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妻子住院三个月 小舅子送来一部旧手机,医生看后立即转院治疗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07 12:57 3

摘要:医院走廊的暖气还没开,我只穿了件薄毛衣,冷得直发抖。护士小王路过,看了看我说:“老赵,又熬通宵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县城的天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医院走廊的暖气还没开,我只穿了件薄毛衣,冷得直发抖。护士小王路过,看了看我说:“老赵,又熬通宵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小王从护士站拿了条毯子递给我:“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你媳妇那边有医生护士照顾,你也得保重身体。”

张小王是个好姑娘,比我闺女小不了几岁,但操着一副老妈子的口气。我接过毯子,嘴上应着,心里却清楚,我不在病房里守着,心里不踏实。医院里总是有很多事情——护士问输液完了没,医生突然来查房,半夜水杯洒了要擦,或者就是静静看着小芳微弱的呼吸,确认她还在——这些事我都舍不得交给别人。

小芳生病已经快三个月了。起先是感冒不愈,咳嗽得厉害,后来发现是肺部感染,住进了县医院。治了一个多月不见好转,又查出肺部有不明阴影,医生怀疑是肺癌,但县医院的设备有限,诊断不明确。

我们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在县建材市场开个小店,小芳在服装厂上班。闺女在大城市上大学,每个月学费生活费就要好几千。小芳病了,我每天往返于店里和医院之间,店里生意也耽误了不少。眼看着卡里的钱一天天减少,我心里直打鼓。

“爸,这是小舅送来的手机,说是给我妈用。”

儿子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个包装盒。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前天跟小舅通过电话,他说要来看看小芳,结果今天人没来,倒是让儿子捎来个手机。

“你小舅来了?”我接过盒子,有些重量。

“没,是同事帮忙带的。小舅说他这两天太忙,下周一定来。”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部旧手机,黑色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还不错。手机已经充好了电,我按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

“这么老的手机,你妈能用吗?”我嘀咕着。

儿子走到床边,摸了摸熟睡中的小芳的手:“小舅说这手机他用了好多年了,特别耐用,现在不用了,给我妈打发时间。”

我点点头,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小芳这几天总是昏昏沉沉的,医生说是药物的副作用,让我们不要太担心。

儿子看了看表:“爸,我得回去了,单位下午还有事。”

“去吧。”我拍拍儿子的肩膀,“辛苦了。”

儿子走后,病房又恢复了安静。只有输液泵偶尔发出的”滴滴”声。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偶尔有一两片黄叶飘落下来。下午的阳光懒洋洋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温暖的光斑。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起小舅送来的手机,随手划开屏幕。

手机锁屏的壁纸是一张全家福,小舅、小舅妈和他们的孩子在海边笑得灿烂。我输入了我们常用的密码”520”,居然打开了。看来小舅是特意设置的。

手机里干干净净的,几乎没什么应用。我点开相册,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点开了它。

视频画面有些抖动,是小舅拿着手机在录。画面中是一个博士模样的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站在一间看起来很现代化的诊室里。

“张医生,您再说一下我嫂子的情况吧。”视频里传来小舅的声音。

“根据你提供的检查报告,你嫂子的症状符合特发性肺纤维化,而不是肺癌。”那位张医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间质性肺疾病,症状和肺癌有些相似,在基层医院容易误诊。”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那治疗方案会不一样吗?”小舅问。

“完全不同。”张医生很肯定地说,“如果按肺癌治疗,不仅没效果,反而会耽误病情。特发性肺纤维化需要专门的抗纤维化药物和治疗方案。”

“在县医院能治吗?”

“最好转到有呼吸专科的三甲医院。我们医院恰好是这方面的专科医院,有足够的设备和经验。”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特发性肺纤维化?不是肺癌?这意味着什么?

我连忙点开手机里的备忘录,发现有一条备注:

“大哥,我找了大学同学帮忙,他在省城第一医院呼吸科当主任。看了小芳的检查报告后,他怀疑是特发性肺纤维化,不是肺癌。视频里是他的初步判断,但需要进一步确诊。省城第一医院有专门的检查设备和治疗方案。我已经打点好了,只等你们过去。手机里有他的联系方式和转院指南。别担心费用,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

我的手在发抖。小舅和我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从小感情就很好。他比我幸运,考上了大学,后来去了省城工作,在一家大公司当高管。每次见面,他总说我才是真本事的人,在县城这么艰难的环境里把家撑得好好的,还把孩子送进了大学。而他,只是运气好罢了。

我不知道小舅是怎么知道小芳的详细病情的。可能是我不经意间在电话里提到了,也可能是他托人查了县医院的记录。想到这里,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赶紧擦掉,怕小芳醒来看见。

“查房时间到了!”门突然被推开,李医生带着两个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我赶紧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放在口袋里,但那一瞬间犹豫了,又拿了出来。

李医生查看了小芳的各项指标,皱了皱眉头:“病情还是不太理想啊。”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递给他:“李医生,您看看这个。”

李医生疑惑地接过手机,我点开了那段视频。随着视频播放,李医生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视频结束后,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这是你小舅送来的?”

