来,总带点鱼头鱼尾的,就这么又多养了只猫。三叔那会在村办小学当门卫,工资也不高,可喂这些流浪猫狗的钱从不少,经常一个人吃饭时也要往门外扔点残渣剩饭。

这事要是搁城里,可能还挺感人,但在我们这种小村子,能引起的只有嘲笑和埋怨。村里人开始说三叔”神经不正常”,连我奶奶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大老爷们,养这么多猫猫狗狗干啥?闲得发慌啊?”

老李头家的二媳妇更是嫌弃,每次路过三叔家都要捂着鼻子走:“这味儿,这味儿,熏死人了!”

我倒是常去三叔家玩,小时候没啥玩具,那些猫猫狗狗就成了我的伙伴。三叔家的院墙不高,我爬过去就能看见各种猫猫狗狗,有的躺在门廊下晒太阳,有的在院子里追逐打闹。三叔不会赶我走,有时还会给我一块红糖馒头,是他自己蒸的,外硬里软,甜丝丝的。

他的小院子里有块地方很特别,种着十几朵菊花,最里面有块石碑,刻着他老伴的名字。我问他为啥要在自家院子里立墓碑,他说:“她怕黑,这样她就能看见我天天过得怎么样。”他说这话时,手里正拿着个破瓷碗,喂一只黑白花猫,猫尾巴一甩一甩的,碰到那些野菊花,花瓣轻轻摇晃。

“你跟那些猫说话吗?”我问他。

“说啊,它们比人懂事,”他一边往碗里倒稀粥,一边说,“你看那只橘猫,我找它来的时候,瘦得就剩骨头架子,现在胖得像个球。有时候下雨,它还知道去门外候着,等我回来。”

后来,三叔家的猫狗越来越多,保守估计也有二十几只。它们大部分都有伤残,有断了尾巴的,有瞎了眼的,还有被车轧过后腿的。三叔就给它们一一起名字:大黄、小花、墨墨、三丫……听说最多的时候有四十多个名字要记。而三叔却记得清清楚楚,哪只猫爱吃鱼头,哪只狗喜欢啃骨头,全都门儿清。

村里人的意见也越来越大。最开始是嫌脏嫌吵,后来是怕那些动物有病,再后来干脆就是看不惯。去年夏天,老赵家的孙子被狗咬了,虽然不是三叔家的狗,可村里人还是借机发难。村委会开了个碰头会,说是要管管这事。

“他那一大群猫狗,跑来跑去的,孩子们出门都怕。”村长吸着烟说。

“还有那味道,一到夏天,整条街都是骚味,苍蝇蚊子满天飞。”有人附和。

“万一有狂犬病呢?现在城里都严格管养狗的,我们村子就随便养?”

最后村委会决定,给三叔下个通知,限他三天内把猫狗全部处理掉,否则就强制清理。

我听说这事,赶紧去三叔家看看。刚到他家门口,就看见几只猫在墙头晒太阳,见了我,都不怎么怕人,反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三叔正在院子里给一只腿脚不好的狗上药,旁边放着半瓶酒精和一卷绷带。他的手很粗糙,指甲缝里还有泥土,可给狗擦药的动作却很轻柔。

“三叔,听说村里要清理你这些猫狗?”我问。

他低着头,没吭声,只顾着手里的活。老旧的竹凳子上放着几张纸,我凑近一看,是村委会的通知书。阳光透过槐树叶子,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些猫狗,能送人吗?”我又问。

“送得出去的早送了,”他终于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积着灰,“剩下这些,谁要啊?”

讲起来也是,有些猫狗实在太老了,毛都掉了一大半;有些伤残严重,连走路都费劲;还有些性格怪,见了生人就躲。确实不是人们愿意领养的类型。

三叔把绷带系好,那狗舔了舔他的手,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角蜷缩起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我去申诉。”

那几天,三叔到处奔波。先是去了乡政府,被门卫拦在外面;又去了县里的动物保护协会,人家说管不了这事;最后他甚至跑到市里,想找媒体曝光,结果连门都没进去。

眼看着限期将至,他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就给那些猫狗喂食,有时累得说不出话来,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盯着那块墓碑发呆。

邻居李大娘每次路过都要叹气:“命苦啊,老伴儿没了,儿子又不在身边,就跟这群畜生过日子,怪可怜的。”

但同情归同情,处理通知还是不会变。

眼看着最后一天到了,村里派了几个壮劳力,拿着麻袋和铁笼子,要来”执行任务”。三叔站在自家门口,脸色发白,背后是一群不知所措的猫狗。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村口。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由几个穿制服的人陪着,直奔三叔家。

村长看见来人,立马迎上去:“县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是的,来的竟然是县长,还带着县电视台的记者。

原来,三叔在四处奔波无果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县政府写了封信。信上详细说明了他多年来收养流浪动物的原因和现状,还附上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他和一群猫狗的合影,背景是他老伴的墓碑。

让三叔没想到的是,这封信恰好被县里正在推动的”文明乡村建设”项目组看中了。县长看完信后,决定亲自来看看,顺便做个正面典型宣传。

“这位就是刘三同志吧?”县长向三叔伸出手,“我看了你的信,很感动。在我们农村,能有你这样有爱心的人不多了。”

三叔有些懵,握手时还下意识地在裤子上擦了擦。

县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着那些猫狗,又看看简陋却整洁的猫窝狗窝,点点头:“环境保持得不错嘛。”

