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结婚我随了八百,婶婶当场翻脸不认人,三年后她托人来找我!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13 10:05 3

摘要:五月的天,热得早。我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喝茶,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茶碗里泡着从集市买来的菊花,有点发黄。

五月的天,热得早。我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喝茶,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茶碗里泡着从集市买来的菊花,有点发黄。

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来:“李德福家的小儿子明天结婚,全村人都来吃喜酒啊!”

我叹了口气,把茶碗放在石凳上。那个小儿子就是我堂弟,李德明。

“听说了吗?你堂弟结婚,人家彩礼给了二十八万八。”邻居老张蹲在墙角剪指甲,头也不抬地说。

我笑笑没吭声。这事我早知道,堂弟结婚的事在村里传了有半个月了。婶子前两天还特意让人捎话,说是要我替她儿子好好随份子。

我跟堂弟其实没多少来往。不过是小时候一起在村里的水塘边摸过鱼、掏过鸟窝,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

后来我考上了县城的高中,再后来去市里打工,一年到头回村的次数屈指可数。堂弟初中没毕业就跟着他爸跑工地去了,听说现在在工地当小包工头,手底下管着十几个人。

我拿了个红包,里面装了八百块钱。

这是我经过一番思量后的决定。八百,在我们这个小县城,算是一个体面的数字了。我也不富裕,城里的房贷每月要还四千多,孩子上学各种费用加起来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结婚这天,我一早就去了。村里的婚礼和城里不一样,从早上八点就开始忙活,宴席一般是中午吃。

堂弟的家门口搭了个红色的帐篷,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瓜子、糖果、烟酒。村里的几个大妈已经坐在那里嗑瓜子,眼睛盯着每一个进门的人,随时准备评头论足。

“来了来了,快进来!”堂叔看见我,满脸堆笑地迎上来。他穿着一件崭新的西装,袖子还带着折痕,一看就是早上刚从包装袋里拿出来的。

堂叔领着我往里走,手里还拿着一根点着的香烟,烟灰随着他的走动掉在地上。他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有的在帮忙,有的在看热闹。我注意到角落里放着几个音响,电线杂乱地缠在一起,连着一台老旧的功放机。

婶子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铲子,指挥着几个帮忙的亲戚。看到我进来,她眼睛一亮,放下铲子就朝我走过来。

“侄儿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婶子拉着我的手,声音格外亲热。她身上穿着一件艳红色的上衣,袖口微微有些油渍,脸上的皱纹里透着疲惫和激动。

堂叔从我手里接过红包,眼睛瞄了一眼,似乎在确认厚度。然后他递给婶子,婶子接过去,捏了捏,表情突然僵住了。

她打开红包,看了一眼里面的钱,脸色立刻变了。

“就随了八百?”婶子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围几个人都转过头来看我们。

我有些尴尬地笑笑:“婶子,我这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婶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你是堂哥,就随这么点?你知道你堂弟给了多少彩礼吗?人家对咱家多尊重,你就这么回礼?”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目光在我和婶子之间游移。堂叔站在一旁,尴尬地抽着烟,眼睛看向地面上的一块砖缝。

“婶子,我…”我想解释,但婶子已经转身走开了,手里攥着那个红包,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穿黄色连衣裙的姑娘,正偷偷地看着这一幕,眼里带着些许同情。想必是堂弟的新娘。她手里捧着一杯茶,茶叶在杯子里沉浮,就像我此刻复杂的心情。

堂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管你婶子,她这人就这样,爱面子。来,坐下喝两杯。”

我被安排在一张靠边的桌子上,同桌的都是些不太熟的远房亲戚。酒过三巡,我看到婶子忙前忙后地给别的桌上菜,却刻意避开了我们这桌。

饭吃了一半,堂弟才匆匆过来敬酒。他穿着西装,头发抹了油,显得特别精神。脸上的青春痘还没完全消退,却已经有了成家立业的气场。

“哥,谢谢你来。”他给我倒了一杯酒,声音有些生硬。

我们干了一杯,却没什么话可说。他望了望我身边的座位,欲言又止。

“你婶子生气了?”我低声问。

堂弟挠了挠头:“别管我妈,她就那样,你知道的。”

我点点头。确实,我知道婶子的性格。从小到大,她在亲戚面前最爱攀比,最怕失面子。小时候我考了第一名,她会逼着堂弟天天做作业到深夜;我上了高中,她就说她儿子不爱读书是因为有经商天赋。

吃完饭,我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路过厨房时,听见婶子正在对几个帮忙的亲戚抱怨:“你们说说,亲堂哥就随八百,这像话吗?人家王家小子结婚,他远房表哥都随了一千二呢!”

