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结婚借我5万不还,婆婆悄悄塞给我存折:这是50万,别告诉他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3 10:04 3

摘要:雨水季节的尾巴,县城的天气像个青春期的孩子,说变就变。早上出门时还艳阳高照,中午就阴云密布,到了下午,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街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雨水季节的尾巴,县城的天气像个青春期的孩子,说变就变。早上出门时还艳阳高照,中午就阴云密布,到了下午,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街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我蹲在五金店的塑料雨棚下避雨,手里还拎着刚买的水管接头。旁边地摊上一位老奶奶卖的葱被雨水冲刷得东倒西歪,她慌忙用褪了色的塑料布遮挡,可惜为时已晚。我正想过去帮忙,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喂,三哥,在忙啥呢?”电话那头是我堂弟小军的声音,背景音嘈杂,像是在饭店里。

“买点修水管的零件,咋了?”

“三哥,我这边…有点事想找你帮忙。”电话那头小军支支吾吾,话音被几声碰杯声打断。

这支支吾吾我太熟悉了。小军从小就这样,每次想借钱前,必定先来一套铺垫。记得他十二岁那年,绕了半天弯子才开口借五块钱买漫画书,现在三十出头了,这毛病一点没改。

“有事直说。”我随手扶正被风吹歪的电动车后视镜,镜子里映出个眼角有了皱纹的中年男人——自己这些年也老了不少。

“三哥,我…下个月结婚,手头有点紧,想借五万块…”

我愣住了。不是为借钱的事——在农村,亲戚间借钱是常事。我是没想到小军要结婚了。堂弟比我小十岁,在我印象里还是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喊着”三哥带我玩”的小不点。

“结婚?跟谁啊?咋不早说!”

“就上次过年我带回家那姑娘,小丽。”电话那头,小军的声音终于有了点底气,“你忘了?”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去年春节的场景。哦,那个染着褐色头发,指甲涂得花花绿绿的姑娘。说实话,第一印象不太好,但人家看起来对小军挺好的,再说婚姻是他自己的事。

“记得记得。结婚好事啊,什么时候办?我肯定去。”

“下个月十五。三哥,那个…钱的事……”

雨势渐小,我从雨棚下走出来,感觉湿漉漉的空气扑面而来。雨后的县城空气难得清新,远处工厂的烟囱没那么刺眼了。

“钱我这边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彩礼还差点,丈母娘那边催得紧。”小军语速加快,像是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我默默叹了口气。在我们这个县城,婚姻早就变成了一场交易。男方家得准备十几万彩礼不说,还得有车有房,否则姑娘家连门都不让进。我和媳妇当年结婚简单,两人一起奋斗买了房,也没这些讲究。现在的年轻人,负担是真的重。

“行,我明天去银行取,你过来拿吧。”

“谢谢三哥!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小军欢呼一声,那边又是一阵碰杯声,想必是跟朋友们提前庆祝去了。

挂了电话,我骑着电动车在雨后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路过一家婚纱摄影店,橱窗里张贴着各种套餐价格,最便宜的也要四五千。我不禁摇头,结个婚怎么这么费钱呢?

第二天,小军风风火火地来了,穿着件明显新买的衬衫,头发抹了发胶,一股浓郁的古龙水味。

“三哥,谢谢你救急!”他接过信封,迫不及待地数了起来,“结婚后一定还你!”

“慢慢还,不着急。”我递给他一瓶啤酒,“说说,跟小丽怎么认识的?”

小军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用袖子抹了抹嘴,脸上泛着光。

“相亲认识的呗。她在城里美甲店上班,人挺好,就是家里条件一般,她妈…”他犹豫了一下,“她妈有点势利眼,开口闭口问我家有几套房产。”

我揉了揉眉心,欲言又止。这种丈母娘不太妙啊,但这话不能明说。

“只要你们感情好就行。”我象征性地碰了碰他的酒瓶,“婚礼我一定去。”

小军又说了些婚礼安排,然后匆匆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把信封塞进内兜,拍了拍以确保安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家里的老掉牙电视机正播着地方新闻,挂在墙上的2018年挂历早就泛黄,但媳妇总说扔了可惜,就这么一直挂着。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还有油烟机呼呼作响,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垂死挣扎,得找时间修一修了。

“小军要结婚了?”媳妇端着炒好的青椒土豆丝出来,随口问道。

“嗯,下个月。”

“借钱了?”

