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福尔干·赖登（Furqan Rydhan），这位 15 岁就投身互联网创业，后来成为 Applovin 创始 CTO 的连续创业者，正与播客《My First Million》主理人沙恩·普里（Shaan Puri）展开一场关于 AI 未来的深度对谈。

在旧金山一个寒冷的早晨，两位连续创业者的对话，为我们打开了一扇观察科技未来的窗口。

福尔干·赖登（Furqan Rydhan），这位 15 岁就投身互联网创业，后来成为 Applovin 创始 CTO 的连续创业者，正与播客《My First Million》主理人沙恩·普里（Shaan Puri）展开一场关于 AI 未来的深度对谈。

「大多数人都在追逐纯软件 AI，但真正的机会往往在人们忽视的交叉地带」。

Furqan 的这句话，道出了他为什么选择在 2024 年布局 AI 硬件领域的核心原因。从最早经营仓库，到开发 VR 产品，再到现在的 AI 智能设备，Furqan 的创业轨迹印证了他对技术与商业交叉点的敏锐直觉。

「创新不是追逐热点，而是发现被忽视的需求。」在与 Shaan 的对话中，Furqan 分享了他对 AI 消费级硬件的独特见解。从 AI 泰迪熊到家用机器人，他认为下一波革命性产品可能不是另一个 ChatGPT，而是能真正走入千家万户的智能硬件。

这场对话不仅展现了两位创业者对科技趋势的前瞻思考，更重要的是揭示了在 AI 时代，创业者如何在喧嚣的市场中找到真正的机会。正如 Shaan 在对话中指出的：「在每个技术变革时代，真正的机会都在于发现主流之外的蓝海」。

通过这场跨越软硬件边界的对话，我们不仅看到了 2025 年 AI 商业版图的一个侧面，更看到了创新者如何在技术浪潮中开辟自己的航道。这或许正是这个时代给予创业者的启示：「机遇永远属于那些能够跳出固有思维框架的探索者」。

福尔干·赖登（Furqan Rydhan）的核心观点包括：

以下是本期播客内容的完整翻译，我们作了不改变原意的删减。由于篇幅较长，本篇对话分为上、下两篇发布，本篇为下半部分。

技术一旦成熟，便会迅速流行

福尔干·赖登（Furqan Rydhan）

当我们开始进行移动开发时，找到一位 iOS 开发者有多困难？这项技能似乎非常专业化。我们可能需要提供非常有竞争力的高薪，才能吸引到该领域的优秀人才。

沙恩·普里（Shaan Puri）

为了加快提升人员技能，我们在 2012 年决定暂停其他工作。那时已经不算早了，我们整个团队只有一名 iOS 开发人员，招揽人才非常困难。因此，我们让这位 iOS 开发人员培训其他开发人员，以帮助他们达到理想的开发水平。与当时流行的 AI 技术或虚拟现实、混合现实相比，iOS 开发甚至不被认为是一个专业化的领域。

这些年轻人在成长过程中，总是手里拿着手机，这让我想起 13 到 15 岁的孩子们。对他们来说，手机比电脑或台式机更方便，因为手机始终伴随着他们。接下来，我们将在眼镜或可穿戴设备上使用另一种计算界面，以实现更多功能或获得更沉浸的体验。在我看来，这比电视、台式机，甚至笔记本电脑都更有意义。这也是我们创立 Fluid 的原因之一。我们几年前曾讨论过这个，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我记得你以前常常提到你从事 VR 相关工作。

确实，我曾进行过那个实验，每天在 VR 环境中工作一小时，持续了几个月。我发现这个过程非常精彩，每次都会感到无比振奋。实际上，这也是促使我决定创建工作室的主要原因之一。我渴望实现各种创意，但也意识到不可能事事成真。因此，我只能选择几个项目专注，甚至考虑是否应该减少一些项目。

我非常希望找到那些充满热情的人，并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在 Fluid 遇到了 John。当时他是一名博士生，原计划从事金融和高频交易的工作。同时，他一直希望在攻读硕士学位时，能够在写论文时进入一种高度专注的状态，犹如陷入一座“隐秘山洞”，阻断一切干扰。他有很多从事过 VR 的朋友，我也尝试过一些相关技术，但效果不尽如人意。

随后我们谈论起此事，他和 Hubert 商量过后，我告诉他，你应该和 Furqan 聊聊。我相信他已经写了五页左右的关于此事的随机笔记和想法。通过这样的交流，我们建立了合作关系，这非常不错。我们不会自我消耗过度，也不会去筹集大量资金或组建一个庞大的团队。 我们会召集三个人，努力工作，坚持奋斗，直到事情有所进展。

虽然可能会错过一些机会，但我们将在行业中积累大量经验。当我们发现潜在市场机会时，我们才会加大投入。比如，Hubert 参加了一个类似于 MetaConnect 的 VR 会议，他穿了一件 T 恤，我们开玩笑说，他应该在 T 恤上写上“我投资 VR”。结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大家都称赞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投资机会。

在加密货币大会上，你就像一颗闪耀的明星。这真是令人敬佩。

我们应该这样看待这个问题：尽早参与，不必过分纠结于技术目前所处的阶段，也不要对其远景感到畏惧。 回想一下 2015、2016 年，那时很多人说自驾车永远无法实现，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时反对的声音非常大。而现在，每天都有 Waymo 的汽车在路上行驶，晚上我看到 Waymo 的汽车甚至比普通人驾驶的车辆还要多。

