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果婚礼当天,女方的宾客和亲友都把那个白月光当成了新郎,而把我这个正牌新郎当成了来蹭饭的,直接把我赶出了宴会厅。
婚礼前,未婚妻的白月光要求在请柬上写上他的名字。
未婚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把我的名字写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连我未来的丈母娘都默认了这种荒唐的做法。
结果婚礼当天,女方的宾客和亲友都把那个白月光当成了新郎,而把我这个正牌新郎当成了来蹭饭的,直接把我赶出了宴会厅。
我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婚礼快结束的时候,未婚妻发来了一条求救短信:“宋承,你在哪儿?快回来!酒店要付婚礼尾款,一百八十八万,你快回来付钱!”
我直接把她拉黑了,这种人,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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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新郎?那请柬上怎么没你的名字?”
今天是我和何莹结婚的日子,可我作为新郎,却被拦在了宴会厅外。
那人坚持说请柬上没有我的名字,不让我进去。
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荒谬的事。
我努力向对方解释:
“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名字?我的名字肯定在何莹的名字旁边啊,我……”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请柬打开,想证明自己的身份,却看到何莹名字旁边赫然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顾平。
我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和何莹恋爱四年,我无数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是何莹的初恋,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每次提到他,大多是我在犯错的时候。在何莹嘴里,顾平永远是完美的。
大概两周前,我们正在筹备婚礼,何莹突然说想邀请顾平参加。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没拒绝。在我看来,顾平代表着何莹的少女时光,她难以忘怀很正常。
可笑的是,第二天我偶然看到何莹手机上的一条暧昧短信:
“没想到一转眼,你都要结婚了,还记得当初我们曾约定,一定会让对方的名字出现在请柬上。”
“现在,是不是也要失约了呢?”
我一眼就看出这是顾平发的,但我没质问何莹,毕竟我们恋爱四年,我相信她。
但现在,我手中的请柬和家里放的完全不一样。何莹改了请柬样式,真的把顾平的名字放在了她名字旁边。那我呢?作为今天婚礼的新郎,我的名字在哪里?
“哎哟!找到了,老陈你看看,这是不是这个小伙子的名字。”
边上一个戴老花镜的阿姨看了很久,终于指着角落喊了一声。她们凑在一起看了很久,才松开紧蹙的眉头。
“嚯,这么小,我还以为是只蚂蚁呢。”
我死死攥着请柬,终于在角落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阿姨的话让我心里的火气直冒,但我还是保持理智,这事不能怪她们,只能怪何莹。
可现在何莹在里面化妆,我连门都进不去。
我是孤儿,没有亲戚,婚礼上全是何莹家的人。这四年我只见过她父母。
我想给她们看我和何莹的聊天记录,可陈阿姨却冷哼道:
“现在谁不知道聊天记录能造假啊,当我们都跟不上时代啊?”
我急得焦头烂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她们还是不让我进去。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抬头看到何莹的母亲匆匆走了出来。我眼睛一亮,挥手大喊:
“妈!快来帮帮忙!这两个阿姨不让我进去!”
我以为伯母会立刻过来,可她只是偏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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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还叫妈呢,小伙子,别乱认亲戚啊。”
“小伙子,阿姨劝你几句,没事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别一天到晚想着白吃白喝。”
陈阿姨白了我一眼,马上又换了一副笑脸去招呼别的客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伯母对我突然就变了脸,只能给何莹打电话。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何莹温柔的声音,而是一句冰冷的机械音。
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新婚当天,我的妻子竟然把我拉黑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给何莹发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一点回复都没有。
我站在会展厅门口,路过的人对我指指点点,那些小声议论传进我耳朵,让我越来越烦躁。
就在这时,面前的两个阿姨突然眼睛一亮,噌的一下站起来。“哎哟这不是新郎官吗,瞧这模样多俊。”她们笑着把我推开,朝我身后迎去。
我疑惑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被大家围在中间。
他嘴角带笑,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胸前还插着一朵小花,确实比我更像新郎。
我见过这张脸,在何莹高中的照片里。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何莹的白月光,顾平。
我心中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我一下子冲向顾平,双手抓住他的领子,周围的人惊呼一片。
“顾平!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顾平脸上还是带着笑,眼神里满是轻蔑,就像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小虫子。
“我搞的鬼?宋承,你太看得起我了,你怎么就没想过,这一切都是何莹做的呢?”
