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改嫁带走侄女 20年后她满身伤回村,二哥跪地痛哭:都是我的错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06 08:48 1

摘要:我正在祖屋前的老槐树下收拾爸留下的旧箱子,一抬头就看见她站在院门口,背影有点像城里来的社区工作者——那种会挨家发放健康知识小册子的人。

村里来了个陌生女人。

我正在祖屋前的老槐树下收拾爸留下的旧箱子,一抬头就看见她站在院门口,背影有点像城里来的社区工作者——那种会挨家发放健康知识小册子的人。

“请问,张富贵家还在这里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手一抖,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罐子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她脚边。陌生女人弯腰捡起来时,才看清她手臂上布满了细密的疤痕,有的已经变白,有的还带着紫红色。她递还铁罐的动作有些局促,像是怕我多看似的。

“小叔?”

我愣住了。这么多年,几乎没人这么喊过我。

抬头细看,那张脸虽然憔悴,眉眼间却依稀能看出黄秀兰的影子。

“巧…巧云?”

她眼里一下子涌出泪水,点点头。

那是我二哥的女儿,离开村子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村祖辈传下来的话。我二哥那本经,说来话长。

二哥比我大八岁,年轻时在镇水泥厂当技术员,村里人都羡慕他”吃商品粮”。当年黄秀兰嫁给二哥时,两个人都算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黄秀兰在供销社上班,戴副眼镜,时常穿着的确良衬衫,走路带风,嘴巴也甜,见了村里老人都会喊声”伯伯好”“婶子好”。

我记得二哥成家那年,爸特意杀了年底留着过年的老母鸡,摆了十桌酒席。席间,二哥端着茶杯挨桌敬酒,笑得脸都僵了。黄秀兰陪在一旁,脸上的红晕像是抹了胭脂似的。

“富贵啊,你有福气了,秀兰又能干又有文化。”村长喝得满脸通红,拍着二哥的肩膀。

舅舅塞给他一个红包,扯着嗓子说:“大侄子有出息,下次过年,让秀兰多教教你小叔,别让他整天疯,书都不念了。”

我那会儿正在为没考上高中闹情绪,听了这话,扭头就往外走。溜达到村口的老槐树下,看见黄秀兰一个人站在那儿抽烟,烟嘴上留着淡淡的口红印。见我来了,她赶紧把烟掐了,笑着招手:“小叔,来,嫂子有话跟你说。”

我撇撇嘴,还是走了过去。

“小叔,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没考上高中不丢人,技校也好,总比整天混着强。”她从兜里掏出一本《电工基础》,递给我,“我托人从县里买的,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我接过书,翻了翻,心里那股别扭劲儿顿时消了大半。

就这样,黄秀兰成了我的半个老师。后来我去技校学电器维修,也有她的功劳。日子看起来都挺好,二哥工作稳定,黄秀兰也在供销社当了小领导。婚后第三年,黄秀兰生了巧云,那小丫头生下来就像个瓷娃娃,白白嫩嫩的。

要说变故,是从巧云两岁那年开始的。

那时候,镇上的水泥厂因为效益不好,开始裁员。二哥虽然保住了工作,但工资经常拖欠。黄秀兰想让二哥去县城找点别的活干,二哥却舍不得那份”铁饭碗”。两人为这事没少争执。

更糟的是,二哥慢慢学会了喝酒。一开始只是下班后跟工友小酌几杯,后来越喝越多。有时候半夜醉醺醺地回来,黄秀兰就会把他拦在门外。我住隔壁,经常听到他们吵架。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打着手电出去看,发现二哥倒在水坑里,一身泥水。我把他扶进屋,看见黄秀兰正抱着哭闹的巧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二哥,你…”

“滚!”二哥甩开我的手,踉跄着走向黄秀兰,“你敢不给我开门?”