你认为你的超能力在于通常能够成为尝试新技术的前 1,000 或 10,000 人之一，并能够理解、灵活运用并掌握这些技术。我记得在我们共事期间，你正在参与以太坊的预售、ICO 或其他同类的预售活动。

我记得当时心里想，我们是不是该做一些真正的工作？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呢？我觉得，以太坊（Ethereum）这个名字可能不太合适。当时我想，这名字听起来太学究气了，不太可能流行起来。

当时我和你聊到以太坊时，我提到：我整晚没睡，就是为了读那份白皮书。

我想说，你真是全力以赴。

当时我正在处理这个问题……我心想，进来后我们就被困住了……我需要和他谈一谈……说实话，我可能自己都不记得具体说了些什么……谁知道呢……或许我说了一堆让你觉得疑惑的话，比如，朋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们建立了一些新的联系……然后你可能会想，以太坊，这名字真蠢。

是的，我已经把这次失败记入账上了。

顺便说一句，你完全正确，可能。

我并不是在这里阐述任何精准的见解，只是发现了一个可能并不完全准确但我认为正确的重要点。这正是你的独特之处。此外，今天你提到的一个我从未听闻的观点，即在应对新兴技术时，唯一的法则就是生存，这让我想起了我最近与 Flexport 创始人 Ryan Petersen 录制的一期播客节目。他也提到了相同的原则，并表示，意识到自己无法掌控时间，因此他只关注如何保持生存。

他认为，只要他还在这个游戏中，就会不断尝试直到成功。他坚信自己会找到一个有效的方法。他可能唯一的失败是在资金耗尽后被迫退出。从一开始在 eBay 上倒卖滑板车，到如今经营价值数十亿美元的 Flexport 公司，这一原则始终未变。整个过程中，他一直相信，只要还在游戏中，就总有获胜的机会。

我们应该与那些具有远见和长远思维的人携手前行。 许多人能够取得短期的胜利，这很正常。我们也曾如此，对吧？经历过一些短暂的辉煌时刻，比如说，在特定时刻对我们有利的事件。但我们会继续追求更多。我认为这对我来说最为重要。技术的发展需要较长时间。然而，一旦技术成熟，便会迅速流行。 这是许多人未曾意识到的。他们常常低估技术成熟所需的时间，却高估了技术普及的速度，误以为这种变化会立刻发生。

像 Uber 就是一个例子。最初，我们只看到一些黑色的车，以为这只是个昂贵的出租车服务，没人会用。然而现在，如果发现一个地方竟然没有 Uber，我们会感到无所适从。这种变化让我非常享受，也正是我热爱技术领域的原因之一。

技术更像是一场终身的旅程，我可以一直探索新事物。我并不急于成为第一个达成某个目标的人，也不急于知晓一切或吸引大量的人。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几位真正热爱这项事业的合作者。我们拥有共同的愿景，一起去完成这个使命。幸运的是，现在我有能力支持这些目标，并能创造一个实现目标的环境。这就是这座建筑的意义所在。

让我们谈谈这栋建筑，因为……可以说你基本上建造了一个梦想空间，有点像一个属于男性的专属空间……我想，这就像是创始人的一个梦想，对吧？关于这个我想聊聊，因为你在 Applovin 上取得了巨大成功。其实多次在某种程度上感受到它的成功。有一段时间，这家公司的估值达到了大约 20 亿美元。对，大家都感叹退出时估值达到了 20 亿美元，太棒了。然后特朗普似乎介入，阻止了这一切，或者是……

没有通过。

当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正在办公室里坐着，突然传来了新闻，大家激动地喊道：“伙计，恭喜……太棒了……天哪。” 这是一笔大型收购，涉及从一家中国公司集团手中购得。大约九个月后，由于交易未完全获得批准，虽然如此，业务一直在蓬勃发展。于是，身为那家公司的 CEO，Adam 基本上重返谈判桌，他说：“很好，我们仍然愿意以 20 亿美元进行收购，不过现在只购买 30%的股份。”

有许多大型交易即将发生，公司终于上市了。你正是因为公司上市而获得了财富，对吧？所以，你可能会觉得，现在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了。你可以选择退休，过上奢华的生活。但你却选择了追求其他目标。你能简单谈谈你的想法吗？当你有更多可支配资源时，你是如何与自己对话的？

我一生都对动手制作很感兴趣，总是把自己形容为那种喜欢把东西拆开再组装的人。对我来说，这就像一个拼图，我很好奇别人是如何做到的。小时候，我常常这样对待汽车和计算机，比如对计算机进行超频，或让汽车跑得更快。这是我的思维方式。

我想，总有一天我需要成长成人，开始做些事情。不过，我很喜欢做生意的方式，购买和出售东西让我可以追求自己的想法。后来我想，也许我可以继续这样做，也许某天需要找一份真正的工作。但幸运的是，科技领域既有趣，又能让我提升技能，我在这方面越来越出色。

早期的探索大多是我个人的努力，直到我遇到了 Adam 他们。在加入 Applovin 之前，我们八个人在加州帕洛阿尔托一起开发了一些很酷的随机应用，每天都充满活力和兴奋。Monkey Inferno 更是如此。我常说，我想要一个充满各种酷炫物件的工作室。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在创立 Founders Inc. 之前，在 Twitch 工作时，我觉得是时候走出来，这恰如其分地满足了我的愿望。

为什么呢？我也不太清楚。

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员工。我更适合从事一些特定的工作，比如那些与大自然相关且对其他条件要求不高的职位。