顾平压低声音,可每一句话都像利箭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不过是随口说想和她的名字写在一起,她就毫不犹豫地把你的名字放角落了。不仅如此,你发现了吗,不管是请柬还是现场,都没有你们的婚纱照。还不明显吗?今天这场婚礼,分明就是何莹假借你的手,想和我拜天地啊。”
顾平抓住我的手腕,在我惊呆的时候,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
“说起来,宋承,你也是真的没用。恋爱四年,竟然还没让何莹忘了我,我要是你,还不如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算了。”
何莹,还没忘记他?那我们的四年算什么?
此刻,周围人来人往,可我的脑海里全是这四年来我和何莹的点点滴滴。
我和何莹第一次见面是在学生会的例会上。
当时她是大一新生,我是学生会主席。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是孤儿,生日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甚至都不是我真正出生的日子,只是我进孤儿院的日子。
这些年我从没庆祝过生日。可那天,我刚走进会议室,屋里一片漆黑。
我打开灯,看到他们捧着蛋糕,站在会议室中央,对我大喊生日快乐。
那一刻的惊喜是真真切切的。所以当我知道是何莹提出这个主意,她只是无意间看到我的资料,记下了我的生日,我就心动了。
我本以为,这是一段浪漫爱情故事的开始。可现在,却像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传来旁人的疑惑声。“小顾啊,这人你认识吗?”
“他跟个疯子一样,非说自己才是今天的新郎。”
顾平脸上带着笑,嘴唇动着。“他啊,可能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乞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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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丢下这句话后,径直走进了会展厅。
我刚想跟进去,却被几个阿姨拦住了。她们在我面前站成一排,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乞丐。”
“乞丐还穿这么好,不会是从哪儿偷来的吧?”
“说不定是从我们这儿偷的呢!”
她们的声音又尖又刺耳,还捂着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
我气得拳头紧握,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是今天的新郎!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我和何莹的合照!”
我掏出手机,想翻出相册里的照片,可还没等我找到,手机就被一个穿暗红色衣服的阿姨一把抢了过去。
“乖乖,现在连乞丐都用这么好的手机了?”
“真是世风日下。”
那阿姨说着就要把手机揣进自己怀里。我立刻上前去抢:“还给我!”
可还没碰到手机,她突然大叫起来:“啊啊啊!来人啊!这乞丐对我动手了!”
她的惨叫声立刻吸引了外面抽烟的那群叔叔们的注意。
他们一个个把烟头踩灭,皱着眉朝我们走来。
“咋回事儿?”其中一个叔叔问。
我刚想开口解释,那阿姨抢先说道:“这人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乞丐,不仅说自己是新郎,还想破坏婚礼!”
她一句话就把我钉死了。我连忙想解释,但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
“乞丐?”一个高大威猛、大概有一米九的男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子,上下打量了我两眼,嗤笑道:“乞丐还穿这么好,还想攀高枝不成?”
“大哥,要我说这衣服配你倒是不错。”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他和旁边的人一唱一和,根本不让我开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开始扒我的西装外套。
我立刻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腿,趁着对方吃痛松手,我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硬抢?”
“你一个乞丐,怎么能算抢?最多就是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
一群人把我围在中间,我拼命挣扎,但越挣扎,他们就越用力。
不知是谁先给了我一拳,我眼前直冒金星,脑袋也疼得厉害。
紧接着,更多的拳头从空中落下,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趴在地上,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穿红衣服的阿姨眼疾手快,一把捡了起来。里面是我准备送给何莹的戒指。
阿姨眼睛一亮:“乖乖,这乞丐从哪儿偷来的戒指。”
她眼珠一转,把盒子揣进自己口袋,指着我大喊:“就是他!他偷了我的戒指,现在被我找到了!赶紧把这个小偷赶出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的!那是……”
但他们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个拳头又落在我的脸上,我直接摔倒在地。
听到动静赶来的保安,在听完所谓的“前因后果”后,立刻朝我走来。
此刻,我心里不仅有愤怒,还有被人羞辱后的屈辱。
我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面前那些带着魔鬼般笑容的人。
“你们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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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你一个乞丐,能拿我们怎么样。”
那阿姨冷哼了一声,费力地想把戒指戴在自己浮肿的手指上,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揣进怀里。
我的余光看到沈雁从会客厅走了出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沈雁是何莹的朋友,她肯定认识我。
“沈雁!!”
