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概全,田雪松的认知很肤浅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1 08:53 2

摘要:今日已故田楷创始人田英章之子田雪松在直播中谈到很多人认为田书过于单一,不如欧楷丰富,他对此做出了回应,虽然举有例证,但是他的观点依旧难掩其对书法,特别是楷书的认知肤浅,更体现出他对欧楷认知的局限。

今日已故田楷创始人田英章之子田雪松在直播中谈到很多人认为田书过于单一,不如欧楷丰富,他对此做出了回应,虽然举有例证,但是他的观点依旧难掩其对书法,特别是楷书的认知肤浅,更体现出他对欧楷认知的局限。

田雪松以《九成宫》内相同字和笔画雷同为据,断言欧阳询楷书也缺乏变化,进而否定楷书应有的艺术多样性。这种以偏概全的论断,暴露了其对书法史的浅薄认知。书法艺术的核心在于“同中求异”,而非机械复制。

仅以《九成宫》当中的“之”字为例,可以发现尽管所有“之”字在笔法和结构上极为相似,但是也有细微的变化,有的短撇有弧度,有的挺直,起笔也略有不同,充分体现出欧阳询书写时节奏的变化,说明欧阳询在写碑时气韵连贯,最起码没有写一笔蘸一下墨的弊病。

另外《九成宫》固然是欧楷代表作,但仅凭此碑就概括欧阳询的全部风格,无异于管中窥豹。《化度寺》《虞恭公》《皇甫诞》等碑各具特色,或浑厚、或峻拔、或清雅,共同构成了欧楷的丰富面貌。田氏却视而不见。

欧阳询的高明之处,恰在于在法度中寻求变化。同一字在不同碑刻中,结字、笔势、韵律皆因文意、章法而调整。例如“之”字在《九成宫》与《虞恭公碑》中的处理,一敛一纵,匠心独运。田氏只见刻板,不解灵动。

更荒谬的是,田雪松将个人对《九成宫》的片面理解上升为楷书圭臬,宣称“楷书不应求变”。这种论调彻底背离了书法传统。从钟王到颜柳,历代大家皆在规范中创新。若楷书真如田氏所言僵化不变,何来“欧颜柳赵”四体纷呈?

田楷的呆板单一,恰是其理论的最佳反证。数十年如一日地复刻《九成宫》表象,用笔结字程式化,无论书写内容为何,皆是一副面孔。这种“印刷体”思维,与欧阳询“四面停匀,八边俱备”的活法相比,高下立判。

书法史上的经典之作,无不是“规矩”与“变化”的辩证统一。《兰亭序》二十个“之”字各异,《祭侄文稿》看似涂改却气韵流动。田氏却将“法度”曲解为“模板”,将“工整”降格为“僵死”,实为对传统的矮化。

即便在《九成宫》内部,欧阳询也通过微妙调整打破单调。如“宫”字宝盖的轻重,“泉”字钩画的藏露,皆随势生变。田氏只见“横平竖直”的表象,却读不出“纤秾有度”的深意,恰似盲人摸象。

田雪松的误区,在于混淆了“初学门径”与“艺术境界”。初学需临摹求似,但最终要“离形得似”。欧阳询若如田氏般固守单一模式,岂能成为“楷法极则”?米芾讥“欧如新瘥病人”,正是批评其过度整饬,而非赞美刻板。

当代书坛的浮躁风气,助长了此类浅薄认知。部分人将“标准化”等同于“专业化”,用技术训练替代艺术感悟。田楷的流行,某种程度上正是这种功利思维的产物——易学易教,却与书法本质渐行渐远。

反观欧阳询真迹,早已突破楷书边界。即便在其最严整的碑版中,也有“潜气内转”的节奏变化。田氏以工匠思维揣度艺术家心法,犹如以标尺丈量云霞。

书法之“法”,是活法而非死法。赵孟頫日书万字而神采飞扬,文徵明八旬犹精进不休,皆因深谙“在束缚中舞蹈”的奥义。田氏却将法度异化为枷锁,其作品如提线木偶,规整有余而生机全无。

值得注意的是,清代馆阁体的教训早已证明:当楷书沦为“乌方光”的技术竞赛,便走向了艺术的反面。田楷与馆阁体虽非一脉,但对“整齐划一”的病态追求,本质上同属审美惰性。

真正的楷书大家,必是“从心所欲不逾矩”。欧阳询《九成宫》的清俊,恰说明其楷书之“严整”是理性控制的结果,而非才力匮乏。田氏却将这种高度克制的艺术表达,曲解为创造力贫乏。

若依田氏逻辑,王羲之《黄庭经》与《乐毅论》风格迥异,岂非“自相矛盾”?事实上,正是书家根据不同文本、材质、心境调整技法,才成就了经典的丰富性。把多变斥为“不纯”,实为艺术上的专制。

田雪松对欧楷的误读,暴露了其视野的狭隘与思维的僵化。书法若失去“违而不犯,和而不同”的辩证精神,便沦为美术字。当我们在碑帖中只见“相同”不见“不同”时,或许该反思:究竟是古人不够丰富,还是我们的眼睛太过单调?

来源:七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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