它身上有没有让你感到抓狂或恼火的地方？是否曾有这样的情况？

在开始阶段，我总是想做很多事情。然而，他们总是告诉我，慢一点。为什么要这样呢？我想做更多事情。我不喜欢那种带有抵触情绪的氛围，尤其是听到“我们已经考虑过这个了”或者“我们试过了”这样的说法。在初创公司或小团队中，由于需要处理大量的事情，这种态度很常见。

在创办 Founders Inc. 之前，我与大约 75 到 100 位创业者交流过。我真的很想学习。工作期间，我认识了很多人，在 Bebo 和 Monkey Inferno 时，我经常邀请他们来聊聊。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觉得非常有趣。我开始大量进行天使投资，以为这就是我想做的事，但后来发现它并没有那么有趣。你会遇到很多出色、有才华的人，并为他们感到兴奋。然而，之后只剩下每月的更新。给他们支票，然后就这样了。不过，第一次约见确实很有趣。

这次约见非常棒。

我转身离开，心想......算了吧。

你会想，第一次约会时那种美妙的感觉去哪儿了？

确实如此。当时我心想，天哪，我真不想做这个，但这些事情我已经做得驾轻就熟，所以我希望能帮到这些早期创业者。当时有没有类似的东西呢？当我和一群创始人交谈时，他们向我倾诉了一些想法。我问他们：你们需要什么？需要什么帮助？我以为他们会说需要资金，那样我就可以创办一个基金。

我原以为会是这样，然而，实际情况却不同。他们说：我需要能理解我问题的人。 我们以前办过一些大师研讨会，实际上就是帮助创始人解决问题。问题来了，你遇到创始人难题时，会去找谁呢？这些难题可能来自你的联合创始人、你的员工或投资者，所以你不能去找他们，因为他们可能就是问题所在。那么，你会去找谁呢？

即使这些问题不存在，您仍需展示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您不想让员工或投资者感到担忧，因此需要保持积极的氛围和高昂的士气。作为负责人，您不能随便把问题推给他们或者表现得不知所措，而是要知道如何应对。

我们会进入那个小圆形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圆桌。在那里，我不知道员工们的具体想法。他们可能会认为：哦，天哪，这些人又要讨论了，又会有新点子产生。然而，事实上我们可能会讨论各种各样的话题，但最终离开时却觉得似乎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我觉得，联合创始人能让你有这样的感受。很多创业者在刚开始时并没有这种体验，即便有，也常被其他因素所左右。因此，以前当我们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一种“精英团队”时，那种感受真的令人振奋，仿佛彼此之间产生了共鸣。实际上，我从很多之前交流过的创始人那里听到了类似的感受。我当时就想，或许正是这种感觉，我应该做些什么来把大家组织起来。我认为这更倾向于数字化，可能是因为疫情期间的影响。

最初，活动是在 Discord 或其他平台上发起的。

最初，我们的活动是在 Discord 上开展的。当时，Farza 和 Ben 还有几个我认识的人都在这些群组里。随着 COVID 的爆发，所有的交流都转为了线上。我们每周都会见面，定期举行成果分享会。这个平台让我们有机会讨论各种话题，并了解彼此的联系。后来，我迎来了一个机会，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空间，这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目标。

之所以选择旧金山，并不是因为它需要一个新的空间，而是因为我原本就是湾区的人，所以这是最理想的地方。我的想法是，如果真要在旧金山，那就必须靠近水边。因此，当这个独特的机会出现时，正是我们需要去尝试的时候。大概是在 2020 年末，我在这里找到了这个团队。我们花了大约九个月时间来理顺一切，又用了三个月进行装修和其他工作。整体来说，这一切非常顺利地运作起来了。

我的意思是，梅森堡一年通常会举办 300 场活动，但由于 COVID 的影响，这个数字突然降为零。对于各类场所，比如艺术画廊、艺术学校，你能有什么应对方法呢？这里本应充满创新，却显得有些陈旧。

这就是你的一个诀窍：当价格下跌时，你并不会逃避。我记得大约在 2013 年、2014 年时，我们见面，那时我买了一些比特币，尽管我并不知道你对加密货币感兴趣。办公室里有些人，比如 PG 和 Pete Hicks，在我们的服务器上挖掘比特币，所以我也买了一些。真的，过了一周后，我完全被说服了。我说，各位，我明白了，我相信。我告诉你们我的理由。我买了，比特币。然后，接下来的一周，价格减半，降到了大概 300 美元。等我再过来的时候，我心想：这就是比特币啊。当时你说。

这是一个充满快乐的短暂时光，仅有一到两周，你明白的。

你当时觉得这很不错，因为所有东西现在都打了五折。你告诉我，如果现在购买，就能以较低的价格进行投资。基本上，你可以在原价的基础上减少 50%，以一半的价格降低成本。

是的。

当时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因为我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在情况好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很美好，而当情况不好的时候，我又感觉不妙。但你提醒我，问道：“真的有改变吗？还是仅仅是外部环境影响了情绪？”于是我决定在那个时候加仓买入。

这让我心存感激，因为在形势恶化时买入更多是个明智的选择。我知道你在其他场合也做过类似的决定，比如在 COVID 期间投资旧金山的房地产，或是在加密货币和虚拟现实技术领域进行投资。当某些事物失去流行时，我注意到你并没有退缩，这一点非常重要。

我觉得这里面传递出一种信号，就像事情会失去时效性。而另一方面，那些不太擅长讲故事的人，比如我这样的技术人员，就像参与 GitHub 项目开发者。我生活在开发者的世界里，并与他们互动。

