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母亲强势阻拦了我一场婚姻,如今我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31 03:50 2

摘要:母亲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聘礼,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决绝。那是1985年的春天,我原本以为这会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你不准去!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母亲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聘礼,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决绝。那是1985年的春天,我原本以为这会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凭什么?我都二十五了,找个对象还得你点头?"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已经去小芳家闹过一场了,还撕了我们的照片,现在又来阻止我?"

"阿毛,你听我说——"

"不听!我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我夺门而出,身后是母亲焦急的呼喊。这一走,就是半年没回家。

二月的风还带着寒意,我裹紧了那件半旧的灰色中山装,冷风吹进领口,却比不上心里的凉意。

单位分的自行车吱呀作响,载着我穿过县城狭窄的街道。街边的喇叭播放着《今天是你的生日》,让我更加怀念起那个被母亲一手破坏的求婚日。

我叫张阿毛,在县城纺织厂当技术员,是靠自己考上中专后分配来的。这份工作在当时算得上体面,每月工资四十多块,比普通工人高出不少。

父亲早逝,是母亲一个人用粗糙的双手把我抚养长大。她在街道工厂做缝纫工,每天起早贪黑,缝补那些永远做不完的衣物。

我本以为考上中专,有了稳定工作,能让她少操些心,可这婚姻大事却成了我们之间的鸿沟。

小芳是厂里的会计,毕业于地区财校,瓜子脸,大眼睛,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甜甜的。她爱穿浅蓝色的确良衬衫,衣领总是熨得笔挺。

我们相处一年多,感情稳定,每周六一起去看电影院放的印度片,有时还去照相馆拍些黑白合影。按理说是门好亲事。

可母亲却死活不同意,说小芳家境太好,她父亲是县供销社主任,不会真心实意对我这个工人子弟。

"人家穿的是的确良,你穿的是什么?还不是我给你打补丁的老衣裳!门不当户不对,日子长了她嫌弃你怎么办?"母亲总是这样唠叨。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我不服气,"再说了,我们厂里工资比她还高呢!"

"阿毛,你妈妈真的不喜欢我?"小芳经常这样问,眼睛里带着忧虑。

"她不懂,老一辈人思想保守,看人只看门第。"我总是这样安慰她,心里却气母亲多管闲事。

离家后,我在县城东头租了间破旧小屋,十平方不到,月租七块钱。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小方桌,和一个旧衣柜。

晚上回到出租屋,打开煤油灯,四周的墙壁显得格外斑驳。我用搪瓷缸子冲了挂面,坐在床沿上一口一口地吃着,心里又苦又涩。

每月工资除去房租和伙食费,所剩无几。小芳偶尔来看我,带些家里做的红烧肉和馒头,但她父母似乎也不太支持我们的关系,来得越来越少。

"阿毛,我爸说你这样和家里闹别扭不是办法。"小芳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小声说道。

"他们懂什么?现在是新社会了,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我嘴上硬气,心里却有点发虚。

那是六月的一个雨天,我下班路过小摊买馒头充饥,忽然看见母亲站在雨中,花布伞下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她的布鞋已经被雨水浸湿,裤脚也湿了一大截。看到我,她眼睛一亮,却又犹豫着不敢上前。

"阿毛..."见我停下脚步,她才走过来,递过一个油纸包,"给你带了点吃的。"

我没接,倔强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母亲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伤痛。她将包袱塞进我怀里,转身朝雨里走去,背影瘦小而固执。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包袱,里面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还用碗扣着两个荷包蛋,旁边放着几个白面馒头。肉已经凉了,却还留着家的味道。

包袱底下压着一本《纺织技术新工艺》的资料和一双缝补整齐的厚袜子。翻开书页,发现是县图书馆的借阅书,扉页上盖着归还期限的印章。

我一边吃着已经凉透的红烧肉,一边翻看那本资料,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这事让我困惑,母亲识字不多,只认得几百个字,何来看技术书的习惯?

七月,厂里的老潘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阿毛,听说小芳家要去香港了?她爸爸有亲戚在那边。"

"胡说八道!"我一把推开他,"人家好好的,去什么香港?"

但这个消息像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我找小芳求证,她只是笑笑说是谣传。

"阿毛,我爸认识纺织局的同志,可以帮你调到技术科当副科长。"没过几天,小芳突然对我说,眼神闪烁。

"凭什么调我?我现在资历浅,只是个普通技术员。"我疑惑地问。

"这有什么,都是托关系的事情嘛。大家都这样,你也别太死心眼。"她用手指卷着长发,避开我的目光。

"是不是你要走了,先给我安排个好位置?"我直接问道。

"你胡说什么!"小芳涨红了脸,"我只是想帮你,你非要想歪。"

我心里不是滋味。母亲一直告诫我,人活一世,要靠真本事吃饭。我委婉拒绝了,小芳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这期间,隔壁的赵大娘来敲门,带了几个刚出锅的烧饼。

