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4年10月,李城在短视频平台发布了一段视频。视频中,他戴着帽子,撑着折叠画架,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扶着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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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李城在短视频平台发布了一段视频。视频中,他戴着帽子,撑着折叠画架,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扶着画板。
他没有提及“央美”,也没有再讲自己曾经是“励志哥”的事迹。评论区,有人惊讶地认出他:“你不是央美那个保安哥吗?”他没有回应。
从2021年起,李城开启了他的流浪式画画生活。他花8000元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将后座改装成床铺和储物区,带上画具、宣纸、水壶、自热饭盒,一路南下。
他从北京出发,经山西、陕西、四川、甘肃,每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画画。
他画街边卖糖人的老人,画小学教室里掉漆的黑板,画徽州古宅的屋檐,画川西土墙的裂痕,也画自己住过的旅馆走廊。
他每天更新短视频,一天一张画。一张徽派民居,他写:“今天赚了35块。”在川西,他画完一块老旧窗户,配字是:“换了一顿腊肉饭。”
他几乎不提“央美”两个字,也没有任何解说。镜头里只是他默默画、吃饭、铺床、收拾画具。有时还会拍他在路边用便携炉煮方便面,一包咸菜能吃三天。
偶尔他开直播,观看人数寥寥。他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画,偶尔低头喝水,有人打赏五元,他点头致谢;也有人留言:“白考央美了。”他只回一个笑脸,从不辩解。
2020年,李城从央美国画系毕业。他和几位央美同学在北京东城胡同合伙开设了一个小型美术培训机构,门口挂着横幅“央美状元授课”,还印了三千份传单。
他们租下一个带院子的房子,摆了四张画桌。刚开业那几周,不少家长带孩子前来试听,有人专门说是被“保安考上央美”的故事打动。
然而几个月后,疫情暴发,线下课程全部暂停。运营了八个月后,机构最终关闭。
关门那天,李城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把剩下的宣传单分成小捆,一张张撕掉,点燃,烧完。他没多说什么,只把画具打包,退了房。
之后他去四川一所私立高中任美术教师,学校配给他标准教室和一张讲台。几个月后,因课堂秩序问题被调至教务处。
他主要负责文案和课程表安排,不再登台授课。他选择主动离职。
他也联系过早年帮过自己的画室,想回去继续当助教。但对方坦言:“你热度已经过去了,家长更认清华北大清美的老师背景。”
2022年,他拿出剩余积蓄尝试视频创业,把自己多年前“保安考央美”的故事做成系列内容。平台起初给了一些推荐,但很快流量断崖式下滑,他每天直播五小时,平均收入不足十元。
最多的一次,一天收入二十七块。视频大多无人转发。他说:“虽然少,但这十几块钱是靠自己画出来的。”
2017年夏天,李城以专业第八名的成绩考入央美国画系,当年他29岁,是全班年纪最大的本科生。
进入校园后,他选择安静做学生,他拒绝了多个代言和讲课邀约,也不参加综艺节目录制。
他的日子很节省。一半助教工资寄回河南老家,另一半用来买画纸、宣纸、颜料和旧画册。他坚持每天7点前到教室,在第一排落座,笔记本写得满满当当。
午休时间,他用水刷笔练勾线,晚自习后留下复习当日笔记。
2019年毕业展,他展出了一幅大型工笔山水画,展览上教授评价“有古意”,但未被任何机构收藏,也未产生订单。他没有申请研究生,也没有被推荐留校,他想尝试创业。
但很快现实告诉他:央美学历虽然光鲜,却不是商业市场的通行证。他的故事会被媒体讲完,但不会变成持续收入。
他开始意识到:“讲故事不够,真正的画技、教学能力才是市场要的。”
在成为央美学生之前,李城当了五年央美保安,2012年春节,他带着行李站在央美门口看校牌时,被保安喊住:“找工作不?”他答应了。
保安队招人,他穿上制服,在梦寐以求的校门口值岗。
他在教学楼外值夜班时,常借着路灯光练习素描。白天巡逻,他趁课间去画室门口观摩学生作品;中午,他蹲在楼梯角落,用速写本临摹墙上的公告画。
有一次,一个学生请他帮忙搬画架,他趁机请教考试用书。学生以为他只是想学学国画,没想到他打算报考央美本科。学生说他“考不上”,他说:“我一定考。”
2013年和2014年,他两次通过央美专业考试,却都因文化成绩未达标落榜。他没有放弃。2016年,北京一所复读学校免除他学费,接收他复读文化课。
那一年,他27岁,成了班长,与18岁的学生一起上早读、做练习。他监督同学按时上课,也给老师帮忙发资料。他说:“你们花了钱,得把学费用值了。”
2017年6月,他与父母在深圳出租屋里一起看出分网站。当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录取编号时,他握紧手机。
再往前,他考了三年央美,2008年,他在河南老家村口抽了一整包烟,手里攥着央美的拒信。
他从小看母亲裁布、画粉线,对线条产生兴趣,高中时看到学长带回的央美画册后立志报考,但三次高考,三次失败。
他曾在富士康拧螺丝;也在长沙送过外卖,骑电动车穿越冬夜的风雪。
他曾在山西、湖南多地美术培训机构做助教,工资从1500到3000不等。他画得多、学得苦,却始终无缘央美。
直到2012年春天,他攒够几千元,买了一张北京的硬座车票,走出车站,他拖着大包行李,直奔央美门口。他没进校,只站着看校门,直到那名保安的一句问话:“找工作不?”
2024年5月,央美举行本科毕业作品展,李城戴着帽子悄悄前来观展。
他站在一幅山水写意画前停留了几分钟,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路上没有人认出他。他没拍照,也没发视频。
回到车上,他举起画笔,在车尾补了几笔:那是一条鲤鱼,鱼头朝上,冲着龙门方向,尾巴还泡在水里。他没再说“梦想”,也不提“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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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徐主任健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