如果我发现在哪里所有发表意见的人似乎都表示反对，那就像这些人还没有收到消息一样。他们仿佛在说，“哦，这已经结束了吧？”但他们仍然在继续写代码，他们的态度是，“嘿，有人告诉你这已经结束了吗？”而他们的回答则是，“你在说什么？我不在乎。”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环境。

但即使五次尝试中只有一次是正确的，这次正确的尝试也可能带来巨大的影响，从长远来看整体仍是划算的。

对我来说，这就是乐趣所在——非常有趣。我喜欢构建事物，喜欢构建技术。我开发了很多软件，因为创造出可以分发到全世界的东西真的充满魔力。我们还有一些硬件项目。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 Jamie。是的。

有一次我们一起工作时产生了灵感，诞生了一个非常棒的想法——类似于语音助手，就像 Alexa 一样。我们把它称为 Jamie。

我也不知道原因，但事情就是如此。

是的，我们喜欢 Jamie，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正如你所说，与各家公司各自开发设备相比，Portal 和 Amazon 尝试创造自己的屏幕，这样成本很高。你认为每个家庭都已经有电视屏幕，只需插入类似 Chromecast 的设备，就能将电视从普通屏幕变成像 Amazon Alexa 一样的智能设备。这真的很酷。我们也不需要参与其中，因为我们知道这将是一场激烈的竞争。

如果我们拿给 Michael 看，他只会看我们一眼，仿佛在说，这不一样。

他说，当所有的万亿美元公司都在追求同一个目标时，你可以选择加入，但你真的愿意这样做吗？不如关注那些他们忽略的事。我觉得这个建议很有道理。坦白说，我们曾考虑在加密货币热潮时创办一家加密货币交易所。

然而，他有不同的看法。他当时说：“我已经很富有，不想冒这个险。我也不清楚加密货币到底是什么，那是在 2014 年。加密货币可能涉及非法活动，我不想把所有赌注押在它上面。”如果我们那时采取行动，可能会有不错的结果。因此，一定要谨慎，即便是非常聪明和成功的人，也不能盲信他们的话。你必须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这非常重要。

我觉得尝试新事物很有趣，但不能过于固执己见。也就是说，人们常常对自己的想法过于执着。我用了大约 10 年的时间才明白这一点。你需要经历很多挫折，才能真正领悟这个道理。我可能会尝试很多想法。我的目标不是要把所有想法付诸实践，而是找到那些值得我投入精力的。不过，我也想谈谈另一件事情：我们开发了 Chatty Heads。在 AI 领域，我们确实处于技术的最前沿。

我们确实来得有点早。

我们能够为五千种不同事物创造图像——这就是这样的感觉。尽管如此，我仍然觉得这很酷。无论现今掌握何种技术，我们都应该尝试创造一些东西。可能时机不对、媒介不合适，或者团队不匹配。有些事情需要不断尝试，有些则能提供宝贵的学习机会，使我们能够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

我很幸运认识了许多职业运动员。许多人，例如篮球运动员，在他们 35 岁时可能就结束了职业生涯。那是他们的竞技领域，那么退役后他们该如何转型呢？而我认为，在商业、内容创作或者建设领域，我们有机会在任何时候继续深入其中，并且可以持之以恒。我觉得这正是其中的乐趣所在。

行动要快，但对结果要有耐心

巴菲特现在应该已有 90 多岁了吧？对，他依然在投资领域保持着巅峰状态。

确实如此。那么，我为什么要急于求成呢？虽然我不仅仅是来享受这个过程，但我也不想强迫自己明天就解决所有问题。年轻的时候，我总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成为百万富翁。后来在某个时刻，我感觉无所谓了，我只想继续做我自己。努力去实现目标也好，不努力也行，没关系。当时在 Monkey Inferno，我接受了一份 Android 工程师的工作，因为遇见了你，我想和你共事。我觉得 Android 可能是我最不擅长的领域，因为那时我才刚开始学习。

对，你骗了我，确实如此。

当时我心里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一定要找到加入的方法。我清楚自己会在这里做出一些很出色的事情，必须证明这一点。我不怕在需要时付出努力，也不急于求成。你得避免过于随意或拖延，找到一种平衡。你必须知道什么时候该采取行动，什么时候不该。不过，无论如何，你得享受这个过程。否则的话，真的……

Naval 有一句经典名言：“行动要快，但对结果要有耐心。” 这种组合无往不利。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人，他们一定会成功。持续积极行动，而不是坐等事情发生，你就不会失败。因此，要在行动上迅速，但在结果上保持耐心。困难在于，许多创业者在行动和结果上都过于急躁，而非创业者则对两者都过于宽容，最终一事无成。所以，你需要掌握这种组合。

另外，你曾与 Adam 在 Upleven 共事过。Upleven 是一家令人惊叹的公司。我认识你时，你就告诉我这家公司已取得了成功。你也和我分享过创办这家公司前的经历：你们尝试了许多想法，却不知所为，甚至开始玩 FIFA 游戏。那时，你们每天都到公司，尝试搞清楚情况。如果没搞明白，就继续头脑风暴，第二天再来。那家伙有什么特别之处？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者有趣的故事让你记忆犹新？这些可能会对我或听故事的人有所启发。

