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妈妈嫌弃我家条件不好,饭桌上让我家人吃忆苦饭,我扭头就走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2 23:39 2

摘要:岁月如梭,我们均已步入不惑之年,是时候将双方父母见面之事提上议程了。

我与齐然交往三年,未告知家人。

岁月如梭,我们均已步入不惑之年,是时候将双方父母见面之事提上议程了。

于是,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向我描绘着他计划中的购物清单,用以迎接我父母的到来,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然而,考虑到我父母离异的特殊情况,究竟先关注哪一方,再转向另一方,这其中的顺序选择显得尤为复杂。

经过一整夜的深思熟虑,我最终决定先去拜访齐然的父母。

实则我亦存有私心,若我未能通过他们家的考量,那么在我父母那里自然也就无需耗费时间了。

闻言,齐然欣然点头,更是拍胸脯向我担保,定能让我喜欢他的家人,而他家人亦必对我有好感。

听听即可,勿当真。

即便身处休憩日,我仍需投身于加班之中。

待一切事务告一段落,日已西斜,午后时光已然逝去。

我们急于不误时机,便购置了大量物品,手提肩扛,满载而归,即刻朝着他的住处急匆匆赶去。

齐然不久后尴尬地告知我。

"小晴啊,我还没跟你提过,今晚我姐姐要上夜班,等我们回到家可能她已经不在了。

她可能看不到你,你不会介意吧?”

我嗯了一声,松了口气。

对我这位即将成为姑姐的人,我内心其实并不太感冒。

尽管我们仅有一面之缘,交往亦不甚频繁,然而通过男友的转述,我了解到这位女性颇有些计较小节,总是担心他人占她丝毫便宜。

更有甚者,在与齐然相处的日子里,她屡次三番地向男友发送信息,提醒他要减少对我的经济支出,甚至鼓动他尝试“空手套白狼”的把戏,意图使我自愿承担费用。

因她,我与齐然常闹脾气。

齐然察觉情绪后,闭嘴不言。

跋山涉水至他家,已是傍晚。

齐然特意挑选了几款包装精致且华美的购物袋交予我手,并亲切地吩咐道。

"你把这些带进去,就说是你预先准备好的,我妈妈看到一定会很高兴……”

我打断了他,显出不耐烦。

"何谓‘就当是我准备的’?这不明明就是我提前准备的吗?你不过是帮了我个忙,把东西拎了一路,怎么能算成你买的呢?”

齐然轻抚鼻端,低声咕哝了几句,我未能辨明其言。

踏入屋内,母亲便热情地迎了上来,自然而然地从我手中接过物品,言语间带着几分责备的意味。

"既然来了,就别买那些东西了,实在没必要浪费钱财。"

面对未来婆婆,我需保持表面礼貌。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不停地询问各种问题,从我的个人生活到职业发展的规划,仿佛想要将我的一切都彻底剖析给她看。

他妈眼睛溜溜地瞪着我。

"小晴这么出色,家中肯定有高人指点。

敢问您父母现在在哪个单位工作?住在何处呢?”

我抽手撩发。

「我家虽是寻常百姓,父亲经营着个体生意,母亲则是一位漫画创作者,均为自由职业者。

不幸的是,他们已离婚,各自拥有房产,如今各自居住。」

听闻我的话语,她母亲立刻松开了紧握我的手,嘴角笑容明显收敛。

"哦,原来如此……我这就去给你倒杯水,你先随意看看电视吧……”

她态度突变,我嘴角微动。

果然如我所预料的,当我透露自己来自离异家庭,且父母职业并不固定时,齐然妈妈的态度迅速转变,不时还将齐然拉至厨房,与他低声交谈几句。

我一点也不慌,齐然都知道我的情况。

即便父母的工作并不稳定,他们的收入却颇为丰厚,不仅足以养活我们两人,即便家中再多几口人,他们也同样能够妥善照料。

用餐之际,桌上菜肴丰盛,然而多数均为素食。

那寥寥可数的几份荤食,亦多为市售的熟食,如卤煮等。

网络上有言,初次登门所选择的餐点,往往成为判断男方对你重视程度的直接标准。

显而易见,他们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

我敛去笑意,低头专注地拨弄着碗中的几颗瓜子和两颗枣子。

他妈笑对齐然。

"孩子,别发愣了,赶紧给小晴夹些菜吧。"

不知是那日他在厨房中向他灌输了何种言语,齐然此刻面色略显不佳。

他未曾多想,随手夹起离我最近的水煮菠菜,放入了我的碗中。

下一秒,夹回去了。

他妈皱眉,目光不明。

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摇了摇头。

"抱歉,阿姨,齐然没提前告诉您吗?我对菠菜有过敏反应。"

他妈应了一声,低头吃饭。

在整个过程中,他的父亲仅于进门时对我略作寒暄,此后便再未正眼看过我。

我自是深知分寸,不便主动凑近去攀谈。

无人理会时,我玩手机。

一整夜的饭局让我如坐针毡,内心迫切地希望尽快结束,这让我想要见到齐然父母的心意愈发淡薄了几分。

再看看吧,就这样想。

匆匆几口便结束了晚餐,随即以减肥为名,巧妙地避开了餐桌。

待齐然风卷残云般将餐点一扫而空,我便打算让他陪我一同返回家中。

毕竟,若继续留在此地,我恐怕难以抑制心中那股小小的暴躁情绪。

原本以为与未来岳父见面可能会感到尴尬或不知所措,然而真正遇到这种情况时,却发现他家所呈现的氛围和态度明显带有轻视,如此情况下,我为何还要勉强自己融入其中呢?