我默默地走出了院子,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离开前,我看到那位黄裙子姑娘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个塑料团扇,轻轻地扇着风。她朝我点点头,眼神里有种难以言说的了然。

那之后,我和堂家的来往彻底断了。过年回村,也只是远远地打个招呼,再没有登门拜访。堂叔偶尔在村口碰见我,会尴尬地点个头,然后装作有急事快步走开。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三年就过去了。

那天我在县城的小饭馆吃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抬头一看,是黄裙子姑娘,也就是我堂弟的媳妇小芳。她变了不少,头发剪短了,脸上的婴儿肥消失了,整个人显得更加干练。

“嫂子好。”她站在我桌前,微微低着头。

“怎么是你?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她坐下后,点了一碗阳春面,却没怎么动筷子。

“有事吗?”我问。

小芳抬起头,眼睛有些红:“李叔,我…我是来替婶子道歉的。”

我愣了一下:“道什么歉?”

小芳咬了咬嘴唇:“就是三年前…您堂弟结婚那天的事。婶子她…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笑了笑:“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不是的…”小芳的声音有些哽咽,“婶子她现在病了,住在县医院,一直惦记着这事,觉得对不起您。”

我心里一沉:“什么病?严重吗?”

“肝癌,晚期了。”小芳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用袖子擦了擦,“医生说可能就这几个月的时间了。”

我沉默了。记忆中的婶子永远是那么强势、爱面子,很难想象她会卧病在床,更难想象她会惦记着向我道歉。

“婶子她其实一直很后悔那天的事。”小芳继续说道,“她说那天晚上就想来找您道歉,但面子上过不去。后来时间久了,更不好意思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

“您知道吗,婶子其实很看重您。”小芳说,“她常跟我说,她侄儿有出息,在城里有工作有房子。她气您随的少,其实是因为太在意您的看法,怕您看不起我们家。”

我苦笑了一下。婶子的逻辑我永远也理解不了。

“德明呢?”我问。

“他在医院陪婶子。”小芳叹了口气,“这两年日子不好过。工地上出了点事故,德明受了伤,赔了不少钱,又欠了一屁股债。婶子就是操心过度,身体才垮的。”

我点点头,想起那天婚礼上堂弟脸上勉强的笑容。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背负着不少压力了。

“婶子想见您一面。”小芳小声说,“她说…她说可能等不及过年了。”

我放下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个爱面子、强势的婶子,现在躺在病床上,惦记着三年前的一个红包的事,这让我既心酸又有些不知所措。

县医院的走廊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墙角的暖气片上放着几个装开水的保温杯,杯盖上贴着写了名字的胶布,有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婶子住在内科病房,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中药的苦味。她躺在靠窗的病床上,脸色蜡黄,身形消瘦得几乎认不出来了。曾经那个挥舞着铲子指挥全家的强势妇女,现在只剩下一副骨架子躺在白色的床单上。

堂叔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低着头摆弄着一个旧收音机,拧来拧去只能听到沙沙的杂音。看到我进来,他站起身,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

“来了啊。”堂叔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了。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袖口处有个小补丁。

堂弟站在窗边,正在用一个塑料袋装橘子皮。看到我,他点点头,眼睛里有说不清的情绪。他比三年前黑瘦了许多,额头上有一道疤痕,大概是他媳妇说的工地事故留下的。

“婶子。”我走到床前,轻声叫道。

婶子慢慢地转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蒙上了一层歉意。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婶子,我来看您了。”我重复道,声音大了些。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婶子的声音很虚弱,却比我想象中要清晰。她抬起一只手,骨节分明,上面的青筋凸起。“对不起啊,那天…那天我不该那样。”