我挡在他们中间:“二哥,你喝多了,先睡一觉吧。”

“滚开!”二哥一把推开我,朝黄秀兰扑过去。

那一晚上的事,现在想起来还像一场噩梦。巧云被吓得哭喊不止,黄秀兰护着孩子,躲到了墙角。二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抓起桌上的暖水瓶就往墙上砸。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发现院子里安静得出奇。推开二哥家的门,屋里已经空了,黄秀兰和巧云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地的碎瓷片和一封信。

信很短,只有寥寥几句: “富贵,我带巧云走了。你需要好好想想,是酒重要,还是这个家重要。等你想清楚了,可以来县城找我们。——秀兰”

信的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和一个地址。

二哥看完信,脸色铁青,把信揉成一团扔进了灶火里。那天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不再喝酒,埋头干活,每个月都往县城寄钱。半年后,他请了假,收拾了一些东西说要去找黄秀兰和巧云。

三天后,二哥回来了,比离开时还要憔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摔碎了家里所有的酒瓶。

后来从村里去县城卖菜的王婶那里听说,黄秀兰在县城认识了个开运输公司的老板,已经改嫁了,还带着巧云一起生活。

二哥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崩溃了。他把存折和结婚照一起烧了,整夜整夜地坐在院子里发呆。那段时间,我总是偷偷给他做饭,放在门口,第二天再去收空碗。

再后来,二哥又开始喝酒,比以前更凶。有次醉得不行,抱着我哭喊:“弟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问他错在哪里,他却只是摇头。

水泥厂最终还是倒闭了,二哥拿了一笔遣散费,也没再找工作,整天躺在家里喝闷酒。村里人都说他这辈子完了。

爸妈先后去世后,我去县城开了家电器维修店,偶尔回村看看二哥。每次见他,他都是一身酒气,房子也越来越破旧,但他始终没再找过媳妇。

唯一的变化是,他卧室的墙上,挂了一张巧云五岁时的照片,是黄秀兰刚离开那年,通过邮递员送回来的。

回忆被巧云的声音拉了回来。

“小叔,我妈让我回来的。”巧云低声说,眼泪还在往下掉,“她…她走了,临走前让我一定要回村里看看,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已经发黄的信封,“还有把这个交给我爸。”

我接过信封,有些沉重。“你爸这些年…不太好。”

“我知道。”她点点头,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妈妈后来常常跟我说起他,说他是个好人,只是…不会处理情绪。”

我领着巧云往二哥家走。一路上,她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记忆中的痕迹。

“那棵树还在啊。”她指着村口的老槐树,“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常常抱我在树下乘凉。”

我点点头,没接话。那棵树下,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故事。比如二哥醉酒后靠着树干睡觉的样子,比如他在树上刻下巧云名字的那个下午…

二哥家还是老样子,院子里杂草丛生。推开门,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二哥正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桌上摆着半瓶白酒和几样简单的咸菜。见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小弟,吃了没?”

“二哥,有人找你。”我轻声说。

二哥这才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向门口。当他看清站在那里的巧云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酒杯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巧…巧云?”他的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巧云站在原地,泪水夺眶而出:“爸…”

这一声”爸”,像是什么东西彻底击垮了二哥。他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颤抖着,不敢触碰巧云。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爸的错…”他泣不成声,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和悔恨,“我不该喝酒…不该动手打你妈…不该…”

巧云快步上前,想要扶起二哥,却被他躲开了。

“别,别碰我…我不配…”二哥摇着头,跪在那里不肯起来,“你妈…你妈还好吗?”

巧云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妈妈去年走了,是癌症。”

二哥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只剩下无声的抽泣。

我把巧云拉到一边:“她…黄秀兰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巧云低下头:“不太好。给我妈改嫁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开始对我们还不错,后来赌博输了钱,就开始打我妈。”她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疤,“有些是他打的,有些是我护着妈妈时弄的。”

“那这些年,你们怎么没回来?”

