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从小过继给大伯,老家拆迁分了几十万,弟妹:这钱应该给大哥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0 16:26 4

摘要:我们的小区是八十年代初建的职工宿舍,砖红色的外墙已经被岁月磨得斑驳,楼道里弥漫着白菜和酸菜的腌制气息,这是北方冬季特有的味道。走廊上悬挂的白炽灯泛着昏黄的光,照在楼梯间的水泥地面上,映出几道长长的影子。

拆迁款

"这钱应该给大哥一份!"弟妹猛然推开门,将一沓存折拍在桌上,打断了我和老伴的晚餐。

那是1998年初冬的一个傍晚。东北的天黑得早,屋外的积雪在路灯下泛着青白色的光,北风呜呜地刮着,像是在哭泣。

我们的小区是八十年代初建的职工宿舍,砖红色的外墙已经被岁月磨得斑驳,楼道里弥漫着白菜和酸菜的腌制气息,这是北方冬季特有的味道。走廊上悬挂的白炽灯泛着昏黄的光,照在楼梯间的水泥地面上,映出几道长长的影子。

我叫周长福,今年五十有三,在第二机械厂干了三十年车工,拿过厂里的劳模,手上的茧子比脸上的皱纹还多。如今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额头上的沟壑记录着岁月的艰辛。

我的弟弟周长安,比我小七岁,五岁那年因为家里困难,过继给了我大伯家。那时候,56年大跃进刚过,家里一连添了三个孩子,父亲的工资养活不了这么多口人,大伯一直没有孩子,便提出要过继一个。

"来都来了,先坐下喝口水。"我放下筷子,示意弟妹坐下,顺手把桌上的搪瓷缸子递了过去。那是我们结婚时的老物件,缸口已经有些磨损,但仍然保存完好。

屋里的煤炉子烧得正旺,发出"噼啪"的声响,把小屋烘得暖烘烘的。墙角的老式"熊猫"收音机正播放着晚间新闻,声音不大,却填满了这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小屋。

弟妹名叫李巧云,是纺织厂的女工,性格直爽,说一不二。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毛线帽,进门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冷风和雪花。

她进门就把存折往桌上一放:"大哥,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家拆迁了,大伯分了六十多万。他说这钱该分你一部分。"

我愣住了,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大伯家的老房子在城东,那是祖上留下的几间平房,前檐后廊,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种着几棵苹果树。我早年在那住过,后来分到单位宿舍才搬出来。

"坐下喝口热水,外头冷。"老伴赵秀兰忙着给弟妹倒水,一边说:"这钱凭什么给我们?那是你们家的。"她眉头一皱,露出不解的神情。老伴一向节俭,但也最讲理,这辈子没沾过别人的便宜。

弟妹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接过热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脸上泛起红晕:"嫂子,你别这么说。"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要不是大哥,我们家早就垮了。"

"大伯都七十多了,他再三交代,说这房子有大哥的一份。"弟妹眼圈发红,手指紧握着搪瓷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支点上:"兄弟之间,何必这么算得清。"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飘回了遥远的过去。

那是1966年秋天,天高云淡,田野里的高粱红得似火。我十六岁,刚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家里孩子多,父亲在钢铁厂当了一辈子炉前工,整天跟铁水打交道,双手粗糙得像树皮,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母亲是街道工厂的缝纫工,每天低着头踩缝纫机到深夜,眼睛都熬出了血丝。我至今记得母亲踩缝纫机的声音,"咯吱咯吱",像是一首永不停歇的生活之歌。

家里省吃俭用也难以供我上学。那时候,一个鸡蛋就要三分钱,一斤猪肉要四五毛,而父亲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十多块钱。我已经打好了辍学的主意,准备去厂里当学徒。

当时,大伯已经将长安过继几年,见我想读书却交不起学费,主动提出要资助我。那个年代,每个月十几块钱的学费对普通工人家庭是不小的负担。

记得那天,大伯穿着一件浆得笔挺的蓝布中山装,骑着一辆老式永久自行车来到我家。他坐在our破旧的八仙桌前,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几张崭新的人民币。

"这孩子聪明,不能耽误了。"大伯的声音沉稳有力,"我每个月给五块钱,直到他毕业。"