记者开始拍照,闪光灯一闪一闪的,把猫狗们都吓得躲到了角落里。

县长转向村长:“我们县里正在推广’和谐人与自然’的理念,刘三同志这样的行为恰恰体现了这种精神。不能因为嫌麻烦就简单粗暴地处理,应该想办法帮他解决实际困难。”

村长尴尬地搓着手:“是,是,我们也是考虑卫生问题…”

县长摆摆手打断了他:“卫生问题可以通过改善条件来解决。县里可以拨点专款,帮助改造一下这里的环境,做成一个小型的流浪动物收容点。”

三叔站在一旁,眼睛湿润了。他弯腰抱起一只断了后腿的小黑狗,轻声说:“听到没,你们可以留下来了。”

参与清理的几个壮劳力悄悄地把麻袋和铁笼子放在地上,默默退到一边。村民们也都议论纷纷,有的感叹三叔运气好,有的则说早就觉得不该赶走那些可怜的动物。

人心就是这样,向着强势的一方倾斜。

县长临走前,专门和三叔单独谈了几分钟。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三叔点头如捣蒜,眼角有泪光闪动。

第二天,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事。原来县长走后,村委会当晚就开了紧急会议,决定把三叔的”流浪动物收容站”纳入村集体福利项目,每月给予一定补贴,用于改善环境和购买动物饲料。而且,县里还会派兽医定期来检查这些动物的健康状况。

更让人吃惊的是,县电视台做了专题报道,题目是《大爱无言:一位乡村老人与他收养的四十多只流浪猫狗》。报道中提到,三叔收养这些动物,起因竟是因为他老伴生前特别喜欢小动物,但因为贫困,一直没能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老伴去世后,三叔看到流浪猫狗就想起她,便一只一只地收留下来。这些年,他把大部分退休金都花在了这些动物身上。

三叔的儿子也从城里赶回来了,看到电视报道后,他才知道父亲这些年的生活。他责怪父亲从来不跟他说缺钱的事,三叔只是笑笑:“你小子在城里挣钱也不容易,我这老头子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我悄悄问他儿子:“叔,你爸这些猫狗,你不嫌麻烦吗?”

他摇摇头:“年轻时不懂事,嫌它们脏,嫌它们吵,现在明白了,这就是我爸的寄托。人总要有点什么念想才能活下去,特别是老了的时候。”

后来,三叔的”流浪动物收容站”真的建起来了。县里拨了款,把他家院子扩大了一倍,修了防雨棚,安装了供暖设备,甚至还建了个简易的动物医疗室。三叔成了正式工作人员,每月有了固定工资。

更多的流浪动物被送过来,也有爱心人士前来认领。三叔家门口原来写着”刘三”的门牌,现在换成了”温暖之家动物收容站”。

村里人的态度也慢慢转变了。那些曾经嫌弃三叔家脏乱的人,现在见了他都笑呵呵地打招呼;那些曾经说三叔”神经不正常”的人,现在说他有远见;连那个二媳妇,也不再捂着鼻子走路了,反而时不时地送些剩菜剩饭过来。

三叔倒是一如既往,每天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这些猫狗喂食,然后清理它们的窝和排泄物。有时候,他会坐在院子里那块墓碑前,跟老伴儿说说话,旁边总趴着几只猫或狗,安静地陪着他。

去年冬天,我回老家过年,特意去看了三叔。他瘦了些,但精神很好。院子里挂着红灯笼,墙上贴着大红”福”字,几只猫在阳光下打盹,看起来暖洋洋的。

“三叔,你现在开心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开心?说不上。就是觉得有事做,有念想。每天早上醒来,知道有这么多小生命等着我去照顾,就有了起床的劲头。”

说这话时,他正蹲在地上,给一只刚送来的流浪狗洗澡。那狗很瘦,毛都结成了疙瘩,但眼神却很温顺,任由三叔摆弄。水盆是个旧脸盆,边缘都磕出了缺口;洗发水是超市促销的那种,瓶子都皱巴巴的,挤出来的液体却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我有时候在想,”他继续说,“人和动物其实差不多,都需要一个安身之所,一口热饭。它们流浪在外,没人管,我要是不收留,可能早就冻死饿死了。”

他顿了顿,看着狗身上的肥皂泡沫:“我老伴走的那年,我也差点撑不下去。那时候就想,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活下去?后来看到那条瘸腿黄狗,突然就明白了,这世上有太多像我一样孤独的生命,它们也在挣扎,也在寻找活下去的理由。”

一只花猫跳上他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脸颊,他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我老伴常说,善待小动物的人,心里一定有光。我现在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

阳光透过槐树的枝桠,洒在院子里。三叔身后墙上贴着一张县政府颁发的”爱心人士”奖状,角落都卷起来了,但在阳光下,那几个烫金的大字依然闪闪发光。

村口的大喇叭正在播放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预告,说是要请三叔上台讲述他的故事。他听了,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有啥好讲的,不就是收留几只猫狗吗?”

可在我看来,三叔的故事远不止于此。那些被他救助的流浪猫狗,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那些曾经嘲笑他的村民,可能至今仍不理解他为何要这样做;甚至连县长,也可能只是看中了一个宣传的机会。

但三叔明白,他收养的不只是一群动物,更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对爱的传承。十多年如一日的坚持,不为名利,只为心安。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样的坚持和善良,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光芒。

回村的路上,我遇到了当年笑话三叔的大柱子叔,他叼着烟,看着远处三叔家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这老刘,还真有两下子,装疯卖傻这么多年,现在可风光了。”

我没接话。有些东西,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让所有人理解。就像三叔养的那些猫狗,终其一生可能都不会知道,是谁在寒冷的冬夜为它们点燃了一盏灯。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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