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患病急需45万手术费 二弟卖掉新房 大哥却拿出份尘封20年的合同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08 16:52 4

摘要:村西头的柳树下,几个老人坐在石墩上闲聊。李支书掏出皱巴巴的烟盒,取出一根已经有些弯曲的香烟,叼在嘴里。

村西头的柳树下,几个老人坐在石墩上闲聊。李支书掏出皱巴巴的烟盒,取出一根已经有些弯曲的香烟,叼在嘴里。

“听说了没,刘家老二卖房子了,才住进去没多久。”

“瞎说,那房子不是媳妇父母出的钱?”

“咳,这事儿说来话长…”

我是刘家老二的同学,比他大几岁,在县城开了家小修理铺。春节前,刘家老二的媳妇郑梅在菜场摔了一跤,本以为没事,谁知道后来腰疼得厉害,一查居然是脊椎出了问题,需要手术,还得去省城,前前后后至少要45万。

刘家老二叫刘建军,在乡里的建材厂上班,媳妇郑梅在镇上水果店当营业员。两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又借了郑梅父母的,去年在县城买了套小两居,装修都还没弄好,每月还贷压力不小。这下可好,老婆一病,全家乱作一团。

那天,我去县医院看望郑梅,碰见了刘建军。他眼睛通红,手里拿着一叠资料,是房产中介给的卖房合同。我愣了一下,他苦笑着说:“没办法,嫂子的手术比房子重要。”

走廊上,刘建军点了根烟,烟灰掉在裤子上也没注意。

“二叔,你真打算卖房子啊?这不是刚买的吗?”我小声问。

“能有啥办法?家里能凑的都凑了,还差三十多万。”他搓了搓脸,声音有些哑,“急不得,医生说再观察几天。”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刘建军的大哥刘建国拿着保温杯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是刘家老大,在外跑运输,常年不着家。这次听说弟媳病了,连夜从外地赶回来。

刘建国五十出头,黝黑的脸上皱纹纵横,眼角布满血丝,看起来憔悴不堪。他拍了拍弟弟的肩,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发现已经空了,随手塞回去。我悄悄地伸出手里的烟,他摇摇头。

“弟,你别急着卖房。”刘建国说,“先回家一趟,我想到办法了。”

刘建军抬头看了看哥哥,欲言又止。他知道大哥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前几年出了车祸,赔了不少钱,欠下一屁股债,好不容易还清。这次急匆匆赶回来,估计也是借了钱的。

当天晚上,我送刘建军回家,路过他们家旧宅。那是刘家祖上留下的老房子,两兄弟结婚后各自搬出去了,只剩下几间空房。

刘建国的面包车停在门口。我们走进去,屋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泡,灰尘在光线中飘舞。刘建国蹲在墙角,撬开一块松动的地板,从下面掏出一个铁盒子,上面落满灰尘,钥匙锁已经锈迹斑斑。

“咣当”一声,刘建国费了好大劲才撬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纸张,还有几张老照片。他翻出一张合同,交给刘建军。

“这是什么?”刘建军疑惑地接过来。

刘建国深吸一口气:“二十年前,咱爸买了块地,当时是和镇上的王老板合伙投资的,签了合同,说好利益五五分成。后来出了点事,这事就搁置了。”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那张合同。纸张已经发黄,边缘有些破损,但上面的字迹还很清晰,是一份土地投资协议,盖着公章,日期是1998年。

“这有什么用?”刘建军不解地问。

刘建国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前几天我在外地看到报纸,这块地现在已经开发成了商业区,王老板家的公司上个月刚拿到赔偿款和开发分红,按合同,咱家应该有一半。”

刘建军愣住了。

“多少钱?”我忍不住问。

“保守估计,至少七八十万。”刘建国说,“我昨天已经去找了王老板,他一开始不认账,我拿出合同复印件,他才松口。他答应这周给我们结清。”

刘建军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合同,嘴唇微微颤抖。他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来,走到房间另一头,背对着我们。我看到他的肩膀在抖动。

“哥…”他沉默了很久,才回过头,眼圈红红的。

刘建国走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别卖房子了,先用我这些年攒的钱垫上,等拿到那笔钱再还我。”

我悄悄地退了出去,留给兄弟俩一些私人空间。院子里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树下放着一个破旧的木凳,上面摆着半瓶散装白酒和两个小碗,看样子是刘建国刚才放的。

我点了根烟,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一条黄狗不知从哪窜出来,在我脚边转了几圈,然后趴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我。我掏出口袋里的牛肉干扔给它,它一口叼住,摇着尾巴跑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兄弟俩从屋里出来。刘建国手里拿着那份合同和几张发黄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塑料袋里。

“爸以前总说,留着这些东西,总有一天会有用的。”刘建国说,“谁能想到,二十年后真派上用场了。”

“爸要是知道,一定很高兴。”刘建军低声说。他们的父亲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母亲随后也离开了人世。

