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下了三天雨,今天终于晴了。闹铃一响,老六就一把甩开窗帘。我让他动作轻点,你要把滑轮扯掉了,我可看不见装上。
下了三天雨,今天终于晴了。闹铃一响,老六就一把甩开窗帘。我让他动作轻点,你要把滑轮扯掉了,我可看不见装上。
老六把头放在床角的床沿上,又开始点他的鼻炎药水。我缩在被窝里,也不想起来做饭。
老六说他昨天晚上7点多路过小区,看到我的灯已经灭了,“你咋睡那么早呢?”
星期天上午去我父母那,父亲给我泡了一杯浓茶,下午回到市内的小屋,我拆开了一袋新茶叶,又泡了一杯浓茶。外面的天又昏又暗,还下着雨,没法出去活动,只好在家里看着小说,喝着茶叶水。两杯浓茶下肚,结果那天晚上就失眠了。
早起眼睛肿胀得睁不开,老六明明早就有了约会,还假装好意的说,“我晚上不在家吃饭,给你绝对的自由。”
“妈耶,好自由呀,我这老不咔嚓的,连楼梯道都不想出去呢。”
下午5点多我就给自己蒸了两个小红薯,趁着没下雨,在小区的后花园跑了10来多分钟,等雨下大的时候,我洗刷刷好,跪在小床上练了10来分钟的金刚跪,眼睛就睁不动了,脑子也犯迷糊,放在被子上的小说一句也看不进去。
翻身下床,关灯摸黑套上睡衣,钻到被窝里一觉睡到11点多,老六回来泡脚才给我弄醒。
老六怕我睡的时间太长,早上四五点他想睡的时候,我又开始在床上踢蹬,故意没话找话,问我,“大坐家,今天挣多少钱呀?”
“两碗热干面。”我脸朝着墙背着灯光。
“加肉不?”
“最多加5毛钱的千张。”
老六笑,“六毛,你可得坚持写,我支持你,挣两碗热干面也不容易,比打麻将强多了,至少你饿不死呀。”
我让老六赶紧关灯,再别说话了。
眼看都7:16了,老六说再睡一会儿,我爬起来用酸菜鸡蛋给他炒了一碗猪油咸米饭。
老六吃一碗又吃一碗,“哪来的泡菜呀?炒的怪好吃的。”
老六和我一样是个生活上的马大哈,他关心的除了他的股票上涨,就是晚上有没有麻将可打。
上周回婆家,就连他那个70岁一直在外地,10多年才回一次老家的二哥,都知道婆婆去世还留有2万多块钱的公账,所以这次回来,他们空着手去三嫂家吃饭。
老六回来还问我,“咱妈去世,我还掏了3万多块钱,老二说还剩下有钱在老三手里,哪里还有剩余的钱呀?”
我拧一把老六的胳膊,“那天晚上算账你不记得了,你那几个嫂子把他们的礼金全都提走了。特别是你二嫂最过分,连她两个闺女送的礼钱她也收走了,三嫂对此很有意见呢,说那是孙女孝顺奶奶的钱,三嫂不该拿走。公亲送的钱放在公账上,三哥当时说分掉,其他的人也都同意,我打了一岔,没让分。”
不然的话,婆婆的周年,各个节日都要回老家去吃饭,这个钱从哪里来呀?让谁拿呀?
老六摇头不相信,“亲戚就那几家,能剩多少钱呀。”
“你可别忘了,好多你在送礼的自家亲戚送的礼钱你也没提出来,可是都充公了。再说那几个婆姐和堂姐,还有几个外甥外甥女送的礼又大。”
老六始终想不起来,那天分了钱之后还会能有余下的钱,“我说每次来办他奶的事,咱们花钱买东西,其他的哥哥嫂子们都空着手吃的心安理得呢。”
我说咱明白这事就行了,咱回去该花钱花钱,不要在你三嫂家提起来公账上还剩有钱的事儿,人家也不容易,生意不做,一百多公里跑回来就为了给咱们做顿饭。这事儿总得有个人成头。
写到这儿,我已经喝了三杯开水了,外面的太阳已经明晃晃的了,我在家里快坐不住了,今天的文章就写短一点吧。
接着聊我和老六闪婚的那些事。
我在学校找的这份打字工作,我是相当的满意,环境好,同事之间相处也容易,老板从来不给我们分派工作,谁负责的那一块,谁自己看着干。
老板问我想开多少钱的工资,我让他自己看着给。
老板每月给我300,但第2年就给我的工资涨到了500。
老板娘甚至为了留住我,别让我三心二意再往其他地方跑,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她的外甥,一个比我大3岁的下岗工人。
老板后来扩大生产规模,就让老板娘的外甥也来学开印刷机。
70后从农村出来的我,那时候也是恨嫁的,因为和我同龄的女孩子几乎都当妈了,我也不想找个条件多好的,愿意和我结婚的就行,虽然我的邻家小哥对我也有意思好几年,但我真的不想从自家那块地里再跳到另一块地里去干农活。
用我第一个老板娘的话说,我确实心比天高,想嫁到城里。我得为我的后代着想呀。
第一眼我对那个下岗工人没有啥感觉,技校毕业,刚接父亲的班没有一年单位就倒闭了。
戴着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我最不喜欢戴眼镜的人),吊弓腰,罗圈腿,看着有1米7高,体重我估摸着还没有我重,大风一吹,裤腿比腿还多出来两倍多,瘦的像个螳螂一样。
但他的脸面长得还算清秀,同事们说他长得像古巨基,我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演员。
插播一下……
去年有天下午小秀给我打电话,外面刮着大北风,我接通了,小秀也不说话,只在那哈哈哈的傻笑,“小姑,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你成天两点一线的送小孩上学,你还能看到特朗普不成?”
小秀一边笑一边被北风吹得直咳嗽,“我看到那个给我买5毛钱一个果冻的古巨基了。”
我愣了一下,也接着哈哈大笑,“咋的,他又离婚了,小孩也在你孩那个学校不成?”
小秀说 她刚送完孩子,看学校门口有一个三轮车在卖橘子,她过去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卖橘子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戴个大棉帽子,说5块钱两斤半。
小秀刚扯个袋子准备捡,这时候城管过来了,古巨基在和城管理论的时候,小秀仔细看了他,立马把袋子放在那里不买了,然后给我打电话。
我说这都多少年了,你别不是认错人了吧?
小秀说不可能,“他还是那副模样,吊弓腰螺旋腿,走路像螃蟹,他那两只眼睛我记得可清楚了。”
小秀瞧我不吭声,“小姑,要不要我给你免费拿点橘子送过去呀?”
“你可拉倒吧,我这辈子就是馋死,饿死,也不会吃他的东西,你别搭理他,也别和人家说话。”
小秀嘎嘎嘎的笑,“我知道,我逗你玩儿呢。妈耶,他可真是混得越来越不中,人家卖水果都开汽车,他还搞个三轮车,一天能卖几个钱呀?小姑,得亏你当年没嫁给他,不然你现在也得骑着三轮车满大街的卖东西呢。”
我说我可不会骑三轮车。
小秀说,“我爷的二八大杠直梁自行车还在家里,赶明儿推去修修,给你两边也装上两个箩筐,你也沿街叫卖去吧。”
来源:晒不黑的黑炭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