我握住她的手:“婶子,过去的事不提了。”

婶子摇摇头,固执地要说:“不,我得说。那天我太不懂事了。你随的那八百,我后来才知道,是你省吃俭用攒下的。你那时候不是刚买房子吗,每个月光还贷就四千多…”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

“是小芳告诉我的。”婶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在银行上班,知道你的情况。我那天闹完,她就偷偷跟我说了。我当时就后悔死了,可又拉不下那个脸…”

一滴眼泪从婶子的眼角滑落,消失在她干瘪的脸颊上。

堂叔在一旁补充道:“你婶子这人你知道,倔得很。她后来天天念叨这事,说亏欠你,说等德明日子好过了,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我忍不住笑了:“婶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亲戚,哪有这么算计的。”

婶子摇摇头:“不,我知道我错了。这些年,我总是看不起人,爱面子。现在躺在这里,才明白什么才是真的重要的。”

她指了指床头柜,示意堂叔拿点东西。堂叔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递给我。

“这是…?”

“打开看看。”婶子说。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叠现金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侄儿,这是婶子的心意,八千块钱,是那八百的十倍。不是还你的,是婶子的心意。请收下。”

我怔住了,看着那叠钱,心里一阵酸涩。这钱显然是他们拼凑来的,有的是百元大钞,有的是皱巴巴的零钱,甚至还有几张五元的。

“婶子,这我不能收。”我把袋子放回床头柜,“您好好养病才是正事。”

婶子固执地摇头:“不,你必须收下。这是我的心愿。”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那您先好好休息,等您好了,我们再…”

“我知道我好不了了。”婶子直接打断我,语气出奇地平静,“医生都不瞒我。我就这一个心愿,你就满足我吧。”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走廊上的脚步声和远处的广播声。堂弟转过身,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颤抖。堂叔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看着婶子消瘦的脸,想起小时候她也曾给我做过好吃的,在我发烧时半夜起来给我煮姜汤。那时候她还年轻,脾气虽然也不好,但眼神里总有一种生命力。而现在,那种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失。

“好,我收下。”我终于点点头,“但是有个条件。”

婶子的眼睛亮了一下:“什么条件?”

“您得给我讲讲德明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这个做堂哥的,太不称职了,连自己弟弟的生活都不了解。”

婶子笑了,那笑容让她苍老的脸突然鲜活了起来:“行,这个好说。”

于是,在那个弥漫着药味的病房里,婶子断断续续地讲起了堂弟这几年的故事。他如何从小工头做起,如何在工地上摔伤了腿,如何靠着小芳的支持重新站起来,现在在市场上开了个小摊位卖水果…

听着婶子的讲述,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堂弟,不再是那个婚礼上生硬地敬酒的年轻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经历过挫折却依然坚强的普通人。

两个月后,婶子走了。

葬礼很简单,按照农村的习俗办的。我和妻子带着孩子回去参加了。堂弟站在灵堂前,脸色憔悴,却很平静。小芳挺着六个月的肚子,站在他身边。

办完事,堂弟把我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哥,这是妈留给你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是婶子歪歪扭扭的字迹:“侄儿,婶子走了,你别难过。那天我对你不好,是我的错。你是个好孩子,婶子心里一直记着。德明这孩子倔,你多照顾他。钱我知道你没花,都给他了,这是对的。婶子在这头谢谢你。”

我把纸条递给堂弟看,他看完,眼睛红了。

“哥,那八千块…”

“我确实没花。”我说,“都给了小芳,让她存起来,给孩子做准备金。”

堂弟点点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以后多往来。”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婶子不在了,我们兄弟更要亲近些。”

他使劲点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回城的路上,车窗外是连绵的田野和远处的山脉。我想起婶子生前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人活一辈子,面子算什么?亲情才最值钱。”

也许这就是她用一生明白的道理,也是她用生命教会我的最后一课。

窗外,麦田在风中摇曳,像是在向逝者告别,也像是在向新生命致意。我知道,在这片土地上,还会有更多的故事继续,就像婶子的歉意,堂弟的坚强,小芳的善良,还有那个红包里的八百块钱——它引发的不是一场闹剧,而是一段关于理解与和解的人生故事。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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