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问我退休金多少,我谎称2000,不料第二天接到6个电话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12 12:16 3

摘要:远远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悠悠地踱了过来,身上那件灰蓝色的"的确良"衬衫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同学"刺探"我的退休金,一句谎言引来六个来帮忙的电话。

人情世故间,我的心像落了灰的窗台,被一场真情的春雨冲刷得明亮。

那是1998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小区花坛边修剪我栽种的月季。

远远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悠悠地踱了过来,身上那件灰蓝色的"的确良"衬衫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赵,这月季开得多好啊!看你这双手,在厂里开车床的时候也是这么利索。"

是徐建国,我们国棉七厂的老同事,曾经在一个车间干了二十多年,后来各奔东西,也有十来年没见了。

"哎呦,老徐啊,你这是从哪儿转悠过来的?"我放下剪刀,赶忙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刚去医院配了药,顺道过来看看你。"徐建国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老毛病,关节炎又犯了。"

我连忙招呼他:"来我家坐坐,喝杯茶,歇歇脚。"

家里的老式沙发坐下去就陷进去一块,徐建国倚在上面,环顾四周,目光在电视机柜上那张全家福上停留了一会儿。

那是九三年拍的,我和老伴、儿子儿媳还有刚出生的孙子,背景是天安门广场。

"你家小孙子都多大了?"徐建国问道。

"上小学五年级了,调皮得很。"我笑着回答,泡了杯茶递给他。

茶几上的766型收音机正播放着午间新闻,我顺手调小了音量。

寒暄几句后,徐建国突然压低声音问:"老赵,你这退休金到手有多少啊?我听说咱们厂子里的人,差距挺大的。"

我一怔,手里的茶杯微微一颤,几滴热茶溅在了手背上。

这年头,谁不是捂紧钱袋子过日子?下岗潮一波接一波,有工作的就不错了,更别说退休的老人家。

要说我退休金不高吧,也还算过得去;要说高吧,也没到富得流油的地步。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子里飞快地盘算。

"也就两千出头吧,勉强够花销。"我随口说道,把数字往下压了一半多,揭过这个话题,"你呢?领多少啊?"

"我啊,一千八,连药钱都不够。"徐建国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工龄少,又提前内退了。"

"啊?才两千?那你..."他眼睛睁大了,欲言又止,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

我点点头,假装无奈地笑了笑:"够花就行,退休了,也没啥大花销。"

徐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难为你了老赵,改天咱们几个老同事聚聚,前几天还碰见了李六子,你记得不?就是原来机修班那个爱唱京戏的。"

"记得记得,那嗓子,一开腔,整个车间都能听见。"我笑着回忆。

墙上的老式挂钟"哒哒"响着,那是我和老伴结婚时厂里发的福利,走了二十多年了,还是那么准时。

徐建国告辞时,我送他到楼下。

他走出几步,忽然回头:"老赵,日子再难,咱们这帮老同志还得互相照应啊!"

我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没太在意这次谈话,直到第二天,电话像商量好似的接连响起。

老式黑色电话机"铃铃铃"响了起来,那声音在一室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放下《人民日报》,起身去接。

"喂,请问是赵师傅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哪位啊?"

"我是李六子啊,机修班的。徐建国给我说你退休金不高,日子过得紧巴,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

"啊,李师傅啊,我挺好的..."我还没说完,李六子就打断了我。

"赵师傅,我这有个事想和你商量。我孙子今年考上了大学,家里东拼西凑还差两千块学费,想问你..."

我一下子明白了,忙说:"李师傅,你孙子考上大学是好事啊,两千块我这有,你什么时候来拿?"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有些复杂。

不到半小时,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王大姐,厂里食堂的炊事班长。

"老赵啊,我听徐建国说你..."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我这有个保健品特别好,专治关节炎,给你打八折,一盒只要九十八,买六盒送一盒..."

