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老师坚持15年义务补课 不收一分钱,如今47个学生考上重点大学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06 11:59 1

摘要:屋里的白炽灯管有一根闪烁不停,照在郑老师花白的头发上,一明一灭。周围墙上贴满了泛黄的奥数试卷和破旧的名人名言海报,连标点符号都被时光磨得模糊不清。

我第一次见到郑老师,是在十字街道尽头那家半地下的小教室。

屋里的白炽灯管有一根闪烁不停,照在郑老师花白的头发上,一明一灭。周围墙上贴满了泛黄的奥数试卷和破旧的名人名言海报,连标点符号都被时光磨得模糊不清。

“老杨啊,进来坐。”他手里攥着一只沾了蓝墨水的钢笔,指节突出,青筋蜿蜒。那张课桌上堆了四五叠厚厚的作业本,还有一本《高考必刷1000题》,书角都卷翘了,夹着几张车票做书签。

我是陪小区里的王婶来的。王婶的孙子小宇,初二,数学总是在及格线上挣扎。学校老师说孩子底子太差,补习班不收,说是拉平均分。

“收费方面…”王婶吞吞吐吐开了口。

郑老师摆摆手,眼睛盯着小宇带来的试卷,“不收钱。”

王婶有点不相信,“现在哪有不收钱的事啊。”

郑老师笑了笑,伸手从旁边的保温杯里倒出热水,杯盖里泡着枸杞。热气腾起,映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那保温杯磕了个小坑,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是个穿校服的女孩子。

“收钱了,我就成生意人了。”郑老师说,“我只教书,不做生意。”

我注意到郑老师的裤子膝盖处磨得发亮,小腿处还打着补丁。而教室的墙角却整整齐齐摞着崭新的教参和习题集。

回家路上,王婶给我讲起了郑老师的故事。

郑老师退休前是县一中的骨干教师,教数学,曾经带出过全县高考状元。三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他老伴走得早,女儿在省城工作,一年回来两次。”王婶说,“郑老师的退休金不低,可他就住那一室一厅的筒子楼,十几年没换过家具。”

“那他补课为啥不收钱?”

王婶摇摇头,“有人说他女儿当年高考差一分上重点,现在还在普通单位上班…也有人说他是还愿,当年许过什么诺…”

街边的小摊在卖煎饼,王婶停下来买了两个,递给我一个。我咬了一口,芝麻的香气混着葱花的味道,有点烫嘴。

“不过说实话,刚开始我也不信。”王婶嚼着煎饼含糊地说,“这年头,天上掉陷饼还得砸个坑呢,哪有白教的道理?”

后来我才知道,郑老师的义务补课已经坚持了十五年。

起初只是几个学生,借用社区活动室上课。后来人多了,郑老师就自己掏钱租了那间半地下室。每周二四六下午四点到七点,风雨无阻。家长们有时会送点水果或者手工的小吃,都被他婉拒了。最后大家达成默契,偶尔帮忙打扫教室,或者送些节能灯管、粉笔这类消耗品。

我经常去接送自己的侄女小琳。小琳是留守儿童,父母在广东打工,一年回来一次。她说郑老师不仅教数学,还教她怎么写信给远方的父母,怎么在爷爷奶奶面前做个懂事的孩子。

有一次,我去得早了些。教室门虚掩着,我听见郑老师在跟谁打电话。

“丽啊,爸这边挺好的,就是最近腰不太舒服…不用,小毛病…你寄的钱我都存着呢,你在大城市花销大…不用担心我,我这边学生不少,挺热闹的…”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郑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了下去。

“不用非来看我…我知道你工作忙…是啊,工厂三班倒不容易…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

挂了电话,郑老师叹了口气,揉了揉腰,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跌打药酒,倒在手心慢慢揉搓,然后才站起来在黑板上写下当天的题目。我赶紧退出门外,假装刚到。

教室里的老旧电风扇吱呀呀地转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被风扇吹得一晃一晃,像在跳舞。小琳和其他孩子埋头做着题目,郑老师在一旁耐心讲解。门外,一只花猫跳上了窗台,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村里人管郑老师的教室叫”郑光荣课堂”。其实是个玩笑,因为郑老师名叫郑光荣。但渐渐地,这名字倒真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不过也有人不买账。

县城新开的”状元教育”老板陈明曾经当众嘲讽:“免费的米饭里都是沙子。”这话传到郑老师耳朵里,他只是笑笑,继续讲他的题。

六月的一个傍晚,天空乌云密布,眼看要下大雨。我带着伞去接小琳,却看见”状元教育”的陈明站在郑老师教室门口。他身后跟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低着头,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试卷。

