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司绮，我要退婚。"黎言澈的领结歪斜着，喉结上下滚动时扯松了珍珠母贝袖扣，"我爱的是小棠。"
水晶灯折射着冰蓝色光芒
我站在红毯尽头
看着本该空置的新郎位置
突然被推开的鎏金大门卷起冷风
西装革履的男人攥着林小棠的手
腕表硌得她手腕发红
源自网络
【1】
"司绮，我要退婚。"黎言澈的领结歪斜着，喉结上下滚动时扯松了珍珠母贝袖扣，"我爱的是小棠。"
化妆间外的窃窃私语突然凝固。我对着镜面理了理头纱，钻石流苏扫过锁骨上那枚月牙胎记，"黎少爷是不是忘了——"转身时婚纱裙摆掀翻茶几上的香槟塔，琥珀色酒液漫过林小棠的帆布鞋。
"三个月前你跪在我爸面前说要联姻的样子，可比现在体面得多。"我踩碎满地玻璃渣，林小棠突然扑过来扯我头纱，被闻声赶来的苏暖暖擒住手腕。
"司小姐！"林小棠泪眼朦胧地仰头，"我们是真心......"
"真心到在订婚宴后台接吻？"苏暖暖甩开她的手，粉色美甲划过她锁骨处的红痕，"上个月16号，监控需要调出来给黎董看看吗？"
黎言澈脸色骤变，我慢条斯理地摘下珍珠耳坠，"既然要退婚......"余光瞥见侧门闪过银灰色西装下摆，唇角不自觉勾起，"不如请真正的黎少爷来说话？"
【2】
"司小姐似乎认错人了。"低沉的声线裹着雪松香逼近，周司远单手插兜倚在门框上。裁剪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金丝眼镜后眸光流转，与黎言澈七分相似的面容却透着浑然天成的矜贵。
黎言澈踉跄着撞翻化妆台，"你、你是......"
"DNA报告今早刚出来。"周司远摘下眼镜擦拭，露出眼尾那颗与黎夫人如出一辙的泪痣，"需要我背诵出生证明编号吗？1987年6月17日，慈安医院产房......"
"不可能！"林小棠突然尖叫，"言澈才是黎家......"
"保姆王春霞的儿子？"我从手包抽出文件袋，"二十年前产科护士的忏悔书，要当众念吗？"泛黄的纸张擦过黎言澈煞白的脸，"你母亲当年故意调换婴儿，就为让你享受本该属于司远的富贵人生。"
周司远突然握住我发颤的手，温热的掌心贴着月牙胎记，"司小姐的手，比想象中还凉。"他指尖划过我无名指上的订婚戒，"需要我帮您摘下这个错误吗？"
【3】
"你们早就串通好了！"黎言澈扯开领带扑过来，被周司远反剪双手按在镜面上。镜中两张相似的脸孔映出云泥之别，林小棠缩在角落发抖。
我抚平婚纱上的褶皱，"上周三下午三点，你在蓝湾咖啡馆给王春霞转账二十万。"点开手机银行流水，"需要我解释这是封口费还是......"
"司绮！"黎言澈目眦欲裂，"你以为换个傀儡就能掌控黎家？"
周司远突然轻笑出声，镜片寒光闪过，"司小姐十五岁接管司氏集团，三年内市值翻倍。"他漫不经心地碾碎黎言澈挣扎的手指，"而我，恰好喜欢聪明的合作伙伴。"
化妆间门轰然洞开，黎董事长拄着沉香木拐杖站在逆光处。周司远松开钳制，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父亲，初次见面。"
"你母亲......"黎董颤抖的手抚上他眼尾泪痣，"和你外婆一模一样。"
【4】
宴会厅突然响起婚礼进行曲。周司远躬身行礼，掌心朝上，"司小姐，该去验收我们的战场了。"
我搭上他手臂的刹那，林小棠突然抓起修眉刀冲来。周司远旋身将我护在怀里，锋刃割裂他西装后摆，露出内侧绣着的司家族徽——今早刚送去的定制礼服。
"保安！"黎董的怒吼中，我仰头望进周司远幽深的瞳孔。他拇指抹去我颊边溅到的血珠，"合作愉快，未婚妻。"
红毯尽头的LED屏突然亮起，滚动播放着黎言澈这半月来的行踪：城中酒店、妇产科医院、地下赌场......最后定格在他搂着林小棠在产科诊室接吻的画面。
"看来要双喜临门呢。"我轻点屏幕上的孕检报告，"黎少爷不打算解释下，为什么你的孩子比婚期还早两个月？"
满场哗然中，周司远执起我的手吻在婚戒位置，"现在摘，还是等我来换新的？"
【5】
宴会厅穹顶的水晶灯忽然全暗，应急灯在地面投出蜿蜒星河。周司远揽着我后退两步，温热呼吸扫过我耳垂，"司董在西南角的消防通道。"
我攥紧他西装内侧的族徽刺绣，"你早知道我爸会来？"
"毕竟要收网了。"他屈指弹开林小棠再次扑来的手，安保人员终于冲破人群。黎言澈被按在地上的瞬间，我瞥见他后颈的烫伤疤——和二十年前福利院火灾记录里的一模一样。
苏暖暖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踹开控制室的门，LED屏切换成股权转让协议。我对着满座宾客举起手机，"感谢各位见证，黎氏集团34%的股份已由周司远先生代持。"
"你疯了？"黎言澈挣扎着抬头，"司氏和黎家合并需要......"
