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9时整，海军航空兵飞行员王伟和赵宇驾驶两架歼-8II战机紧急升空，他们的任务是拦截这架不速之客。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看似常规的驱离行动，竟会演变成震惊世界的外交风暴。

2001年4月1日清晨，海南陵水军用机场的警报声划破长空。雷达屏幕上，一架美国海军EP-3电子侦察机正以每小时780公里的速度逼近中国南海专属经济区。

这架编号PR-32的庞然大物，搭载着当时最先进的QL-77信号接收系统和ALQ-110电子支援设备，其侦测范围足以覆盖整个海南岛的军事通信。

9时整，海军航空兵飞行员王伟和赵宇驾驶两架歼-8II战机紧急升空，他们的任务是拦截这架不速之客。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看似常规的驱离行动，竟会演变成震惊世界的外交风暴。

当王伟的战机爬升至8500米高空时，EP-3的银色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架长35米、重达28吨的美军飞机，机腹密布着36个刀片天线和8个鼓形雷达罩，活像一只浑身竖刺的金属刺猬。

王伟的歼-8II以60度仰角从EP-3左后方切入，这是国际通用的警告姿势。座舱内的摄像机记录下他的第三次逼近，两机水平间距仅剩1.8米，王伟甚至能看清美方侦察官正透过舷窗举起相机在拍照。

9时07分15秒，EP-3飞行员沙恩·奥斯本突然向右压满舵。重达14吨的侦察机像失控的巨鲸般横摆，左翼的四叶螺旋桨瞬间削断了歼-8II的垂直尾翼。金属碎片如暴雨般溅落，王伟的战机开始剧烈翻滚。

塔台录音里传来王伟最后的通话：“飞机控制失灵，请求跳伞。”然而直到战机坠入海面前30秒，仪表显示他仍在尝试改平机身，这个选择让降落伞在距坠机点仅800米处张开，却也导致搜救队错失黄金救援时间。

撞击发生后4小时，南海舰队集结了18艘军舰、52架次飞机展开搜救。渔民们自发驾驶木船加入，用渔网在浪涛中打捞漂浮物。

4月2日凌晨，潜水员在60米深的海底发现了歼-8II的座舱盖，玻璃上沾着王伟的血迹。与此同时，美国驻华大使普理赫却在记者会上宣称：“我们的飞机是在国际空域合法飞行。”这句话点燃了国人的怒火，当天下午，数万群众围堵美国驻华大使馆，碎玻璃在东直门外大街铺成银色长河。

谈判桌上的交锋则更加惊心动魄。4月3日凌晨2点，外交部美大司司长卢树民带着南海舰队雷达轨迹图冲进美国大使官邸。图纸上，EP-3的航迹在东经110度23分、北纬18度37分突然折向中国领空，形成明显的“之”字形入侵路径。

“你们的飞机就像拿着望远镜偷窥邻居卧室的小偷！”卢树民将美方提交的“情况说明”摔在桌上，这份文件竟声称“中国战机危险接近，这才导致了碰撞”。

正当谈判陷入僵局时，陵水机场传来惊人发现。4月5日，技术人员在EP-3厕所马桶后的夹层里，找到一本未销毁的KL-43密码本，里面记录着美军太平洋舰队72小时的通讯密钥。

更致命的是，驾驶舱语音记录器还原了奥斯本的喊叫：“快把摄像机收起来！”这证明美方清楚自己在进行非法拍摄。中方代表将这些证据制成幻灯片，在4月7日的闭门会议上播放时，美方谈判代表的脸“白得像被抽干了血”。

美军飞机上被破坏的计算机

美方的狡辩在4月8日彻底破产。《华盛顿邮报》头版刊登了EP-3机组人员在陵水机场打扑克、喝可乐的照片，配文标题刺目：《度假的侵略者》。全美上百个华侨团体发起联署，要求政府向中国道歉。

4月11日凌晨，美方第六次修改的道歉信终于出现“very sorry”（深表歉意）和“未经许可进入”（entered without verbal clearance）的关键表述。当夜，王伟妻子阮国琴抱着丈夫的飞行服蜷缩在海军招待所的床上，泪水浸透了少校肩章上的金色飞鹰。

就在24名美军机组人员4月12日乘包机离开后，关于EP-3的处置引爆了新一轮博弈。美国派出曾参与设计U-2侦察机的工程师团队，带着3吨航空器材抵达海南。他们计划为EP-3更换左侧发动机和螺旋桨，并让我国为其加满油，企图让这架飞机从中国军用机场重新起飞。

这个方案传到北京西山指挥所时，一位将军拍案而起：“让他们修好飞机大摇大摆离开，等于在烈士坟头插星条旗！”

被释放的美军机组人员

中国工程院的专家们给出了新的论证：EP-3的垂尾高度达10.27米，而陵水机场通往港口的隧道限高9.8米；若走海运则需要拆毁3公里防波堤。5月20日，中俄联合运输队用安-124货机运来激光切割设备，中美技术人员在机场展开拉锯。

美方要求用防静电工具拆卸精密仪器，中方则坚持用氧乙炔焰切割机身。当看到价值1200万美元的AN/ALR-76雷达告警接收器被焊枪肢解时，美方工程师顿时瘫坐在跑道上，但却也无可奈何。

2001年7月3日黄昏，584个标着“EP-3E”的木板箱被装入安-124货舱。机场跑道旁，海军官兵列队肃立，目送这堆曾耀武扬威的零件化作天边黑点。

12年后，斯诺登曝光的文件揭开了更多秘密：EP-3当时正在收集中国新型超视距雷达信号，这些数据关乎美军航母在亚太的生存能力。而中国通过拆解获得的电子对抗技术，直接催生了“高新”系列侦察机和歼-16D电子战机。

如今，在海南陵水机场旧址，一座花岗岩纪念碑静静矗立。碑文上刻着81192的呼号，背面是王伟生前最爱的诗句：“海天之间，我是永不沉没的守望。”

每年4月1日，总有不知名的鲜花铺满碑座。而在南海深处，山东舰航母编队的歼-15战机呼啸升空，它们的雷达屏幕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不速之客的身影，这或许就是对英灵最好的告慰。

来源：寻史微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