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去插秧,二嫂突然递来退婚书:等我离婚,咱俩就在一起

摘要:那年,我二十三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我们江西万庆县的后洲村,二十三岁的小伙子要是还没有成家,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可我偏偏就是那个例外,不是我不想成家,而是我爹给我定了一门亲事,要我等到年底才能娶进门。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一九八三年的那个春天,我永远都忘不了。

那年,我二十三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我们江西万庆县的后洲村,二十三岁的小伙子要是还没有成家,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可我偏偏就是那个例外,不是我不想成家,而是我爹给我定了一门亲事,要我等到年底才能娶进门。

说起这门亲事,还真是一言难尽。我未过门的媳妇叫陈小芳,是隔壁清水村的姑娘。她比我小三岁,长得倒是清秀,就是性子有点野,整天跟着一群姐妹满村子疯跑。这门亲事是我爹跟清水村的陈叔在地里插秧时聊出来的,两个老头子一拍即合,也不管我和小芳愿不愿意,就这么把我们的终身大事给定下了。

说来也怪,我们村的男女老少都说我是个有福气的,说小芳虽然性子野,但是能干又漂亮,嫁过来一定能把我们刘家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我心里总觉得别扭,倒不是嫌弃小芳,就是觉得这么草率地定下终身大事,总有点不踏实。

那时候,我二哥刘建国在苏州的一个工厂打工,常年不着家。他的媳妇王小燕,也就是我二嫂,一个人在村里操持家务。说起我这个二嫂,村里人都说她是个好媳妇,温柔贤惠,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可我总觉得二嫂的眼睛里藏着说不出的愁绪,特别是每次看到村里的婆娘抱着娃娃时,她的眼神就会变得特别黯淡。

那年的插秧季节来得特别早。三月底的时候,村里人就开始张罗着插秧的事情了。我们后洲村有个规矩,插秧的时候要排个次序,按照村里各家各户的地块位置来安排。轮到谁家插秧,其他人都要去帮忙,这叫做“换工”。

记得那天早上,我刚吃完早饭,就听见村里的广播喇叭响了起来:“今天轮到刘建国家的田要插秧,请大家伙儿都来帮忙啊!”

我一听是二哥家的田,赶紧换上套农活的衣裳,拿上镰刀就往田里赶。走到田埂上的时候,我看见二嫂已经在田里忙活开了。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粗布衣裳,下身是一条沾满泥巴的裤子,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整个人都埋在田里,只露出一截细细的腰身。

“二嫂,我来了!”我冲着田里喊了一声。

二嫂直起腰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对我笑了笑:“建军来了啊,快进来帮忙。”

我脱掉鞋子,卷起裤腿就下了田。春天的田水还是凉的,浸得脚底生疼。我和二嫂一前一后地插着秧,田里就只有水波荡漾的声音和秧苗入土的沙沙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见二嫂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抬头一看,发现二嫂的眼圈有点红,好像是哭过。

“二嫂,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二嫂摇摇头,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我:“建军,二嫂有件事想求你。”

我接过信封,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见二嫂颤抖的声音:“这是退婚书,我想请你帮我交给你二哥。”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把我劈得头晕目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二嫂:“二嫂,你说啥?”

二嫂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建军,二嫂对不起你们刘家,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你二哥他。他在外面有人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信封里的纸片沙沙作响。二嫂继续说道:“去年冬天,我去苏州找你二哥,发现他和厂里的一个女工住在一起。那个女工。已经有了身孕。”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下子就乱了。二哥在外面有了人?还有了孩子?这怎么可能?我记得二哥虽然脾气暴躁,但对二嫂一向是很好的。

“建军,”二嫂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其实。其实我也有对不起你二哥的地方。”

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二嫂。只见她咬着嘴唇,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我。我喜欢上了别人。”

这第二道惊雷比第一道来得更猛烈,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软。二嫂继续说道:“等我和你二哥离了婚,我就和那个人在一起。建军,你别怪二嫂。”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二嫂,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二嫂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建军,是你。”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田里的水很凉,但我的脸却烫得厉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二嫂会说出这样的话。

“二嫂,你别开玩笑了。”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没开玩笑,”二嫂突然抓住我的手,“建军,这五年来,是你一直在照顾我。你二哥常年不在家,家里的活都是你在帮我干。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帮我干活的样子,我心里就特别温暖。”

我使劲甩开二嫂的手:“二嫂,你别说了!你是我二哥的媳妇,我是你小叔子,我们怎么能。”

“我知道这样不对,”二嫂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建军,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我看得出来。”

我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在田里。二嫂说的没错,这些年来,我确实对她有些异样的感情。每次看到她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发呆,我都忍不住想去安慰她;每次帮她干活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地多看她几眼。可是这种感情,我一直都深深地埋在心底,从来不敢表露出来。

“二嫂,你别说了,”我狼狈地爬上田埂,“这事我们都忘了吧,就当没发生过。”

“建军!”二嫂在我身后喊道,“等我和你二哥离了婚,咱俩就在一起!”

我没有回头,拔腿就往村里跑。跑着跑着,眼泪就下来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是为了二哥的背叛,还是为了二嫂的感情,又或者是为了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回到家里,我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都没出门。到了晚上,我听见村里人在议论,说二嫂疯了,大白天的在田里又哭又闹,把所有来帮忙的人都吓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到了陈小芳家托人带来的信,说是要退婚。信上说她在县城认识了一个开理发店的,两个人已经处了半年了,现在想和我退婚。我拿着信,心里居然没有一点难过,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好景不长,第三天的早上,二哥突然从苏州回来了。他一进村,就直奔我家来了。我正在院子里喂鸡,就看见二哥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刘建军!”二哥的脸色铁青,“你好大的胆子,敢勾引你二嫂!”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二哥一拳打倒在地。院子里的鸡被惊得到处乱飞,鸡毛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二哥,你听我解释。”我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解释你母亲个头!”二哥又是一脚踢过来,“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你在家里勾引我老婆!你还是不是人?”

这时候,二嫂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挡在我的面前:“刘建国,你还有脸说?你在苏州和那个女人生了孩子,现在还有脸来打人?”

二哥愣住了,脸色变得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年冬天去苏州找过你,”二嫂冷笑着说,“我什么都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肚子都大起来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二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开始抽泣:“小燕,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就是。”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我突然明白了,在这场荒诞的闹剧中,每个人都是可怜人,也都是加害者。

事情最后是这样收场的:二哥和二嫂离婚了,二哥带着那个苏州女人去了深圳,说是要开个小超市。二嫂回了娘家,听说后来嫁到了湖南。而我,在村里待不下去了,就跟着表哥去了广东。

三年后,我在广州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又见到了二嫂。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眼睛里的光彩暗淡了许多。她说她在附近的服装厂上班,一个人过得也还不错。

我们坐在工地旁边的小饭馆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是二嫂先开了口:“建军,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点点头:“还行,就是累点。”

二嫂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那天在田里的话,我是认真的。”

我抬起头,看见二嫂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我突然明白,有些感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后来,我在广东认识了一个湖南姑娘,我们结婚了,生了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但也算是安稳。只是每年插秧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想起那个在田里哭泣的二嫂,想起那个装在皱巴巴信封里的退婚书。

人这一辈子啊,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有些感情明明知道不该有,可还是在心里生了根。到底是对是错,恐怕连老天爷也说不清楚吧。

来源:七月的风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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