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给表哥5万救急 他还不起躲着我 奶奶临终告诉我:当年他救过你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1 12:23 2

摘要: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奶奶的旧毛衣和一双线袜。护士刚才出来说,麻烦家属整理一下老人的物品,语气平常得像在菜市场称白菜。

天亮得早了。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奶奶的旧毛衣和一双线袜。护士刚才出来说,麻烦家属整理一下老人的物品,语气平常得像在菜市场称白菜。

对面的自动售货机亮着幽蓝的光,我数了三遍,发现少了两罐红牛和一瓶农夫山泉。昨晚肯定有实习医生熬夜了。

表哥还没来。他说在赶来的路上,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四个小时。

我掏出手机,想再催一次,却发现忘了充电,屏幕黑着,像口瘫了的老井。

奶奶前两天还挺好,村医来量血压,她还笑眯眯地拿出一罐腌萝卜,说是刚做好的,酸甜可口。那罐萝卜还放在我家冰箱里,没舍得动。

突然接到村里电话说老人不行了,我骑上摩托就往村里赶。进屋时,奶奶躺在那张用了三十年的木板床上,床腿垫着两本1997年的《农村致富》杂志。

她的呼吸像秋天的风箱,一起一伏地闹腾。

“表哥呢?”我急着问。

隔壁王婶甩了甩毛巾,“打电话了,说在外地出差,晚上才能到。”

奶奶从小带大了我和表哥。我爹娘年轻时出了车祸,只留下一张黑白合影和一堆欠条。表哥比我大六岁,他爹是奶奶大儿子,早年染上赌博,跑了。他娘受不了打击,丢下表哥另嫁了。

所以,这个家就只剩我们三个。

奶奶喘着气,手指动了动,我赶紧凑过去。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抓住我的袖子,力气出奇地大。

“明子,”她叫我小名,“表哥…救过你…”

“什么?”

她急促地呼吸着,像是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那年…你掉进…山后老王家的井里…是他跳下去…把你托上来的…”

我愣住了。我只记得小时候确实差点淹死,但印象中是村里人救的我。

“他小胳膊…骨折了…没告诉你…”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弱,“心疼你…怕你自责…”

我手里的塑料袋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表哥叫张勇,比我大六岁,我们一起长大。他在我眼里一直是个混不吝的角色,学习不行,却很会来事。初中没毕业就去县城打工,后来听说在省城开了个小门面,卖些电子产品。

半年前,他突然回村,说生意周转不开,急需资金,问我能不能借他五万救急。

当时我在县里开了个小超市,手头也不宽裕,但看他急得满头大汗,还是把存折里的钱都给了他。

“下个月就还,一定。”他拍着胸脯保证。

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他的电话变成了空号。我打听了一圈,才知道他的店早就关了,人也不知去向。

村里人都说,看吧,血缘远的就是不靠谱,我只是摇摇头,没吭声。

奶奶问起表哥,我只说他生意忙,没说钱的事。老人家一辈子节俭,知道五万块钱打了水漂,肯定得急出病来。

谁知道,这次见面会是在医院的病床前。

“张强,醒醒,你奶奶醒了。”护士推开门,叫醒了靠在椅子上打盹的我。

我揉揉眼睛,看到奶奶正望着门口的方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表哥站在那里,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奶奶…”他的声音哽咽了。

奶奶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表哥走过去,跪在床前,把头埋在奶奶的手边。

我站起来,想给他们留点空间,走到门口时,听见表哥在小声抽泣。

“对不起,奶奶,我又让你失望了…”

我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点了根烟。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能看到医院后面的小山。那座山不高,就是个小土包,上面种着几棵柿子树,秋天会结满红灯笼似的果子。

小时候,我和表哥经常爬上去摘柿子。一次,我踩到烂泥摔了下来,表哥背着我走回家,一路上还哄我说不痛不痛。

我把烟蒂扔进垃圾桶,烟头碰到一个易拉罐,发出”嘶”的一声响。

奶奶走了,走得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们把她安葬在村后的小坡上,那里能看到整个村子,也能看到远处的县城。

守夜的时候,就我和表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盏昏黄的灯。

“那五万块…”表哥突然开口。

我摆摆手,“不提了。”

表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推到我面前,“都在这里,还有两千利息。”

我愣住了,“你哪来的钱?”

