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多年,前妻打来电话提起八年前的那天,十分钟后我转给她九万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17 12:32 2

摘要:那是1998年的冬天,我在东北某国企下岗后的第三个年头。原本稳定的生活被打乱,四十岁的我像是突然被抛进了汹涌的洪流。

午夜十二点整,电话铃声划破夜的寂静。我从睡梦中惊醒,摸索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喂,是我,张丽华。记得八年前那天吗?"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心跳如鼓。

多少年了,她的声音依然能让我心头一颤。我坐直身体,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墙上的挂历——2006年11月。

"丽华,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那是1998年的冬天,我在东北某国企下岗后的第三个年头。原本稳定的生活被打乱,四十岁的我像是突然被抛进了汹涌的洪流。

从小到大,我李建国一直是爹娘眼里的好孩子,小学门口的"三好学生"红榜上从没缺过我的名字,工厂大门口的"先进个人"照片墙上我笑得灿烂。下岗后,那些曾经的荣誉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嘲笑。

我们住在单位分的小楼房里,六十多平米,一室一厅,虽然不大,但在那会儿也算是让人羡慕的"楼上楼"。隔壁的老刘平时见了我总爱吹捧几句,下岗后再碰面,他总是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建国啊,最近咋样?",那种怜悯的眼神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时张丽华还是我媳妇。她在丝绸厂做女工,工资不高,每月一百八十块钱,却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看着妻子每天天不亮出门,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我心里堵得慌。

记得有一天晚上,她回来时脸色苍白,说是车间机器出了点故障,差点伤着人。我心疼地给她倒了杯热水,问她要不要歇几天。她摇摇头,轻声说:"哪能啊,现在就咱一人上班,哪敢请假。"

我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前我是骄傲的车间主任,现在却连老婆都养不起。晚上,我偷偷抽烟,那是刚开始抽的"红塔山",苦涩的烟味呛得我直咳嗽,却倔强地不肯放下。

"建国,要不你去小郑的炒货摊帮忙?他说了可以给你开工资。"丽华小心翼翼地提议,一边说一边用旧报纸擦拭着我们结婚时买的老式落地钟。

"去给人家打下手?我堂堂车间主任去卖瓜子花生?"自尊心作祟,我拒绝了,语气比想象中还要生硬。

丽华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继续擦那座钟。那是我们结婚时她爹送的,老人家说:"钟啊,象征着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如今,那钟还在走,可我们的日子却停滞不前。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翻遍了《人才市场报》上的招聘信息,可年龄、学历、经验,处处碰壁。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背地里议论:"李建国媳妇真可怜,养家糊口的担子全落她身上了。"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我终于下定决心自己开个小店。那时候,城里的个体户刚刚兴起,做小买卖的人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可启动资金哪里来?那天晚上,我和丽华为这事又吵了一架。

砖红色的搪瓷茶缸里,剩下的茶水已经凉了。窗外的老槐树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墙上的日历翻到了1998年10月15日。

"没钱就先不开,再等等不行吗?等你找到新工作..."丽华劝道,手里攥着刚发下来的工资条,眼圈有点红。

"等什么等!这都第三年了,光靠你那点工资,咱们连油盐钱都紧巴巴的!"我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晃了几下,像我不安的心。

那时候家里的存款已经快见底了。原本计划给父母养老的钱,买给儿子的学区房的钱,都在这几年的日子里一点点消耗殆尽。每次去存折上取钱,看着数字一点点减少,我就感到一阵绝望。

"可你去哪弄那么多钱?"丽华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

"找人借呗!"我想起了几个过去关系不错的同事,也许他们能帮忙。

"单位里能借的都借了,亲戚朋友能帮的也帮了,上个月我弟结婚,咱们连份像样的礼都没准备,谁还能再借给咱们啊?"丽华声音有些哽咽。

我沉默了。一个大男人,连媳妇都养不起,还谈什么尊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条丧家犬。

客厅里传来滴答滴答的钟表声,每一声都像是对我的嘲讽。电视机里正播着新闻联播,主持人慷慨激昂地讲述着改革开放的成就。我看着丽华日渐憔悴的脸,和愈发厚重的眼袋,心如刀绞。

"要不...咱们离婚吧。"我声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丽华正在洗碗的手停住了。她缓缓转过身,眼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讶或愤怒,只有疲惫和某种我当时看不懂的情绪。

"你真这么想?"她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趁咱们还年轻,各自过各自的,也许会有更好的日子。"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如刀绞。

"建国,咱们结婚十五年了。"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眼神望向墙上我们的结婚照,那是在照相馆拍的,我穿着借来的西装,她穿着红色的旗袍,笑得那么灿烂。

"正因为这样,我不能再耽误你了。"我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

屋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丽华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结婚证,从抽屉里取出了户口本。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至今想起来仍让我心痛。

"建勇的户口和学籍我会处理好,你照顾好自己。"她说完,转身走进雨中。

她没带伞,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衣服,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那么单薄。我想追出去,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窗前的雨帘遮住了她远去的身影,只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最后被雨声淹没。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桌上放着一张字条:"信用社的贷款批下来了,九万块钱在你枕头下。创业的事,加油。建勇我先带走,等你安顿好了再说。"