三天后,奇迹发生了。王老板真的兑现了承诺,给刘家转了七十五万元。这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已经是笔不小的数目了。刘建军第一时间拿钱去医院,为郑梅安排了手术。

手术那天,我陪着刘建军在手术室外等候。刘建国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放在走廊的长椅上,然后默默地蹲在墙角抽烟。走廊的窗外,能看到医院后院的一棵桃树,已经开了花,粉白相间,在春风中摇曳。

刘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钱包,取出一张照片,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照片上,年轻的刘父刘母站在中间,两兄弟站在两侧,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拍的。

“那时候,爸妈还想着给我和哥各买一栋房子。”刘建军轻声说,“后来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就没了下文。”

我点点头,记得那段时间,刘家确实经历了一些困难。刘父的工厂倒闭,欠了一些债,两兄弟都早早辍学打工。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那块地的事情已经黄了。”刘建军继续说,“爸临走前,把那个铁盒子交给我哥,说里面有贵重东西,让他保管好。”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提起?”我好奇地问。

刘建军苦笑:“我哥说,他一直以为盒子里只有些老照片和存折,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份合同。这些年他在外地跑运输,很少回家,盒子就一直放在那…直到这次。”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走了出来,说手术很成功。我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刘建军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道谢,刘建国则在一旁默默抹眼泪。

“你嫂子没事了,太好了。”他喃喃地说。

郑梅被推出手术室时,脸色苍白但还算稳定。护士说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刘建军连连点头。

一周后,郑梅的情况明显好转。那天,我去医院探望,看到刘建国和刘建军坐在病房里,郑梅靠在床头,三人边吃水果边聊天,气氛轻松了许多。

“谢谢大哥。”郑梅对刘建国说,“要不是你找出那份合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建国摆摆手:“是爸留下的福气。”

郑梅点点头,又看向刘建军:“你这段时间别去上班了,在家休息几天,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刘建军笑了笑,转向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不急,”刘建国说,“等把你们送回家再说。这次回来,我打算休息一阵子,可能不再跑长途了。”

“真的?”刘建军惊讶地问。

“嗯,”刘建国点点头,“这些年在外面跑得够累的。朋友给介绍了个县里的活,虽然收入没那么高,但至少能常回家看看。”

这是我第一次听刘建国说起自己的打算。印象中,他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很少停留。

“对了,”刘建国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剩下的钱,扣除手术费和这段时间的开销,还有二十多万,你们拿去还房贷吧。”

刘建军一时语塞,握着信封的手微微发抖。

“哥…这钱…”

“拿着吧,”刘建国打断他,“你们的房子不容易,别卖了。妈要是知道你们买了新房子,一定很高兴。”

我看到刘建军眼里泛起泪光,郑梅也低下头抹眼泪。

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探视时间到了,请家属只留一人陪护。”

我和刘建国起身告辞。走廊上,刘建国默默地掏出烟,想了想又放回口袋。

“知道吗,那天晚上我翻出合同后,在屋子里坐了很久。”他突然说,“我在想,如果早点想起这事,或许就不会这么难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爸妈走得早,这些年我一直在外跑,也没顾上弟弟。”刘建国继续说,“幸好这次…”他没说完,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走到医院门口,看到几个卖花的小贩在摆摊。刘建国买了一束康乃馨。

“给弟媳妇的?”我问。

他笑了笑:“不,我想去看看爸妈。”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他说,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后来,我偶尔会去郑梅家里帮忙。她术后恢复得不错,虽然还需要定期复查。刘建军重新装修了新房子,郑梅的父母也经常来帮忙。刘建国在县里找了份工作,周末会来看他们。

有一天,我帮刘建军搬东西,无意中看到他书桌上放着一个新相框,里面是那张老照片的翻拍版,四口之家,笑容灿烂。相框旁边,还有一份装裱好的合同复印件,被小心地护在玻璃框里。

“那份原件呢?”我好奇地问。

刘建军微微一笑:“放回铁盒子里了,和其他东西一起。”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有些东西,保存它的价值,远远超过它本身的价值。就像那份尘封二十年的合同,它连接的不只是一笔意外之财,还有一家人割不断的羁绊。

刘建军送我到门口时,小区里的广播正在播放着欢快的音乐。几个孩子在草坪上追逐打闹,一位老人坐在长椅上看报纸,手边放着一个老式收音机,播着过时的歌曲。

“对了,”刘建军突然说,“我哥下个月要搬过来住了,就在我们楼下那套房子。”

“真的?”我有些惊讶,“他不是一直喜欢住老宅吗?”

“是啊,”刘建军笑了,“但他说想离我们近点,也能照顾嫂子。”

远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我忽然想起那个装满往事的铁盒子,不知道它是否还藏在老宅的地板下,等待着某一天,再次被人发现,点亮另一段被遗忘的记忆。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我们以为永远失去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在;我们认为无足轻重的细节,却在关键时刻改变一切。正如那份尘封二十年的合同,静静地等待着它注定的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来源:安安爱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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