面对他们的态度,我内心已经开始思量着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用以与齐然结束这段关系。

我并非沉浸在恋爱幻想之中,单就现状来看,若是将来真的嫁入这个家门,说不定会遭遇什么样的境遇,实在是难以预料。

天不遂愿,七月气候多变。

夜幕初降,本是晴朗无云的夜空,转瞬间便被乌云笼罩,不多时便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间或伴有冰雹如鸡蛋般纷纷落下。

他父亲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哎哟哎哟地忙将窗户外晾晒的花朵收了进来,随即躲进了卫生间,开始摆弄起自己的那些植物。

她的母亲亦无闲暇时分,一边招呼着齐然整理桌椅,清扫屋内卫生,一边不忘记将停放在门外的那辆电动车推入楼道。

齐然立即行动。

闲人只有我一个。

换作他人,或许会认为唯有自己闲置,颜面无光,然而我并非如此,反而对此感到由衷的愉悦。

关我什么事。

相较之下,我更为忧虑的是,恐怕今晚我将无法返回。

齐然家位于偏僻的城中村。

换言之,即便我们下午乘坐出租车抵达时,也需额外支付十元,司机方才答应载送我们。

若是晴朗的气候尚可应付,然而面对这般的恶劣天气,即便附近驾驶的司机稀少,那些外出营运的司机更是减少了大半!

他妈洗碗后,擦手时对齐然说。

「今日天色不佳,看来你们无法成行,不如便在此处安顿一晚。」

她话未毕,我立即拒绝。

「阿姨,不必了,我打算打个电话让爸爸来接我。

今天已经给您和叔叔添了不少麻烦,实在不适宜再打扰您们留宿……」

齐然似乎并无头绪,却对我露出一抹笑意,伸手将我轻轻一扯,引着我前行。

「难得母亲留客,你就住一晚吧。

今天天气不佳,让叔叔来接你也不太可能。

万一路上湿滑出了意外怎么办?这可是我的家,你不在我这里安心吗?」

我屡次婉拒,终究抵挡不住齐然及其母亲轮番的说辞,言辞交锋之下,我不得不作出让步。

家仅两室两厅一卫。

他父母均为农民出身,尽管在故乡拥有一处住所,然而为了支持儿子齐然与妻子成婚,他们毅然决然地倾尽了毕生积蓄,出售了祖宅,购置了现今这座位于城市乡村的居所。

自然,这古宅的价值自是不言而喻,购得之后,余款尚丰。

听闻这些积蓄是预备着给齐然姐姐使用的。

公司设有员工宿舍,齐然因工作原因不常回家居住。

他的父母在乡间闲暇无事,加之空置的宿舍也是闲置,于是便决定带着他的姐姐一同搬来同住。

一家搬到这个城市。

鉴于仅有两间卧房,我被安置在齐然姐姐齐菲的房间里,这美其名曰是为了避免让这位小姑娘睡沙发显得不妥。

我欣然接受。

齐然被赶去沙发睡。

众人各自心怀揣测地返回了各自的房间,我仿佛猛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让齐然向齐菲发送了一条信息,告知她我暂居于她的卧室。

齐然不以为意。

"我姐姐已经是个大人了,这种小事她不会放在心上的,你尽管安心休息,放心去睡吧。"

我摇了摇头。

"她是否介意那是她的选择,而我是否告知则是我的自由。

你还是告知她一声,我已安顿下来,免得她明天归来,看到这一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齐然挥手赶我回卧室。

「没问题,这局结束后我就休息。

你快去睡觉,明天的早餐后咱们就得出发了。」

我只好勉强答应。

齐菲的卧室虽不宽敞,却配备了书桌、衣柜以及试衣镜,一应俱全。

这应是个儿童房。

我有些唏嘘。

哪家新娘子会乐意搬进公婆和姐姐共住的破旧居所呢?

明明知道这新房是为儿子准备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入住。

每念及此,暗藏的未来婆媳纷争便跃然心头,我不禁轻摇了头颅,心中对齐然、对这个家默默地减去了几分评分。

幸好自己未曾踏入这门亲事,真不知今后又有哪家的女儿将承受这份辛劳。

为求免于纷扰,我踏入屋内,未做停留,便直接扑倒在床上。

不仅是四周的抽屉柜子,连她屋中那些玩偶头顶积聚的尘埃,我也不敢轻易拂去。

为免弄脏她的枕头与被子,我仅以背包与衣物为枕,安然躺卧,目光迷离地凝视着天花板,思绪纷飞。

于他人居所安眠,我总感到不自在,以至于需拖至深夜方能安然入梦。

翌日清晨,齐然轻敲房门,唤醒了我从梦境中缓缓苏醒。

真是没想到,这一夜竟然让我如此疲惫,腰酸背痛,手脚都感觉麻痹不已!

解放将至。

我迅速从床上跃下,前往卫生间匆匆洗漱完毕后便步出。

然而,卫生间内充斥着他父亲养护花草留下的泥土与枯萎的叶片,景象令人颇为不悦。

若昨晚的餐食尚可称之为素食斋饭,那么今晨的餐点与僧侣寺院中的素斋可谓别无二致。

每个人的面前摆放着一碗清汤寡水的稀粥,粥中仅点缀着几颗零散的米粒,即便是赈灾的粮食,也难以如此简陋。

干粮硬到不能徒手掰开。

见过下马威,没见过这般的。

我刚坐下,他妈尖声开口。

"小晴,昨晚休息得如何?齐菲住的地方挺紧凑的,真是挺辛苦你的。"

摇头,喝米汤。

他妈继续道。

我们家里向来是这样饮食,还请您不要见怪。

这是我跟爱人特意为你们准备的简朴餐食。

如今你们年轻人收入不错,消费自然也高了,天天享受美味佳肴,身体多少会有些不适。

来点清淡的食物,有助于调节胃口……小晴,你不会介意来到我家,我们今天只准备了这个吧?

这话里话外似乎在暗指,明眼人都能察觉到其中的酸溜溜味道了吧?

