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不是说爱我吗?才十万块钱,问你爸妈要不就行了。"孙明扔下这句话,转身走进卧室,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手里还捏着那张光滑的车型宣传单。
我们的车和爱
"你不是说爱我吗?才十万块钱,问你爸妈要不就行了。"孙明扔下这句话,转身走进卧室,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手里还捏着那张光滑的车型宣传单。
窗外,暮色四合,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打在老旧的铝合金窗框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那是2006年九月初的一个傍晚,我刚从服装厂下班回到我们同居的出租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煮过的挂面和榨菜的气味,电视机里正播放着《还珠格格》的重播。
孙明早早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兴冲冲地拉着我看他手机上保存的各种车型,说单位里小王买了辆新桑塔纳,他也想买一辆。
"明明,买车可不是小事,咱们两个工资加起来也就一万出头,每个月还要付房租水电。"我试着跟他讲道理,手里攥着刚领到的工资条。
客厅里的老式日光灯发出嗡嗡的响声,照得孙明的脸显得格外苍白。他皱着眉头,将宣传单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保温杯轻轻晃了晃。
"王小芳,你就是格局小。现在不买车,在单位里都抬不起头来。你看小王那辆车一停在厂门口,多少人回头看啊!你出十万,我出剩下的,加上贷款就够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贴着老式花纹壁纸的斑驳墙面:"我哪来那么多钱啊?工资卡你不是天天拿着吗?"
"问你爸妈要呗,他们不就是为你准备的吗?"孙明翘着二郎腿,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不是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嘛。"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刀子扎进我心里。父母是九十年代下岗后靠修车、缝纫维持生计的普通工人,省吃俭用才供我读完中专。他们哪有什么钱给我?
厨房的水龙头不知何时开始滴水,一滴一滴敲在我的心上。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人们打着伞匆匆而过的身影。
想到这里,我不由想起小时候的情景。那是九十年代初,家里没钱坐公交,父亲每天骑着"永久"牌二八大杠载我上学,风里雨里从不间断。
他的后背挺拔如山,像一堵墙挡在我前面,任凭风吹雨打。夏天,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冬天,他的肩膀上落满白雪。我的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机油混合着淡淡汗味的气息,那是我心中最安全的港湾。
"我爸妈哪有钱?他们供我上学都不容易。"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前浮现出父亲粗糙的双手,那些深深的老茧是岁月最诚实的见证。
"那就是你不爱我呗。"孙明啪地一声合上手机,摔门而去,留下一阵刺鼻的古龙水味和楼道里的回声。
门外传来大雪门卫老李的咳嗽声,他正在楼道里收垃圾。"小两口又吵架啦?小芳闺女,年轻人别动不动就红脸,慢慢来嘛。"
我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李大爷,就是拌嘴。"
关上门,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橱柜上摆着一张我和孙明的合影,那是两年前单位联谊时拍的。照片里的孙明西装革履,彬彬有礼,总是微笑着,与现在判若两人。
我们是在那次纺织厂与建材厂的联谊上认识的。他当时是建材厂办公室的文员,衣着整洁,说话轻声细语,时不时引用几句"知识分子"才会说的话,让我这个只读到中专的女孩子觉得他与众不同。
那天晚会结束后,他主动送我回家,路上经过一片月季花园,他摘了一朵粉色的月季别在我的发间,还引用了泰戈尔的诗句。
那一刻,我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我从小在机器轰鸣的环境里长大,父母是工人,家里除了《新华字典》和几本连环画,没有什么书籍。孙明的出现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窗口。
但搬到一起住后,我才发现他爱慕虚荣,总喜欢攀比。每次看到别人有新东西,就按捺不住要跟风。去年厂里一个师傅买了新彩电,他立马缠着我一起去电器城买了一台,外加一套组合音响,花掉了我大半年的积蓄。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起身走到冰箱前,想找点吃的,拉开门却发现冰箱几乎空了,只有一瓶过期的酸奶和半棵发蔫的白菜。
记得上周我给孙明钱让他去买菜,他答应得好好的,拍着胸脯说"保证办妥",可钱却不知去向。厨房墙上挂着的老式挂历已经翻到了九月,我仿佛听到时间沙沙作响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纺织厂的大车间里,缝纫机的轰鸣声从早到晚没有停歇。午休时间,我和几个女工坐在休息室的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小芳,听说你对象想买车啊?"班长李姐咬了一口馒头,眼睛笑得像两道弯月。
我心里一惊:"您怎么知道的?"
