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的红白喜事,姑妈从不随礼不参加,等到表哥结婚时,她傻眼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08 11:49 4

摘要:农村的初夏有着独特的气息。阳光穿过沾着尘土的窗棂,在泥土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窗外能听见公社广播站里放着《今天是个好日子》,混杂着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声音。

"不是我小气,是这人情往来没意思。"姑妈张秀兰撂下一句话,又把邻居送来的喜帖丢到了炕头。

那是1982年的初夏,我正在姑妈家帮着择豆角。

农村的初夏有着独特的气息。阳光穿过沾着尘土的窗棂,在泥土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窗外能听见公社广播站里放着《今天是个好日子》,混杂着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声音。

院子里晒着的辣椒和豆角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几只麻雀在土墙上跳来跳去,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墙角的老水缸反射着阳光,散发出淡淡的青苔味。

姑妈家的房子是村里典型的北方老宅,三间正房,两间厢房,院子中间一棵老槐树,为夏日提供着宝贵的阴凉。屋内陈设简单,八仙桌,太师椅,还有一台上海牌缝纫机,这是姑妈吃饭的家伙什。墙上贴着几张褪了色的电影海报,有《小花》《红色娘子军》,那是表哥上中学时从县城带回来的宝贝。

姑妈已经四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脸上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她身材瘦小,却总能做起活来不知疲倦。那双手粗糙得像树皮,指甲盖里永远藏着些洗不掉的黑色。她的丈夫——我的姑父在我表哥四岁那年因病去世,留下她一个人拉扯表哥长大。

"又有人家办事了?"我随口问道,手里不停地掐着豆角。

"老赵家闺女结婚,喊我去帮忙。"姑妈手里的动作没停,麻利地将豆角掐成两段,扔进竹篓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不去。"她语气坚决。

"为啥不去呢?老赵家不是跟咱家走得挺近的吗?"我有些疑惑地问。

姑妈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择菜:"人情债,还不清的。去帮忙就得随礼,随了这家,就得随那家,一年到头,就攒不下钱了。"

在我们大槐树村,红白喜事是村里人最重要的社交活动。每家每户都会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得谁家给过礼,多少钱,下次自家有事,必定要还回去,而且还得多加点。这是乡里乡亲的人情世故,谁也躲不过。

可我姑妈偏偏是个例外,村里谁家办事,她从来不去,也不随礼。这让她在村里的名声并不太好。

"张秀兰那人啊,抠门得很,别人家办事,她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杨大妈经常这样在村头议论。

"可不是嘛,自己当年办事,大伙儿都去帮忙了,如今轮到别人家,她倒好,一毛不拔。"李婶也跟着附和。

这些闲言碎语有时候也传到表哥耳朵里,他回到家会生闷气,脸沉得跟锅底一样。有一次,我去姑妈家取东西,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争吵声。

"娘,您怎么又不去李叔家帮忙?人家媳妇都上门问了两回了!"表哥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去不去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姑妈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不是这个理儿!村里人都说咱家不懂人情世故,说您小气,我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了!"表哥吼道。

"随他们怎么说。"姑妈叹了口气,"去是可以去,但得把家里那点积蓄都送出去,将来你上大学的钱哪来?你爹走得早,咱家就靠我一个人,能省则省吧。"

表哥刘建国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那年高考,全村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放榜那天,广播喇叭里专门念了他的名字,说他给大槐树村争了光。姑妈听到消息,愣在地里半天没回过神来,随后就哭了,豆大的泪珠砸在黄土地上。

姑妈供他读书很不容易。生产队的工分不高,一个妇道人家又干不了太重的活,她就靠着纺线、缝补衣服挣些零花钱。村里谁家有个拉链坏了、扣子掉了,都找她帮忙缝一缝。她一分钱工钱不要,只换些粮食或鸡蛋。

每到冬天,姑妈的手上总是冻得又红又肿,有时候会裂开口子,渗出血来。但她从来不喊苦,只说这都是命。

"娘,我不想去县城上高中了,我留在村里帮您做活。"表哥上高中那年曾这样说过。

姑妈当时就急了:"胡说什么呢!你爹在世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念大学,走出这个村子。我再苦再累也要让你念完书!"