"阿毛啊,你妈最近来县城不少次了,可怜见的。"她说,"前天下雨天,我看见她在图书馆门口等了大半天,就为了跟馆长说情借那些技术书。"

"她又不识几个字,借那些书干啥?"我嘴上不屑,心里却一颤。

"你妈说是给你看的,还托人给厂领导递了信,说你技术好,想让你去上海进修。"赵大娘往炉子里添了块煤,"你们年轻人哟,别不懂得珍惜。"

第二天上班,我看到小芳和厂办主任王科长说话,两人神情严肃。看到我来,立刻分开了。

车间里,机器轰鸣声中,我一边调整纺纱机,一边回想母亲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记忆中她总是在缝纫机前忙碌到深夜,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厚。

一个月后,厂里公布了技术进修名额,我竟然获得了去上海纺织学院学习半年的机会。全厂只有两个名额,平常跟领导关系更好的老刘都没选上,这让我既惊喜又困惑。

老郑拍拍我肩膀:"小子有前途啊!听说是县里特批的,要求必须选拔优秀青年工人。"

带着这个好消息,我去找小芳,却在办公室外听到她和同事的对话。

"下个月就走?这么快?"那个同事问。

"嗯,爸爸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先去广州,再转香港。"小芳的声音有些低沉,"那边的条件比这里好太多了。"

"那你和阿毛..."

"分了吧,异地恋太难了。再说,我爸在香港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我浑身发冷,推门而入。小芳看见我,脸色刷地变白了。

"阿毛,你..."

"不用解释了。"我苦笑道,"祝你在香港生活愉快。"

她追出来,拉住我的衣袖:"阿毛,我爸妈的决定我没办法反抗。他们说你家条件太差,将来会拖累我..."

我挣脱她的手:"所以你妈说的对,门当户对才是硬道理。"

回到出租屋,我木然地收拾行李,准备去上海。看着破旧的屋子,想起这半年来固执的自己,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

整理衣物时,发现箱底藏着几件新棉衣和一个信封,里面是三百多元钱——相当于我大半年工资。

字条上是母亲歪歪扭扭的字:"天冷加衣,好好学习。"

我拿起衣服,发现扣子缝得整整齐齐,针脚细密得不可思议。想到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眯着眼睛一针一线缝制的场景,我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临走前一天,我回了趟家。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结满了红果。母亲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我,笑得像个孩子。

"阿毛回来了!快进屋,锅里有你爱吃的红烧肉!"

我却站在原地,忽然跪了下来:"娘,对不起。"

她慌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过来扶我:"傻孩子,跪什么啊!快起来!"

"我不该怪您,您是为我好。"

母亲拍拍我的手,眼中含泪:"娘不图别的,就想你过得好。那小芳家是什么情况,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看不上咱们,迟早要走的。"

赵大娘后来告诉我,母亲早就听说小芳家要移居香港,而且知道他们看不上我的家世。。

"你妈为了你,把她那对传家的金手镯都卖了,换了二百块给你做学费和生活费。"赵大娘说,"她成天念叨着,不能让你被人瞧不起,要让你靠自己的本事站起来。"

那一刻,我感到无地自容。记忆中母亲那对金手镯是奶奶留给她的唯一念想,逢年过节才舍得戴一回,平日里用红布包着,藏在那个有铜锁的小木盒里。

"您怎么卖了金手镯?那是奶奶留给您的啊!"我哽咽道。

"那玩意儿戴着有啥用?"母亲豁达地笑了,"能换你个好前程,值!"

离开家那天,母亲站在村口,塞给我一个小布包。

"这是啥?"

"护身符,保你平安。"她抹了抹眼角,"去吧,娘等你回来。"

火车上,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背面写着:"望子成龙"。照片旁边还有一小块红布,包着一枚铜钱——那是我出生时爷爷给我的。

在上海的日子并不容易,陌生的环境,紧张的课程,有时真想放弃。但每当这时,我就会拿出那张照片,想起母亲卖掉金手镯的情景,咬牙坚持下来。

上海的纺织工业远比我们县城先进,各种新技术让我大开眼界。。

有一次,一位上海师傅看我专注地研究织布机,问道:"小伙子,你这么用功,为啥?"

我掏出照片和护身符:"为了不辜负这个人的期望。"

回厂后,我被提拔为技术组长,负责引进新工艺。那段时间,我搬回了家,和母亲和好如初,甚至比从前更亲密。

每天下班,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母亲去人民公园散步,给她讲些厂里的新鲜事,她总是笑眯眯地听着,虽然不一定听得懂那些技术术语,但眼中满是骄傲。

"阿毛,你看那儿。"有次在公园,母亲指着一对年轻情侣,"那姑娘穿得多气派,一看就是干部家庭的。"

"娘,您还惦记着给我找对象呢?"我笑道。

"那当然!我儿子现在可是技术组长,找个条件好的姑娘不成问题!"母亲骄傲地挺起胸膛。

日子一天天过去,厂里的效益越来越好,我也从技术组长升为了科长。母亲的腰不再那么弯了,脸上的皱纹却深了不少。

有一次,她小心翼翼地问:"阿毛,你还恨我当初拆散你和小芳吗?"