我点点头。

“你们是怎么联系到张教授的?他可是呼吸领域的权威。”

“我小舅的同学。”我简单解释道。

李医生思考了一会儿,对一旁的年轻医生说:“去把赵女士最近的CT和检查报告都调出来。”

年轻医生很快拿来了资料。李医生仔细查看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老张?我是县医院的李明。对,有个病人,我想请你看看…症状是这样的…”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医生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好的,我明白了。我会立即安排转院。谢谢你,老张。”

挂断电话,李医生转向我:“赵先生,你小舅找的专家判断很可能是对的。我们医院的设备和专科医生确实有限,不适合治疗特发性肺纤维化。我建议立即转到省城第一医院。”

“这样的病…能治好吗?”我艰难地问。

“不能说完全治愈,但可以控制病情发展,延长寿命,提高生活质量。特发性肺纤维化不是绝症,关键是早发现早治疗。”李医生说,“幸好发现得及时,要是按肺癌继续治疗下去…”

他没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现在就安排转院手续。”李医生说完快步走出病房。

我瘫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旁边的输液泵仍然”滴滴”作响,但它此刻听起来不再那么令人窒息了。

小芳醒了,虚弱地问:“老赵,怎么了?”

我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没事,好消息。我们要去省城了,那里有更好的医生。”

小芳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又睡着了。我拿出手机,点开了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小舅。

我拨了过去。

“大哥?”小舅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忐忑,“你看到手机里的视频了?”

“看到了。”我嗓子发紧,“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个月前。你说小芳病得不轻,我就托人打听了一下。”小舅停顿了一下,“大哥,别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插手你的事,但这次不一样。”

“我没生气。”我说,“就是…谢谢你。”

这三个字说得我喉咙发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舅说:“我已经在省城找好了住处,就在医院附近,你们直接过去就行。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我打断他,不知为何,这话说得很坚定。

“大哥…”

“你这么多年一直帮我们,闺女上大学的学费,房子的尾款…我都记得。这次的事,我要自己扛。”

小舅叹了口气:“你还是那么倔。”

转院手续比想象中顺利得多。第二天一早,医院就安排了救护车送我们去省城。李医生特意嘱咐我带上所有检查报告和那部手机。

上救护车前,我从病房的窗户望出去。医院的梧桐树叶子黄了大半,在晨风中摇曳。一片黄叶慢悠悠地飘落,落在一个小水坑里,漂浮在水面上。

这时一只小鸟飞来,站在水坑边,轻啄了几下那片树叶,然后又飞走了。

我突然想起去年秋天,小芳在院子里晾衣服时,也曾驻足看着一片落叶,说:“你说这叶子落了,是不是反而自在了?”

我当时没当回事,只顾着看手机里的球赛,随口应了一声。现在想起来,鼻子一酸。

省城的第一医院比县医院大得多,光电梯就有十几部。一到医院,小芳就被安排进了呼吸科重症监护室做全面检查。我被安排在病房外的等候区。

等候区的沙发坐着好几个人,眼神都是一样的焦虑和疲惫。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手机想给小舅发个消息,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需要充电器吗?”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递过来一根线,“通用型的,应该能用。”

“谢谢。”我接过充电线。

“家里人在里面?”那人问。

我点点头:“我爱人。”

“我妈妈在里面。”那人说,“特发性肺纤维化。”

我吃了一惊:“我爱人也是这个病!”

“是吗?我妈治了快两年了。”那人说,“刚开始确实挺吓人的,但这里的医生很厉害,现在控制得不错。”

我俩聊了起来。他叫王海,母亲和小芳的症状非常相似。最初也是在县级医院误诊为肺癌,后来才确诊为特发性肺纤维化。

“新药很贵,一个月要七八千。”王海说,“但比起化疗好多了,副作用小,效果还不错。我妈现在已经能自己散步了。”

我心里一紧,七八千一个月,我们负担得起吗?

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王海说:“有医保能报销一部分。再说,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手机充上电后,有很多未读消息,大部分是儿子和闺女发来的,问小芳的情况。还有一条是小舅的:

“大哥,医药费的事不用担心。我托人把小芳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厂的老板,厂里同意全额报销医药费,就当做工伤处理。这事我没跟小芳说,你看着办吧。”

我愣住了。小芳在的那家服装厂待遇并不好,平时加班都不给加班费,怎么会同意全额报销医药费?而且她这病明显不是工伤啊。

我给小舅回了电话。电话一通,我就问:“你给厂里送钱了?”