表哥最终还是去了县高中,每周回来一次,带着一周的脏衣服。姑妈洗完晾干,再塞给他一些咸菜和红薯干,让他带回学校当零嘴。

"娘,咱们都不随礼,将来我结婚,谁来随礼啊?"有一次,表哥又跟姑妈提起这事。

姑妈手里的针线没停,头也没抬:"你放心,到时候会有人来的。"

"您老这是打算让我光棍一辈子呢?谁家姑娘愿意嫁到咱家来?一听说您不随礼不帮忙,人家爹妈就得把门关死喽!"表哥气得脸通红。

姑妈放下手中的活,神情严肃地看着表哥:"建国,你记住,咱家不富裕,但也不欠人情。真心对你好的人,不会因为这些事就看不起你。那些只在乎这些表面文章的,不要也罢!"

这话我当时不明白,只觉得姑妈有些固执。直到表哥大学毕业那年,我才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那是个冬日的下午,北风呼啸,雪花纷飞。我穿着厚厚的棉袄,踩着吱嘎作响的积雪,去姑妈家借点酱油。

刚到院子里就听见屋里传来表哥激动的声音:"娘,这么多年,您就这样默默地帮助别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虚掩的门,屋内炉火正旺,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土炕上的暖和席散发出阳光的味道,墙角的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梁祝》的曲调,轻柔而婉转。

表哥手里拿着一个褪了色的蓝布包,里面是一叠纸条和收据。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姑妈看见我进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建国翻出来的,不值当提。快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冷。"

我凑过去一看,那是一些欠条和汇款凭证。有李大爷家小儿子的借据,写着"借张阿姨50元,用于高中学费";还有邻村赵家姑娘的收据,"收到张阿姨资助30元,用于购买教科书";更让我惊讶的是,还有县里孤儿院的感谢信,感谢张秀兰同志多年来对孤儿院的捐助。

。她每个月省下的钱,除了存起来给表哥上大学,就是寄给了这些孩子,连表哥的生活费都舍不得多给。

"我一直以为您小气,原来..."表哥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

姑妈摆摆手,眼里含着泪花:"傻孩子,娘这不是小气,是有自己的想法罢了。这么多年,我把钱用在刀刃上,而不是那些吃吃喝喝的场面上,有什么不对?"

她轻声对我们讲起她的故事。原来,姑妈年轻时家里很穷,没钱念书,是村里一位姓王的老师资助她读完了小学。后来,文化大革命开始,那位老师被批斗,最终郁郁而终。临终前,他拉着姑妈的手说:"秀兰,你若有能力,就帮助真正需要的人,不要随波逐流。礼,不在形式,在心意;情,不在多少,在真诚。"

这句话,姑妈记了一辈子。

"所以,这些年我没有随礼,不是因为小气,而是想把有限的钱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姑妈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盒子,里面是她这些年来收到的感谢信和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上,李大爷的小儿子穿着学士服,笑得灿烂;另一张是赵家姑娘站在工厂门口,戴着工作帽,一脸自豪;还有一张是县孤儿院的合影,几个孩子举着"感谢张阿姨"的牌子。

"他们都是好孩子,如今都有出息了。"姑妈抚摸着这些照片,脸上满是欣慰。"比起那些礼尚往来,这些才是真正的回报。"

表哥深深地看着姑妈,过了很久才说:"娘,是我错怪您了。"

姑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傻孩子,娘不怪你。年轻人嘛,都想跟别人一样,怕被人笑话。娘懂。"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姑妈。在村里人眼中,她或许是个不通人情的怪人;但在那些受她帮助的孩子眼中,她却是照亮人生道路的明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1988年,表哥从大学毕业回来,在县城找了份工作,不久后谈了个对象,是县医院的护士小王。