我掀开枕头,果然看到了一个鼓鼓的信封。这钱来得太突然,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当时只顾着高兴,也没多想,就这样接受了。

第二个月,我在城东租了个小铺面,开了家日杂百货店。那时候国营商店货源不足,我的小店很快有了起色。半年后,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我又开了第二家。日子忙碌起来,对丽华的思念也慢慢被工作填满。

偶尔我会去看看建勇,给他买些新衣服和学习用品。孩子跟着妈妈,住在丽华娘家的老房子里,条件比从前差了不少。每次见到我,建勇总是有些拘束,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想到这,我对着电话问:"怎么突然想起来打电话?"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紧张。

丽华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后传来一声轻叹:"建国,你还记得欠我多少钱吗?"

"欠你钱?什么时候的事?"我一头雾水,脑子里快速回忆着过往。

"八年前,你开小百货店的九万块启动资金,记得吗?"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我心头一震。

那笔钱,我一直以为是从信用社贷款来的。当时手头紧,丽华说她去信用社申请了贷款,没想到这么快就批下来了。那笔钱帮我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小店慢慢有了起色,后来还开了第二家、第三家...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在城里算是小有名气的商人了。

"那不是贷款?"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来的贷款?那时候谁肯借给咱们啊。"丽华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把姥姥留给我的老房子和那点首饰全卖了,又问我妹借了一些,东拼西凑才有九万。当时看你那么难受,我不忍心看你继续消沉下去..."

电话那头的她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我听到她深呼吸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我攥紧了电话,手心都是汗。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那么要强,肯定不会接受。与其看着你继续自暴自弃,不如给你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丽华停顿了一下,"再说了,当时你都提出离婚了,我想着...至少让你有条活路。"

我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原来这些年,我以为的幸运转机竟是她的默默付出。而我,却因为自私和盲目的自尊心,选择了离开她。

"丽华...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沙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打断我,声音恢复了平静,"建勇住院了,做手术需要钱。我本来想问我弟弟借,可他家里也不宽裕...我实在没办法,才想起来问你..."

建勇是我们的儿子,离婚那年才十岁,今年已经上高二了。离婚后,他一直跟着丽华。这些年,我忙着做生意,很少去看他,想来他心里对我肯定有怨气。

记得上个月我去学校看他,他连正眼都没给我一个。我买的新书包和运动鞋,他也没要,只是冷冷地说:"不用了,我妈给我买了。"那一刻,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需要多少?"我立刻问,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们。

"九万。"丽华说,声音里有某种我听不懂的情绪,"正好和当年的数字一样。"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命运似乎有种奇妙的巧合,当年她给了我九万帮我重新开始,今天我要还她九万帮建勇渡过难关。

"好,你等着,我马上转给你。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我一边说,一边起身穿衣服。

"市中心医院。不过你不用..."

"我一定去。"我坚定地说,不等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边,思绪如万马奔腾。那个雨夜,她带走的不只是几件衣服和结婚证,还有我视而不见的深情和付出。而我,却沉浸在自己的自怜中无法自拔。

回想这八年来,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超市连锁,还在城南买了新房。可每当夜深人静,躺在宽敞却空荡的床上,总会想起那个在雨中远去的身影。

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存折,迅速登录银行卡,把九万块转到了丽华的账户。看着转账成功的提示,我发了条信息给她:"钱已转,我这就过去。"

穿好衣服,我匆忙开车赶往医院。夜色如墨,街道上行人寥寥。我打开车窗,冷风扑面,却驱不散心中的焦灼。车里的收音机正播放着一首老歌,是当年我和丽华常听的《往事只能回味》。

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大厅灯火通明。我快步走进去,四处张望着寻找丽华的身影。拐角处的长椅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丽华坐在那里,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岁月没有太多改变她的容颜,只是额头多了几道皱纹,头发间夹杂着几根银丝。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夹克,看起来朴素却整洁。

她仿佛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抬头看见我时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有惊讶,有怀念,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感。

"手术刚做完,医生说很成功。"她合上笔记本,轻声说道,"是急性阑尾炎,差点就穿孔了。"

我在她旁边坐下,感到一阵久违的心安:"钱已经转过去了。"

"钱已经给医院了,是堂弟张工借给我的。"丽华说,"你的钱...我待会儿转回去。"

"别,就当是我这些年欠建勇的。"我有些局促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更多。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医院的广播响起,呼叫着各科室的医生。走廊上忙碌的脚步声回荡,偶尔有护士推着药车经过。

"他...还好吗?这些年。"我终于开口问道。

丽华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考虑该告诉我多少:"挺好的,学习不错,今年期中考试年级前十。就是有点倔,像你。"

"像我?"我苦笑一声,"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有好的一面。"丽华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做事很认真,一旦决定了的事,就坚持到底。前段时间参加学校的长跑比赛,明明脚扭了还坚持跑完全程,拿了第二名。"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涌起一股骄傲和愧疚交织的复杂情感。

"我能去看看他吗?"我试探着问。

丽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在二楼的普外科病房,1号床。不过他现在应该在睡觉,麻药劲儿还没过。"

我跟着丽华走上楼梯,心跳加速。推开病房的门,昏暗的夜灯下,几张病床排列着。丽华轻手轻脚地带我来到靠窗的床位前。

病床上,建勇正在熟睡,脸色苍白得像纸。他比我想象中长高了不少,眉眼间有些像年轻时的我,也有丽华的温和。看着他,我突然意识到,这八年来,我错过了太多:他的小学毕业典礼,他的第一次篮球比赛,他变声的尴尬期,他青春期的烦恼...