"嗐,他昨天在建材厂食堂吹嘘呢,说下个月就能提新车,还要请吃饭。"李姐嘿嘿一笑,"车到底什么型号啊?得多少钱?"
我的脸一阵发烫,低头扒着饭盒里的炒白菜,不知该如何作答。
接下来的几天,孙明对我爱理不理,晚上回家总是很晚,说是加班,身上却带着酒气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一天下班回来,他又不在家。我无意中打开他忘了关机的电脑,想看个电视剧放松一下,电脑屏幕亮起,发现他没关聊天窗口。屏幕上是他与一个名叫"小樱"的女孩的聊天记录,头像是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
"你女朋友真不懂事,才10万块钱都不肯出。"小樱发着撇嘴的表情。
"她就是个小家子气的纺织女工,眼界窄得很,我早就后悔了。"孙明回复道,"你看我这条件,原本可以找个像你这样的女孩的。"
"那你怎么还不分手呀?"小樱问。
"我在物色新住处呢,她那点工资还是有用的。等我这边安排好了就搬走。"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就像多年的迷雾突然散去,眼前一片清明。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收音机里播放的《纤夫的爱》。
正在这时,门锁转动,孙明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电脑前,他愣了一下,随后大步走过来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
"看什么呢?谁让你动我电脑的?"他的脖子涨得通红。
"我配不上你的野心是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他先是一愣,随后竟坦然点头:"小芳,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谁不想过好日子?我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你看看你,一个纺织厂的女工,连个正经学历都没有,能给我什么?"
我站起身,走到抽屉前,拿出那张我俩的合影照片,轻轻地撕成两半:"当初是你主动追的我,现在嫌弃我没学历?孙明,人穷志不能穷,你这样算盘打得精,心却穷得很。"
"少来这套!"他冷笑一声,"我当初不过是年轻不懂事。现在单位里都在买车买房,我不能落后。小樱家里有房有车,她爸还是科长,这才是我该找的对象。"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拿起手机给他看父亲刚发来的信息。
"闺女,爸攒了些钱,你要是缺用就说。"后面是一张存折的照片,余额刚好两万整。那笔钱是父亲五年前就开始每月从退休金里抠出来的,存折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每一次积累的心血。
那一刻,我的眼泪决堤了。我知道那是父亲这些年在小区门口修自行车积攒的血汗钱。他六十多岁了,手上的老茧像起了山一样高,指甲缝里永远有抹不掉的机油痕迹。母亲患有风湿,每到阴雨天就疼得睡不着觉,却从不喊一声苦。
"我走了。"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生活必需品,装进那个陪伴我五年的蓝色帆布包。
孙明愣在那里,一脸难以置信:"就为这点小事?你能去哪?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不小。"我头也不回,"这事关一个人的底线。再说,离开你,我至少还是我自己。"
楼道的灯依旧那么暗,老式钢筋水泥楼房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我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卸下一点包袱。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远处的天边有一抹淡淡的晚霞。
回到父母家,屋子里飘着熟悉的饭菜香。父亲正坐在灯下,摆弄着一个旧沙发的弹簧。那沙发已经用了二十年,布面早就磨得发白,中间还有一块用不同颜色布料补上的痕迹,他却舍不得换。
灯光下,父亲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深刻。母亲在厨房里忙活,传来锅铲敲打铁锅的声音,还有她轻声哼唱的《敖包相会》。
"爸,我回来了。"我站在门口,泪水又涌了上来。
父亲抬头看我,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钳子,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回来就好,饭在锅里热着呢。饿了吧?快去洗手吃饭。"
就像我小时候回家一样,简单而温暖的话语。
晚饭后,我坐在院子里小板凳上,看着满天繁星。小时候,这里是老工人宿舍,院子里种着两棵老槐树,夏天乘凉,冬天挡风,一到周末,大人们就会搬着小板凳坐在树下闲聊,孩子们则在一旁玩耍。
"闺女,是不是和对象吵架了?"母亲端着一盆刚浸过的衣服走出来,她的手指因常年浸泡变得粗糙发白。
