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转折处,人生负重时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09 05:35 3

摘要:回望1977,恢复高考无疑是重要的记忆。这一年,时代的齿轮开始全新转动,命运的轨迹在这一年发生奇妙扭转。有人为高考奋力一搏,有人在大地震的废墟上重建希望,有人告别农村迎来新征程……这是希望与阵痛交织的年份,无数个平凡又炽热的故事在上演着。

回望1977,恢复高考无疑是重要的记忆。这一年,时代的齿轮开始全新转动,命运的轨迹在这一年发生奇妙扭转。有人为高考奋力一搏,有人在大地震的废墟上重建希望,有人告别农村迎来新征程……这是希望与阵痛交织的年份,无数个平凡又炽热的故事在上演着。

讲述 王继臣 67岁 来自 河北宁晋

王继臣(后中)和大学同学合影

1977年10月22日,《人民日报》刊登报道,向全国人民正式公布恢复高校招生考试制度。喜讯传来,举国振奋。1977年冬天,570万年龄参差不齐的青年走进了高考考场。我是这570万分之一。

1974年1月我从公社高中毕业,回农村参加劳动。1977年10月,我从收音机里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因家里成分不是很好,我怕报不上名,更怕考不上让别人笑话,于是,偷偷到公社高中报了名。距离考试十来天,我到公社高中领取了准考证,兴奋得一宿没睡好觉。然而,复习是挺困难的。在冬闲变冬忙、大搞基本农田建设的冬日,生产队不让请假。我与队长好说歹说,只请得了7天假。没有资料、课本,我的复习在忙乱无序中进行,7天很快就过去了。

河北省考试时间为12月15—16日。记得考物理化学那场,考试结束钟声响过之后,我还在答题。监考老师非常宽容,待其他试卷都收集整理好,要密封装订时,才让我交卷——这给我赢得了十来分钟的宝贵时间。

就是这场高考,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我考入河北林业专科学校,跳出农门,后来成为一名国家干部。

陈剑1976年12月留影

1977年,是我插队时担任生产队长的第二年,那年我20岁。这年12月,我告别3年多的插队生活,按照政策回城,被安排到县粮食部门工作。

几年插队生活,辛苦得很。不过,我也有收获,入了党,还当了民兵连干部和生产队长。我知道村干部很看重我,属于培养对象,但离开农村回城,才是我心中的长久之计。那天,我正在安排给小麦上冻水的事,公社广播员找到我,通知我第二天去县粮食局报到。粮食部门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好单位,听闻消息,我当然是高兴得很。

回城后,经过近一周短暂培训,我被分配到离家8里远的一个基层粮站。我是新员工,业务生疏,粮站领导就安排我负责供应量最少的红薯干出库工作。我每天勤恳工作,下班时还把仓库里的磅秤、麻袋和工具都归整一下,打扫干净。因此,领导对我很赏识。春节过后,我就开始代会计开票,几个月后正式当上了会计。

回城时,我把在农村谈的对象也带回了家。这是我在1977年的另一件大事。转眼,快半个世纪了,当年返城的喜悦心情,一直留在记忆深处。这是我改变人生轨迹的关键一步。

讲述 刘雅廷 80岁 来自 河北唐山

1976年7月28日,在唐山大地震中,我们家住的三间土坯房轰然倒塌。我和妻子从废墟中扒出勉强能用的木材、砖石,盖了一间夏天漏雨冬天透风的窝棚,一家四口挤在里面。

1977年初春,灾后恢复重建工作紧锣密鼓地开展起来。公社派出驻村工作队指挥监督,村里以生产队为单位组建施工队伍,以抓阄的方式确定各户建房的先后顺序。妻子说孩子手气旺,让4岁的女儿出手抓阄,果真抓到前三名。建房资金实行房主多出点、救灾款补助点、乡亲们相互赞助点的方式筹集。施工队不收费用,由生产队记工分。旧房可用的砖石、木材,也都派上用场。因此,各家建房在经济上没多大负担。十几天工夫,一座新房的主体工程就合格竣工。

这年6月中旬,我家三间新房高质量装修完工。不仅亮堂通透,还有了我心心念念的书房。从祖辈居住的茅屋草舍乔迁新居,全家喜不自禁。正所谓:天灾无情人有志,党群同心造新居。

讲述 许建敏 66岁 来自 河北邯郸

1977年5月,我参加工作,成为河北邯郸一名公交乘务员。

那年,邯郸公交刚刚走过了14个年轮,各方面条件依旧艰苦。我第一次踏上哗啦哗啦作响、四面透风的车厢,正值一年当中最寒冷的年终岁尾。卖票、报站,一趟车下来,我拿着票板和毛壳器的双手被冻得早已失去了知觉。记得那天中午回到家,姥姥做了手擀面,她看我双手通红,就赶紧将那碗热面捧到我手上。好半天,我冻僵的手才缓过来。下午,姥姥就拆了旧衣服,找来棉花,给我做了一个暖手的袖筒,以便在车上能伸进去暖和一下。

我第一次在调度室看老司乘们吃早饭,感到稀罕。当时,调度室生着一个大火炉,司乘们烤着自己带的干粮——红薯、馒头片、窝窝头或菜团子,五花八门。有时火炉旁挤得没了地方,师傅李淑贤就将机器盖一掀,将馒头“烤”在机器旮旯,跑车回来,馒头也热了。

“苦并快乐着”,是那一代公交人真实的写照!

讲述 秦泽忠 76岁 来自 北京

1977年3月15日午夜至16日凌晨,我是在紧张、恐惧、提心吊胆中度过的。

那年3月15日下班前,上级工会给厂里送来两张演出入场券,厂里把两张券给了我和大陈。下班后,我和大陈谁都没想到告诉家人一声,兴冲冲地直奔影剧院。演出结束,已近午夜。我回到家,遇到妻子挺着肚子从外蹒跚而归,说是去厕所了,并说一晚上去了20多趟厕所,总想小便,可又没有尿。我听了心中一惊,想起7天前带妻子做产前检查,大夫嘱咐一周后来住院。怕是要分娩了吧?我当机立断:马上去医院!

我身残,不会骑自行车,也没有车可找。我和妻子只有互相搀扶,一步一步挪向医院。途中,走几步,妻就说要小便。我除了一遍遍地重复“忍忍,再忍忍”“不远了,快到了”,再没了别的招数。停停走走,我们终于进了医院大门。值班大夫一看,惊呼:“羊水都出来了!快,进产房!”这时,已是16日凌晨两点多了。工夫不大,产房就传来婴儿嘹亮的哭声。护士先恭喜我得了儿子,又责备我怎么不早点儿来,“再耽误一会儿,孩子就生在路上了!”面对这责备,我除了后怕就是愧疚。妻子那顽强的坚持与忍耐,则又深深地让我感动。

我1953年出生,属蛇。中学毕业后,我成为知青,到了湖南耒阳县“五七”干校。1973年12月招工时,我报名成为省属新生煤矿的井下掘进工。1977年,我的本命年,省公安局劳改系统启动从工人中提干工作。经过推荐、考察、政审、审批等程序,历时半年,我等来了提干通知。(湖南耒阳 李力军 72岁)

来源:快乐老人报官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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