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婶子被儿媳照顾八年 临终交给我一个布袋 打开后全村人都震惊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30 12:25 3

摘要:村子里的广播早不响了,但消息却比以前传得更快。婶子走了的那天,我正在自家门前的水泥地上晾晒刚收的花生。

村子里的广播早不响了,但消息却比以前传得更快。婶子走了的那天,我正在自家门前的水泥地上晾晒刚收的花生。

“老赵,老王家出事了。”隔壁李大爷趿拉着早穿得变形的塑料拖鞋走过来,手里的烟头烧得只剩一小截,他也顾不上了。

“怎么了?”我抬头看他。

“王婶子,走了。”

花生壳在手里捏碎了,细碎的渣子扎进了指缝。

王婶子瘫痪那年,村里刚修了新路,沥青路面黑亮亮的,村民们都说这是好兆头,却不知这路刚修好没两天,婶子就在自家门前摔了一跤,再也没能站起来。

那时候我还在县城跑运输,听到消息回来看她,她躺在炕上,眼神还是那么有精气,见我来了,她笑:“老赵来了,来,尝尝我家小芳蒸的红薯糕。”

小芳是王婶子的儿媳妇,城里人,大学毕业,当初嫁到我们这个小山村来,村里人都说她肯定待不长。婚礼那天,她穿着高跟鞋,踩在村口那条还没修好的土路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在旁边看着,心想这姑娘在这待不了多久。

没想到一待就是十几年。

婶子瘫痪后,村里人都说她儿子王建军命好,讨了个好媳妇。小芳不但没嫌弃,还把照顾婆婆的活全包了。八年来,风里雨里,她没红过脸。去年,王建军出去打工,挣钱给婶子治病,活计就更重了。

“老赵,”婶子喊我,我凑过去。她的声音已经很轻了,“帮我个忙,明天你能不能载我去趟县医院?”

“您身体刚好点,别折腾了,听小芳的。”

小芳端着刚蒸好的红薯来了,那股甜香一下子填满了屋子,甚至盖过了墙角那盆已经七天没倒的尿桶的味道。

“就是婶子,我明天带您去,让老赵歇着。他家拖拉机昨天还坏了。”小芳说。

我看了看炕角落里的拐杖,那是王建军出去前才买的新的,连价签都还贴着,31块5。婶子病前他们家日子就不宽裕,现在更是捉襟见肘。

走的时候,小芳送我出门,问我:“老赵,你什么时候回县城?”

“后天吧,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没什么,就是…”她突然不说话了,因为院子里的鸡咯咯叫起来,一只黄毛母鸡从鸡窝里蹦出来,绕着我们的脚转圈,好像在抗议我们打扰了它下蛋。

小芳笑了:“这鸡,婶子的身子骨比它还硬朗。”

我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没追问。村里人都这样,有事憋在心里,像憋着一口气,不到憋不住了绝不松口。

婶子还是去了医院,不是小芳带去的,是村里叫来的救护车。那天下着雨,雨点打在村口那条崭新的沥青路上,一片片水花溅起又落下。

我去她家的时候,堂屋里已经站满了人,香烟的烟雾在空气中飘散,和着窗外的雨雾,朦朦胧胧的。

小芳看见我进来,挤过人群到我跟前:“老赵,你来了。”她的眼睛红肿,但没有眼泪。

“婶子怎么样了?”我问。

她摇头,没说话,只是拉着我进了里屋。婶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很安详,好像只是睡着了。

“婶子昨晚上说难受,我煮了红糖姜茶,她喝了几口就睡了。今早上,我喊她吃药……”小芳说不下去了。

屋里很静,只有墙上那个早就不走的钟表还在嘀嗒响着,秒针卡在9那个位置,死活走不动了,但时钟的嘀嗒声却没停,像老人临终前的喘息。

“小芳啊,”婶子冷得僵硬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吓了一跳,“老赵来了吧?”