"嗯,分手了。"我轻声回答。
母亲放下盆子,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分了就分了,妈支持你。那小伙子来过几次,我就看他不是个实在人,眼神飘忽,说话虚头巴脑的。"
"妈,您怎么没早告诉我?"我有些委屈。
"你爱他,我们哪好说什么?年轻人的事,得自己拿主意。"母亲叹了口气,"你爸还说呢,不如让你吃点亏,长点记性。"
就这样,我搬回了父母家。第二天去上班时,邻居刘阿姨叫住了我。她是个六十多岁的退休会计,与我家同一栋楼住了近三十年。
"小芳啊,你可不知道,你爸这些年一直攒钱,说要给你买婚房首付呢。"刘阿姨招手让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前段时间还去看了看房子,就在菜市场附近那个新开的小区。"
"他从没跟我说过。"我感到一阵心酸,眼前浮现出父亲日渐佝偻的背影。
"哪个做父母的会说这些?都是默默付出呗。"刘阿姨叹了口气,扶了扶老花镜,"你爸退休金不高,还专门学了修车,就在楼下小区门口支了个摊位。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就盼着给你置办点嫁妆。"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绕到了小区门口。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铺满了整条街道。果然看见父亲坐在一把褪了色的折叠椅上,前面放着简易工具箱,正在给一辆老式自行车调刹车。他的头发全白了,身子却依然硬朗,手上的动作麻利准确。
一位老奶奶推着车过来:"老王啊,这车链子又松了,帮看看呗。"
"没问题,一会儿就好。"父亲笑着接过车,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珍宝。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爱不是甜言蜜语,不是花前月下,而是这样默默的付出与坚守。我走上前去:"爸,我来帮您。"
父亲抬头,惊讶地看着我:"你不是上班吗?"
"今天提前下班了。"我拿起扳手,蹲在他身边,"教教我怎么修车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上班,一边帮父亲收拾工具、整理零件。一开始笨手笨脚,扳手和钳子总是拿不对方向,修个车铃都要半天。
"慢点来,别急。"父亲耐心地教我,"修车和做人一样,讲究的是一个'稳'字。"
住在隔壁的李大伯是退休的钳工,看我有兴趣,便手把手教我修车的基本技巧。他的儿子在外地做生意,一年难得回来一次,老人家把对儿子的思念都寄托在了这教学上。
"小芳啊,这修车和做人一样,得靠仔细和耐心。"李大伯拧着一颗生锈的螺丝说道,手上青筋暴起,"不能急功近利,要一步一个脚印,像这螺丝,拧得太急容易滑丝,慢慢来才能拧紧。"
十月底的一个周末,我骑着父亲修好的一辆二手自行车去菜市场买菜。这车是八十年代的"飞鸽"牌,车身油漆已经斑驳,但车把和车座都换了新的,车链和车闸上油后格外顺滑。
路上看到了街边的车行,橱窗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新车,亮闪闪的像是另一个世界。我停下来看了一会儿,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特别醒目,很像孙明一直想买的那款。但奇怪的是,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动,只想着早点买完菜回家,帮母亲准备中午的饭菜。
在菜市场门口,我遇到了孙明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应该就是聊天记录里的"小樱"。女孩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涂着厚厚的妆,穿着一身名牌。孙明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胸前挂着墨镜,哪还有当初那个质朴的文员形象?
他愣了一下,随即假装没看见我,拉着女孩快步走开。女孩却回头多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只觉得恍如隔世。
"小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到了初中同学李小红,她正推着一辆婴儿车,车里熟睡着一个粉嘟嘟的婴儿。
"小红!好久不见!"我惊喜地迎上去。
"听说你回父母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眼神温暖如初。
"嗯,分手了。"我简单地说。
"那男的不值得。"小红拍拍我的肩膀,"来我家坐坐?就在附近,我老公做了红烧排骨,可香了。"
我看了看表:"改天吧,今天要回去帮我妈做饭。"
"行,那周末来吃饭,我让我老公多做几个菜。"小红笑着说,"对了,我表哥单位在招人,纺织厂的工作太累了,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工作?"