“郑老师,不好意思…”陈明的语气一反常态地恭敬,“我儿子数学实在学不明白,我教都教不会,能不能…”

郑老师看了看那个男孩,又看了看陈明,什么也没说,只是侧了侧身子,让出门口的位置。

陈明如释重负,推了推儿子,“快进去,叫郑爷爷。”

雨终于下了起来,打在教室的铁皮顶上,哗哗作响。我递给小琳一把伞,看着她和几个孩子一起冲进雨里,笑闹着回家去了。

教室里,郑老师拉过一张凳子,招呼陈明的儿子坐下。我听见他说:“数学不难,关键是找到解题的乐趣…”

去年冬天,郑老师病了一场。

村里传言他是肺炎,住了一周医院。出院那天,竟然来了五六十个学生,挤满了医院走廊。有人带着自制的卤肉,有人捧着亲手织的围巾,还有人就带了一张自己考了满分的试卷。

郑老师的女儿丽也赶了回来。她比我想象中要瘦小,眼圈泛红,脸上带着疲惫和愧疚。

“爸,我接你去省城住吧。”丽收拾着父亲的病房,低声说。

郑老师摇摇头,指了指门外的学生们,“我走不开。”

“可你的身体…”

“我没事,大夫说了,注意休息就行。”郑老师拍拍女儿的手,“你的工作也不容易,别为我操心。”

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去办出院手续。

我偶然瞥见病历本上贴着的化验单和医嘱。上面写着”肺部阴影”“建议进一步检查”之类的字眼。但郑老师坚持出院,说孩子们的期末考试快到了。

出院后不到三天,郑老师就回到了他的教室。只是黑板前多了把椅子,他不再站着讲题,而是坐着,偶尔咳嗽几声。

初夏时节,小琳告诉我一个消息:郑老师教过的学生,今年又有六个考上了重点大学。

这些年累积下来,已经有47个学生通过他的辅导考上了重点大学。其中不乏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有的甚至曾经是学校里的”差生”。

村里人开始真心实意地称赞起”郑光荣课堂”来。

有次下课后,我和郑老师闲聊,忍不住问他:“都十五年了,为什么坚持不收钱?”

郑老师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皮夹,里面是那张我在保温杯上见过的泛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校服,笑容灿烂。

“我女儿,97年的高考。”郑老师轻轻抚摸着照片,“差一分上重点线。当时我没时间辅导她,总想着自己是老师,家里孩子不用操心…”

我默然。

“后来她只能上普通大专,毕业后在工厂做技术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郑老师继续说,声音低沉,“我退休那年,做了个决定,以后每年免费辅导几个孩子,就当是…赎罪吧。”

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落在郑老师布满皱纹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

“教书育人是天职,不该掺杂铜臭气。”他轻声说,“看着孩子们一个个考上理想的大学,比什么都值。”

上个月,县里给郑老师发了个”道德模范”奖状。

颁奖那天,教育局的领导捧着大红花,电视台的记者举着摄像机,挤满了郑老师的小教室。领导讲了一通”无私奉献”“师德楷模”的话,郑老师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奖状贴在了教室的墙上,和那些泛黄的奥数试卷挤在一起。但不到一周,奖状的一角就被风吹卷了起来,郑老师随手用一个回形针别住了。

颁奖后,我们帮郑老师收拾教室,发现他的课桌抽屉里放着一摞治疗单据和药盒。我装作没看见,但心里沉甸甸的。

晚上,我和王婶一起吃饭,提起这事。

“听说郑老师…..”王婶欲言又止,“医生好像说…”

“别听风就是雨。”我打断她,“郑老师硬朗着呢。”

王婶点点头,转而说起村里准备给郑老师凑钱过七十大寿的事。

“他肯定不会收。”我说。

“那就偷偷把钱存起来,万一…将来…”王婶没说完,眼圈红了。

餐馆的电视里正在播放郑老师获奖的新闻。镜头里,他坐在一群学生中间,笑容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灿烂。

郑老师的七十岁生日那天,教室外面排起了长队。

不光是现在的学生,还有很多已经大学毕业的学生也赶了回来。他们带着礼物、蛋糕、鲜花,甚至还有人特意穿上了学士服来祝贺。

郑老师的女儿丽也来了,带着一个意外的消息:她被省城一所重点中学聘为数学老师。

“是我之前教过的学生推荐的,”丽激动地说,“他现在是那所中学的副校长,记得我是郑老师的女儿。”