“婶子,我在这。”我赶紧凑过去。

“那个布袋,我炕头下面那个,你拿给他……”婶子的声音很弱,像风中的烛火,随时会熄灭。

小芳跪在炕前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旧布袋,那布袋已经洗得发白,上面还缝着几朵褪色的小花。

婶子的手抖得厉害,但还是接过了布袋,然后又推给我:“这个给你,你回去再打开,村里人面前别打开。”

我不解其意,但还是点头:“好,我答应您。”

婶子似乎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好像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下葬那天没下雨,阳光甚至有点刺眼。村里人都来了,连常年不在村里的也赶了回来。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说婶子儿子王建军还没回来,有说他在外打工电话打不通,还有人说他早就不想回来了,是小芳硬撑着。

“这小芳也是个有心的,婆婆都这样了,还照顾得这么好。”李大爷抽着烟说。

我看着不远处的小芳,她穿着素白的衣服,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株没有根的白杨。

葬礼结束后,我回到家,才想起婶子给我的那个布袋。布袋不大,但沉甸甸的。我打开布袋,里面是一大叠用红绳捆着的信,还有一个旧笔记本和一个小盒子。

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孩子的手笔:“王建军收”。我拆开一封,信纸已经发黄,上面的字也歪歪扭扭:

“建军,妈想你了。你在外面还好吗?要按时吃饭啊……”

我又拆开一封:“建军,你说的那个药妈已经吃了,好多了……”

再一封:“建军,别担心钱的事,家里一切都好……”

我粗略数了数,足足有五十多封,每一封都是婶子写给她儿子的,但看日期,全都是这八年来的。可王建军八年前就出走了,再也没回来过,这些信根本就没寄出去。

翻开那个旧笔记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账目:

“3月5日,借李大爷50元买药。” “4月2日,借村长200元交电费。” “5月18日,卖了5只鸡,90元,还了李大爷30元。” ……

最后一页写着:“欠账总额:2万3千5百元。”后面又添了一行:“小芳的钱不算在内。”

那个小盒子里装着一枚戒指,朴素的银戒指,已经没有了光泽,盒子里还有一张小纸条:“留给小芳,谢谢她这些年。”

我的手开始发抖,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悲伤。八年来,村里人都以为王建军在外打工,其实他早就不知去向,是婶子一直在替他圆谎。这五十多封信,是她写给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回来的儿子的。那些账目,是她这八年来的负债累累。

而小芳,她早就知道丈夫不会回来了吧?却还是留下来,照顾这个并非亲生的老人,整整八年。

我拿着布袋去找小芳,她正在收拾婶子的遗物。屋里已经空了大半,那些年久失修的家具,那些积满灰尘的老照片,那个墙角总是有尿味的便桶,都不见了。

“小芳。”我喊她。

她转身看我,脸上的倦意藏不住,但还是笑了:“老赵。”

我把布袋递给她:“婶子让我转交给你的。”

她没接,只是看着我:“你看过了?”

我点头。

她苦笑:“那你现在知道了。”

“王建军这些年……”

“他出去的第二个月就联系不上了。”小芳打断我,“婶子不让我说,说怕村里人笑话她儿子不孝顺。”

“那你……”

“我能去哪?”小芳轻声说,“刚开始是不忍心丢下婶子不管,后来……”她顿了顿,“后来就习惯了吧。”

窗外,几只麻雀在枯树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婶子其实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小芳突然说。

“什么?”

“去年冬天就可以了,但她不愿意让村里人知道。”小芳说,“她怕村里人知道了,就会问王建军的事。她宁愿自己多受几年罪。”

我想起婶子炕头那根从未用过的新拐杖,想起她每次见到我都要问的”县城那边有没有王建军的消息”,不禁哽咽。

“我准备把婶子欠的钱都还了,然后……”小芳没说下去。

“你要走?”

她点头:“村里已经没什么留我的了。”

我沉默了。是啊,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村子里?这里有的只是对她的怜悯和议论,只是一个瘫痪老人留下的回忆和债务。

小芳最终还是留下来了,不是因为婶子,而是因为那天下午村口发生的事。

那天下午,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了村口,从车上下来一个消瘦的男人,他拖着一条瘸腿,背着一个同样破旧的背包,眼神闪烁,像是不敢直视这个他离开了八年的村庄。

李大爷最先认出了他:“建军?是建军回来了!”

