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 年 3 月 12 日,瑞典电池制造商 Northvolt 正式向斯德哥尔摩地方法院申请破产。这家被欧盟寄予厚望的 “欧洲宁德时代”,在累计融资 140 亿美元、锁定 550 亿美元订单后,最终以负债 80 亿美元的结局落幕。
2025 年 3 月 12 日,瑞典电池制造商 Northvolt 正式向斯德哥尔摩地方法院申请破产。这家被欧盟寄予厚望的 “欧洲宁德时代”,在累计融资 140 亿美元、锁定 550 亿美元订单后,最终以负债 80 亿美元的结局落幕。
要知道,曾经的Northvolt是那么的辉煌,巅峰时刻的市值达到1400多亿,比许多造车巨头都要强悍。其位于瑞典谢莱夫特奥的超级工厂,曾被视为欧洲摆脱亚洲电池依赖的 “最后防线”,如今却沦为铁锈斑驳的工业废墟。
这一结局的残酷性在于:Northvolt 并非死于市场竞争,而是倒在自己编织的 “技术主权” 美梦中。2016 年,两名前特斯拉高管彼得・卡尔松和保罗・切瑞蒂以 “100% 绿电生产” 为卖点创立公司,迅速获得欧盟、大众、宝马等机构的巨额投资。
2021 年,其估值一度飙升至 200 亿美元,被《金融时报》称为 “欧洲工业复兴的象征”。
然而,光环背后是触目惊心的生产困境。截至 2023 年,Northvolt 年产能仅 1 GWh,不足计划的 0.5%。2024 年 6 月,宝马取消价值 20 亿欧元的订单,直接抽走公司 40% 的预期收入。雪上加霜的是,欧盟创新基金 60 亿欧元补贴更倾向于新项目,而非拯救濒临破产的 Northvolt。
Northvolt 的失败暴露了欧洲制造业的深层矛盾。公司宣称专注于 “环保电池” 和 “循环经济”,但其核心技术并未突破现有框架。例如,其主打产品 “Northvolt Ett” 电池采用 NMC 811 正极材料,与宁德时代的 CTP 技术相比并无显著优势。更致命的是,为追求 “零碳生产”,工厂选址瑞典北部,导致冬季极端低温环境下设备故障率飙升 300%。
尽管 Northvolt 高调宣扬 “去中国化”,但其生产设备 80% 来自无锡先导智能等中国企业。更讽刺的是,工厂关键岗位依赖 100 多名中国外包工人,因语言障碍导致生产线多次停工。这种 “技术空心化” 使其在 2024 年全球电池设备涨价潮中,成本激增 42%。
欧洲电化学专业毕业生数量仅为中国的 1/5,且 70% 流向金融行业。Northvolt 研发团队中,具有 10 年以上电池制造经验的工程师不足 5%。
曾毓群在 2024 年的采访中尖锐指出:“欧洲工程师连电池内部化学反应的基本原理都没搞清楚,如何量产?”
大众集团紧急与宁德时代签署 45 亿欧元合作协议,将原计划采购 Northvolt 的 120 GWh 电池订单全部转移。宝马则加速在匈牙利建设电池工厂,技术路线全面转向磷酸铁锂(LFP)。
瑞典副首相埃芭・布施公开承认:“我们需要中国合作伙伴来填补技术空白。” 欧盟委员会被迫修改《净零工业法案》,允许中企参与本土电池项目,并放宽碳足迹审核标准。
宁德时代、比亚迪等中企借机扩大欧洲布局,宁德时代德国工厂产能提升至 80 GWh,比亚迪匈牙利工厂投产时间提前至 2026 年。与此同时,韩国三星 SDI、LG 新能源加速收购欧洲中小型电池企业,形成 “亚洲三强” 垄断格局。
这场悲剧的根源在于欧洲的 “制度性创新陷阱”,Northvolt 累计获得欧盟及瑞典政府 58 亿欧元补贴,占其融资总额的 41%。这种 “输血式” 扶持导致企业丧失市场竞争力 —— 其电池成本比宁德时代高 37%,却因补贴维持表面盈利。
欧盟《新电池法》要求 2027 年起所有电池必须携带 “数字护照”,记录全生命周期碳足迹。Northvolt 为满足这一要求,单块电池合规成本增加 22 欧元,直接导致毛利率下降 18 个百分点。
美国《通胀削减法案》通过 500 亿美元补贴吸引欧洲电池企业 “西迁”,Northvolt 加拿大工厂因此损失 29 亿美元投资。欧盟内部的 “补贴竞赛” 更使资源分散 —— 德国、法国、波兰各自扶持本土项目,形成 17 个碎片化的电池产业集群。
中国在电池领域的专利申请量是欧洲的 3.2 倍,且在钠离子电池、固态电池等下一代技术上领先 2-3 年。Northvolt 的研发投入仅为宁德时代的 1/8,却试图 “弯道超车”,最终陷入 “为创新而创新” 的怪圈。
欧洲汽车业的 “去工业化” 趋势持续 20 年,导致精密制造人才断层。Northvolt 工厂 70% 的设备维护需依赖中国技术人员,凸显欧洲本土供应链的脆弱性。
欧盟《新电池法》本意是推动循环经济,却因检测标准模糊导致企业合规成本激增。Northvolt 为满足 “电池回收材料占比 12%” 的要求,被迫从中国进口再生锂,反而增加了碳足迹。
这场危机也为全球提供了深刻教训,欧洲需要建立 “开放创新” 生态。例如,德国巴斯夫与宁德时代成立合资公司,共享正极材料技术;法国 TotalEnergies 投资中国孚能科技,获取软包电池专利。
欧盟应放弃 “零碳乌托邦”,允许混合能源生产。瑞典查尔姆斯理工大学研究表明,采用 “90% 绿电 + 10% 天然气” 的过渡方案,可使电池成本降低 28%,碳足迹仅增加 3%。
欧洲需建立 “区域化供应链”,例如在波兰建设锂盐加工中心,在匈牙利布局电池回收网络,形成从矿产到回收的闭环。
Northvolt 的破产标志着欧洲 “技术主权” 神话的破灭。
这个曾被寄予厚望的 “欧洲宁德时代”,最终沦为政策狂欢与市场规律碰撞的牺牲品。其教训警示:任何脱离产业基础的 “弯道超车”,都将付出惨重代价。
未来的欧洲电池产业,唯有摒弃意识形态偏见,回归制造本质,才能在全球化竞争中找到生存之道。而这,或许才是 “欧洲制造” 浴火重生的真正开始。
来源:游哥讲真实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