表哥领姑娘回村见姑妈时,我正好在场。那天是个星期天,天气晴朗,院子里的老槐树刚抽出新芽,翠绿一片。表哥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穿着时髦的喇叭裤和花格子衬衫,背着一个流行的单肩包,样子很是俊俏。

姑妈第一次见准儿媳妇,竟然破天荒地杀了只鸡,还拿出了珍藏的白糖,给小王熬了碗糖水。平时连过年都舍不得吃的罐头也摆了出来,那罐头可是七八年前表哥考上大学时,生产队奖励的呢!

"阿姨,您别忙活了,太见外了。"小王不好意思地说。

"不见外,不见外。"姑妈忙着张罗,脸上笑开了花,"你看你,瘦瘦的,在医院工作辛苦吧?多吃点,补补身子。"

看着姑妈忙前忙后的身影,我知道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媳妇。

"说起来,你跟我娘还挺像的,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表哥看着小王说道。

"是吗?"小王有些不解。

表哥便把姑妈这些年默默帮助别人的事告诉了小王。听完后,小王的眼睛亮了起来,看向姑妈的目光充满了敬意。

"阿姨,您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在医院见过很多困难的病人,有时也会偷偷帮他们一把,同事们都说我傻。"小王腼腆地说。

姑妈听了这话,拉着小王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点头。

婚期定在了当年冬天。随着日子临近,村里人都在猜测,向来不随礼的张秀兰,会给自己儿子准备什么样的风光。

"她那么多年不随礼,如今儿子结婚,谁会来?"村口的老李头摇着蒲扇说。

"就是,平时不来往,这会儿想起来了?晚咯!"杨大妈搭腔道。

有人说她肯定要大办,好找回这些年不随礼的面子;也有人说她那么抠门,怕是连像样的婚礼都办不起。各种议论如同村头的蒲公英,随风飘散。

婚礼前一晚,表哥突然跑来找我:"小聪,帮我个忙,明天去接我娘。"

"你娘不是跟你一起吗?"我奇怪地问。村里人结婚,新郎都是和家人一起去接亲的。

"她说有点事,让我先去接亲,她随后到礼堂。"表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怕她..."

"怕她受委屈?"我接过他的话。

表哥点点头:"这些年,她因为不随礼,没少受人白眼。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不想让她难受。"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去接她。"

第二天,婚礼如期举行。县城的礼堂里坐满了宾客,但大多是小王家的亲友和表哥的同事,我们村里来的人并不多。礼堂里摆满了喜糖和瓜子,放着喜庆的《喜洋洋》,气氛热烈。

我的目光一直在寻找姑妈的身影。眼看着仪式就要开始,姑妈还没出现,表哥焦急地在门口张望。

就在这时,礼堂门口出现了姑妈的身影。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新棉袄,是我从没见过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还别了一朵小红花。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注意到,姑妈的腰不再那么弯了,脸上的皱纹里满是自豪和喜悦。

更让我吃惊的是,在姑妈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提着礼物,脸上带着笑容。

"那是谁啊?"礼堂里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那是李大爷家的小儿子,如今在城里当教师了。"

"那个不是赵家闺女吗?听说在纺织厂当技术员呢!"

"那不是咱县孤儿院的院长吗?怎么也来了?"