回家路上,我的心情异常轻松。路边的银杏树叶开始泛黄,一阵风吹过,落叶纷纷扬扬如金色雨点。骑着自行车穿过这金色的隧道,我感到一种久违的自由和轻松。
晚上回家,母亲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茄子和糖醋排骨。饭桌上,父亲开口提起准备帮我付婚房首付的事。
"爸,那钱你留着养老吧。"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清脆的白瓷碗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纹,却被小心地保存了多年,"我自己能行。再说小红介绍了新工作,可能工资会高一些。"
"你这孩子,"父亲眼圈红了,放下筷子,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圈,"爸妈这辈子没给你留下什么,就想着能帮你有个安稳的家。"
"我已经有最安稳的家了。"我笑着说,看着这个简陋却充满爱的小屋,墙角的老式电视机,窗台上的绿萝,厨房里母亲忙碌的身影。
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天气格外晴朗。我骑着那辆老旧的飞鸽自行车,后座载着母亲,父亲骑着他的二八大杠跟在旁边,我们一起去了城市公园。
初冬的阳光温暖和煦,树叶金黄如铺了一地的财富。公园里人不多,大多是像我父母这样的老年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下棋聊天。我推着母亲在湖边的小路上散步,她走路有些吃力,却坚持不让我搀扶。
"妈,您看那边的山茶花开了。"我指着远处一片红艳艳的花朵。
"是啊,真好看。"母亲眯着眼睛笑了,"你小时候最爱这花了,老说长大要种一院子。"
我这才想起,小时候确实有过这样的梦想。那时候住在筒子楼里,连个小阳台都没有,我就在窗台上养了一盆小小的文竹,每天精心照料。
站在湖边,我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想起了许多事。那些曾经以为重要的东西,如今看来不过是浮云。而真正重要的,是那些日复一日的陪伴与付出,是风雨中挺直的脊梁,是平凡日子里的温暖与坚持。
远处传来广播里播放的老歌《常回家看看》,父亲跟着轻声哼唱,他年轻时有一副好嗓子,在厂里文艺汇演经常独唱。
"小芳,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父亲走过来问,手里拿着刚买的冰糖葫芦。
"看咱们的倒影,"我笑着说,接过冰糖葫芦,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不需要什么豪车,骑着老旧的自行车,载着最爱的人,慢悠悠地在城市里穿行,这就是最美的风景线。
回家路上,父亲突然问我:"闺女,你喜欢修车吗?"
"挺喜欢的,为什么问这个?"我有些好奇。
"我琢磨着,咱们可以把修车摊子扩大点,你来帮我一起经营,怎么样?"父亲眼里闪着光,"现在自行车少了,但是电动车多了,我们可以学着修电动车。"
"好啊!"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们可以做个小牌子,就叫'父女修车铺'。"
父亲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如二十年前一样。母亲在后座上也跟着笑,三个人的笑声在初冬的阳光下格外温暖。
过了一个月,我辞去了纺织厂的工作,开始全身心投入到修车铺的筹备中。李大伯教我电动车维修技术,刘阿姨帮我们设计了店铺招牌,邻居们三三两两来帮忙,有的帮着刷墙,有的帮着安装货架。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们的"父女修车铺"正式开张了。小小的店面干净整洁,工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各种自行车和电动车配件。
开张那天,小区里几乎所有认识我父亲的人都来捧场,有的带来旧车修理,有的送来小礼物祝贺。我忙前忙后,脚步轻快,心里满是幸福感。
傍晚时分,我站在店门口,看着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老旧的小区里,给每一扇窗户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一辆红色小轿车缓缓驶过,车窗摇下,露出孙明的脸。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然后加速离去,扬起一路尘埃。
我笑了笑,转身走回店里,帮父亲收拾工具。汗水浸湿了我的衬衫背部,手上沾满了机油,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爱不是索取,而是给予;不是攀比,而是欣赏;不是匆忙赶路,而是一起慢慢前行的力量。
生活就像一辆自行车,看似简单,却需要不断调整平衡。当你学会在颠簸中保持平衡,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更稳。
远处传来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说城市要大力发展公共交通,鼓励市民绿色出行。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和父亲的修车铺正赶上了好时候。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凡而充实。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每一天都有新的期待。
来源:狂撩汽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