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国十五年杳无音信 儿子高考我收到包裹,拆开信封我泪如雨下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1 16:45 1

摘要:县城九中门口的法国梧桐又老了一圈。我跟小卖部的徐姐买了瓶矿泉水,那饮水机还是十五年前那台,按钮磨得发亮,像是被人摸过无数次的老庙里的佛像。

县城九中门口的法国梧桐又老了一圈。我跟小卖部的徐姐买了瓶矿泉水,那饮水机还是十五年前那台,按钮磨得发亮,像是被人摸过无数次的老庙里的佛像。

“你儿子这回考得怎么样?”徐姐递给我找的零钱,硬币是热的。

“还行吧,二本肯定够了。”我接过钱,攥在手里,汗水很快把硬币焐得更热。

“够上大学就好。”徐姐点点头,手上不停地往矿泉水箱里码货,“好孩子,真争气。”

“嗯。”我笑了笑,没再多说。这些年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的结尾。大家都知道儿子爸爸的事,但谁也不会再往下接。

儿子叫周明,刚考完高考。他爸周建国在他三岁那年出国了,说是到新加坡打工。那会儿咱们这个县城刚刚通了高速,电视上播的还是《还珠格格》重播。

周建国走后第一年,每个月都有汇款和电话。第二年,汇款变成了三个月一次。第三年,只在春节和明明生日的时候有消息。再后来,什么都没有了。

“钥匙给我。”我伸手从明明书包侧袋里摸出家门钥匙。那孩子考完试就跟同学去网吧开黑去了,说是高考完该放松放松。其实我知道,他就是不想跟我一起走这段从学校到家的路。这条路上,别人家孩子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来接的。

我们住在县城西边的老居民楼里,六层没电梯。邻居都换了新式防盗门,只有我家还是原来那种蓝漆掉了一半的铁门。门口堆着明明的几双鞋,有一只鞋带断了,用打火机烧过的痕迹把两截接在一起。

“周阿姨,你回来啦。”对门王奶奶家的小孙女探出头来。那孩子刚上初中,扎着马尾辫,手里拿着半块冰棍。

“嗯,小蕊放暑假了?”我边开门边问。

“还没呢,下周才放。”她咬了一口冰棍,“对了,刚才邮递员来送东西,说你不在家,让我奶奶收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一个包裹,好像是国外寄来的。”小蕊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上面贴满了各种邮票和标签。

我手一抖,差点没接住。

这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周建国的字。不同的是地址栏里写的是新西兰,而不是当年说的新加坡。

“谢谢你啊,小蕊。”我把包裹抱在怀里,感觉它沉甸甸的,像是揣了个小暖炉。

进屋后,我把包裹放在饭桌上,自己先去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女人比实际年龄显老,眼角的皱纹像是被刻意加深过。我今年四十二岁,但县城里的人都以为我快五十了。

饭桌上还留着早上明明吃的煎蛋痕迹。我用抹布擦了擦,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

里面是一个保存完好的纸箱,上面还有一个牛皮纸信封。我先拿起信封,手有些抖。拆开后,里面是一张对折的信纸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子和两个混血小孩。男人微胖,发际线后退,但那眉眼,分明就是老了十几岁的周建国。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变形,但还能认出是他的:

“敏,你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自己不配再叫你一声’老婆’。我在新西兰这边安顿下来了,已经入籍,也组建了新家庭。两个孩子,大的九岁,小的七岁。”

我手一松,信纸飘落在地。地板上有条裂缝,信纸卡在那里,像是被生生撕开的旧伤口。

半晌,我捡起信纸继续读下去:

“这些年,我对不起你和明明。当年我离开,是因为欠了赌债,有人逼债,我怕连累你们。后来在新加坡打工,认识了现在的妻子Helen,她父母是新西兰人,帮我去了新西兰。事业稳定后,我想过要接你们过来,但又怕你们不原谅我。时间一长,就…”

下面还有很多解释和辩白的话,但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信的最后写着:

“明明马上要高考了吧?这么些年,我没尽到当父亲的责任,但我希望能为他的大学教育尽一份力。箱子里是二十万新西兰元,折合人民币约九十万。我知道钱解决不了问题,但希望能让明明未来的路走得轻松些。如果可以,请告诉他,他爸爸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从未忘记过他。”

我终于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不是为他的归来,而是为那十五年的杳无音信;不是为那笔钱,而是为明明十五年来每次被问起爸爸时低下的头。