在我那里的大约四年中，有三年它并不是像现在一样。因此，我的大部分经历与如今公司的情况不同。不过我确实有机会与他花费大量时间交流想法。

他的故事是什么？这样人们就能了解他。毕竟，了解他的人并不多，对吧？因为他相对低调。

我认为，他曾从事过股票或交易相关的业务，后来进入广告行业，可能是通过联盟营销和其他形式的营销。他开发了几个不同的产品，是团队的重要成员，并创办了几家公司。我想，他实际上积累了相当的财富，虽然我不知道具体金额，但足以让人相信他有能力投资广告行业并支持其运营。

因此，他是在自筹资金进行项目。

他与一位名叫约翰的人共同进行自筹资金。约翰在互联网上参与了很多事务，更倾向于技术领域，而亚当则侧重于商业发展。他们都具备独特的才能和卓越的能力。亚当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他让我首次感受到什么是顶级执行力。无论讨论什么，他都能快速做出决策并传达到团队。 团队只有八个人的时候，这种效率似乎易于实现，一旦决定发布，立刻付诸实施。无论是放弃正在推进的事宜，还是立即启动新的构想，都能迅速实现。

这种从思考到决策再到行动的速度，让我深刻体会到了执行力的重要。决策时机至关重要，而拖延行动往往是个挑战。对此我可能不太擅长，但我有幸见证了这种执行力的效果。当我遇见你时，也有类似的感觉。我看到了你在产品思维上的深度，以及在解析复杂事物如产品、分销或团队激励方面的能力，这让我想去学习你的那些技艺。

在长达十到十二年的职业生涯中，我几乎一直以类似独立创始人的方式运营，曾创办过电商公司，以及一些小项目和创业公司。虽然我也有合伙人，但从未遇到过一个让我愿意去学习并与之合作的人。然而，与亚当合作时，这种想法第一次出现。我可以将自己的顶级能力与他的顶级能力结合，仿佛赋予我们一种超能力。这种合作的巨大成效在与亚当共事时体现得尤为明显。同样，正如你提到的 Flexport 的 Ryan，也是天生适合这样的角色。当然，他们仍需要事情顺利推进，做出正确决策，并拥有一支出色的团队。

我意识到我们可能在某些地方出现了失误。在进行“Monkey Inferno”项目时，我们拥有一个条件优越的小创意实验室。比如，我们资金充足，优秀的团队、才华横溢的成员，以及位于旧金山的漂亮办公室。虽然我们不像“PayPal”那样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每个人都在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认为，我们的成功没有与我们的人才相匹配。我们的执行能力很好，甚至非常出色，但在项目选择上做得不够理想。我们追求一些难度极大的目标，比如开发下一个热门社交媒体应用，但这样的成功案例很少。所以，我认为我们在项目选择上不够优秀。而亚当似乎不仅执行力强，而且对项目的选择也很有眼光。我记得你讲过一个故事，似乎是在一次会议后，他很快决定：我们要做移动广告网络和移动游戏。我不太清楚整个故事的细节，但那个选择似乎是成功的关键。

是的，确实有很大区别。你知道，我们经历过很多这样的时刻，我不会放弃这些经历。我们所学到的东西，我至今还在运用。我们曾讨论过的许多话题，比如如何管理团队，至今依然对我有深远的影响力。因此，这无疑是巨大的财富、知识和切身的经验，对吗？

在项目选择方面，有几个时刻可能对我们具有重大意义。关于那个结果，他们已经了解，我们可以在后续的讨论中谈到 Apple。不过，我们开展了一个名为 Blab 的项目，它是一个类似于 Google Hangouts 的公共直播产品。

正如你所说，如果你看到 Clubhouse 变得非常受欢迎，其实我们以前已经基本建立了一个类似 Clubhouse 的平台。

这有点像现在的 Twitch。Twitch 上有一个非常受欢迎的版块，叫做“Just Chatting”，其主要内容就是专注于聊天和闲聊，对吧。

我们开发了一个类似的应用程序，虽然吸引了 400 万用户，但仍未成为热门应用。

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记得这段对话。有一次，我们在讨论接下来的项目时，考虑过是否要开发一个移动版本，因为我们注意到了一些新的趋势正在出现。或者，我们该不该开发 B2B 版本？当时，Zoom 还没有问世。我想这就是我们那时候的想法。

当时我们的对话简短得有些可笑。我们觉得 B2B 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这并不是一种流行趋势，也不是十分显而易见。如果你仔细想想，这与 2015 年的情况类似。当时，大量的 B2B 公司并没有获得巨大成功。不过，从那时起，每年大约有七到九家这样的公司。我觉得在那时，只有极少数公司真正达到了这样的成功水平，比如 Box.net 和 Dropbox。

当时，这确实并不是那么明显，但我们也没有表现得特别隐秘。我记得 Citrix 是一个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产品。Citrix Online 是当时进行网络研讨会和网络会议的方式，但其使用体验非常差。那些用户，例如我们尝试为其打造的一些酷炫的社交应用，最终，SAP 和 Oracle 也使用了我们的工具。尽管这个工具并非为此类用途设计，但它的表现更好。

然而，我们却错过了选择那个项目的机会。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因为那是一个可能价值数亿美元的关键决策时刻，你懂的。没错，或许你仍然需要去执行它，但这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选择执行这一方案，但关键在于我们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以及我们是否能在思维中获得正确的见解以保持进步。另外，当我们决定结束 Blab 项目时，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去参加了一个聚会……我忘了当时你遇到了谁。

James Currier。

他们向我们讲述了与内容网络相关的问题，这些问题首次出现在我们脑海时，让我们感到非常沮丧。我们意识到无法将这些元素很好地整合。所以，我们开始密切关注 Twitch。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认识到，Twitch 成功实现了一些我们自认为做不到的事情：人们在 Twitch 上花费八到十个小时专注于游戏，而不是仅仅做一个小时的节目。显然，Twitch 上的精彩互动内容不仅得以长久存在，还吸引了用户的积极参与。