姑妈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和一个红色的包袱,平日里总是匆忙的脚步,今天却格外从容。当她走到表哥面前时,全场忽然安静下来。

"建国,这是我给你和媳妇的礼物。"姑妈将木盒递给表哥。

表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祖传的金银首饰,是他爷爷留给姑妈的嫁妆,姑妈一直珍藏着没舍得动用。红包袱里则是一张存折,上面的数字让表哥双手发抖——那是姑妈这些年来的全部积蓄。

"娘..."表哥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我没有随礼,不是因为小气,而是想把钱用在刀刃上。"姑妈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礼堂里格外清晰,"如今你成家了,这些就都给你们,希望你们记住,做人要懂得真正的礼数,不是随波逐流,而是心怀感恩,懂得回馈。"

这时,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是李大爷的小儿子,如今已经是县中学的教师。

"刘阿姨,当年要不是您,我早就辍学了。如今我也当了老师,每年都资助两个贫困学生,就像您当年帮我一样。"他恭敬地鞠了一躬,递上贺礼。

接着,赵家姑娘走上前来:"刘阿姨,记得我上中学时没钱买校服,是您半夜赶工给我做的。那件衣服我穿了三年,如今还珍藏着呢。"她眼中含着泪水,把礼物递给姑妈。

一个年轻小伙子走上前来,怯生生地说:"刘阿姨,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孤儿院的小林。当年您教我们认字、做手工,还给我们织毛衣。如今我自己开了家小工厂,专门聘用孤儿院的孩子。"

随后,更多的人走上前来,每个人都有一段关于姑妈的故事要讲。他们中有的是姑妈资助过的学生,有的是她帮助过的邻居,还有的是受过她照顾的孤儿。这些人,如今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他们专程赶来,为的就是这一刻,感谢这位平凡而伟大的女性。

那一刻,我看到姑妈眼中涌出泪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她的手微微颤抖,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你们都来了..."姑妈擦着眼泪,声音哽咽。

"刘阿姨,这是我们大家凑的份子钱。"李大爷的小儿子代表大家说,"不多,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姑妈接过红包,打开一看,顿时惊住了。那里面有厚厚一沓钱,比她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姑妈连忙推辞。

"阿姨,您帮我们的,比这多得多。。今天,让我们也回报您一次吧。"

婚礼进行得异常顺利。。很多村里人虽然没收到请帖,但听说这场面,也赶来凑热闹。当他们看到姑妈受到如此多人的尊敬和感谢时,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婚礼结束后,表哥和新娘做了一个让全村人意外的决定。他们拿出一部分结婚礼金,在村小学捐建了一间图书室,取名为"秀兰书屋"。落成那天,姑妈激动得直抹眼泪。

"我从小就想读书,可惜没有条件。如今村里的孩子们有了图书室,不用再像我当年那样遗憾了。"姑妈抚摸着图书室门口的牌匾,眼中满是欣慰。

"秀兰书屋"很快成了村里最受欢迎的地方。每到傍晚,村里的孩子们都会跑去那里看书,姑妈经常去那里讲故事。

更让人意外的是,村里人的态度也悄然改变。杨大妈曾经最爱在背后说姑妈的闲话,如今却成了姑妈的忠实"粉丝",逢人就说:"我们村的张秀兰啊,那才叫真本事,不图虚名,做实事!"

几年后,我也成家立业了。在筹备婚礼时,我问姑妈:"姑,您说我该怎么办婚礼好?是大操大办还是简简单单?"

姑妈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小聪啊,婚礼是人生大事,热闹些无妨。但记住,礼不在大小,情不在多少。把钱花在有意义的事上,才不枉此生。"

如今,每当我路过村小学,看到孩子们在"秀兰书屋"里认真读书的样子,看到书柜上那些磨损的书脊和孩子们求知若渴的眼神,我就会想起姑妈常说的那句话:"礼,不在形式,在心意;情,不在多少,在真诚。"

多年后,当我自己为人父母,也开始面对各种人情往来时,姑妈的选择给了我最好的答案。那些看似"不通人情"的坚持,那些受到非议却始终如一的原则,那些在物质匮乏年代依然坚守的精神富足,都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我的人生道路。

人活一世,与其随波逐流,不如坚守本心,将有限的资源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这才是最有意义的"礼尚往来"。

就像姑妈说的:"真正的富有,不是口袋里的钱,而是心中的爱;真正的礼数,不是场面上的排场,而是行动中的真诚。"这样的人生,才不枉此行。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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