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掌舵,铸造“狂”与“匠”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0 12:35 2

摘要:3月27日,当“爱之死”最后一个和弦升腾、融合在广州大剧院的空气中时,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的乐手仿佛全体静止,指挥台上的吕嘉双臂悬停……在潮水般的掌声与喝彩到来之前的这不到一秒的宁静,仿如思维的留白,令人珍视。

文 | 翟佳

3月27日,当“爱之死”最后一个和弦升腾、融合在广州大剧院的空气中时,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的乐手仿佛全体静止,指挥台上的吕嘉双臂悬停……在潮水般的掌声与喝彩到来之前的这不到一秒的宁静,仿如思维的留白,令人珍视。

在音乐总监吕嘉的指挥下,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对瓦格纳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选段“爱之死”的演绎充满张力,无可挑剔。弦乐与木管令人印象至为深刻;在乐句的衔接和组织中,瓦格纳“无止境旋律”过渡得滴水不漏;戏剧力量的蓄积与释放,自然又深具表现力。女高音宋元明尽管不是最传统意义上的瓦格纳女高音,但她高超的乐感将角色对欲望的升华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美妙的吐字近于无暇,整首作品处理得通透宏丽,直击灵魂。

钢琴家张昊辰对李斯特《降E大调第一钢琴协奏曲》的诠释有极高的艺术性,炙人的热情与深邃的诗性得到极大的彰显,浪漫处汪洋恣意,隽永时蕴藉深长。他演奏的第一乐章充满活力与自信,是对风格和个性的崇高礼赞;第二乐章温柔而富有表现力,在乐章对比鲜明的中心段落的演绎令人印象深刻,如晴空骤雨,明暗掩映。第三乐章,自信凌厉,活力十足。第四乐章激昂似崩云裂岸,轻柔如晓风残月,浪漫缱绻。

武汉场现场

基于对李斯特的倾慕,人们总是相信乐队处于烘托地位。事实上,对于吕嘉和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来说,这首协奏曲在色彩绚烂的效果之外,不同声部和独奏乐器之间的对话、推挽,能让这首作品的形象和结构更显鲜活立体。譬如,第一乐章钢琴与单簧管的美妙对话,第二乐章钢琴在低声部轰鸣与弦乐的呼应,第三乐章开头著名的三角铁与弦乐拨弦烘托下的钢琴登场……对这些细节的精妙处理,体现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在把握宏大叙事方向的前提下,具备敏锐洞察力和绝佳表现力。

音乐会下半场,作品《造园》的作曲家姚晨生于广东,继2023年在广州大剧院上演他的《远渡》之后,这次吕嘉与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再次将他的作品带到广东,并在第53届香港艺术节闭幕演出中献演。对于粤港澳大湾区而言,《造园》的上演更有旧地重临、故园焕新的语境诠释。“所谓造园,就是寻觅我们的归家之路,寻觅通往我们精神家园的路径。”姚晨如是说。相较于《远渡》的峥嵘奇诡,《造园》在吕嘉与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的演绎中,更能令人感受到音乐的“声音建筑”之美,它的流动、抽象,让人如同徜徉在家园所在的时空,从不同的维度观照、思索。

斯克里亚宾的《狂喜之诗》尽管只有20分钟左右的篇幅,但蕴含巨大的、升腾的力量。此次音乐会尽管没有管风琴的“加持”,乐团却仍然驱策出摧枯拉朽的威力。不过,这场演出最动人的地方并不是巨大的“力”,而是真实的“美”。指挥与乐团对乐谱每一个细节的掌握巨细靡遗,使音乐成为血肉丰盈的实体。乐团的弦乐声部拥有极强大的表现力,在这部作品的一个又一个高潮中,完全不会被铜管的声浪掩盖,相反,他们能够在广州大剧院巨大的歌剧厅中,自信自如地将每一个音符送到每个角落。这种能量和生气,既是岁月有功,更是精神所致。

这次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巡演的主题是“狂人匠心”,其中“狂”与“匠”既指李斯特、瓦格纳、斯克里亚宾、姚晨几位从19世纪至21世纪、古今中外乐坛英才的桀骜与卓越;也是观照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在成立15年来,于潮流激荡中沉潜而行,胼手胝足,铸就钟吕之声,砥砺时代锋芒。

高尚/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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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音乐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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