电视柜上摆着明明三岁时的照片,那是他和爸爸的最后一张合影。照片旁边是明明前年获得的数学竞赛一等奖奖状,已经有些发黄。我从没告诉明明,那天他领奖时,我在台下哭了。因为他上台的那一刻,转头找的是站在他左边同学的爸爸,而不是我。

我把信和照片重新装回信封,再看那个纸箱,迟迟不敢打开。就这么呆坐了半个小时。

“咔嚓”,门锁转动的声音。明明回来了。

“妈,你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换上拖鞋,眼睛却盯着桌上的包裹,“这什么东西?”

“有人寄来的。”我擦了擦眼泪,“明明,你坐,妈有事跟你说。”

“谁啊?”他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警惕地看着我,又看了眼包裹,“不会是诈骗吧?”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是你爸爸。”

屋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窗外传来小区大爷遛鸟的口哨声,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厨房水龙头有点漏水,一滴一滴地敲打着水池。

“我没爸爸。”明明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把信封递给他:“你看看吧。”

他接过信封,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可乐,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可乐洒了一些在他的白T恤上,他也不擦。

最终,他还是拆开了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表情从讥讽到愤怒,再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所以他给我们寄了一堆钱,然后呢?”明明把信纸揉成一团,“以为钱就能解决一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和明明一样愤怒,但也为他突然出现而困惑。

明明拿起那个纸箱看了看,然后突然笑了:“真有意思,我初中时最羡慕刘浩,因为他爸爸在国外工作,每年都给他寄礼物。现在我爸爸也寄东西来了,可我却一点都不高兴。”

他把箱子推到一边,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那是他偷偷学会的坏习惯,我知道,但从没说破。

“明明,别抽了。”我走到阳台,站在他身后。

“妈,你知道吗,我最痛恨老师让我们写那种’我的爸爸’作文。”明明没回头,“我小时候都是编的,说我爸在国外当大工程师,特别厉害。后来我干脆写我爸去世了。”

我不知道这些。明明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

他转过身,眼睛红红的:“你想让我原谅他吗?”

“不,”我摇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妈妈尊重你的决定。”

明明深吸一口气:“那钱怎么办?”

“也由你决定。”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想上北京的大学。以前是因为觉得学费太贵,不想给你增加负担,现在…”

我点点头:“好,妈妈支持你。”

晚上,明明早早回了房间。我坐在沙发上,重新读了一遍那封信。信的最后,周建国留了一个邮箱地址,说如果我们愿意,可以通过这个方式联系他。

我拿出许久不用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开始写回信:

“建国: 钱我们收到了。明明会用这笔钱上大学,他很聪明,你会为他骄傲的。 至于我们的事,就这样吧。你有了新的家庭,我们也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祝你幸福。 王敏”

写完后,我看着发送键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关上电脑,我走进明明房间。他已经睡着了,枕头旁放着那封揉皱又被他小心展平的信。我轻轻拿起那张他爸爸和新家庭的照片,想了想,还是放回了信封里。

桌上有明明填的志愿表,第一志愿填的是北京大学计算机系。我记得他原本打算报考省内大学的。

我帮他关上台灯,看着他的睡脸。忽然想起当年他刚出生时,周建国抱着他,说要给儿子最好的未来。

“最好的未来啊…”我轻声说,“爸爸不在的这些年,你一个人也走得很好。”

我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经过餐桌时,我看了眼那个装满钱的箱子,把它收进了柜子里。

明天,我得去银行开个户,把这笔钱存起来。明天,明明就要公布高考成绩了。明天,生活还要继续。

窗外下起了雨,滴滴答答打在窗户上,像极了十五年前,周建国离开那天的雨声。

有人说,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痛。其实不然,时间只是教会我们如何与伤痛共存。就像那盏坏了开关的台灯,我们学会了拔插头来开关它;就像那个再也等不到的人,我们学会了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那年明明六岁,问我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来接,只有他没有。我告诉他:“因为你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等他赚够了钱,就会回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小明明追问。

“等你长大了,考上大学的时候。”我随口编了个日子。

如今,这个随口的谎言,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半真半假地实现了。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我想起还没收阳台上的衣服,但又懒得起身。算了,让雨水冲一冲吧,反正明天太阳出来,一切又会重新开始。

来源:傲珊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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