消息像长了腿一样,不到半小时,全村人都知道王建军回来了。

我赶到王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王建军站在院子中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建军,你这些年去哪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你妈刚走,你知道吗?” “你媳妇把你妈照顾得多好啊,你倒好,人都走了你才回来。” ……

七嘴八舌的质问让王建军脸色更加难看,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后停在了站在门口的小芳身上。

“小芳……”他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小芳没动,只是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惊喜,没有怨恨,只有疲倦。

“我……”王建军想说什么,却被李大爷打断。

“你还有脸回来?你妈为了你,死都不瞑目!”李大爷平时最敬重婶子,此时气得胡子直颤。

“我妈……”王建军脸色大变,“我妈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气氛一下子凝固了。风吹过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无声的叹息。

最后是小芳开口:“婶子前天走的,葬礼刚办完。”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王建军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妈,我的好妈啊……”

村里人看不下去了,纷纷转身离开。我也准备走,被小芳拉住了:“老赵,你留下。”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王建军还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小芳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现在知道哭了?八年,整整八年,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王建军抬头,脸上布满泪痕:“我不敢……”

“不敢什么?”

“我出去没多久就出了事,腿摔断了,工地老板只赔了五千块,我……”王建军低下头,“我不敢回来面对你们。”

我冷笑:“所以你就这么消失了?”

王建军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这是我这些年存的钱,两万多……”

小芳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我毛骨悚然:“你知道婶子这些年欠了多少钱吗?你知道她每天晚上都要写信给你,却没地方寄吗?你知道她为了不让村里人说你坏话,宁愿自己装瘸子吗?”

王建军愣住了:“什么?”

小芳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拿出那个布袋,扔在王建军面前:“自己看吧。”

院子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王建军翻动信纸的声音,和他时断时续的抽泣声。

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了,人们知道了婶子这八年来的隐忍和付出,知道了小芳明知丈夫不会回来却仍然照顾婆婆的善良,也知道了王建军并非故意不归,而是羞于面对家人。

最让村里人震惊的是那个笔记本上的账目,那些婶子借来给儿媳买药的钱,借来让儿媳过年过节不那么难堪的钱,借来让儿媳在村里抬得起头的钱。

村长第一个来还钱,他拿出两百块要给小芳:“这是当年婶子借的,我一直没记,现在想起来了。”

小芳没收:“婶子的债我来还。”

李大爷也来了,说什么也要把钱给小芳:“我借给婶子一共四百五,她还了三百,还欠一百五。”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票子,“我给你二百,多的算利息。”

小芳还是没收。

更多的人来了,他们带来的不只是钱,还有米面油盐,还有自家种的蔬菜水果,还有一句句”婶子是个好人”,“小芳是个好媳妇”。

王建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泪流个不停。

傍晚,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我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看着小芳和王建军在堂屋收拾东西。

“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了?”我问小芳。

她摇头:“不了,我和建军商量好了,去县城重新开始。”

“那婶子的坟……”

“会常回来看的。”小芳说,“婶子这辈子没出过远门,我想她也愿意留在这里。”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老槐树上,树影斑驳。不知从哪飞来一只喜鹊,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在宣告什么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王建军和小芳就离开了村子。临走前,小芳把那个布袋给了我:“老赵,这个你留着吧,婶子把心里话都写在信里了。有空的时候,替我读给村里人听听。”

我接过布袋,点点头:“我会的。”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村口那条黑亮亮的沥青路上,我突然想起了八年前小芳刚嫁过来时,差点在村口摔倒的样子。那时候我以为她会离开,现在我却知道,有些人,走了还会回来;有些爱,看不见却一直都在。

我打开布袋,又看了看那些信,最后一封是婶子去世前两天写的:“建军,妈不怪你,妈只希望你能回来看看小芳,她是个好姑娘……”

信的背面还有一行字:“如果建军不回来,请把这些信烧给我,我在那边等他回来。”

我把信小心地放回布袋,抬头看看天,阳光正好,像婶子的笑容一样温暖。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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