我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但又担心她会像何莹的母亲一样,假装没听见。
好在,沈雁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朝我们走来。
我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沈雁,你快和他们解释一下,我……”
“这人是谁啊?赶紧把他赶走,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雁的话让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站在我身边的保安听到沈雁的话,立刻上来要拖我。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沈雁,可她却对我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嘴唇动了动。
我看懂了她的嘴型,她说的是“活该”。
我这才明白,沈雁是在报复我,因为我曾经拒绝过她的追求。
我最终还是被保安从大厅扔了出去。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那些叔叔阿姨们站在门口,不知是谁朝我吐了口唾沫:“我呸!晦气东西,赶紧给我滚!”
我耳边全是各种嘈杂声。手机被扔在我身边,屏幕碎成了好几块。
“不值钱的玩意儿,跟你这个人一样。”
身上的西装外套被人脱掉了,我精心打理的头发现在乱得像鸟窝。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我本以为今天能娶到心爱的姑娘,没想到不仅被狠狠羞辱,还得知何莹从未喜欢过我。这四年的回忆,我视若珍宝,可在何莹眼里,可能从来都不值一提。
我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无视路人好奇的目光。
最后,我停在了一家西餐厅外。
这里是我向何莹求婚的地方,明明才过去几个月,却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
西餐厅的服务员看到我,立刻走过来:“宋总,您怎么弄成这样?今天不是您结婚的日子吗?”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这家店是我半年前买下的,只因为何莹喜欢,我偷偷成了幕后老板,打算婚礼结束后送给她当礼物。可现在,她怕是拿不到了。
我刚想开口解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何莹。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何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宋承,你在哪?快回来!酒店要付婚礼尾款,一百八十八万,你快回来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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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莹的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
我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怎么,不是谁参加婚礼谁付钱吗?我都不是新郎了,凭什么让我付钱?”
我从大三就开始创业,四年过去,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小有成就。从小没有亲人,我把何莹看得特别重要,也把她的父母当作自己的父母一样孝顺。婚礼这种对女孩子来说一生最重要的事情,我自然是全力以赴,只想让何莹满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是个任人拿捏的傻子。
何莹察觉到我语气中的愤怒,声音缓和了许多:
“阿承,今天的事是我的失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但我法定上的丈夫还是你啊!我只是想弥补一下青春时期的遗憾罢了。”
遗憾?
去他的遗憾!
我花了两百多万布置的婚礼场地,可不是为了让她弥补遗憾的。我在心里把何莹骂了个狗血喷头,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被说服的样子。犹豫片刻后,我对她说:
“行吧,那你等着我,我现在过去。”
“好,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宝贝~”
听着何莹的声音,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挂断电话后,身旁的服务员犹豫地问:
“宋总,您真的要回去吗?”
“回去?开什么玩笑。”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回去付那笔钱。对何莹说回去,不过是想让她尝尝苦头。
我叫了辆车,直接回了家,还把何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回到家后,我也没闲着,把何莹的东西全打包扔到了楼下。我住的是高级公寓,安保很严格。好在房子是我自己买的,不然我连让她滚蛋的机会都没有。
我给物业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和何莹分开了,让他们以后别再放她进来。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门口的门铃响了。我按了接通,屏幕上显示出何莹气急败坏的脸。
她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脸上还有几道血痕,估计在酒店又闹了一场。
“宋承,你什么意思?!今天结婚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知不知道我刷爆信用卡才还上那笔钱!”
何莹的声音又尖又高,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我揉了揉被她吵得难受的耳朵,笑着说:
“我们结婚?何小姐,你搞错了吧?今天的新郎不是顾平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顾平没付那一百八十万,你就移情别恋了?”
何莹的语气反而缓和了下来:“阿承,我知道你是因为今天的事生气了。你听我解释,我对顾平真的没感情了,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如果介意,我们可以再办一场!”
想得美!还真把我当回收站了?
“何莹,做梦留着晚上去做,我们结束了。”
我刚要挂电话,何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宋承!你给我等着!”