我本欲反驳,但转念想到她终究是长辈,加之日后恐难再见,遂强忍怒气,将这怨气缓缓平复,吞入腹中。

齐然见我无动于衷,觉得不忍。

他无法忍受的回应显得颇为直接——他将那窝窝头塞入母亲手中,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懑。

「妈,吃饭不能堵你的嘴。」

他妈瞪了他一眼,众人皆缄默。

或许只是我的错觉,但似乎在住了一晚之后,他家人对我的态度变得越发冷漠,仿佛对我鼻尖与眼角都失去了往日的和善。

我踢了齐然桌下,他抬头茫然。

察觉到我“回家”的唇语后,他面不改色地微微颔首,用餐的节奏随之加快。

一切突然发生。

未及齐然饭局圆满结束,我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位人物已悄然返场。

齐菲轻轻推开房门,目光落在餐桌旁的我身上,不禁微微一愣。

她皱起眉头,向自己的母亲询问。

「她怎么来了?」

她妈嗔怒道:“啧!”"都这么大了,说话注意点分寸。

这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将来的弟妹,都是自家人呢。

别再这么随意地称她为‘你’或‘她’了,真是的……”

我忍俊不禁。

一人扮演和颜悦色,另一人则饰演严厉角色,竟真把我当小孩子般哄弄。

齐菲面露不悦,轻应了一声“嗯”,随即转身步入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以提振精神。

她几步走至,边擦脸边含糊说道。

「我今晚不再进食了,一整晚未能安眠,实在是疲惫至极。

我现在要去休息了……」

齐菲回卧室,关上门。

门紧闭,我轻叹。

提及我究竟是如何触怒她的,我实则感到困惑不解。

尽管我们此前曾有过一面之缘,并且曾共进过一顿晚餐,但那次经历并未留下任何不愉快的记忆。

何况,我时常会挑选一些网购的小物送给她,自诩未曾得罪于她,亦未曾对她有所薄待。

她为何对我如此有敌意,难道是齐然在其中挑拨离间?

我不由自主地瞥了他一眼,却见齐然犹如饿鬼投胎般疯狂地抢夺食物,便将心中那份念头压了下去。

他该不至于这么精明吧?

齐然方才搁下碗筷,卧室里便传来了齐菲的一声响亮“卧.槽”,随后,她面色阴沉地把他唤回屋内。

我有些困惑。

她妈边啃窝头边安抚我。

"不必介怀,那孩子在家里习惯了随心所欲,就当她闹脾气,不必理会。

毕竟她还是齐然的姐姐,我们与她之间不会产生矛盾,请放心。"

我点了点头。

片刻后,齐然率先走出,紧随其后,齐菲亦步亦趋地跟了出来。

二人面容均布满怒气,齐菲更是瞪着我,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仿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仔细回溯了昨晚入住后的一举一动,却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不解。

为了规避可能的麻烦,我甚至未曾触碰过她的被褥与枕头。

我无意中在此滞留,实在非我所愿,难道只因我于她居所暂留一夜,她便心生不悦?

客人未走即发火?

此刻,怒火在心头升腾,我的语调不禁透露出一丝愠怒。

「齐然,你用餐完毕了吗?若你不打算离开,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齐然连连点头。

齐菲看着我们,冷笑。

"这么匆忙就要离开吗?当然,心虚的人总是急于脱身。

偷了别人的东西,自然越快离开越好。

你竟然还留下来吃了顿饭,真是难得。"

这话令全家愣住。

沉默已久的齐然父亲终于按捺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对齐菲提出了指责。

"你这小丫头,在说什么?客人面前应有礼貌,我们不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齐菲鼻子抽动,显出委屈样。

"我说的不对吧?她偷了东西就逃,这不正是心虚的表现吗?”

言及至此,若我仍旧选择忍耐,那可真成了畏缩不前的缩头乌龟了。

我猛地甩开了齐然伸来的手,目光冷漠地凝视着她。

"嘿,你这么说我偷了东西?那我到底偷了些什么?”

既然她如此明目张胆地侮辱于我,我又何必再对她保持和颜悦色?

齐菲自信满满,自认掌握了真理。

"你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我那柜子里的面膜是我昨天刚拆的新包装,一盒共有五片,我用了其中一片,按理说今天应该还剩四片。

可我刚才打算用的时候,却发现只剩下三片了!苏小晴,就一片面膜而已,你难道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吗?怎么这么随便就当这是你自己的家了?”

「齐然曾告诫我,不要质问你,也不要故意与你生事,他对你有所忌惮,然而我并不畏惧。

我明确告诉你,在你眼中,你在我这里毫无分量!你若不赔偿损失,此事绝无了结的可能!」

我轻轻揉了揉几乎被震得失去听觉的耳朵,心中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误听了。

若她遗失了房本、银行卡、金项链或金戒指等物,我自能理解其中的心情。

丢了一片面膜?

她的脑回路很复杂。

面对齐菲毫无掩饰的指责与诬陷,我抬起头,目光落在齐然身上,然而他只是将视线转向一旁,对我避而不见。

冷笑一声,无态度即态度。

事情已然如此,我不再争辩,便随手掏出手机,摆出一副要拨打电话的姿态。

齐菲愣住,呆问。

「你干吗?」

我微微一笑。

"显然,你应该立刻报警。

这种重大损失,毕竟是你丢失了一整盒面膜,价值肯定不菲。

既然不是你自己弄丢的,那必然是他人所为。

说不定就是昨晚有人潜入,就为了那片面膜。

这种行为真是太卑鄙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不报警怎么能行呢?」

话中显讥讽。

母亲自厨房步出,面容转瞬变得铁青,随即转身,对齐菲厉声斥责。

齐菲,请留意你的言辞!那物件难道不是你自己放置的吗?小晴正睡在你的房间,你怎能将遗失之物归咎于她?你已经三十岁了,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妥。

何况,就算真是小晴拿的,那又如何?面膜不过是小物,你真是缺乏常识啊!