我点点头。媳妇放下盘子,擦了擦手上的水,什么也没说。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军的父亲,我那个二叔,这些年借了我们不少钱,基本都没还。但我总觉得,亲戚间的事,计较太清反而伤感情。

“就当份子钱提前给了。”我夹了块土豆,咸淡正好。

媳妇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心软。小军他爸那性格,这钱怕是…”

话没说完,她看了我一眼,不再继续。我们结婚十五年,她太了解我了,知道说了也白说。

吃完饭,我坐在院子里的老藤椅上乘凉。邻居家的狗慵懒地趴在地上,偶尔抬头看看过往的行人。七点钟的县城,夕阳还挂在天边,染红了半边天。远处传来大喇叭的声音,好像是在播报什么政策,但听不真切。

我手机上翻看着小军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候他瘦瘦小小的,跟在我后面捉蚱蜢,满头大汗还不肯休息。二叔常年在外打工,小军跟着奶奶长大,有什么事都是找我。

想到这,借出的五万块钱也就不那么肉疼了。

小军的婚礼如期举行,在县城最好的酒店摆了二十桌。新娘小丽穿着白纱裙,浓妆艳抹,目光不时飘向宾客手中的红包。婚礼现场铺张浪费,光是入场的烟花就放了足足十分钟,呛得前排老人直咳嗽。

我和媳妇坐在亲友桌,看着小军满脸通红地挨桌敬酒。他岳母穿着件鲜红的旗袍,浑身上下挂满了金饰,眼睛却不怎么笑,显得格外刺眼。

“听说彩礼给了十八万,还有一辆车。”坐在我旁边的表哥小声嘀咕,“小军哪来那么多钱?”

我没接话茬,只是笑笑。县城就这么大,什么事都瞒不住,尤其是钱的事。

酒席上,我遇到了小军的婆婆——也就是小丽的妈妈。她端着个酒杯过来敬酒,眼睛上下打量我。

“你就是小军常说的三哥吧?听说你在县建材市场开店?”

“一个小店面,马马虎虎养家糊口。”我客气地站起来回敬。

“小军这孩子不错,就是家里条件差了点。”她压低声音,眼神飘向主桌上的小军,“要不是看在他勤快能干的份上,我哪能同意把闺女嫁给他。”

听着这话,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笑着应付:“小军是个好孩子,会对小丽好的。”

婚宴快结束时,我去洗手间,路过新娘化妆的休息室,无意中听到里面的对话。

“都催了多少次了,首付还差十万呢!婚都结了,房子总得有吧?”是小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抱怨。

“我已经问遍了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小军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再给我点时间…”

“时间?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知道我有多难堪吗?同学聚会我都不敢去,人家都有新房,就我……”

我没再听下去,悄悄离开了。回到桌上,看着满地的烟头和酒渍,心里五味杂陈。这哪里是婚礼,分明是一场戏,一场人情和金钱交织的闹剧。

婚后的小军很少联系我,偶尔在街上碰见,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走。关于借的五万块钱,他只字不提,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询问。

转眼半年过去了,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我正在店里清点库存,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太太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青涩的桃子。

“请问…您是张先生吗?小军的三哥?”

我抬头一看,愣住了——是小军的婆婆,但与婚礼上那个浓妆艳抹、趾高气扬的形象判若两人。她素面朝天,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是我,您是…”

“我是小丽的妈妈。”她把塑料袋放在柜台上,“自家种的桃子,不大好看,但挺甜的。”

我有些诧异,忙请她坐下,倒了杯水。老太太坐下后,环顾了下我的小店,目光在货架上的水管、阀门和五金配件间游移。

“店里生意还行吧?”她问。

“马马虎虎。”我含糊地回答,心里直犯嘀咕,她来找我干什么?

老太太喝了口水,突然说:“小军借你钱的事,我知道。”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孩子,拿了你的钱,一分没用在婚礼上。”她叹了口气,“都给了小丽买化妆品和名牌包。”

我惊讶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闺女从小就被我惯坏了,见不得别人家孩子有的她没有。”老太太的眼圈红了,“我原以为嫁给小军这样的老实人能改改她的脾气,可…”

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双手递给我:“这里有五十万,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你拿去,就当我还你的。但别告诉小军和小丽,就说是我给他们的礼物。”

我震惊地看着那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存折,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这事办得不地道,婚礼上那么多虚张声势,其实家里也没什么钱。”老太太搓着手,眼中含泪,“我就这一个女儿,想给她最好的,结果把她教坏了。小军是个好孩子,可我怕…他撑不了多久。”

屋外,一只乌鸦落在电线杆上,发出几声嘶哑的叫声。远处传来建筑工地的轰鸣,给这沉默的氛围增添了几分不安。

“阿姨,这钱我不能要。”我把存折推了回去,“五万块钱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你不懂。”老太太执拗地又把存折推回来,“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我不能把这钱直接给小丽,她会挥霍掉的。我相信你能妥善处理。”

我这才注意到她脸色异常苍白,手背上还有针眼,应该是刚做过治疗。

“您的病…小军知道吗?”