我客气地谢绝了,说自己没有关节炎。

电话刚挂,又响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接了四个电话,张明、刘淑华、郑小军、孙大勇,轮番打来电话,不是借钱,就是推销,还有"帮我介绍兼职"的。

"老赵,听说你..."电话那头,话语里掺杂着真诚和试探。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坐在沙发上,窗外的梧桐叶子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

老伴从厨房出来,擦着手上的水,围裙上还沾着几点菜油。

"又是谁啊?今天电话响个不停,不会是中了什么奖吧?"老伴半开玩笑地问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徐建国昨天问我退休金,我随口说了个两千,今天就接到六个电话了。"

"你呀!"老伴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到我旁边,"真心对人,何必设防?你那四千八的退休金,还怕人知道?跟老同事还这么见外。"

"我就是怕应付不来人情往来。"我叹了口气,想起前几年那段日子。

"忘了九五年小王家的事了?"老伴提醒我。

那会儿我刚退休不久,单位里的小王说做生意,找我借了五千块钱,说三个月就还。

结果一拖再拖,最后人都找不着了,听说去了南方。

那五千块钱,是我们准备给儿子付首付的,为这事,我和老伴吵了好几次。

只要有点钱,亲戚朋友借钱的借钱,拉投资的拉投资。

后来钱没少出,情没少伤,连走亲戚都变得心惊胆战。

老伴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温暖而粗糙。

"人活一辈子,真心才最值钱。你帮了小刘家孩子上学的事,人家不是一直记着吗?"

我想起小刘,是我们单位食堂的炊事员,孩子考上大学那年,他爱人突发脑溢血,我二话没说拿出两千块。

那时候两千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我三个月的工资了。

现在每逢节假日,小刘总会从乡下带来自己种的新鲜蔬菜,还有他自己腌的咸鸭蛋,比任何感谢都珍贵。

"会看人,别太计较。"老伴语重心长地说,起身去厨房继续做晚饭,留下一句,"像小刘这样的人,值得帮;有些人,给了也是打水漂。"

锅铲敲打炒菜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混合着葱姜蒜的香气。

这声音和气味,是这个家最熟悉的旋律和味道。

晚饭后,我坐在阳台上翻看一本泛黄的相册。

那是我们厂区的老照片,青春的脸庞,灰色的工装,车间里的机器轰鸣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有一张是七八年大家一起去北戴河旅游的合影,那时候厂里效益好,年年评先进,还组织我们这些先进工作者去旅游。

徐建国站在第一排中间,那时候他还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戴着黑框眼镜,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我记得那次旅行,大家住在一起,晚上挤在一个房间里打扑克,谁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那时候,大家都不富裕,却从不计较谁多谁少,有困难总是互相搭把手。

记得有一年冬天,我爱人生病,他们轮流来家里帮忙照顾,给熬药、买菜,从不嫌麻烦。

"咱们是同志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徐建国那时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照片里的笑脸,一张张都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

时过境迁,厂子效益不好了,有的下岗了,有的调走了,有的像我一样退休了,大家都忙着各自的生活,联系渐渐少了。

我把照片小心地放回相册,内心有些酸涩。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给徐建国打个电话。

"喂,老徐啊,我有点事跟你说。"我斟酌着词句,"昨天我跟你说的退休金,其实是瞎说的。我每月有四千八,只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徐建国爽朗的笑声。

"我猜到了!老赵,你还是那个脾气,总怕麻烦别人。那会儿在厂里,加班费发下来,你都是默默塞给食堂加班的师傅们。"

我有些惊讶:"你知道?"

"厂里谁不知道你赵师傅大方?"徐建国笑道,"其实我昨天问你,是想告诉你咱们几个老同事组了个互助小组,每月聚聚,谁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

"这么好的事,怎么不早说?"我心里一暖。

"这不是想先了解一下大家的情况嘛。"徐建国说,"现在退休的老同志们,日子过得都不容易,有的看病贵,有的子女负担重,能互相帮扶一把,何乐而不为?"

"那我可要加入!"我脱口而出。

徐建国说:"好啊,这周日来我家,大家聚一聚,商量商量这事。把你家老姐儿也带上,让她和我们家老太太唠唠家常。"

挂电话前,我突然想起什么:"那李六子的事..."