她那番言辞,表面上是责备了齐菲,实则不自觉地印证了我涉嫌偷窃的可能性。

"这面膜不过值些小钱”听来似乎颇为体面,实则隐含的意思不过如此——即便是我所购买的,既然价格低廉,我们全家也就不计较了。

欺负人不应如此。

自幼至今,我未曾遭受过一丝委屈,然而此刻环顾四周,屋内众人皆未站在我这一边。

心中涌起一股沉闷感,我深深吸了几口气,毅然决然地拨打了110。

我告知了具体地址,并声称家中不幸遭遇盗窃,丢失了财物,恳请警方能立即派遣人员前来处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齐然尚未及出手制止,电话那头的通话已告一段落。

齐菲脸色不佳,嘴硬。

"既然是你拿的,承认不就完了?只是一片面膜,我怎会真让你赔偿呢?现在你竟然报警,我就想看看警察来了后你将如何解释!”

我嘴角微挑,缓缓说道。

「请别误会,这并非我在发表言论,而是你应当有所回应。

物品失落的是你,而将偷窃之嫌扣在我头上的,同样是您。

我无需自证清白,反倒是您,齐菲姐姐,有必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是本人拿走了那些物品。」

他的父亲再也无法保持那座山般的威严坐姿,愤然关掉电视,重重地摔上房门,径自离去。

她母亲轻叹一声,转身步入卧室,取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我与齐菲。

"别担心,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惊动警方呢?大家散开吧,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齐菲,你去买点更好的;小晴,别跟你姐姐计较,她被我们惯坏了……”

齐菲怒气冲冲地接过母亲递来的红包,轮至我时,我竟连手也未抬。

"对不起,阿姨,我真的不敢拿。

毕竟大家都在场,一旦传出去我又要被说成是小偷了,这不就成了现场捉拿吗?”

听闻我的话语,她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忍不住对齐菲猛地踹了一脚,将她驱逐回了卧室。

随即,仿佛是担心我会进一步闹腾,他立刻转变了先前的不屑态度,对我露出了赔笑的神情。

"小晴啊,阿姨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你姐姐说话有时欠考虑,你也就不必与她争执了。

这样的事情要是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看……你初次登门,按理我应当给你一份见面礼,你就收下吧,给我个薄面,可以吗?”

我没动,也没接。

我看她转头,将红包给了齐然。

"你帮小晴拿着,回头给她。"

齐然答应了。

刚谈完,门响了。

她抬头,迟疑地看我。

「你……你真报警了?」

我笑得像花。

"这还用说吗?无缘无故被指控为小偷,这样的指控显然说不通。

如果我真的要追究,或许还能追究对方的诬陷之罪呢。"

众人皆陷入了沉默,即便是齐然,也投来一抹异样的目光,仿佛在质问:“闹剧何时才能结束?”

此刻,他在我心里的评分已是负数,我甚至不敢去想象与他是否有未来的可能。

瞪视又能如何,既不伤筋骨也不痛不痒,我手头的事仍需照常进行。

我长这么大,从未怕过任何人。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询问:「是贵府报警了吗?有人在家吗?」

他妈拨开我们,去开警察门。

警察环顾了屋内。

"有人报警了吗?出了什么情况?是家庭矛盾还是外来冲突?有没有造成财产损失或人员伤害?”

言罢,他记录。

我靠近一步。

"我刚才报警的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我和男朋友首次去见他的父母,结果遇到了大雨,我们便在他家暂住了一晚,我住在了他姐姐的卧室。

今天早上,他姐姐阻止我离开,声称她的卧室里丢失了物品。

我想请你们过来帮忙检查一下,看看我们家昨晚是否遭遇了盗窃。"

两位警官互望一眼,彼此间似乎已大致明了彼此的来龙去脉,归根结底,这仍是一场家庭纷争。

家中的井井有条,实在难以相信这里曾遭受盗窃,失窃了物品。

我指向齐菲的卧室。

「她有些难为情,不愿报警,于是我便代她报了警。

至于她具体遗失了何物,还是请她亲自告知。

齐菲姐姐,警察已经到了,请您出来吧!」

警察催促下,齐菲勉强出来。

面对那两位身穿制服、身高约180厘米的壮汉的询问,她脸颊泛红,言语间显得犹豫不决,不愿透露自己遗失了何物。

我退至一旁,冷笑。

她早已明了,那句“自己丢了一片面膜”的话语,一旦出口,便显得多么尴尬与羞愧。

齐菲在催促中尴尬开口。

哎呀,警察大哥,其实我并没有丢失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不见了面膜一张。

我想了解一下,是不是她拿的,结果她却报了警……咦,这样算不算假报警呢?

他妈也在笑。

「确实,劳烦你们专程前来……毕竟我们同属一家,这一切都只是误会,纯粹的误会!」

即便是在大男人眼中,亦能明了此刻我所处的境地。

警察冷哼。

"这意思岂不是你们一家将未来的儿媳当作小偷进行了质问?这不仅仅是报假警,严重的话甚至可以算作诽谤和造谣。

如果对方不接受和解,可能会面临罚款500元并被拘留五天的处罚。

为了这么点小事,真的值得吗?”

齐菲赔着笑。

"不至于,我小心了……”

年长者望着我,缓缓道。

"小妹妹,『误会』已经澄清了,还需要我们继续调解吗?如果不需要,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我摇摇头。

齐菲姐的建议看来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我也就不敢再逗留。

毕竟,万一被误会成偷了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警察先生,此地较为偏远,短时间内我恐怕难以叫到车。

能否好心帮我把送到大路上,哪怕只是短短一段距离也行。

警察点头,带我走。

齐然试图将我拉向一旁,与我一同前行,却被我果断地挥开了手。

我笑笑。

警车载不下这么多人。

他略显尴尬地滞留片刻,随之松开了我的手,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凝视着我。

当我转身离开他的住所,轻轻合拢门扉的那一刻,屋内突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吼叫。

两个女人合伙欺负我。

有何关系?