"需要真正的血脉联姻。"周司远将DNA报告甩在他脸上，转而握住我戴戒指的手，"或者，司小姐更想要场纯粹的收购？"
沈翊就是在这时破窗而入的。黑色机车服还沾着梧桐叶，他把U盘抛给苏暖暖，"蓝湾咖啡馆的监控，包括王春霞收钱时说的'我儿子本该是黎家少爷'。"
【6】
黎董的沉香木拐杖重重敲在地上，"都去会议室！"
我转身时头纱勾住周司远的袖扣，他顺势将我圈在怀里，"司小姐现在逃婚的话，违约金够买下整个金融街。"
"周先生好像忘了，"我踮脚扯松他的领带，"合同第七十二条，若甲方提供虚假身份信息......"
"我外婆的翡翠镯子，"他忽然握住我脚踝，将婚鞋上的钻石扣带系紧，"今早刚从保险库取出来。"
电梯镜面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指尖在我腰侧轻敲摩斯密码。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约定的暗号——在孤儿院档案室，他指着我的胎记说："这种月牙形，全市福利院只有1987年火灾幸存者会有。"
【7】
会议室里，王春霞正抓着林小棠的头发往墙上撞。"让你假装怀孕！让你勾引司小姐未婚夫！"
"妈？"黎言澈的惊呼变了调。周司远把玩着打火机，幽蓝火苗舔上股权转让书，"亲子鉴定费时三个月，王阿姨不会真以为，当年火灾烧光了所有证据？"
沈翊突然笑出声，他指尖转着机车钥匙，"黎少爷背上那块疤，是泼了热汤伪装的吧？"U盘插进电脑，监控画面里王春霞正用熨斗贴近婴儿后背，"真狠心，亲儿子都下得去手。"
司董事长推门而入时，我正把咖啡浇在林小棠头上。"司氏的监控系统，"父亲摘下金丝眼镜，"连更衣室换气扇里都装了红外摄像头。"
【8】
周司远在股东大会前夜敲开我公寓门。他白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水珠顺着喉结滚进锁骨，"浴室水管爆了，借宿一晚？"
我晃着红酒杯堵在门口，"周先生上次说合作期间不谈感情。"
"现在谈利益。"他忽然抱起我放在玄关柜上，檀木香气混着未散的蒸汽扑面而来，"黎氏收购案成功后，我需要司小姐帮我解决生理需求。"
落地窗倒影里，他唇峰擦过我颈侧胎记，"比如心跳过速，失眠多梦，看见你和沈翊说话就......"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苏暖暖的尖叫穿透听筒："绮绮！林小棠在顶楼要跳楼！"
【9】
天台风很大，林小棠的孕妇装鼓成惨白的帆。"都是你们逼我的！"她挥舞着假孕检报告，"言澈答应要给我名分......"
周司远突然脱下西装外套罩住我，"孕妇不会穿细高跟鞋。"他声音不大，却让林小棠晃了晃，"更何况王春霞今早被捕时，应该告诉过你账本在哪里？"
黎言澈突然从消防通道冲出来，"小棠！别信他们！"他脖颈还带着沈翊揍出的淤青，"我有办法......"
"你账户被冻结了。"我点亮手机屏幕，"包括瑞士银行那三百万。"转头看向林小棠，"王春霞用你的名字在城中村买了套学区房，可惜写的是她亲生儿子的名字。"
林小棠的哭声戛然而止。苏暖暖趁机扑过去拽住她胳膊，沈翊的机车手套堪堪擦过黎言澈鼻梁，"小心！他有刀！"
【10】
周司远把我推进安全通道时，蝴蝶刀正插进他左肩。血腥味漫过雪松香，他居然还在笑，"未婚妻这次要赖账了？救护车来得太快，我还没听你说......"
我扯下头纱按在他伤口，"周司远！你答应过要亲手拆司氏集团的对赌协议！"
"那不是情书吗？"他沾血的手摸出皱巴巴的合同，最后一页空白处写满我的名字，"你签股权让渡书的时候，钢笔漏墨了三次。"
抢救室红灯亮起时，沈翊把黎言澈铐在长椅上。"当年火灾，"他抛给我一颗薄荷糖，"是周司远把你背出来的，他后腰有被房梁砸中的旧伤。"
我摸着锁骨上的月牙胎记，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心理医生催眠时反复出现的画面：浓烟中有个少年背着我爬行，他的血滴在我手背，烫出永不消退的印记。
【11】
股东大会改在圣诞节。我推着周司远的轮椅进场时，黎董正在签股权转让书。"你母亲......"他老泪纵横地摸着周司远的手，"她最爱雪松香。"
周司远把翡翠镯子套上我手腕，"聘礼。"他在桌下勾我手指，"或者嫁妆？"
沈翊和苏暖暖在会议室后排接吻，林小棠作为证人出席。黎言澈的咆哮被隔音玻璃吞没，我按下表决器，"根据章程，罢免王春霞系董事全票通过。"
散场时落雪了，周司远忽然站起来把我困在落地窗前。"康复训练很成功，"他膝盖挤进我裙摆间，"除了这里还需要复健......"温热手掌贴上后腰，那里有块凹凸不平的伤疤。
我咬开他衬衫纽扣，旧火场残存的灰烬终于落定在他锁骨处的齿痕上。十二月的初雪覆盖了二十年前的浓烟，而我们在玻璃倒影里接吻，像两株烧不死的梧桐终于交缠成林。
来源：舟舟故事汇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