所以你什么时候出现都没关系。

消费级硬件和实体设备的潜力

因此，背景被重新设定。这让我感觉类似于 Monkey Inferno。我们所构建的东西不是为了通过减缓速度来促进发展，而是在寻找线索。对此，不必感到害怕。这种急切感——你懂吗？——正是那种要构建一个庞大社交应用的坚定决心。

比如，我想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看到有人在使用我的消费产品。这就是我的动力。如果我们能打开一些思路，就可能在项目选择上取得突破。因此，这种感觉很常见。有时我仍然能感受到这一点，但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灵活。不过，现在我想在几分钟后谈谈另一个关于硬件机器人的话题。我认为这是又一个复兴的时刻。长期以来，硬件总是过于困难和昂贵，而软件则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和资助。

这可以说是硅谷的座右铭之一吧：做硬件确实不易。

硬件开发一直以来被认为比软件开发更困难，因为软件具有可扩展性并潜力改变世界。然而，我认为这种看法正在发生变化。这是由于几件新趋势的出现。我认为现在有某些硬件非常适合进行开发。那么，小团队能否依靠这些趋势实现突破？是否可以在不需要大量资金的情况下做到？这些产品能否产生巨大影响并惠及公众？

其中一个新的发展领域是消费产品，比如 Raspberry Pi 与云端 AI 的结合，这大大降低了某些产品开发的技术门槛。例如，我们工作室的一家公司，Magical Toys，正在开发一款 AI 泰迪熊。我们稍后会进行一个小演示，并讨论这个产品的更多细节。你猜，开发这个产品的年轻人有多大年纪呢？

他看起来很年轻，不是吗？

我认为大概有 24 或 25 岁。

尽管他既没有巨额资金，也没有庞大的团队，但他仍能够...

我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就像这里的很多人一样，他们在遇到某个人后产生了吸引力，然后突然间就出现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创造了一个环境，使这一切都有了意义。他在大学期间做过一些小项目，比如一个名为 Desk Buddy 的产品。这是一个使用电子墨水技术的小屏幕，上面只有两只会眨眼的眼睛。它不能和我交流，也不能做其他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桌面伙伴。

所以，这个想法的意思是你并不孤单，对吗？

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但我记得看到它时心想：“这真酷……我想在我的桌子上放一个。”这不是很有趣吗？他们想出了很多主意，比如，我们有 Raspberry Pi，可以用来做这些小装置；我们可以用 3D 打印机制作外壳；现在我们还有这种非常强大的云端 AI 技术。最终，他们想到一个主意：我们要做一个玩具。

起初，他们真的制作了 Ted，就是那个软体玩偶 Ted，并让它像 TED 演讲那样进行交流。我觉得这真是令人惊讶，AI 竟然能做到这一点。但大家都在努力让编码变得更快，或者说，开发者在解决开发者的问题。我喜欢当有人跳出常规思维，去做别人没想到的事情。可能他过去九个月都在那儿细致打磨。我想我们给你寄过一个早期的设备，可能它已经坏了。

起初，他给了我一个泰迪熊，背后插着电脑，看起来就像是高科技未加掩饰的设计。这个小玩意儿很有趣，于是我将它送给了我的孩子。当时，他们大约两三岁。我们客厅里的其他玩具都是预编程的，只需按一下按钮，就会说某句话，仅此而已。

如果不注意它背后的技术，这个玩具可以说：“嘿，我们喜欢汪汪队，可以给我们一些有关汪汪队的小问题吗？”玩具会回答：“当然，我可以讲讲汪汪队。谁是汪汪队里的红狗？”孩子回答：“Marshall。”玩具说：“正确。”我接着问：“嘿，能帮我们记下得分吗？”玩具答道：“好的，2 分。”

这一切让我十分惊讶，我的孩子们更是感到震惊，因为这玩具几乎没有限制。传统玩具总是功能有限，只执行预设的动作，而现在，你突然有了一个像装有 ChatGPT 的玩具熊。令人惊讶的是，它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可以让它唱歌、讲睡前故事，它可以做很多事情。

我认为最酷的是 Fatin 和我们一起建立了这个小实验室。实验室里有一些 3D 打印机和电子设备区域。起初，这里只是一间空房，人们来时都会好奇地问，这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我告诉他们，总有一天这会变成一个机器和电子实验室。他们问：“我能用它吗？”我说，当然可以，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需要桌子吗？好，我们就搬来桌子。需要小设备吗？好，我们再购置。需要 3D 打印机？我们也会加上。

我看到现在有几十个人过来，有人坐下来亲自动手尝试。Fatin 正是这样做的。他制作了一个，给我们展示，然后继续尝试不同的版本。他用 3D 打印制作新设备的外壳，购买 Raspberry Pi，开发新软件。我认为他在四到六个月里生产了 60 到 70 个单元。在软件领域，这是司空见惯的，拥有 60 个用户；但在硬件领域，这可能需要五十万到一百万美元的投资。

我觉得我们总共才花了五千到十万美元。这就是其中的差别：一个人、几台 3D 打印机、Raspberry Pi 和一些 AI，就可以坐在那里交付设备，与大家一起尝试。 当我们第一次向 Ubera 展示时，他起初不相信我，觉得孩子们不会这样做，这有些奇怪。但后来他的女儿使用了这项技术，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因为他看到了其中的潜力，但问题是，如何才能以低成本进行原型设计呢？