"他孙子上大学的事啊,"徐建国叹了口气,"是真的。他们家前段时间遭了难,儿子下岗了,儿媳妇又做小生意赔了钱,眼看孩子学费交不上了。"

我心里一沉,为自己刚才的猜疑感到愧疚:"那我一定帮他这个忙。"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徐建国的声音里满是欣慰,"我们这个互助小组,就需要你这样的人啊!"

挂了电话,我站在窗前,看着小区里的老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下棋,有的打太极,有的只是坐在那里晒太阳聊天。

窗台上的吊兰长出了新的叶子,嫩绿嫩绿的,充满生机。

老伴从卧室出来,问我和谁打电话呢,聊这么高兴。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说周日要去徐建国家聚会的事。

"这不挺好的嘛,"老伴边整理衣服边说,"你退休后就宅在家里,整天看报纸下棋,人都闷出毛病来了。出去走走,和老同事聚聚,说说话,多好。"

"看不出来啊,老徐还挺有心的,组织这么个互助小组。"我感慨道。

老伴递给我一件刚洗好的衬衫:"哪像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好像谁都要来骗你似的。日子过得再苦,也不能把心过苦了。"

那几天,我给李六子打了电话,说周日见面时把钱带过去。

李六子感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连声说等孙子工作了一定还我。

我也想起了其他几个打电话来的老同事,一一回了电话,说清了情况,约他们周日见面聊。

时间很快到了周日。

一大早,老伴就张罗着做了两盘拿手菜——糖醋排骨和清蒸鲈鱼,还从柜子底下找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那是儿子结婚时亲家送的。

"这酒都攒了五年了,今天可算派上用场了。"老伴笑着说。

徐建国家住在老城区,那边的房子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建的,砖瓦结构,进门是个小院子。

车子还没停稳,就看见徐建国站在院门口招手。

"来啦!快进来!大家都等着呢!"

院子里,石榴树的果实已经裂开,露出晶莹的红籽。

十几位老同事围坐在一起,有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有的则需要好好回忆一下才能想起。

"这不是老赵嘛!多少年没见了!"李六子一见我就站起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把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他:"这是给你孙子的学费,别客气,咱们是老同事。"

李六子眼圈一下子红了:"老赵,你这...太..."

"行了,别说了,都是自家人。"我打断他,"孩子上学是大事,咱们这些老家伙能帮就帮一把。"

院子中间摆了一张大圆桌,上面已经摆满了菜,有家常小炒,有自制的咸菜,还有几瓶啤酒和汽水。

我把带来的菜和酒放在桌上,徐建国马上招呼大家:"看,老赵带来了好酒,今天咱们可以好好庆祝一下了!"

老伴很快和几位老姐妹聊到一起去了,话题从孙子辈的教育一直聊到最近的菜价和养生。

饭桌上,我们谈起退休后的生活,谈孩子孙子,谈柴米油盐。

刘淑华的老伴需要做白内障手术,医保报销不了多少;张明的儿子结婚,手头紧张;郑小军的女儿在读研究生,每月生活费是个不小的负担。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我心里渐渐明白了徐建国组织这个互助小组的用意。

不是为了互相炫耀,也不是为了互相攀比,而是要在这个人情淡漠的社会里,重新找回那种同甘共苦的情谊。

酒过三巡,徐建国站起来,敲了敲杯子:"各位老同志,今天咱们聚在一起,我有个提议。咱们这些人,在厂里共事几十年,情分比亲兄弟还深。如今退休了,各有各的难处,但是只要咱们团结起来,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我提议,咱们成立个互助基金,有能力的多出点,有困难的就支取,大家互相帮衬着,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话音刚落,掌声就响了起来。

我也不再隐瞒自己的退休金,而是主动提出每月拿出五百来充实互助基金。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有的出钱,有的出力,有的说可以教孩子们功课,有的说可以帮着照顾生病的老人。

"老赵,你当初为啥撒谎啊?"酒足饭饱,徐建国笑着问我。

"怕人情债呗。"我喝了口茶,茶叶是徐建国自己种的,有股清香,"以前厂子里人心齐,后来各奔东西,人心也就散了。做过几次冤大头,挺怕的。"

