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越南人几乎都被一个姓氏垄断,近40%的人口姓“阮”?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8 07:02 1

摘要:公元317年,东晋官员阮富,带着族人南迁交州。他们的行李中,藏着竹简家谱,还有中原贵族的那份骄傲。这群人不会想到,自己的姓氏,会在千年之后,覆盖半个中南半岛。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我在河内老城区的咖啡馆里等人。

邻桌的越南小哥,主动地搭起了话。他那英文名的卡上,印着“NguyễnVănA”。

我数了数,这是三天内遇到的第37个姓阮的越南人。

街边卖法棍的老奶奶,姓阮;酒店前台小妹,姓阮;连出租车司机,都叫阮文勇。

这让我想起,十年前在韩国首尔,满大街的“金先生”,曾让我头晕目眩——然而越南的阮姓占比,足足是韩国金姓的两倍。

为什么越南人几乎被一个姓氏垄断?

公元317年,东晋官员阮富,带着族人南迁交州。他们的行李中,藏着竹简家谱,还有中原贵族的那份骄傲。这群人不会想到,自己的姓氏,会在千年之后,覆盖半个中南半岛。

那时候的越南,还未出现“姓氏”这样的概念呢。当地居民主要靠,部落及血缘联系来区分自身身份。中原王朝的户籍制度宛如一张,极为庞大且覆盖范围极广的网,将“阮”这个姓氏广泛传播至红河三角洲区域。唐代诗人杜牧曾写下此语:“交州的‘阮氏’大多都能涌现出,文人和官吏。”于是此姓氏便渐渐演变为文明发展的一项重要标识。

但历史的齿轮,从未停转。阮姓在越南的扩张,远非仅仅是,简单的移民故事。

1232年,越南的陈朝将李朝取而代之。刚登基的皇帝颁布一道命令:“凡属李朝皇族之人,皆须改姓李为阮。”此乃非同寻常之事,乃极为严厉之侮辱。李朝后代紧握那让其改姓之诏书,在祠堂前长久跪地,几近失神——他们被迫与祖先彻底断绝联系,仿若成了新王朝确凿无疑之战利品。

更荒诞的剧情于1407年拉开了帷幕,胡朝政权垮台后,惊慌失措的胡氏族人连夜,匆匆翻阅族谱并改姓。他们用微微颤抖的手,在户籍册上缓缓写下“阮”字好似这个汉字能够抵挡那即将落下的屠刀。改姓宛如越南版的“皇帝的新衣”,众人皆心知肚明真相,却心照不宣地保持着缄默。

1887年,在西贡街头,法国殖民官员面临着一个难题,即有半数的越南平民都没有姓氏。他们懒得去深入探究那些复杂的宗族文化,只是随意地,在户籍册上批量地填写了“Nguyễn”。这种官僚主义式的潦草行为,竟然使得阮姓人口急剧地,暴涨了15%。

当时的越南知识分子痛心疾首。诗人阮文超于日记中写道:“我们的名字,竟成了殖民者的填空题。”然而历史往往充满悖论——这一强制赋予姓氏的举动,却意外地催生出了越南最为强大的文化符号。

在胡志明市的夜店,DJ阮明阳,戴着“Gucci”墨镜正在打碟。他的曾祖父,乃是抗法的游击队员,祖父参与过越战,父亲于革新开放之后,靠摆地摊而发家。此姓氏仿若一条暗线,将越南的百年风云串联了起来。

美甲店老板娘阮氏香持有不一样的见解。她指着墙上那,有着阮朝龙纹的装饰,说道我家祖上乃为顺化皇宫里的宫女。改朝换代以后,宫女们被放出了宫,她们只得顺着皇姓。”她讲现今的美甲贴钻技术,就仿若当年宫女们为留住姓氏而忍辱负重那般。

2025年,最新的调查表明,越南阮姓人口占比已然达到39.7%。此数字背后,潜藏着极为令人震撼的文化韧性。于会安古镇,我曾见到,在阮姓宗祠内,供奉着关羽的画像;在岘港教堂,阮姓教徒的胸前,挂着那十字架。

人类学家发现有趣现象:越南人见面不问“贵姓”因为答案大概率是阮。这种姓氏的“通货膨胀”,反而消解了传统宗族隔阂。就像河内导游阮春海说的:“我们都姓阮,所以要比别人更努力证明自己。”

在告别越南之前,我于下龙湾结识了一位名叫阮大海的渔夫。他的渔船侧面,粘着一个,不再鲜明的符咒,符咒上以汉字书写的“阮门永昌”依然可辨。我好奇地询问他,为何越南人对这个姓氏,情有独钟。他指向那片,泛着粼粼波光的海面,缓缓说道,“阮字呀它的构造恰似,三重屋檐一般,似乎能够为人们,提供庇护呢。”

这或许是最好的一种解释。从避难贵族的那枚护身符,到殖民伤痕所贴的创可贴,接着又变为现代越南的身份磁铁。阮姓早早地就超越了血缘关系,成了流动的文化容器——里面装着战乱之时的求生欲望,承载着太平时期的归属感,以及在面对全球化时的身份焦虑。

当所有⼈都姓阮时,姓氏反倒不再那么重要了。这种颇为吊诡的平等,或许恰恰就是越南历经千年纷争所展现出的⽣存智慧。就如同他们⽤咖啡与炼奶来调和那苦涩的味道,⽤姓氏去消除差异。下次遇到姓阮的越南朋友,不妨多问上⼀句你的阮究竟是哪⼀种呢?”答案或许会让你窥见整个东南亚的缩影。

来源:犀利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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