我摇摇头:"不恨了。说起来还得谢谢您。"

母亲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傻孩子,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靠自己本事活得直直正正的,就知足了。"

厂里年轻姑娘不少,有几个明显对我有好感,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或许是那次的经历,让我对感情多了几分谨慎。

转眼十年过去,国企改革的浪潮席卷而来,许多厂子开始不景气。但我们厂因为技术先进,效益一直不错。我已经成为厂里的总工程师,负责整个生产线的技术改造。

那天恰好是周末,我去菜市场买菜,准备给母亲做顿好吃的。菜场人声鼎沸,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忽然,我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小芳。她比从前更加时髦,穿着香港流行的花裙子和高跟鞋,手上戴着金戒指和名表,但眼神中却少了当年的光彩。

"阿毛,好久不见。"她主动打招呼,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疲惫。

我点点头:"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

原来她回来探亲,已经在香港嫁给了一个小有资产的商人,有个别墅和两辆车,表面风光,却过得并不如意。

"我丈夫只把我当摆设,成天应酬,留我一个人在家。"她苦笑道,"有时候真怀念在纺织厂的日子,简单却踏实。"

她打量着我:"听说你现在是总工程师了?真没想到,当年那个倔小子有出息了。"

"都是靠自己干出来的。"我不无自豪地说。

"羡慕你啊。"她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我在香港,虽然物质不缺,但总觉得像是活在别人的生活里。"

我买完菜,请她去看望母亲。那天午后,阳光正好,照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红果更加鲜艳。母亲坐在院子里择菜,见到小芳,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反而热情地招呼她坐下,给她倒茶。

"阿姨,对不起,当年我..."小芳欲言又止。

"傻孩子,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母亲和蔼地说,"你现在生活好就行。"

"我过得其实不好。"小芳忽然流下眼泪,"我爸妈给我安排的婚姻,丈夫只在乎我家的关系网,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人。"

母亲拍拍她的手:"傻姑娘,人这辈子啊,有高有低,没啥过不去的坎。"

临走时,小芳拉着我的手,眼中含泪:"阿毛,你真幸福,有这样一位好母亲。她不像我妈,只看重门第和面子。"

我点点头,心中泛起一阵暖流。

后来听说小芳和丈夫离婚了,回国内发展。我们偶尔在街上遇见,点头打个招呼,各自忙碌的生活让我们再无交集。

八十年代末的一个冬日,外面北风呼啸,小院里却温暖如春。煤炉烧得通红,映在墙上跳动的影子像是在讲述岁月的故事。

我正在灯下研究新的设计图纸,准备明年的技术革新。母亲在一旁织毛衣,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脸上是掩不住的欣慰。

"阿毛,你说当初我要是不拦着你和小芳,现在会怎样?"母亲突然问道。

我放下笔,认真思索:"可能我现在在香港当个小职员,靠着岳父的关系混日子吧。"

"后悔吗?"

"不后悔。"我笑着看向母亲已经花白的头发,心中充满感激,"您教会我靠自己的本事活着,这比什么都珍贵。"

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抚摸着我的手:"娘没念过多少书,但我知道,人活一辈子,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的本事才最可靠。看你现在有出息,娘这辈子值了。"

窗外,腊梅在风中摇曳,散发出淡淡清香。屋内,母亲织毛衣的针声清脆悦耳,像是在编织不变的母爱。我忽然明白,那个年代的母爱,往往藏在看似武断的决定背后。

次年春天,厂里派我去德国考察。临行前,我买了一对金手镯送给母亲。

"娘,这是我用自己的工资买的,您戴上吧。"

母亲摸着金手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阿毛,娘不缺这个。"

"我知道,但我想让您明白,您当年的付出都值得。"我把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这是我靠自己本事挣来的,您安心戴着。"

她抚摸着手镯,笑着说:"好,娘戴着。等你娶媳妇的时候,就取下来给她。"

"还是您亲自给她戴吧,"我笑道,"我想找个像您一样明事理、有主见的。"

母亲拍了我一下:"油嘴滑舌!"

如今,已是九十年代,改革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在这个崭新的时代,我带领团队研发的新型纺织工艺获得省级科技进步奖,厂里也成了全县的标杆企业。

回望那段岁月,我无比感谢母亲当年的决断。她不是要控制我的人生,而是希望我能走得更远、活得更有尊严。

这么多年过去,母亲的手上再也没有老茧,但那双曾经粗糙的手却托起了我的整个人生。

村子里的老槐树依旧,门前的小溪还在流淌,只有岁月无声地流逝。每当夕阳西下,我搀扶着母亲在村道上散步,听她讲那些老旧的故事,心中充满了平和与感恩。

那个年代虽已远去,但母爱的力量却永远闪耀在我的人生旅途中,照亮每一个前行的脚步。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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