我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然后默默退了出去。丽华跟在后面,轻轻带上门。

"我想...我想多陪他几天,可以吗?"我问道,声音中有藏不住的期待。

丽华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随你。不过别打扰他休息。"

接下来的三天,我每天都去医院。白天忙完工作,就买些水果和书籍过去。建勇醒来后,最初对我很冷淡,甚至不愿意和我说话。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开始接受我的存在。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削苹果,建勇突然问我:"爸,你为什么当初要离开我们?"

那一刻,我的手停住了。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告诉他当年的窘迫与无奈,还是坦承自己的软弱与自私?

"因为爸爸当时很蠢,以为离开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我最终选择了实话,"但现在我知道那是错的。"

建勇看着我,眼神中的防备似乎少了几分:"妈妈从来不说你的坏话,她只说你是为了我们好才离开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

"你妈妈...她一直都是这样,为别人着想。"我哽咽着说。

第三天,建勇的情况好转不少,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主动提出送他们回家。

"不用了,我叫了出租车。"丽华婉拒道。

"别啊,我车就在外面,正好顺路。"我坚持道。

最终,丽华还是同意了。车上,建勇坐在后座,问我能不能周末带他去钓鱼。

"当然可以。"我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你想去哪钓?西湖还是北河?"

"就去咱以前常去的那个地方吧,小时候你经常带我去的。"建勇的语气中带着回忆的味道。

我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惊讶于他还记得那些事。那个小池塘在城郊,我下岗前常带他去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有时候一条鱼都钓不到,但他却乐此不疲。

送到家门口,我这才发现丽华还住在她娘家的老房子里,那是一栋上世纪七十年代建的红砖房,院子里种着几棵葡萄树,现在已经光秃秃的了。

"你们一直住这儿?"我有些诧异地问。

"嗯,挺好的,离学校近。"丽华简单地回答,语气中没有任何埋怨。

我帮着把建勇的东西搬进屋,房间里的家具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那张老式衣柜,那个木质茶几,还有那个我们结婚时买的老台灯。唯一新添的是一台电脑,看样子是为了建勇学习用的。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丽华站在门口,礼貌地道谢,像是送别一个普通朋友。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丽华叫住了我,递给我一个旧信封:"你当初留下的东西,我一直替你收着。"

信封里是我们的合影和我父亲留给我的怀表。看到那张合影,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是我们刚结婚时去颐和园旅游拍的,照片中的我们年轻而充满希望,丝毫不知道未来的风雨。

怀表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上面刻着"厚德载物"四个字。当年离婚时匆忙,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在了家里。而丽华,却一直替我保管着,从未丢弃。

"这表...我以为丢了。"我攥着怀表,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丽华淡淡地说,"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但不知道该怎么联系。"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感情。那不是轰轰烈烈的表白,不是海誓山盟的承诺,而是落雨时递来的一把伞,是困境中伸出的援手,是离开后依然珍藏的回忆。

"丽华,谢谢你。"我深吸一口气,"不只是为了这些东西,还有...这些年来的一切。"

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中却有一种释然,仿佛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一些。

"如果你和建勇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可以找我。"我补充道,"我是认真的。"

"知道了。"丽华轻声回答,"你也保重。"

回到家,我反复看着那张老照片和那块怀表,思绪万千。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银色的光带。我拨通了丽华的电话,她很快接了起来。

"喂?"她的声音带着疑惑。

"谢谢你,这些年辛苦了。"我真诚地说,"我想问你...建勇的学费,我能不能负责?还有他以后的大学费用..."

电话那头,丽华轻声说:"你和他好好相处就行。其他的...各自好好的。"

"我会的。"我承诺道,"我一定会好好弥补这些年的缺失。"

挂了电话,窗外的夜色如墨,却不再那么冰冷。有些情,不必重续;有些人,只要知道他们安好,便是最好的结局。那九万块钱,成了连接我们的纽带,也成了我重新做人的起点。

夜深了,我拿出笔和纸,开始写一封迟来八年的信。信中,我写下了所有的悔恨、感激和祝福。也许这封信永远不会寄出,但我知道,有些话,即使不说出口,也已经深深刻在了心里。

我看着手中的怀表,轻轻擦拭着表面的尘埃。"厚德载物",这是父亲留给我的箴言,也是我今后要努力的方向。感情可以改变,关系可以重组,但责任与情谊,却是永远无法割舍的羁绊。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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