父亲当时红了眼眶,想推辞却又说不出话。大伯是中学老师,收入比父亲略高,但也不宽裕,他自己也只是住在学校分的一间小平房里。

后来文革开始,学校停课,我被下放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那几年的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冬天零下三四十度,夏天蚊子像鸽子大小,我们住在地窨子里,睡的是大通铺,盖的是公家发的棉被,又硬又薄,几乎没有温度。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到地里干活,开荒、耙地、播种,一直干到天黑。粮食不够吃,经常饿得头晕眼花,但没人敢喊苦叫累。

那时候,能收到一封家信就是莫大的安慰。大伯每个月都会写信给我,信封里时常夹带几张钱。钱不多,但足以让我买些肉粉和酱油,改善一下生活。

1976年,知青返城政策出台,但名额有限。那时我已经在农场干了八年,眼看着许多人都回城了,只有我因为名额问题迟迟不能返回。

有次放假回家,我偶然听母亲提起,说是长安托了关系帮我争取返城名额。他当时在区里办公室当文书,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我。

"娘,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是啊,你弟弟说,你在农场吃了这么多年苦,该回来了。他年轻,多等一年也无妨。"母亲一边抹泪一边说。

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理解什么叫"血浓于水"。虽然我们分开生活多年,但那种割不断的亲情,始终在血脉中流淌。

我最终先他两年回城,进了第二机械厂当了车工,起早贪黑,慢慢站稳了脚跟。弟弟比我晚两年才回城,进了一家小工厂。

1982年,弟弟要结婚,手头紧张。那时候结婚可不像现在这样简单,男方要准备"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缺一不可。

那时我刚结婚不久,家里也不宽裕,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养家,几乎没有余钱。但看到弟弟为了筹备婚事愁眉不展,我心里不是滋味。

我把攒了两年买的永久牌自行车卖了,凑了二百块钱给他添置家具。那时候二百块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哥,这我不能要。"弟弟红着眼睛推辞。

"拿着吧,兄弟之间还客气什么。"我拍拍他的肩膀,"等你日子好过了,再还我也不迟。"

往事如烟,不知不觉中,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屋外的雪越下越大,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大哥发什么呆呢?"弟妹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屋里的煤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岁月的痕迹。

"没什么,想起些往事。"我笑了笑,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这钱你们留着吧,我这边不缺。"

"大哥,你别这样。"弟妹的眼圈红了,声音颤抖,"长安不在家,你别推辞。大伯特意交代了,说这钱有你一份。"

"巧云,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叹了口气,"但这钱真的不能要。长安是大伯的儿子,这房子理应归他。"

弟妹急了,一拍桌子:"大哥,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大伯都说了,这房子有你的一份!"

老伴在一旁打圆场:"巧云,别急。你大哥就这脾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长安回来了。他比我矮半头,黝黑的脸上有着和我相似的轮廓,只是多了几分沧桑。九十年代初的那场国企改革,让他所在的小厂倒闭,下了岗。

他穿着一件磨得发白的棉袄,肩上落满了雪花,一进门就带来一阵寒意。那段时间他尝试过各种工作,开出租、摆小摊,最后在一家私营电器厂当了销售。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从不向我开口。

"大哥,我媳妇跟你说了吧?"长安搓着双手,北方的冬天干燥寒冷,他的手指关节冻得通红,有些地方甚至开了裂。

我点点头:"说了,但这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长安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在我的记忆里,他很少这样激动,"大伯说了,这房子有你的一份,当年要不是你放弃继承权,怎么会全归他?"

"什么继承权不继承权的,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我摇摇头,"那是应该的,你是他的儿子。"

"大哥,我们来之前,大伯特意嘱咐,说房子拆迁款一定要分你一部分。"长安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说,当年你为了我,放弃了很多。"

屋里一时沉默。老伴起身去厨房热菜,顺便给长安盛了碗热汤。她是个明白人,知道兄弟俩需要单独谈谈。

"来,趁热喝点。"老伴把汤碗放在长安面前,又给他递上筷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慢慢说。"

长安接过汤碗,双手捧着,贪婪地呼吸着热气。北方的冬天漫长而寒冷,一碗热汤就能温暖彻骨的寒意。他小口小口地喝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

"大哥,你还记得97年我们家强子高烧不退那次吗?"长安突然开口,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我心里一震。两年前,长安的儿子得了重感冒,高烧不退,当时他刚下岗,手头紧张。深夜里,他打电话向我借钱,我二话没说,披着外衣冒雪送去了五百块钱。

那天晚上特别冷,天下着鹅毛大雪,连出租车都不愿意出车。我骑着自行车,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在寒风中艰难前行。到了医院,看到长安抱着儿子坐在走廊上,孩子脸蛋通红,不停地咳嗽。