他苦笑了一下,露出一排发黄的牙,“在工地上干了几个月,还有…把车卖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是走着来的,脚上的解放鞋沾满了泥巴。表哥去年买了辆二手面包车,是他的命根子,没想到就这么卖了。

“不用这样,”我推回信封,“咱们是亲兄弟。”

表哥摇摇头,眼里闪着倔强的光,“不,必须还。奶奶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钱的事,我不能让她在九泉之下还惦记着。”

我沉默了。

他又说:“我不是故意躲你的,那段时间实在没脸见人。店关了,钱也没了,就去了工地。手机坏了,懒得换号,想着等凑够钱再联系你。”

灯光照在他脸上,我这才发现,他憔悴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

“奶奶和你说我的事了吧?”他突然问。

我点点头。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不值一提。”他摆摆手,像是赶走一只不存在的苍蝇。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让你一辈子记着我的好?”他嗤笑了一声,“我是你哥,救你是应该的。”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表哥胳膊上的那道疤,他总说是不小心摔的,原来是那次救我留下的。

夜很静,只有蟋蟀在墙角叫着。

第二天,我们收拾奶奶的遗物。她的东西不多,一个旧柜子,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铁皮盒子。

表哥打开盒子,里面是些旧照片和几本存折。

“这是什么?”我拿起一本黄色的存折。

表哥接过去看了看,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我的名字…”

我们翻开存折,发现里面有两万块钱,是奶奶这些年攒下来的。让我们意外的是,存折后面还夹着一张纸条:

“勇儿:这钱是给你开店的。我知道你生意不好,但不要灰心,重新开始。——奶奶”

表哥的手颤抖起来,纸条掉在了地上。我弯腰捡起来,发现背面还有字:

“强子:你表哥心善,不要怪他借钱不还。他救过你一命,你们要互相帮助。——奶奶”

屋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连窗外的鸟叫声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表哥跌坐在凳子上,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发现他的左手小指只有半截。

“这是…”

“工地上弄的,”他擦了擦眼睛,“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突然想起,他前几个月戴着手套见我,原来是为了遮掩这个。

“你干嘛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的。”

表哥摇摇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那五万块救了我的命。我进了高利贷,差点被人打死。”

我呆住了。

“你以为我是拿去周转生意?”他苦笑,“生意早就黄了。我欠了一屁股债,那些人扬言要剁我的手…是你的钱救了我。”

窗外,一只麻雀落在电线上,歪着头看着我们。

安顿好奶奶的后事,表哥要回省城。他说在那边找到了一份修车的工作,待遇还行。

“那两万块…”我指了指奶奶的存折。

“你留着吧,”他摇摇头,“我不能要。”

我把存折塞进他的口袋,“奶奶的心意,你不能辜负。”

他低下头,没说话。

县城的汽车站人不多,大多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售票窗口的玻璃上贴着一张”禁止吸烟”的警示,但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像秋天掉落的枯叶。

“还生我的气吗?”表哥突然问。

我笑了,“有什么可生气的?”

“五万块不是小数目…”

“比起一条命,算什么?”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救了我,我救你,扯平了。”

表哥的眼圈红了,但他马上转过头去,假装看站台上的时刻表。

“以后常联系,”我说,“有什么事就说,别憋在心里。”

他点点头,“你也是。”

广播里传来检票的声音,表哥提起那个破旧的行李袋,里面装着他所有的家当,包括奶奶给他的那本存折。

“对了,”他突然转身,从兜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塞给我,“给你的。”

是一个手机挂件,一个小小的木雕猴子,粗糙但很生动。

“自己刻的,不值钱,”他咧嘴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牙,“寓意着’快’,希望你的超市生意兴隆。”

我握紧了那个小猴子,感觉手心有些潮湿。

回村的路上,天下起了小雨。村口的大榕树下,几个老人撑着伞在下棋。看到我骑车经过,他们喊住我:

“强子,你奶奶的后事办得怎么样了?”

“都安顿好了,”我停下车,“多亏了大家帮忙。”

“你表哥呢?那小子又跑了?”有人问。

我摇摇头,“他找到工作了,刚坐车走。”

“哼,”一个老人冷笑,“又是骗人的吧?上次听说他借了你不少钱,还了没?”

雨水顺着我的鼻尖滴下来,我抹了一把脸,“都还清了,一分不少。”

几个老人对视一眼,有些意外。

“真还了?那小子转性了?”

我笑笑没说话,发动了摩托车。

雨越下越大,我加快了速度。耳边风声呼啸,像是有人在低语。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表哥都会站在村口等我,手里拿着两个红薯,热乎乎的,烫得要命,但甜得很。

超市里,我把那个小猴子挂件挂在收银台旁边。隔壁理发店的小张进来买烟,看见了问:

“老板,这玩意儿挺别致的,哪买的?”

“不是买的,”我说,“是我哥刻的。”

“你哥?”他有些意外,“我记得你是独生子啊。”

我笑了笑,“表哥,但跟亲哥一样。”

晚上关店前,我收到一条短信:

“到了,别担心。有机会来省城,请你吃饭。——表哥”

我看了看窗外,雨停了,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像奶奶晾在院子里的旧盆子,泛着温柔的光。

我回复:

“好,到时候带上你的老婆孩子,我请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

“臭小子,谁说我要结婚了?”

我笑出了声,把手机揣进兜里,关上了超市的卷帘门。县城的夜市正热闹起来,几个小贩在路边摆摊,卖些烤串和凉粉。空气里弥漫着煤炭和孜然的味道,混着雨后青草的清香。

明天,我得去进点新货,也许再添几种奶奶爱吃的零食。虽然她不在了,但习惯总是改不掉的。

就像有些事,不说也记得;有些情,不言也懂。

来源:情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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