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琉璃厂古董贩子金七爷蹲在煤油灯下，突然被一尊巴掌大的**唐三彩胡人俑**勾住眼神——俑人左眼釉色暗红如凝血，右眼却空洞无物。

民国二十四年冬，北平鬼市飘着带冰碴的雪粒子。

琉璃厂古董贩子金七爷蹲在煤油灯下，突然被一尊巴掌大的**唐三彩胡人俑**勾住眼神——俑人左眼釉色暗红如凝血，右眼却空洞无物。

“这俑子邪性，前头三个主家都暴毙了。”卖家裹着破羊皮袄嘀咕。

金七爷冷笑：“老子专收阴器！”指尖触到俑底铭文时突然僵住——篆书“**天宝九载李十三造**”下竟压着行针尖小楷：“**景山柏树西，掘地三尺见犀照**”。

当夜，胡人俑左眼渗出黑血，在金丝楠木案上汇成个箭头，直指紫禁城！

子时，金七爷摸到景山歪脖柏西侧，洛阳铲刚下三尺就撞上硬物。

挖出个青铜犀牛灯，灯盘残留的油脂腥臭扑鼻。点燃瞬间，青焰腾起三尺高，火光中浮现密密麻麻的**人名与生辰八字**，最末一行赫然写着：“**金守业，光绪二十一年五月初五亥时**”——正是金七爷本名与生辰！

灯座旋开，内藏半卷**唐代地券**（冥界土地买卖契约），卖家署名“李十三”，买家竟是**安禄山**！券文鬼画符般标注着：“范阳东南七十里，三窟九眼通幽冥”。

北平大学化学教授检测犀灯油脂，镜片后的瞳孔骤缩：“这是混合了**人尸油与鲛人膏**的长明灯，配方早失传千年……”

金七爷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呓语：“咱家祖上是专给军阀挖坟的，光绪二十一年在范阳撞过‘九眼尸陀螺’！”

他狂奔回老宅，从暗格里翻出本光绪年间的《堪舆手札》，泛黄纸页记载着：

“范阳古墓有九窍，以尸陀螺镇之，每窍需活人祭。李十三者，实为天宝年间人牲，借陶俑还阳索命……”

手札夹页飘落半张照片——二十岁模样的祖父站在墓道口，身后陶俑的**右眼窟窿里嵌着颗带血的眼球**！

金七爷携犀灯夜探范阳，按地券指引找到荒山古墓。

墓室穹顶镶着九具青铜棺，每棺底部皆刻“李十三”之名，棺内陶俑右眼分别填入**玉、琉璃、象牙**等材质，唯缺最后一具的“血肉眼”。

当犀灯光扫过主墓室壁画时，金七爷如坠冰窟——

壁画描绘着天宝年间场景：安禄山部将逼迫陶匠李十三将战俘眼球活挖填入陶俑，施咒镇压怨气。而李十三为破此局，将自己的**左眼炼成血釉俑**，右眼留空以待后世复仇者！

“原来我祖父光绪年填进俑眼的，是他自己的右眼！”金七爷颤抖着摸向眼眶。

三日后，北平小报登出奇闻：景山挖出明代太监藏宝洞，内有无眼陶俑数百。

唯古董圈内流传，有人见金七爷独坐鬼市，左眼蒙着黑绸，摊前摆着盏青铜犀灯。青焰摇曳中，那尊胡人俑双目俱在，右眼赫然是颗**活人眼珠**，瞳孔深处映着安禄山墓室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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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平叔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