"可不是嘛!那会儿一块馒头掰成两半吃,现在一桌酒席都怕人情不够。"孙大勇接话,他以前是厂保卫科的,退休后在社区当保安,"现在的年轻人,都讲究算计,谁跟谁也不透亮了。"

"赵师傅,我听说你那个村里的刘老四,前几年借你两万块钱办厂子,到现在也没还,是不是?"李六子问道。

"唉,别提了。"我摆摆手,"好在不是什么大数目,就当给他养老送终了。"

"我们这些老同事,一辈子的交情,还用算计那么多吗?"郑小军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车间的老师傅,教过我不少技术,"咱们这个互助小组,就是要让大家明白,人这一辈子,靠的是真情实意,不是勾心斗角。"

夕阳的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我忽然想起厂区大门口那块生锈的铁牌,上面写着"同心协力,共创未来"。

那时候,我们年轻气盛,嘲笑这些口号空洞无物;现在才明白,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在寻找那份"同心"吗?

从徐建国家回来,我和老伴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慢走着。

秋风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天边的晚霞映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像是铺了一层金子。

"怎么样,还怕人情债吗?"老伴挽着我的胳膊问。

"人这辈子,最值钱的债,就是人情债。"我笑着回答,"只要是真情实意,欠着也值。"

路灯亮起来了,照在回家的路上,暖暖的。

回到家,我翻出了那本老相册,又认真地看了一遍。

那些笑脸,那些故事,那些共同经历的岁月,就像一条纽带,把我们这些老同事紧紧地连在一起。

从此以后,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日,我们都会聚在一起。

有时候在徐建国家,有时候在李六子家,有时候在我家。

大家带着自己做的菜,聊着各自的生活,谁家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谁家有喜事,大家一起分享快乐。

张明的儿子结婚那天,我们这些老同事都去帮忙,有的张罗菜肴,有的布置会场,有的帮着招待客人。

那天晚上,宾客散去后,张明拉着我的手,眼含热泪:"赵师傅,这些年要不是有你们,我真不知道怎么过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说,都是自家人。"

刘淑华的老伴做手术那天,我们几个轮流去医院陪床,帮着照顾。

术后恢复期间,大家每天送去热腾腾的饭菜,让他们夫妻俩感动不已。

去年冬天,我们还组织了一次去北戴河的旅行,重走了二十年前的路,拍了一张几乎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合影。

照片里,我们的头发白了,脸上的皱纹多了,但笑容却比年轻时更加真诚、更加灿烂。

徐建国说:"看看咱们,这就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

我笑着纠正他:"应该是'老骥伏枥,志在晚年'!"

大家哄堂大笑,笑声在海边回荡。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人生最大的财富,不是退休金的多少,不是房子的大小,而是这些相濡以沫的情谊。

有了这些,晚年才不会孤独,生活才有温度。

如今,每当我看到新闻里那些为了遗产反目的亲人,为了蝇头小利伤害老人的子女,我就更加珍惜我们这个小小的互助小组。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或许算不上富有,但我们拥有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真挚的情谊和互相扶持的力量。

有时候,老伴会笑着对我说:"你看你,退休前整天愁眉苦脸的,退休后反而活得像个孩子似的,天天高高兴兴的。"

我总是回答:"那是因为我找到了最珍贵的宝藏啊!"

昨天,李六子的孙子大学毕业了,拿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offer。

他特意回来看望爷爷,也来我家拜访,郑重地把两千块钱还给了我。

我本不想收,但看到年轻人那份坚持,还是接了过来。

晚上,我把这两千块钱放进了互助基金的存折里,心里想着:这钱,会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这大概就是人情债的最好回报吧——不是还给当初的债主,而是传递给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人情这东西,就像接力棒,一代又一代传下去,才能让这个世界充满温暖。

路灯下,我和老伴并肩而行,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你说,咱们这辈子,值不值?"老伴忽然问我。

"值啊,当然值。"我笑着回答,"不管经历什么,只要心里装着真情实意,这辈子,就没白活。"

来源:怀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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