我无所谓。

一踏入车厢,那位略显年轻的警察便投来充满同情的目光,目光中透露出对我深切的关怀。

"你没问题吧?我觉得报警是个明智的选择,以后遇到类似情况,直接报警,避免冲突即可。"

点头,目光转向窗外。

"劳驾,真是白费了一番周折。

遇到这样的家庭,我也感到十分无奈,但也不失为一种解脱,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车内一片寂静。

驶入繁忙的街道,他们便将我放下。

我迅速掏出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同时,我毫不犹豫地给齐然发送了分手的信息,并将他的联系方式直接拉入了黑名单。

他电话、短信我,我全不理。

往昔,我对他情有独钟,然而这份情感尚不足以令我舍弃一切,与他共结连理。

难以设想,若我.日后有幸成为儿媳,那未来的婆婆与大姐二人又将如何对待我,给予何种脸色。

他们一家,齐然之母尊为皇太后,齐然身为皇子,而齐菲则是尊贵的长公主。

整个家族中,长公主混淆了黑白,皇太后偏袒亲近,排斥外界,和事老般地左右逢源;至于那两位唯一的男子,他们却选择装聋作哑,对事不关己之事视若无睹,高挂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牌匾。

即便是钮祜禄甄嬛再世,恐怕也难逃在剧集中仅存续三集的命运。

起初见我态度冷漠,齐然曾一度执着地纠缠于我,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放手。

他不联系我,我们算分手了。

生活步入正轨。

本以为齐家与我的人生再无交集,彼此再无瓜葛,然而,我终究过于天真。

齐然选择了放弃,然而他的姐姐并未随波逐流,反而愈发坚定。

这次,真是骑头上拉屎。

同事面露难掩的复杂神色,将那篇帖子递至我眼前,我仍旧一头雾水,如同往常那般茫然。

一瞥那熟悉ID的同时,结合帖子的关键要点,我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露他的身份证号码。

齐菲在其帖文中扭曲事实,假扮成“一个备受欺凌、低声下气的大姑姐”的形象,将我描绘成一位初次见面便寄居男方家、行为不端、涉嫌窃物的女子。

她宣称我平日里从不付出,在维持三年的恋情中竟挥霍了齐然10万元,甚至索要高额彩礼。

她晒出了与母亲的对话记录,内容全是对我的抱怨,这无疑进一步证实了我“奇葩”的形象。

没错,此外还附带了一堆各式各样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

细观之下,甚至可以发现双方的聊天框均出现了扭曲变形,显得不完整。

漏洞多却爆火的帖子。

网络上的众人往往只关注他们所愿意见到的信息,全然不顾事实真相究竟如何。

即便只是这类挑拨离间的文章,只因附上了“吃瓜”的标题,便迅速登上了同城的热搜榜单,热度持续飙升。

齐菲在微博中称我为s小姐。

她的文采斐然,若非亲身经历者,我几乎忍不住要对这位“s小姐”施以重拳。

我浏览了那些截图,其中无一不在指责我花费了齐然多少资金。

正是由于他的养育之恩,齐然本人却只能以六元钱的员工餐为食,而每月领到的工资,他从未寄回家中一分。

我有点想笑。

我和齐然之间的金钱往来,纯粹是恋爱期间应有的消费支出,这些费用都是我们共同承担的。

我从未出于个人私欲向他索取过一分钱,甚至有时出于对他的体谅,连餐饮和住宿也坚持AA制。

那些截图中,我给他进行AA转账的部分似乎并不存在,或许是被删去,亦或是被篡改了吧。

齐然之所以选择享用经济实惠的餐食,乃是因为他所在的单位提供着业内最为实惠的员工自助餐,仅需六元即可饱尝美味。

若我司也能提供如此优待,我亦乐意日复一日地以六元之资解决三餐。

对我而言,他们每月不汇款回家,与我无关。

我拉他手了还是改了他银行密码?

搞笑。

看我表情津津有味,同事显得困惑。

"晴儿,这事儿是不是在说你?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考虑到那些条件,再加上网络上真的有人公布了你的名字和身份证信息,如果不是你,那你就去报个案吧。"

身份证?

我浏览了下热门评论,果不其然,一条获得数千点赞的神评论公开了我的身份证照片。

幸而他尚存一丝良知,至少在我面前将身份证号进行了打码处理。

名字、住址一目了然。

正当我打算逐一审视那些对我口出恶言、编排谣言的言辞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发出嗡嗡的声响。

父亲与母亲轮番通过视频和电话与我联系,他们不断变换方式,急切地询问我的近况。

他们坚信我不是那样的人,同时也深怕我无法承受网络舆论的压力,导致悲剧发生,以至于走上自杀的道路。

我是谁?会这样做?

自暴自弃乃懦夫之态,而我决心亲力亲为,将齐菲这等人物送入相应的境地。

她不是喜欢p图说谎吗?

我倒要瞧瞧她一旦被判上三五年,出狱后还能如何再编造谎言。

我将手机归还给同事,随后向领导请得年假,便计划着要好好与他会面。

我与齐菲相约在咖啡馆会面,她宛若一位隐藏身份的明星,武装到了牙齿——墨镜、口罩和帽子一应俱全,仿佛唯恐有人窥见我们这两人的私密聚会。

我俩角落相坐,齐菲鼻孔朝天。

"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删除帖子吧?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先把齐然替你垫付的费用全部归还。"

吹咖啡,泛起涟漪。

"我为何要归还这笔款项?何来他为我所花费的金钱之说,难道他自己的开销就不算数吗?外出就餐、休息、观影,难道他真的未曾享用过这些吗?这难道是你还是齐然的想法吗?”