小舅沉默了一下,说:“不全是。我确实找了他们老板谈了谈,但主要是…那个厂的问题比你想象的严重。”

“什么意思?”

“他们车间的通风系统有问题,长期接触某些化学物质可能会导致肺部疾病。我让律师去跟他们谈了,他们知道这事如果捅出去,不止是赔钱的问题。”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这事儿先别告诉小芳,让她安心养病。”小舅说,“我已经在联系其他几个厂里的工人,看看有没有类似症状的。如果确实是厂里的问题,不能就这么算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发呆。没想到小芳的病可能是工厂环境造成的。想到这些年她为了多赚点钱,主动要求加班,在那个闷热的车间里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

“赵先生?”一个护士走过来叫我,“张主任要见你。”

张医生就是视频里那位专家。他看上去比视频里更加威严,但眼神温和。

“赵先生,我们已经完成了初步检查。”张医生指着电脑屏幕上的CT影像,“你爱人确实是特发性肺纤维化,不是肺癌。”

“能治好吗?”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特发性肺纤维化目前无法完全治愈,但可以控制。”张医生说,“我们会使用抗纤维化药物,配合氧疗和肺康复训练。你爱人的病情属于中期,及时治疗的话,预后还是比较乐观的。”

“需要多长时间的治疗?”

“初期需要住院观察两周左右,然后可以回家,但需要长期服药和定期复查。”张医生顿了顿,“我听李医生说,你们之前差点按肺癌治疗?”

我点点头。

“幸好及时发现了。”张医生说,“如果按肺癌治疗,化疗药物会进一步损伤肺功能,那样后果就严重了。”

我的手微微发抖:“谢谢您,张医生。”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小舅吧。”张医生笑了笑,“他可是求遍了所有同学,才找到我的。你知道吗,我和他已经二十年没联系了。”

我愣住了:“二十年?”

“是啊,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连个电话都没有了。”张医生回忆道,“上个月他突然联系我,说是嫂子病了,求我帮忙看看。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骗子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二十年没联系的同学,小舅是怎么找到的?又是费了多少周折?

“你小舅还说,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用最好的治疗方案。”张医生拍拍我的肩膀,“你有个好兄弟啊。”

“我知道。”我哽咽着说。

当天下午,小芳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她的被子上。

她睁开眼睛,看见我,微微一笑:“老赵,你看起来好多了。”

我握住她的手:“我们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了。你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小芳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就说不是什么大病。”

我点点头,强忍着泪水。

“老赵,咱家钱够吗?”小芳担忧地问。

“够。”我肯定地说,“小舅帮我们联系了工厂,他们同意全额报销。而且…我准备把店卖了。”

小芳惊讶地看着我:“卖店?那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啊。”

“没关系,我已经联系好了。隔壁老李想接手很久了。”我说,“卖了店,我们就在省城租房子住一段时间,你安心治病。等你好了,我们再重新开始。”

小芳的眼睛湿润了:“那店里的那些老物件…”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店里有很多我们夫妻这些年攒下的东西,每个都有故事。有我们结婚时用的老茶壶,有儿子小时候的画,还有闺女上学时用过的书桌…

“重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我们的结婚照和孩子们小时候的照片。

小芳摸着那些泛黄的照片,眼泪流了下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我看着窗外,省城的天空比县城的要蓝一些,可能是车少的缘故。一个小护士进来换药,手上戴着个蝴蝶结发卡,动作轻盈得像个女高中生。

等护士出去后,小芳突然说:“老赵,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怀疑自己这病和厂里有关系。”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厂里有几个姐妹,都是做布料染色的,前几年都得了怪病。”小芳说,“有个比我早进厂两年的刘姐,去年就因为肺病去世了。厂里说是肺癌,但她家里人一直在闹,说是厂里的问题。”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有些生气。

小芳苦笑:“说了有什么用?能不能赔钱还不一定,我先丢了工作是肯定的。”

我沉默了。是啊,在我们那样的小县城,工厂就那么几家,一旦得罪了老板,哪还有工作?小芳的选择,我能理解。

“以后不用担心了。”我握紧她的手,“小舅已经在处理这事了。就算厂里不认账,我们也有办法。”

小芳点点头,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脸上有了一丝安宁。

窗台上放着那部手机。阳光照在它黑色的屏幕上,反射出一道道光芒,像是一道通向希望的桥。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躺下,枕着小舅送来的外套。迷迷糊糊中,我梦见小芳站在我们老家的院子里,晾着衣服,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转过头冲我笑。

梦里的阳光是那么温暖,那么灿烂。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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