巧云的眼神暗了下来:“那个人不让我们走,说我妈欠他的,必须还。后来我上了初中,那个人觉得养我花钱,就不让我上学了。妈为了我能继续读书,受了很多苦…”

她的声音哽咽了,停顿片刻才继续道:“我们试过逃跑,被他找回来后,妈妈的腿就被打断了。后来他欠了高利贷跑了,那时妈妈已经病得很重,我们才算真正自由了。”

听着这些,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如果当年二哥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如果黄秀兰没有离开…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巧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走到仍然跪在地上的二哥面前:“爸,这是妈妈的骨灰。她说,最后想回到村里,回到曾经幸福过的地方。”

二哥颤抖着接过盒子,将它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贝。他的眼泪滴在盒子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秀兰,秀兰…”他轻声呼唤着,仿佛她还能听见。

巧云递给他那封信:“妈妈让我把这个给你。”

二哥接过信封,手却抖得厉害,打不开。我帮他拆开,里面是一张发黄的照片和一封信。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在村口老槐树下拍的,巧云才一岁多,坐在二哥的肩膀上咯咯笑,黄秀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在病痛中写下的:

“富贵: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这些年,我常常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些争吵和伤害,最终不敌那些欢笑和温暖。我不恨你,也从来没有怪过你。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得如何好好说话,如何控制情绪。

我不后悔嫁给你,我只后悔没有勇气原谅你,没有勇气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带着巧云离开,本想给你一个教训,却不想越走越远。那个男人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好,但我没有脸面再回去找你。

这些年,我们受了很多苦,但巧云长大了,懂事了,也优秀了。她很像你,有你那股倔劲,也有你的坚韧。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也希望你能接纳巧云。

我最后的愿望,是回到老家,回到我们的村子,回到那棵老槐树下。富贵,如果有来世,我们还能做一对简简单单的夫妻吗?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永远爱你的,秀兰”

二哥读完信,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和巧云都不敢上前,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曾经高大的男人在悔恨和痛苦中颤抖。

“爸,”巧云最终还是走上前,蹲下身抱住了二哥,“妈妈说,她从来没有恨过你。”

二哥紧紧抱住女儿,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襟:“巧云,是爸没用,是爸的错…都是爸的错……”

第二天清晨,我们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为黄秀兰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二哥亲手挖了坑,将骨灰埋在树下。这是黄秀兰最喜欢的地方,他们曾在这里谈恋爱,拍过全家福。

巧云在骨灰盒旁放了一本《电工基础》,是从二哥家的箱底找出来的,已经泛黄破旧,却被保存得很完整。那是当年黄秀兰送给我的,后来我离开村子时留给了二哥。书的扉页上,有黄秀兰用钢笔写的一行字:“愿我们的家,永远充满光明。”

二哥跪在树下,像是在忏悔,也像是在告别。他的背影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高大的形象,而是一个被岁月和悔恨压弯的老人。

巧云告诉我,她决定留下来,陪二哥一段时间。她在县城有份工作,可以请长假。她说,这些年她一直以为爸爸不要她了,直到妈妈临终前告诉她真相,她才明白,这个家散了,不是因为谁不爱谁,而是因为谁都不懂得如何好好爱。

离开前,我站在老槐树下点了支烟。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黄秀兰在说话。

人这一辈子啊,错过的东西太多,最遗憾的,是错过了和最爱的人好好相处的机会。二哥和黄秀兰的故事,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太多家庭的影子。

我抬头望向蓝天,不知道黄秀兰在天上能不能看到,她的丈夫和女儿,终于在二十年后重逢,在这棵见证了他们爱情的老槐树下。

村口的小卖部换了新招牌,门前的收音机播着流行歌曲。一切都在变,只有人与人之间的爱与痛,从来都一样。

罐子里的烟灰随风飘散,我捡起地上的铁皮罐子,里面装着几颗黄豆,那是黄秀兰当年留下的种子,二哥一直舍不得种,如今,也许是时候让它们发芽了。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