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全球化日益加深的时代,物种的“跨界旅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频繁。一些物种或以食物形式悄然出现在我们的餐桌,或成观赏植物走进公众视野,或成另类宠物满足饲养者独特的审美,而人们往往对其外来入侵物种身份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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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化日益加深的时代,物种的“跨界旅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频繁。一些物种或以食物形式悄然出现在我们的餐桌,或成观赏植物走进公众视野,或成另类宠物满足饲养者独特的审美,而人们往往对其外来入侵物种身份一无所知。
即日起,我们推出“生态‘刺客’”栏目,揭开这些常见“入侵杀手”的真面目。
近日,“百雀羚化妆品涉嫌添加禁用原料”话题冲上热搜,禁用原料为圆叶牵牛提取物。不少人疑惑:圆叶牵牛到底是什么?
圆叶牵牛相关话题引发热议。图源:微博
美丽的绞索
秋日,在原野上,我们偶尔会看到成片的紫色或粉色的牵牛花,它攀援在枝头、围墙,似乎给这个静谧的季节增色不少。但是你可能想不到,这大概率是偶遇了著名的恶性入侵物种——圆叶牵牛。
圆叶牵牛。作者供图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些牵牛花有接近桃形或心形的宽大叶子,如果用手拉动,其藤蔓比想象中要坚韧得多。实际上,对其他植物来说,这些藤蔓就如同绞索一般。
同时,绿色的牵牛叶子也会遮挡寄主的阳光,根系则与寄主植物争夺水和氮磷等养分,严重影响寄主植物的生长。
作为大豆、棉花、高粱、玉米地里的主要杂草,圆叶牵牛在每平方米2—8株的密度下,可以使大豆减产25%—43%。与干旱共同作用时,可使玉米生物量减少71%,大豆生物量减少79%。
事实上,圆叶牵牛不仅影响农业生产,还在野外通过排除或削弱本土植物来破坏生态系统。圆叶牵牛生长迅速,结籽量大,能够快速地覆盖大片区域,而它开出的美丽花朵则恰到好处地消除了我们的戒备。
从美洲而来
圆叶牵牛的原产地在中美洲的亚热带地区。从欧洲的“地理大发现”时代开始的,它先传播到了欧洲,又反过来从欧洲传播到北美。
圆叶牵牛进入我国的时间也很早,至少在1890年时,我国就有栽培圆叶牵牛的记录,当时是作为观赏植物引入。然而今天,它已经遍布我国从南到北的很多地方,成为野外常见的杂草。
圆叶牵牛。作者供图
事实表明,圆叶牵牛具有很强的环境适应性和生态可塑性。如在干旱条件下,圆叶牵牛叶片单位面积的光合作用效率会提高,根的生物量分配会降低,而且会倾向于产生更大的种子。
在向全球传播的过程中,圆叶牵牛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遗传变化。如在原产地,它的典型花色是紫色,而在美国东南的入侵地区,已经发现了白色、蓝色、粉色、红色和紫色等至少8个色型,在我国也有多个色型记录。此外,还有研究表明,在很多地方,圆叶牵牛对除草剂也发生了针对性的独立演化,获得了一定的抗性。
防止逃逸到野外
我国有两种牵牛。除了圆叶牵牛之外,还有一种是裂叶牵牛,后者的多数叶子在前端分成三四个小片,整体看有点像鸭的脚掌。
裂叶牵牛。图源见水印
裂叶牵牛也不是本土植物,最可能的产地是美洲,但它具体的来历目前还不甚清楚。它在我国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古代,并与我们的文化和历史产生了一些纠缠。也正因此,牵牛已经有了相当多的观赏品系,全面清除有一定的阻力。当下合理的处理方法是,园艺中仍可以使用牵牛的人工品系,但要防止其逃逸,且圆叶牵牛必须从园艺中移除;野生的裂叶牵牛和圆叶牵牛则应该及时从生态系统中清除。
目前防控牵牛,尤其是圆叶牵牛,主要集中在农业生产中,依靠在耕作的特定时期使用除草剂来大面积清除,零星散发则靠人工清除。但这还不够。如今,牵牛已深度侵入到我们的环境中,山间、野地和路边都可能会看到它的身影。如果在野外遇到圆叶牵牛且时间允许,能够稍微驻足,在不损伤寄主植物的前提下,“残忍”地处理掉这份美丽,对保护本土生态是件好事。
来源:中国科普网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