齐菲嬉笑。

"我揭露你这位捞女身份是出自我的意愿,不过我弟弟也出了不少力,不然你以为那些截图是从哪来的?若非他愿意提供,我连反驳你的证据都没有。"

我垂下眼。

这事儿肯定跟齐然有关。

我几乎能够揣摩出他为何要对我姐进行报复——我们因他家庭的问题而经历了断崖式的分手,他的情绪一时难以平复,渴望借此将我置于不利之地,期望我能恳求他们撤下帖子,以此保全我个人的名誉。

然而,他们一个个均犯了错。

既然我能在他的家中完成此事并敢于报警,我自然不惧怕他们对我进行诽谤。

还想让子弹多飞会儿。

我伪装成一只无辜的小白兔,悄然开启手机的录音功能,同时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还钱是不可能了,毕竟他这边也投入了一半。

再者,我们向来是AA制,这账目我这边也有详实记录。

你以为只有你会上网发帖吗?」

齐菲冷哼一声。

「你有胆量就尽管行动,现在你已成为众矢之的,恐怕很快就要面对那些不理智的网友在线上的挑战了。

这样吧,只要你归还欠款,并向我公开道歉,我可以考虑撤回帖子,阻止事态进一步扩大。

否则,受损的只会是你自己。」

她顿了顿,补充说。

起初,我对你的感觉不过是单纯的厌恶,并无恶意。

然而,你那天选择报警,让我感到极度的不悦,极度的愤怒……请你好好思考一番,若能想通,不妨给我来电,我们仍有弥补的机会。

她整理衣服,鄙夷地看我。

"对了,那天用的面膜,我已在卫生间的柜子里找到了,并非你所取。

然而,这又何妨?那件事早已成为往事。"

话音刚落,她挺胸抬头,步伐坚定地走出房间,仿佛一只凯旋的雄鸡。

我倚靠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观察着手中的证据链,新增的一环令我咋舌不已。

显然,愚者总是如此,她难道不质疑我可能毫无准备就来与她商谈事宜吗?

我不知是夸还是骂。

一饮杯中咖啡至尽,如愿以偿地握住了我梦寐以求之物,随即转身离去。

返程后,我并未放松,立即将手头的资料与聊天记录悉数整理完毕,涵盖了我们恋爱期间的各项开支,以及生日和节日的转账记录。

我没从他那里拿过一分钱。

整理东西,不禁感慨。

当初决定将他拉入黑名单无疑是明智之举——尽管拉黑无法彻底抹去聊天记录,但删除却能够做到这一点。

整理后,我即联系了律师朋友。

她笑着问我。

"看到了吧,这热门话题竟然也波及到你头上了……怎么现在才想起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打算就此放弃了呢。"

我捏手机,笑了。

「岂有此理,能让我苏小晴甘愿认输的人,恐怕尚未问世。

他们不过是几个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不必太过在意。

然而,若非有刘大律师您的鼎力相助,我恐怕难以翻身。

请放心,这场较量必定是我方稳操胜券,这便当作我提前送给您的贺礼吧!」

朋友笑笑。

"自幼一起嬉戏至今,我怎能向你索取费用?正好我手头暂时无事,就权当是帮你的一个小忙吧!”

在电话中,我简略地向朋友讲述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及其详细经过。

紧接着,当我与齐菲见面并听闻她的话语时,即便她素来沉稳,此刻也为之震惊。

"难以置信,世界上竟有如此奇特的人物!”

我点头不语。

林大鸟多。

朋友拍胸脯响亮。

"请放心,有薇姐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听着她英语,我们俩笑。

我们正全力筹备起诉的相关事宜,与此同时,网络上对该事件的关注热度持续攀升,浏览量更是突破千万大关。

舆论影响显而易见。

我拂去尘封已久的微博账号,随即登录我的官方账号,发布了声明并发布了律师函以示警告。

在我所提供的证据中,包含了我们的共同账单以及各项支出记录,而长达三年的聊天历史中,未曾出现“给我钱”或类似请求的只言片语。

此外,还有我因他姐姐报警而保留的通话记录——这些记录让我有理由怀疑发帖者是在进行恶意报复……

显而易见,随着事态的发展,关注事件的网友们对我的回应并不认同,甚至不乏尖酸刻薄的言辞。

哈哈,真以为自己是热门人物呢?律师函威胁?不过是坐等挨骂罢了!

【何人竟敢如此诬陷?既然有胆量拿男主的财务说事,就请先把先前所花男主的钱全部归还!谁又能确定你所出示的截图是否完整,又怎能保证那些截图不是经过篡改的!】

【忍不住了?破防了?】

【遭遇如此弟媳妇,实乃不幸!幸亏帖主及早洞察了你的真实面目,若能开设课程,我必踊跃报名参与!】

……

他们竟然还恶意制作了我身份证的丑化表情包和黑图,并在我的微博评论区恶意顶起这些不雅言论。

忍不住了。

得益于朋友的鼎力相助,针对恶意造谣和网络暴力的案件已迅速进入立案程序,而开庭的日子亦指日可待。

随后,接获起诉书的那一刻,齐然便如连珠炮般拨出了众多电话。

他语带犹豫,倾诉了自己的愿望,不外乎是恳请齐菲删除了帖子后,希望我能撤销诉讼,甚至不惜动用我们往日的情谊,以此作为交换,求我宽宏大量,饶过他们一程。

我摇了摇头。

"她发了个帖子,里面的内容全是你提供的,分明是你和她联手,想要把我拉下水。

现在自己成了被水怪缠身的受害者,才学会求饶吗?太迟了!齐然,我实在没想到,只因我和你分手,你竟然会帮着姐姐这样对付我。

果然,你们是一家人。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承担吧,别再干扰我这个受害者的正常生活了,好不?」

齐然咬牙切齿道。

"别总是装得自己毫不在意!你自己的情绪波动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丢掉面膜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姐姐只是随意提起,你就这么失控,砸红包还报警,不仅没给你姐姐留面子,也没给你妈妈留面子,更让我丢尽了脸!你知道你离开后,我家人的态度对我多么冷漠吗?而你,却轻描淡写地一走了之,还回头来宣布分手,我在家里整整忍受了一个星期的冷嘲热讽!现在的局面,完全是自作自受!”