硬件确实具有挑战性，但大家认为如今的硬件可能比以前更容易一些。正如 Sam 所说，这要归功于一些技术突破。一个著名的例子是奥巴马医保（Obamacare）出台时，Oscar Health 公司专门为其开发了产品，最终成长为市值数十亿美元的企业。

那么，什么算作技术突破呢？例如，现在手机内置了 GPS，这使开发 Uber 成为可能。因为在没有内置 GPS 的情况下，司机和乘客很难找到对方，无法实现类似的应用。此外，手机配备了摄像头，因此可以开发出 Instagram。科技技术常常会有这样的突破，这就是其进步所在。 你基本上是在说，Raspberry Pi 结合了人工智能和 3D 打印。

如今，使用消费级硬件变得非常简单。

如今，消费者硬件已经普及。

现在的重要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突出。

实际上，两个人可以一直试验和调整，直到达到预期效果。而在五到十年前，这是不可行的。

在设计 Jamie 时，我使用了当时最新的 Raspberry Pi，即第一代版本。Raspberry Pi 最初被视为供业余爱好者使用的小工具，他们可能只会买几台。然而，其销量已经达到大约 6000 万台，这种每台约 35 美元的设备显示出巨大需求，总销售额约达数十亿美元。我认为，这种设备改变了我们过去需要定制电路板和软件的方式。

对于像我这样的技术人员而言，我不希望选择太复杂的路径。虽然我确实在某些技术方面具备特长，但通常只是通过网上查找指南来拼接各种部件。即便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这种方式也显得过于困难，仿佛这是一项需要 10 人参与、耗资百万美元的严肃工程项目。

我必须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巨大市场，然后成立公司，但最终可能会因为筹措过多资金、压力过大以及对回报期望过高而失败。对我而言，Raspberry Pi 是一个具有革命性意义的突破。 而现在，市面上还有集成了 GPU 的 NVIDIA Jetson，这为我们带来了更多可能性。

除了创新的玩具之外，你还看到别人建造了哪些东西？在机器人硬件领域，目前有哪些有趣的项目正在进行？

我们的一位名为 AJ 的成员正致力于开发 Neurosity 项目。他是 Neurosity 第一个版本的开发者，我之前可能向你展示过，那是一种脑机接口。现在，他开发了第二个版本，体积非常小，像 AirPods 一样。你可以把它放在这里，专注于某些特定用途。关键在于，他能够完成该设备的原型开发和批量生产，包括数百到数千件的制造和设计优化，而不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这让他可以持续推动这个项目的发展。

在这个领域，我们已经看到各种不同的进展。我认为另一个正在发展的领域是实体设备，包括机器人、无人机以及与物理世界紧密相连的设备，比如叉车、割草机和汽车等。 这些设备有时需要人工操作。例如，在无人机领域，我们投资了一家名为 Lucid Drones 的公司。他们开发了一种高压清洗无人机，可以飞到建筑物上，对玻璃进行高压清洗，而无需人员悬挂在建筑物侧面，还有其他公司……

这种做法有效吗？

表现非常出色。而且有趣的是，这里采用了一种独特的商业模式，这也是我喜欢深入研究和观察它的原因。大多数人认为这个产品的开发目的是替代手动清洗建筑物的人。实际上，这里有一个由大约五名员工组成的小团队，运作如同一个小型企业。

Dave 的高压清洗使窗户清洁得如此透明，以至于仿佛它根本不存在。

这确实是个了不起的成就。Dave 还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宣传语。众所周知，当人们为小企业提供产品和更多工具时，他们能够服务更多建筑，并更加高效地开展工作。目前，分销网络已有所建设。

虽然从长远来看可能会有所变化，但目前存在许多这样的机会。我见过一个实际案例：在农场中，一种小型机器人用于修剪特定水果周围的杂草或检查它们的状况。这些任务本需人工完成，但现在这个机器人能够在一人空调车间的监控下，替代一个人完成两周的劳动量，甚至相当于两个人的工作量。

在使用某些设备时，起初可能会出现卡顿或检测到一些问题，必须对这些问题进行解决。我觉得这种效率低下的现象非常常见，很多地方都能发现。例如，在旧金山，我看到两个人在一个看似是商店后方的仓库里工作。他们就像两个年轻人，确实在竭尽所能地尝试动手解决问题。他们对一辆叉车进行了改装，加入了自动导航技术。研发这种技术可能耗资数十亿，但这些技术最终被开源化了。

尽管开源产品有时略显落后于前沿技术，但通常会在十年后赶上这一趋势。 在其他地方也见过类似的情况，例如在 AI 模型方面，如 Llama。不过，他们的叉车上确实配备了摄像头和 LiDAR（激光雷达）设备，加上一个小型计算机，使其能够自主移动。这个装置可以与人互动，可以完成指定的任务。

我认为这是一场技术的巨大复兴。您只需使用像 Raspberry Pi 这样的小型计算机、互联网、一些摄像头以及各种技术，就能实现类似我们用计算机视觉技术记录《Fortnite》游戏得分的方法，他们用这些技术来识别不同的物品，比如“哦，这是一个箱子，这是我扫描的条码”，让叉车能够识别出它是什么。叉车可以在仓库里移动，比如，“哦，这个托盘放错地方了”。通过扫描条码，它会发现“哦，这里有个托盘，它应该在那个地方”，然后自动搬运并调整位置。在仓库中，这些问题确实存在。我想你可能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我负责经营一家仓库。