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何莹到底想干啥了。她在直播间哭诉,说我把她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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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了四年恋爱,我竟然都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不仅把我一个人扔在婚礼现场,还让我付婚礼尾款……”
“我想找他问个清楚,结果他竟然把我所有东西都从家里扔了出来!”
何莹对着镜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说不定还真会被她骗了。
那些婚礼上把我当乞丐赶出去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纷纷站出来给何莹作证,把我的被迫离开说成是我主动抛弃她,完全不提顾平的事。
何莹的妈妈坐在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对着镜头诚恳地说:“我们今天开直播不是为了那笔钱,我们只是想问个明白!”
“我女儿这么清白,跟你谈了四年恋爱,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难道有钱人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显然都被何莹给骗了,全都站在她那边,支持她讨回公道,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这种奇葩的事立刻吸引了更多人的关注。一夜之间,我的名字被曝光了,我经营的公司也被扒了出来。公司因此受到舆论影响,股票也出现了波动。
但这些都不是最让我生气的。最让我生气的是,他们竟然连我曾经待过的孤儿院都不放过。
这些年孤儿院的收益越来越差,院长为了维持孤儿们的基本生活,不得不开了新媒体账号,更新孤儿院的日常,希望能引起好心人的关注。
我创业成功后,每年都会给孤儿院捐款。
可现在,孤儿院的视频下面涌入了大量网友,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在下面辱骂院长。
“能教出宋承那种男人的孤儿院还能是什么好地方!”
“说不定捐款都被拿去给他开公司了!”
“我觉得这孤儿院就没几个好人,那个小男生一看就不像好人!”
评论区的恶评无穷无尽,连院长直播的时候,弹幕上也全是各种污言秽语。院长没办法,只能暂时关闭直播。但他并没有怪我,反而回头安慰我。
舆论发酵了一整天,我接到了何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语气嚣张:“怎么样宋承,现在知道错了吧?”
我看着正在录音的手机,勾了勾嘴角:“你到底想怎么样。”
“之前我只是想让你把那一百八十万给我,但现在没那么简单了。”
“我还要你名下那套房子,另外再给我二百万作为精神损失费。”
“毕竟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拿不出那笔钱,心里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何莹狮子大开口,几乎是在敲诈勒索。但我只是沉声说:“这么多钱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给我点时间。”
何莹想了想,大声说:“好,我再给你最后三天时间。要是你敢骗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挂断电话后,我保存了那段录音。
戳穿何莹的谎言很容易,但这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看着桌子上顾平的资料,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顾平当年和何莹分手的原因很俗套,无非是何莹家里嫌弃他没钱,强行让他们分开。
这些年,顾平为了赚钱也没少努力,可惜他努力的方向都有问题,甚至还染上了赌瘾。
这次他回来,也是因为手里没钱了,想利用何莹的身份捞一笔。
现在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正在到处找顾平。
我也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我挑了一张顾平和何莹看起来最亲密的照片,放进信封里,让人寄了过去。
7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何莹没收到我的钱,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宋承!你这个贱 人,说好的钱呢?!”
我靠在椅子上,按下回车键,慢悠悠地说:
“别着急啊何莹,去网上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我找到饭店老板,要到了当天大堂的监控视频,还把那段录音完整地放到了网上。
何莹瞬间就炸了。事情的反转来得太快,让网友们措手不及。
“我去,什么情况?自己的婚礼新郎是另一个男人?”
“我靠,怪不得这男的不愿意给钱,这不是妥妥的绿帽子吗!”
“我早就说这事肯定有反转,你们还偏不信。”
“乖乖,这女的亲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差点把男的裤子都扒了!”
“这他妈是蝗虫啊,啥都要!”
一时间,何莹和她那些奇葩亲戚都成了网红。
电话那头传来何莹失去理智的咒骂:
“我草泥马宋承!你他妈和老娘玩阴的!!”
“你这个畜 生!看我怎么弄死你!我……”
我没功夫听她骂,直接挂断了电话。
何莹想在网上挽回局面,但这次没人再相信她了。不仅如此,她以前的同学还在网上爆料,说何莹和顾平是高中同学,读书时就已经在一起了。
“不止呢,上次我们同学聚会,顾平明明知道何莹订婚了,还上去勾引她。两个人还偷偷离开半个多小时,谁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说不定那时候就搞在一起了!”