“谁都不知道。”她摇摇头,苦笑道,“我这辈子爱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老了,才明白什么最重要。”

她站起身,拒绝了我的挽留,临走前又说:“记住,别告诉他们钱是我给的。就说…是你借给他们的,以后慢慢还。”

看着她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我手里捏着那本存折,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柜台上的桃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出乎意料的甜。

一周后,我约小军出来喝酒。多年不见的县城老酒馆,木桌上的烟灰缸里还插着几根枯萎的野花,墙上贴着泛黄的明星海报,有几张已经看不清是谁了。

小军来得很迟,一脸疲惫,眼睛布满血丝。

“三哥,好久不见。”他勉强挤出笑容,在我对面坐下。

“最近怎么样?”我给他倒了杯白酒,“婚后生活还习惯吗?”

小军一口闷掉杯中酒,苦笑道:“别提了,天天吵架。小丽嫌房子小,嫌我工资低,嫌这嫌那的…”

他喝得很猛,话也越来越多。原来,婚后小丽一直没上班,每天睡到中午起床,然后约朋友逛街购物。家里的钱根本不够花,小军不得不接了份送外卖的兼职,每天忙到深夜。

“你那五万…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还…”他忽然低下头,声音哽咽,“我实在是…”

“我知道。”我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50万,你拿去用吧。”

小军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三哥,你…你说什么?”

“50万,我借给你的。”我平静地说,“买房子也好,做生意也好,你自己决定。但有个条件——别让小丽知道这钱的来源。”

“这…这怎么行!你哪来这么多钱?”小军推着银行卡,手微微发抖。

“我这些年也攒了些,再说了,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酒馆的老板娘端来一盘花生米,顺手打开了天花板上的老旧吊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在为这场对话打着节拍。

小军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接过了银行卡。借着酒劲,他哭了起来,泪水滴在桌面上,晕开一片。

“三哥,我对不起婆婆。她把积蓄都给了我们做彩礼,自己却舍不得看病。”他抽泣着说,“小丽不让我回去看她,说她装病博同情…可我昨天偷偷去了,发现她瘦了好多,药瓶子摆了一桌子…”

我心头一震,差点脱口而出真相。但想到老太太临走时的嘱咐,还是忍住了。

“你婆婆…她身体不好?”我假装不知情地问。

“肝癌晚期。”小军抹了把脸,“医生说最多半年…”

听到这个确诊,即使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小军,答应我一件事。”我严肃地看着他,“拿这钱去给婆婆治病,剩下的再考虑其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三哥,你放心,我一定先给婆婆治病!”

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夜,我接到小军的电话,说他婆婆走了。

葬礼很简单,只有几个亲近的亲友参加。小丽全程没有出现,据说是去香港购物了。

墓地上,小军跪在新坟前,放下一束白菊花。我站在远处的大树下,看着细雨打湿他的肩膀。

“三哥,她走得很安详。”小军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最后一刻,她握着我的手,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小丽幸福。”

我沉默地点点头,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是雨。

“我用你借我的钱,带婆婆去北京看了最好的医生,虽然没能治好她,但她走得没有痛苦。”小军的声音哽咽,“剩下的钱,我没告诉小丽,存起来了。我打算开个小饭馆,自己干…”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出息。”

回家路上,我想起那个朴素的老太太,想起她递给我存折时的眼神,想起她说的”别告诉他们”。有些爱,就是这样无言无声,甚至要用谎言来包裹,才能完整地传递下去。

那天晚上,我梦见老太太坐在一片桃林中,面带微笑地看着我。醒来时,窗外已经天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床头柜上那个装着几个青桃的塑料袋上——我一直舍不得扔掉。

又过了半年,小军的饭馆开业了,就在县城最热闹的步行街。开业那天,我和媳妇去捧场,惊讶地发现小丽正在收银台忙碌,脸上的妆容淡了许多,笑容却比婚礼上真诚多了。

“三哥三嫂!”小军热情地迎上来,“今天您二位是贵客,必须让我亲自下厨!”

我们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小丽端上一盘家常豆腐,腼腆地说:“这是我婆婆的拿手菜,我跟小军学了好久才学会。”

“你婆婆要是看到,一定很高兴。”我由衷地说。

小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以前不懂事,等明白过来,她已经……”说着,眼圈红了。

饭后,小军送我们出门,在门口悄悄塞给我一个信封。

“三哥,这是第一笔还款,以后每个月都会还。”

我本想推辞,但看到他坚定的眼神,还是收下了。回到家,打开信封,里面是五千块钱和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感谢三哥的信任,我会把婆婆的爱继续传递下去。——小军”

我把卡片夹在了床头的相框里,那是我和媳妇结婚时的合影。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山下是我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小县城,平凡而温暖。

有些爱,需要用谎言来包裹;有些钱,能买来的不只是物质,还有人心的温度。五十万,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却能串起一段生离死别的亲情,编织成生活中最珍贵的回忆。

那个存折的秘密,我会永远保守,正如那位朴素老太太对女儿和女婿深沉而无言的爱。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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