对我来说，这就像在思考：机器到底是什么？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我们打造了哪些传统机器，只需加装一个小型计算机就能使它们变得更强大？我认为，这正在降低机器人的硬件成本。 过去，制造一个机器人手臂就像电影《钢铁侠》中托尼·斯塔克那样困难。我见过两个人在一个机械加工车间中做到这一点。其中一位，我甚至不了解他所属的公司，他的桌子上竟然摆着一个 3D 打印的手。我心想，这是什么东西？他说，哦，是的，我用 3D 打印机就能开发出一个完整的手，所有手指齐全。

有一种叫 Bamboula 的 3D 打印机，而 Bamboo Labs 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改进，加入了一点 AI 功能来帮助自我校准，使打印效果更好，大家都非常喜欢。他还用渔网构建了手的内部结构，使每个手指都可以单独拉动以做出不同动作。有人曾在编程比赛中花费几个月做到这些，而他不清楚能从中生产出什么。但我觉得，现在只需花几周或几个月就可以完成以往需要几年和大量资金才能实现的事情。

我认为这里有巨大的机会，虽然还需要时间来发酵和发展，但我认为这就像是个机会窗口。如果我是机械工程师，喜欢硬件，而过去总被告知只有 AI 和软件有趣，现在我可以说，硬件其实也是非常有趣的。 你需要找到施展才华的地方。我们甚至会继续向前迈进。我们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名为创始人实验室的空间，很多人在这里捣鼓东西。这里有创始人、搭建者、创造者，各种各样的人都在这里工作。

这是一个小型机械车间，这让我们意识到，等等，还有更多内容？我们见更多人并与他们交谈，他们在思考这些问题。于是我租赁了一个 20,000 平方英尺的工业空间，我称之为车库。旧金山的房地产市场并不理想，但我认为现在是孤注一掷的时机。在过去的 12 个月里，我与 25 到 50 位创始人聊过，他们需要这样一个硬件空间来捣鼓，有聪明的人和机器围绕在他们身边，可以开发，只需不到 10 万美元就能实现概念验证和制作原型。

我们正看到人形机器人技术的热潮，令人非常兴奋。而我更兴奋的是所有这些即将成立的初创公司，他们将建立这种专长，无论是他们的产品还是知识，这些团队都将价值数亿美元。我觉得每天都有两个人在做这些事情，每天都有这些创意涌现。消费硬件是一个领域，但我认为机器人技术和通常被称为深科技的领域，像那些需要大量博士和资金的，这是第二个机会。

我觉得像国防这样的一些领域会很有前途，但我们会看到各种不同版本的机器人无处不在。我已经看到有人开发烹饪机器人、洗衣机器人、折叠设备、用于检查的无人机以及用于室内空间测绘的无人机。Matterport 是一家大型公司，以前需要一个人到处架三脚架，现在只需一架小型无人机就能飞遍整个房子绘制地图。这在提升效率方面是巨大的。我看到一两人团队能够更快地达成这一目标，我感到更有能力。也许我自己非常想再次投入硬件领域。

我认为这正是关键所在。许多人会想要尝试更改这个事物。如果某样东西从不可修改变得可以更改，那么情况就会从单一竞争变成多方竞争。当然，领域中的任何个体都有可能表现不佳。

然而，这个领域仍然非常重要。现在你提到，这个领域已经前所未有地向硬件爱好者敞开了大门，的确，这是一次重大的变革。

我们在这里组织了一个驻地项目，邀请人们来到此地停留一个月或六周。我们只告诉他们一个主题，为他们提供一个可以自由发挥的空间。当 Vision Pro 推出时，我们也举办了这样的活动。我们可能是苹果公司之外拥有最多 Vision Pro 开发者的地方。虽然后来没有产生特别引人注目的成果，但我们确实对其中一两个团队进行了投资。

我认为我们有机会深入了解这项技术。那次体验主要集中在 AI 硬件上。我还记得遇到一个小伙子，我不确定他来自何地，他向我展示了他在卧室中亲手打造的人形机器人的下半身，完全是手工制作的。这让我感到震惊，因为他能在自家卧室中自制并运作这个机器人。

我还遇到了 Premier 公司的其他成员，他们紧跟 Raspberry Pi 的潮流。我很喜欢可以通过视频进行交流的方式，可能他们位于西雅图，从他们的厨房进行操作。我对他们说：“你的水槽里居然放着 3D 打印机？”他们的厨房里满是各种机器。我对他们说：“你不必再在自己的房子里工作了，我应该为你提供一个更合适的地方来从事这些工作。”

这就是我希望看到的，吸引那些把卧室变成实验场所的人。这里有更好的设备和更大的空间，让你休息得更好。他们紧跟 Raspberry Pi 的潮流，从中入手，然后设计定制的电路板。我们正在构建一个模块化的 Raspberry Pi 系统，扩展计算模式。你需要一个扬声器？可以选择任何你想要的扬声器安装。你想生产 2000 个单位？我们可以帮助你扩大规模。他们从自己的厨房起步，带动了业余爱好者的热潮。

实现这些目标现在已经变得可能。如此多的机会可以把握，不论是在消费类产品、科技硬件、无人机还是平台领域。我不确定这要多久才能成为主流趋势，但一直能看到这样的苗头。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我们下注的方向。就像彼得·蒂尔所说的，从零到一的公司，而我们希望更进一步，从负一开始。就像在森林中摸索，我们需要一个地方来进行实验，实现我们的想法。 这正是我们所追求的。

来源：走进科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