“这还是青春白月光?这女的还挺痴情啊!”
“痴情个屁,何莹读书的时候就是个烂货,整天勾引男人。”
“是啊,我们学校那时候很多男的都和她搞过,她就是那种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
网上关于何莹的黑料越来越多,甚至很多已经变成了黄谣,真假难辨。
我没有再理会网上的舆论,而是专心工作到下班。
刚走出公司,一个人影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何莹。
她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毕竟现在她也算是个小网红了。她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满是对我的愤怒和怨恨。
“宋承!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我觉得又好笑又无奈,这种人就是这样,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
我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反问道:
“凭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何莹,你在撒那种谎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在和顾平在司仪面前互许终身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凭什么现在要我顾及你的感受?”
何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但她还是死死抓着我的衣角不放。她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上去格外吓人。
“那又如何!那是你欠我的!”
“你既然是我男朋友,就应该包容我的一切!你……”
何莹还没说完,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我们身后,三个壮汉冲下来,直接把何莹架了起来。
我和何莹都被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们是谁啊!放开我!!”
何莹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喊。路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另一个男人朝周围的人抱歉地笑了笑:
“对不住了各位,我是她哥。”
“我妹妹脑子有点问题,今天不知道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了,我是来带她回去的。”
“什么脑子有问题!我不认识你!”
“你松开我!!!”
何莹挣扎得更厉害了,两条腿在空中乱蹬。
最后,何莹累得筋疲力尽,才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我:
“阿承!阿承你救救我!!”
那三人朝我看了过来。我摸了摸鼻尖,笑着说:
“我不认识她。”
“可能是脑子有问题的乞丐吧。”
何莹被带上车后,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8
何莹失踪了。
而我作为最后一个和她接触过的人,被警察盘问了一番。
我如实说了当天发生的一切。
说到为什么不救她时,我眼神坦然:“对方有三个人,加上司机一共四个。哪怕我想救她,也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吧。”
警察对我也没办法,加上我提供了车牌号和那三人的关键特征,他们只是教育了我几句就把我放了出来。
我刚走出审讯室,就看到何莹的父母坐在外面。两人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很多,眼神空洞,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听到脚步声,他们抬起头,看到是我,何莹的母亲立刻站起来冲到我面前,却被警察拦住了。“你这个杀人凶手!凶手!”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出事!你为什么不帮她!”她哭得满脸是泪。我只是冷静地看着她:“你不也没帮过我吗?”她愣住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绕过她,走出警察局,没有回头,也没有心软。后来,何莹被警察找到了,那几个绑架她的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短短几天,何莹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折磨,两颊凹陷,眼神呆滞。警察审问绑匪后得知,是顾平向高利贷的人透露了何莹的位置,才导致她被绑架。警方又开始寻找顾平。
找到顾平时,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少了两根手指,还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我去医院看了他们一眼,何莹一看到我就流口水。医生说她受惊过度,成了傻子。顾平则下半身瘫痪,以后得挂着屎尿袋生活。
事情解决后,我抽时间回了趟孤儿院。院长和孩子们看到我都特别开心,好在孤儿院的孩子们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院长说,经过这次风波,孤儿院得到了更多关注,事情解决后还收到了更多捐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离开时,院长握着我的手叹气:“哎,也不知道将来谁会做你老婆,我这辈子还能看到你结婚吗?”我最受不了院长催婚,找个借口赶紧溜走了。
但或许真是院长的执念起了作用,那年秋冬,我遇到了一个让我心动的女生。她是竞争对手公司的老板,虽然我们是对手,但我看着她自信又明媚的样子,还是被她吸引了。我开始追求她,两个月后,她接受了我。她和何莹完全不一样,从不依赖我,一直独立又勇敢。
我们约好一起跨年。可当我们走出西餐厅时,我在街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顾平腰间挂着一个袋子,手里牵着一根绳子,另一端绑着何莹。听说是何莹的父母觉得她嫁不出去了,逼迫顾平娶了她。顾平脸上满是嫌弃和无奈,却还是紧紧抓着那根绳子。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执子之手”呢?
“怎么了,看什么呢?”她问我。
“没什么。冷不冷?”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牵起她的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来源:旧城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