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公元192年,长安城街头人声鼎沸。百姓将一具肥胖的尸体拖至闹市,割肉剜油,插芯点火。火光中,这个叫董卓的暴君被烧成灰烬。可天下人不知道,他的死,只是乱世绞肉机的启动键。四百年的烽烟与白骨,此刻才刚拉开帷幕。
公元192年,长安城街头人声鼎沸。百姓将一具肥胖的尸体拖至闹市,割肉剜油,插芯点火。火光中,这个叫董卓的暴君被烧成灰烬。可天下人不知道,他的死,只是乱世绞肉机的启动键。四百年的烽烟与白骨,此刻才刚拉开帷幕。
东汉末年的凉州,是汉羌百年血战的修罗场。这里的百姓“挟弓而斗”,孩童自幼与刀箭为伴。董卓生在这片炼狱,长成一头嗜血的猛兽。他身高八尺,能左右开弓,羌人见他策马而来便四散奔逃。史书记载他“双带两鞬,左右驰射”,马背上挂满箭囊,活脱脱一台人形杀戮机器。
三十年间,他带着凉州子弟踏着尸山血海封侯拜将。朝廷忌惮这支虎狼之师,三次下诏调他入京当文官。他却冷笑:“边关未平,将士与我同生共死,岂能弃之?”转头在河东扎营练兵,像头饿狼盯着洛阳城的方向。
公元189年,洛阳城传来宦官与外戚火拼的消息。董卓知道,他的时代来了。
当董卓带着三千铁骑冲进洛阳时,满朝公卿还在为宦官之乱焦头烂额。这个西凉莽夫却上演了一出“空城计”:白天派兵大张旗鼓进城,夜晚又悄悄撤出。朝臣们看着城头变幻的旌旗,以为十万西凉军已兵临城下。
真正的杀招在暗处。他用二十车黄金收买吕布,让这位“飞将”亲手刺死义父丁原。当并州军并入西凉铁骑时,董卓抚摸着新得的方天画戟大笑:“天下英雄,皆入我彀中!”
废少帝、鸩太后、立献帝,他三个月内完成改朝换代。三公九卿跪在殿下,看着这个粗鄙武夫佩剑上殿,恍如当年王莽再世。史官蔡邕战战兢兢写下:“相国董卓,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笔尖的墨汁滴在竹简上,像一滴凝固的血。
董卓并非一味蛮干。他给“党锢之祸”的受害者平反,把隐居二十年的名士荀爽三个月内擢升司空,更将才子蔡邕从江南召回委以重任。看着朝堂上济济人才,他以为能再造乾坤。
可士族们表面恭顺,背地里骂他“沐猴而冠”。袁绍当面顶撞:“天下事岂尔等边鄙武夫可决?”转身就跑到冀州扯起反旗。公元190年,十八路诸侯以“讨董”为名会盟酸枣,却日日置酒高歌。唯独曹操带着五千人马突袭荥阳,在汴水边被徐荣杀得只剩十八骑。
迁都长安时,董卓彻底撕下面具。他命西凉军将洛阳付之一炬,两百里的焦土上,百姓尸体与传国玉玺的碎片混在一起。郿坞城墙高七丈,囤积的粮食够吃三十年,他得意地对吕布说:“进可逐鹿天下,退可安享晚年。”
司徒王允的连环计,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董卓发现吕布与婢女私通时,抄起手戟掷去,却不知这一掷,把自己的性命也扔了出去。公元192年四月廿三,吕布的方天画戟刺穿义父胸膛,长安百姓争食其肉。蔡邕在狱中叹息:“董公虽暴,亦有知遇之恩。”三日后被王允逼死,汉史从此残缺。
王允的胜利只维持了二十七天。李傕郭汜带着西凉残部杀回长安,将司徒全家吊在城门上。汉献帝裹着破毯子逃出宫门时,关东诸侯正在为争夺地盘大打出手。袁绍吞并韩馥,曹操血洗徐州,孙策横扫江东。曹操在《蒿里行》中写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惨状,竟成了未来四百年的常态。
董卓的可怕,不在于他烧了洛阳城,而在于他撕开了潘多拉魔盒。他证明了一个真理:只要手握重兵,贩夫走卒亦可践踏皇权。公孙瓒在易京筑起十丈高楼,袁术拿着传国玉玺称帝,刘备对着地图感慨:“原来皇帝也能轮流做。”
从三国鼎立到五胡乱华,从南北对峙到隋唐一统,每一个乱世枭雄身上都有董卓的影子。苻坚百万大军灰飞烟灭时,拓跋珪在草原上磨刀霍霍;侯景带着八百羯人攻破建康时,城头飘荡的依旧是西凉军旗。
直到公元589年隋军渡过长江,这场始于董卓的乱世狂欢才勉强落幕。可谁又能说,安史之乱中叛军的马蹄声,不是四百年前洛阳焦土上的回响?
结语:
董卓被焚尸那日,长安城的酒肆卖空了存酒。百姓们醉醺醺地唱:“凉州恶虎死,天下太平来。”他们不知道,真正的灾难不是某个暴君,而是人心深处那头永远饥饿的野兽。当礼崩乐坏成为常态,当武力成为唯一法则,四百年乱世不过是人性之恶的必然产物。今天的我们站在历史长河边,仍能听见那些白骨在诉说:屠龙者化为恶龙的故事,从未真正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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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后汉书》、《董卓列传》、《董卓传》、《三国志》、《太平御览》、《汉书》、《资治通鉴》等。
来源:观景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