"借这么点钱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轻描淡写地说,不愿意让他觉得欠我什么。

长安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陈旧的黑色账本,那是一种七十年代常见的记账本,封面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字迹。这种账本是那个年代的标志,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一本,记录着柴米油盐的开销,也记录着生活的艰辛。

"大哥,你看看这个。"他翻开账本,递到我面前,声音有些颤抖。

我一眼认出那是弟妹的字迹,工整清秀,像是小学老师教出来的。账本上工工整整地记录着日期、金额和事由:

"1985年7月,借大哥200元,添置结婚家具"

"1986年12月,大哥送冬衣一套,价值85元"

"1988年5月,大哥援助单位分房首付300元"

"1990年3月,大哥赠送电视机一台,价值650元"

"1992年4月,大哥资助350元,小强上幼儿园"

"1993年10月,借大哥400元,缴纳房租"

"1995年9月,借大哥800元,交医药费"

"1996年8月,大哥帮助找工作,节省介绍费200元"

"1997年2月,下岗后大哥每月接济100元,持续六个月"

......

翻到最后一页,是弟妹写的一行字:"生命中若没有大哥,不知该如何度过这些年。每一分钱,都是一份情。。"

我的眼睛湿润了。这些年来,我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只当是兄弟之间的互相扶持。我不知道弟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大哥,这些年你帮了我们多少,我和巧云都记在心里。"长安的声音哽咽了,眼中含泪,"你总说兄弟不计较,可我们怎能不记得?"

"这算什么,都是小事。"我有些不自在地挠挠头,不善于表达感情。

"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们来说却是大恩。"长安捧着账本,像是捧着什么珍宝,"大哥,我永远记得1986年冬天,你送我那件军绿色的棉袄。那是我这辈子穿过最暖和的棉袄。"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从工厂发的棉袄,质量特别好,我才穿了一个冬天,看他的棉袄破了,就给他了。

老伴端着热好的菜出来,看到我们的样子,悄悄擦了擦眼角。她知道我和弟弟之间的这些事,也一直支持我帮助他们。老伴虽然嘴上总是说"别总往外送东西",但每次弟弟家来人,她总是做一桌子好菜,还偷偷塞给弟妹一些自己做的腌菜和点心。

"你们兄弟俩这是怎么了?"老伴故作轻松地问,"饭菜都凉了,重新热了一遍,快吃吧。"

弟妹接过话头:"嫂子,我和长安商量过了。拆迁款六十五万,我们想分二十万给大哥。不是施舍,是应得的。"

"这太多了。"我下意识地推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多!"弟妹坚定地说,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没有你,我们家早就散了。当年长安下岗,是你借钱让我们开了小卖部;强子上学,是你掏的学费;我住院,是你日夜照顾..."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那些事情我做得理所当然,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对了,我还给大哥带了点东西。"长安像是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那是我们兄弟俩小时候的合影,照片上,我十二岁,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衬衫,长安五岁,穿着一件对他来说明显大了一号的毛衣,应该是我穿小了的。我们站在大伯家的院子里,身后是一棵苹果树,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实。

"大伯一直珍藏着这张照片,说这是你们兄弟感情最好的见证。"长安的声音有些哽咽,"大哥,别推辞了。大伯也是这个意思。这钱是父辈留下的,你我都有份。"

"是啊,长福。"老伴也劝道,声音温柔,"咱们都不年轻了,该享福时就享福。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给小涛买台电脑吗?这钱正好用上。"小涛是我们的儿子,今年刚上大学。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北方的冬夜特别安静,只有暖气片偶尔发出的"嘎吱"声。窗玻璃上结了一层霜花,像是一幅天然的山水画。我看着眼前的弟弟和弟妹,想起了我们共同度过的那些艰难岁月。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吃饱饭就是奢侈,能穿上一件新衣服就是幸福。我们没有华丽的玩具,没有丰盛的食物,但我们有最珍贵的亲情。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是任何物质都无法替代的。

"大哥,你就别推辞了。。"

他的这句话触动了我。。如果我一味推辞,反而显得不尊重这份情谊。

"行吧,但我只要十五万,多一分不要。"我最终妥协,但还是坚持减少了金额。

"大哥..."长安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

"就这么定了,不准再多。"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剩下的你们留着,小强马上要上大学了,会花不少钱。"