郑老师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红了眼眶。就连平时总是拒绝礼物的他,也接受了女儿送来的新衬衫和皮鞋。

生日宴上,村委会宣布:决定给郑老师的教室换个新地方,就在村委会旁边那栋新建的二层小楼,一楼做村图书馆,二楼专门给”郑光荣课堂”用。

“不必了,不必了。”郑老师连连摆手,“我那屋子挺好的,都习惯了。”

但当一群学生七嘴八舌地说起新教室可以装空调、配投影仪,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时,郑老师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好吧,”他笑着说,“到时候可以教更多的孩子了。”

前几天,我去新落成的”郑光荣课堂”看了看。

教室宽敞明亮,新装的空调和投影仪一应俱全。墙上贴着历届考上重点大学学生的照片,整整四大排。郑老师的讲台上放着一个新保温杯,还是贴着那张泛黄的女儿照片。

周围坐满了学生,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郑老师的咳嗽似乎好多了,声音洪亮,说起题来滔滔不绝。

下课铃响,学生们依依不舍地离开。我注意到郑老师的书包里露出一角药盒,是治疗肺病的。他见我看见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把书包拉链拉上。

“身体怎么样?”我问。

“好着呢。”郑老师拍拍胸脯,“医生说再观察观察。”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教室的地板上,像铺了一层金子。

我陪郑老师收拾讲义,看他小心翼翼地把每个学生的作业本分类整理好。他的手指因为年纪大了有些颤抖,但写在黑板上的公式依然工整有力。

“郑老师,你说这样教了十五年,值得吗?”我忍不住又问。

郑老师望向窗外,夕阳下放学的孩子们背着书包,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人这辈子啊,总要为点什么活着。”他轻声说,“我已经七十岁了,能看到这么多孩子通过我的帮助改变命运,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我注意到教室墙上新添了一行字:让知识照亮每一个孩子的未来。

字迹是郑老师的,不太工整,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颤抖感。但那几个字却仿佛有光,在夕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前天,郑老师的女儿丽打来电话,说郑老师住院了,让我帮忙看着课堂几天。

医院病房里,郑老师比我上次见他要憔悴许多,但精神还好。

“丽,去帮我拿下教案,明天的课…”他对女儿说。

“爸,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吧!”丽有些着急。

郑老师摇摇头,指了指床头的日历,“小吴下周要考试,他的立体几何还没过关…”

丽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凑近郑老师,轻声说:“您放心,我会转告小吴,让他自己先看书复习,等您好了再补。”

郑老师这才点点头,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病房门外,丽拉着我说了实情。医生诊断郑老师是肺癌中期,需要立即手术,然后是漫长的化疗。

“我想接爸去省城治疗,可他不肯,担心耽误了孩子们的课…”丽哽咽着说。

我拍拍她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撑着伞,走过郑老师的新教室。灯还亮着,几个高三的学生在自习,桌上放着郑老师画的重点知识网络图。

雨点打在伞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我想起郑老师常说的一句话:“知识就像种子,播撒在孩子心里,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如今,他播撒的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在四十七个家庭中扎下了根,又会有更多的种子随风飘向更远的地方。

郑老师的手术定在下周一。

村里人得知消息后,自发组织了募捐。连”状元教育”的陈明也送来了一万元,说是”为郑老师尽一点绵薄之力”。

郑老师知道后,坚持把钱全部退了回去,只说:“我有医保,女儿工作也稳定了,不缺这个。”

但他同意了丽的安排,手术后去省城疗养。“等好了就回来继续教书。”他说。

昨天,郑老师要求去教室最后上一课。医生本不同意,但拗不过他。

课堂上满满当当坐了四十多个学生。郑老师穿着新衬衫,精神抖擞地站在讲台上,仿佛疾病从未找上门来。

“今天我们来讲一道思考题,”郑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几何题,“如何证明,在任何条件下,知识与努力的总和,永远大于命运?”

教室里先是一片寂静,然后爆发出笑声和掌声。

郑老师笑着看着这群孩子,眼里闪烁着光芒:“这个题,你们自己思考。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解答。”

下课铃响起,郑老师缓缓鞠了一躬。全班学生齐刷刷站起来,向这位坚持十五年义务补课的老人致敬。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郑老师的银发上,照在学生们年轻的脸庞上,也照在黑板上那道未解的思考题上。

窗外,又一批候鸟正飞向远方,而郑光荣教室的灯,永远为归来的候鸟亮着。

来源:白开水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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