我怒极反笑。

"情绪波动?那三年里,闹得不可开交,摔杯摔手机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在人来人往的游乐园门口,因为错过入园车而大发雷霆,把我的包扔到地上的又是谁?因为吃醋而怒摔超市新买的鸡蛋,这又是何人所作?我欣赏你的外表,我选择了宽容,但我的耐心已尽。

你和你姐姐,自作自受,明枪暗箭的挑衅,我早已不屑一顾。

你以为我怕你?我回敬你刚才的话!你们现在所面临的后果,都是咎由自取。

无论是你还是你姐姐,都逃脱不了应有的惩罚。"

齐然愣了。

「你……」

不等他讲完,我已挂断。

一大清早便接到这样的电话,真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

薇姐传来了信息,她告知由于帖子热度非凡,一切进展都异常顺畅。

我轻抚了抚下巴,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嗯”,心中却不禁暗自嘀咕。

能不高吗?

这帖子的热度能持续至今,其中也有我投入了不少精力与资金进行引流。

齐菲和齐然巴不得我火。

那就照他们愿吧。

不久之后,家中的气氛愈发繁忙热烈,而此时,警察忽然来电,要求我们即刻前往警局一趟。

原来,是齐菲提出了与我们进行调解协商的申请,意在请求我方撤销诉讼。

皱眉道:“不是快开庭了吗?”

她为何仍不死心?

直至亲临现场,方始了解,齐然家虽已尽力疏通,然关系尚显薄弱,未能确保其姐弟安然脱身。

至多只能争取到在收押过程中与我进行协商的机会,以使我得以自行撤回诉状。

齐菲抽泣着求我。

「很抱歉,实在是非常抱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心胸狭窄,无法释怀,才在网上对你的名誉造成了伤害……我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要你要求我道歉,甚至删去那些帖子,我都愿意。

我还很年轻,我不愿承受蹲监狱的后果!」

齐然静静地坐在角落,对她姐姐的举动视而不见,眼神中闪烁着热切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我。

不得不承认,如今见到他的面容,心中便泛起一股不适。

面对他们热切的注视,我并未走近座位,反而平静地轻轻摇头。

"抱歉,我拒绝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

此外,我认为在开庭之前,原被告双方最好还是避免见面。"

齐菲头发凌乱,哭泣不止。

她弟弟齐然猛地呼出一口气,神情庄重地向我走来,语气严肃地说道。

"你难道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在我们交往期间,我自认为对你并无亏欠,分手也是你主动提出的。

我们双方家庭才刚刚见过面,不到一个小时你就选择了如此决绝的分手,这难道是我的过错吗?”

我摇了摇头。

「不是你的错。」

齐然喜形于色,欲再言。

我退了半步。

「齐然,你并无过错,这事实。

错的是我,我实在是过于盲目,竟然直到三年后才与你划清界限。

回首那段与你共度的时光,实在令人作呕,简直就是对生命的极大浪费。

若早料到你这般性情,再加上你姐姐和你家的那一套,我早在那场三年之约见家长的前夕便该与你断绝关系。

何必等到因为一盒面膜被误认为是小偷,挣扎在门前不得脱身?

我探过头去。

"对了,警察同志,您可能不知道,这姐弟俩不仅恶意传播虚假信息对我进行网络暴力,竟然还无端指责我偷了他们家一片面膜。

我当时完全不知情,还以为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纯金面膜,是传家之宝,他们才会如此无礼地询问我,甚至不惜报警。

结果,原来是我去他们家拜访时,深夜悄悄从床上起身,从她的面膜盒中取下一片,小心翼翼地贴身收藏,然后又把面膜盒放回原位。

他们的指控不仅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更是对我智商的极大挑衅。"

「因此,请各位安心,我拒绝接受调解,并且,我誓将此事追查到底。」

……

那位受命协助我进行调解的警察面露不悦,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遂转身离场,再无意愿介入其中。

随着主心骨的离去,齐菲不禁失声尖叫,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不舍:「齐叔——」

齐然的面部表情瞬间凝固,我之言令他在众人面前尴尬难堪,却又无力对我采取任何措施,唯有紧握双拳,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我,仿佛下一刻他的拳头便会砸向我的脸庞。

他不能,亦不敢。

这里可是警察局。

我轻摇着头,凝视着这对至死不悟、仍旧将罪责推至我身上的姐弟二人,心中无言以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拒绝调解之后,我得以自由出入,无人再对我设阻。

即便是齐菲口中所称有着关系的齐叔,也仿佛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我刚走出调解室,那边便传来了齐菲痛哭失声的声音。