最终我们达成了共识:拆迁款分我十五万,其余五十万归长安家。不是为了钱,而是对这份亲情的肯定和尊重。

几天后,长安将钱存入了我的账户。我犹豫再三,还是接受了。其实我并不需要这笔钱,工厂的退休金足够我和老伴过日子,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收下,弟弟和弟妹心里会过意不去。

收下这笔钱后,我没有花在自己身上,而是拿出五万给儿子小涛买了电脑和学习用品,又拿出五万给老伴做了一次全面体检和治疗她多年的风湿病,剩下的五万存了起来,准备以后给小涛结婚用。

一个月后,正值中秋佳节,我们两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九十年代末的中国,经济开始快速发展,但普通人的生活还是比较拮据。不过在这样的节日里,大家还是会尽可能地丰盛一些。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红烧肉、酱爆鸡丁、清蒸鱼,还有家乡特色的锅包肉和地三鲜。这些在平时都是舍不得吃的,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出现在餐桌上。

长安带来了一瓶珍藏多年的"二锅头",这是他单位发的福利,一直没舍得喝。"大哥,今天咱哥俩好好喝一杯。"他笑着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年轻了许多。

我们围坐在一起,屋里暖和,窗外寒冷。电视里正播放着中秋晚会,欢快的音乐充满了整个房间。孩子们在一旁玩耍,不时传来笑声。这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长安捧出一盒精致的月饼,是他专门从市里最好的老字号买来的。那个年代的月饼包装还很朴素,没有现在这么华丽,但做工十分精细,每个月饼上都压着精美的花纹。

"大哥,尝尝这个。当年咱们小时候,能吃上一块月饼就满足了,现在日子好了,得好好过。"长安笑着说,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我切开月饼,香甜的馅料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记忆中,小时候一家人分着吃一块月饼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候物资匮乏,一家人能分到一块月饼就不错了。父亲总是把最大的一块留给我们兄弟,自己只吃一小口,说是"尝个味道"。

"大哥,我敬你一杯。"长安举起酒杯,目光真挚,"亲情不在谁给谁拿多少,而在患难与共的心意相通。"

我们碰杯,浓烈的二锅头带着独特的香气滑入喉咙,又辣又甜。酒香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和深沉的甜蜜,就像我们的人生,就像兄弟之间的这份情谊。

"来,大家都喝一口。"老伴也举起了杯子,她平时从不喝酒,今天却破例了,"祝我们两家人永远和和美美,日子越过越好。"

弟妹也举起了杯子,眼中含泪:"谢谢大哥大嫂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幸福。"

孩子们也凑了过来,用饮料代酒,一起碰杯。欢声笑语中,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和满足。

过去的苦难,现在的幸福,未来的希望,在这一刻交汇。。

窗外,明月高悬,照亮了这座正在快速发展的北方小城。新旧交替的年代,有些东西变了,有些则永远不会改变。

。就像这轮明月,千百年来照耀着世间的人和事,见证着无数家庭的悲欢离合,而我们的故事,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但就是这样平凡的故事,却承载着最真挚的情感。正如那本记账本上写的:"生命中若没有大哥,不知该如何度过这些年。"而对我来说,有这样懂得感恩的弟弟和弟妹,也是我一生的幸运。

桌上的月饼渐渐少了,酒也喝了大半。长安的脸红扑扑的,说起话来愈发动情:"大哥,当年你放弃上学机会去建设兵团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连小学都上不完。"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国家政策好了,日子一年比一年强。"我笑着说,不愿意他太过感怀。

"是啊,现在多好啊!"弟妹接过话,"电视机、冰箱、洗衣机都有了,孩子上学也不用愁了。强子明年就要考大学了,争取考个好学校。"

"考上了,学费由大伯包了!"我拍着胸脯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欢笑声中,我看到老伴悄悄抹了抹眼角。她知道我的心思,也理解我对弟弟的这份情谊。在她眼里,我这个粗线条的男人,也有着细腻的一面。

"来,咱们再来一杯!"长安又举起酒杯,"敬大哥大嫂,敬我们的亲情!"

酒过三巡,饭菜渐凉,但屋里的温情却愈发浓厚。外面的雪停了,月亮从云层中露出了脸,清冷的月光洒在窗台上,与屋内的灯光交相辉映。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人生的真正财富不是金钱,不是房子,而是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拆迁款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契机,让我们更加珍视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而这份亲情,将伴随我们走过余生的每一天,成为我们最珍贵的精神财富。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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