她抽泣着问齐然,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想问一问。

后方寂静无声。

或许齐然心中也在窃窃私语,或许他此生犯下的最错误的抉择,便是决定让我那日赴他家中,与他的父母见面。

我冷笑,径自离去。

重逢齐菲与齐然,他们俩均身为被告,分坐于旁,一个身体颤抖不已,一个则对我瞪目圆睁,满含怒意。

我的亲人们分列两旁的观众席,目睹律师依次抛出的指责之词,以及我方逐一展示的证据,他们的眼眸因愤怒而变得通红。

若非身处法庭,我父亲恐怕早已冲上前去与他理论。

鉴于该帖子的热度居高不下,且其浏览量、评论数以及转发次数均大幅超出常规标准,形势已发展至必须持续关注、不容忽视的程度,根本不具备任何协商的可能性。

他们彻底完了。

铁证如山,证据确凿无疑,齐菲与齐然不仅必须公开向我致歉,删除相关帖文,而且还将不可避免地面临相应的监禁之罚。

两位当事人终于迎来了他们应有的归宿——齐菲获释,历经三年的考验,齐然则在七个月之后重获自由。

齐菲目光略显呆滞地望向我,而齐然的态度也相较于最初缓和了许多。

他们的情绪似乎有所异样,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心照不宣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谁能料到,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初的触发点竟是一盒面膜。

自他们踏入那间房间后,我的账号便在他人操控之下发布了道歉声明。

我承认照片中存在后期处理痕迹,事实亦有所虚构,对此深感歉意,对那些始终关心、支持、安慰她的网友们,我同样表示诚挚的歉意。

热度高涨,网友怒了。

额外发布了一篇名为《初次拜访时,男友姐姐因遗失一片面膜而质疑我,不准我离开,我感到愤怒,大家觉得我有错吗?》的帖子,成功借势吸引关注,进一步强化了我作为受害者的形象。

群情激昂,评论多。

【你只是失去了一位男友及一个古怪的家庭,而她却损失了一张宝贵的面膜。

还不迅速致歉并平复她的心情呢!】

【提醒一下,她不妨清点一下家中餐巾纸的数量,确认是否遗失了。】

【福气之女不宜踏入无福之门,远离彼家,妹妹你积德深厚,当配享太庙之尊荣!】

【我也有同感,难道题主的男朋友真的没意识到家人对这位女孩的态度吗?眼见心知,他难道真的无动于衷,只是袖手旁观吗?换作是我,一定会坚决保护她,甚至可能选择和她一起离开。

所以,亲爱的,你难道不考虑和我一起看看未来吗?】

……

目睹那些曾对我口出恶言的人,如今整齐划一地列队支持我,心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

追更三千人,我很快公布了后续。

附带齐菲起初编造虚假信息引发公众网络暴力针对我的帖子的截图,同时,本人亦因此遭受了各式各样的伤害。

此外,我奔波于各个报警处,不仅耗费了大量的时间、金钱和人力,也付出了沉重的物质成本。

自然,此案的处理结果亦不容忽视——前大姑姐获刑三年,前男友则被判七个月。

尽管许多人直言【未曾目睹此类奇事】【姐妹,我的乳腺已畅通无阻】……然而,其中亦不乏异彩纷呈的言论。

他们居高临下地指责我过于残酷,竟对深恋三年的男友和亲姐姐如此冷漠,甚至不惜动用所有力量将他们送入缝纫机间,任其辛勤劳作。

遗憾的是,只要我缺失道德的约束,便无人能够将我掳走。

那些负面的评论已被淹没在帖子的底层,甚至遭到了频繁的踩压,直至最终被折叠,使得它们变得无人问津。

网络无存记忆,我坚信,此事终将随时光之波悄然淡去。

再没人能记得住。

遗憾的是,齐菲与齐然只因一时的口舌之快与心理满足,便将自己宝贵的前程付诸东流。

前科员工,老板谁敢用?

薇姐提及,当他们被羁押之际,齐菲对这一结果仍旧难以置信。

她心想,自己不过发了一个帖子,还说要删除,既没故意碰瓷,也没索要钱财,怎么就会突然被关押起来呢?

听后,我仅微笑。

她的智商水平,对于这种问题的理解确实难以达到,这也在情理之中。

摒弃了那些败类,宛如卸下了不祥之运,我的生活便节节攀升。

跋山涉水至他家,已是傍晚。

「(也」其中就包括我。

闲暇之余,我投身于健身与拳击训练,以防万一齐然寻仇,毕竟掌握一些自卫技能总是必要的。

不久之后,我再度听闻了那对姐弟的最新动态。

齐然比我早几年踏入社会,他并未对我心生怨恨,亦未曾扰乱我的日常生活。

他毅然决然地归家,成功说动了父母出售此处房产,随父亲母亲一同返回了故乡。

或许,她心中所想,不过是想逃离这座令人心碎的城市,远离那些让人痛彻心扉的人。

听闻齐菲身陷囹圄,不幸染病,夜晚辗转反侧,梦中反复提及“面膜”等词,举止间颇有疯癫之态,令同牢的女伴们义愤难平,纷纷联名上告,强烈要求将她驱逐出狱。

趁着齐然因病卧床的机会,齐菲得以申请到了保外就医的许可。

薇姐传来的这个消息让我不禁微微一惊,难道齐菲真的获释了吗?

薇姐摇头,眉间带愁。

"若她果真身患重疾,或许这便成了她故事的终结。"

我心情不快,默默祈祷。

似乎命运的回应悄然降临,在我求医问诊之际,她终究被人识破,原来她只是在装疯卖傻,企图借此机会骗取保外就医的机会。

揭露之事败露后,她再度被押回狱中,更有甚者,因那半个月用于诊疗疾病,她的刑期竟额外被延长了半个月。

齐然家中一片混乱,宛如一锅沸腾的粥。

据悉,他们坚信齐菲真的生病了,甚至到了愿意变卖家产为她求医的地步。

她骗了所有人。

消息传来,我松了口气。

并非我不愿放手,但齐菲堪称一例,她是个相当出色的人物。

网络虽非法外之地,但那因一时情绪冲动或贪念而敲击键盘的每一行字,都将如同纷飞的雪花,最终积压成沉重的负担。

敬我。

也敬你。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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