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娘家拿10万给婆婆做手术,我爸生病后,老公的做法让我流泪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6 05:25 2

摘要:那一刻,我觉得他整个人都萎缩了,像是那种被北风吹打了一冬的庄稼。

"手术费我凑不来了。"老公站在我面前,头低得像片枯叶。

那一刻,我觉得他整个人都萎缩了,像是那种被北风吹打了一冬的庄稼。

窗外的喇叭声提醒着我,院子里的广播站正在放着《今日新闻》,说是城里的棉纺厂要扩建了,这对我们来说本该是个好消息。

我出身于江北一座小县城,父母务农,一辈子和黄土地打交道。

老公邓长林是市里棉纺厂的修理工,手上的茧子厚得能夹住一根缝衣针。

我们是通过他大舅介绍认识的,那时我刚从技校毕业,在县城百货公司当售货员。

结婚那天,我穿着当时最流行的红色旗袍,坐着贴满大红"囍"字的拖拉机进了城。

我们结婚十年,日子过得像河水流过卵石,平静而无波澜。

婆婆孟秀英是纺织厂退下来的老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家里的被面还是六七十年代的老式花布。

她对我说话不多,从没亏待过我,却也没有太多温情。

我和她就这样相处着,如同两条平行的线,互不打扰,却也一直没有交集。

在我们那个陈旧的筒子楼里,收音机是传递外界信息的主要窗口,家家户户晚饭后都会聚在楼道里乘凉,听着《新闻联播》和《戏曲联唱》。

邻居王大妈常说:"秀英家的儿媳妇实在,不像隔壁李家那个,嫁进来就嫌这嫌那。"

我听了只是笑笑,心想做人还是要厚道些。

那年春天,婆婆突发心脏病,被120送进了市医院。

医生说需要做搭桥手术,费用近十万。

十万在九十年代中期,几乎是天文数字,够买两间不错的筒子楼了。

老公的脸色像蒸笼里的白面馒头,蒸熟了又蒸老,松垮无力。

我们那时的积蓄只有八千多,还是攒了五年的房子首付。

那个年代,能有个几百平的小院子,在城里安家,是我们年轻人最大的梦想。

老公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红塔山",那是他唯一的奢侈品,平时舍不得抽,都是攒着招待客人的。

"我去找我爸妈。"我对他说。

老公抬起头,眼里有愧疚也有迷茫:"你家也不富裕,你爸妈种地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

"先试试吧。"我低声说。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站在医院的屋檐下,望着那些匆匆走过的白大褂,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隔壁床的大爷正在和家人争吵,儿子嫌他住院花钱太多,要把他接回家保守治疗。

婆婆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看起来比以前老了十岁。

临走前,我给她掖了掖被角:"娘,你安心养病,我和长林会想办法的。"

那天晚上,我坐了四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回了娘家。

窗外是江北平原的麦田,嫩绿的麦苗在春风里摇曳,像是一片活的绿毯子。

列车员推着小车卖开水和方便面,车厢里挤满了打工返乡的人们,有人在轻声哼着《常回家看看》。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田野和村庄,心里忐忑不安。

家里还是那个低矮的砖瓦房,院子里的老梧桐树又高了些,父亲在门前的小菜园里忙活着。

他一抬头,看见我提着包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丫头,咋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回来了?"

母亲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沾着和面的白面,眼睛一下子亮了:"闺女回来了!"

那简陋的老屋子里,飘散着母亲蒸的馒头香和父亲劳作后的汗水味,这才是我魂牵梦绕的家。

父亲听完我的来意,沉默地点了烟。

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微微发抖,那是长年与土地打交道的标志。

母亲靠在门框边,眼里闪着泪光。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父亲老了,他那黝黑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像是地里干裂的土地。

炕上的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戏曲,青花瓷茶缸里的茶叶飘来淡淡的香气。

"丫头,这是我和你妈这些年攒的养老钱,还有你哥在南方打工寄回来的一部分。"父亲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蓝布包袱,那是我小时候上学用的书包,现在被父亲改作了存钱的地方。

里面是一叠叠用橡皮筋捆好的钱,有些已经有些发黄了。

"十万整,你拿去给婆婆治病。"父亲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爸..."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钱,是他们多少年的心血啊。

我记得父亲的那双胶鞋穿了至少五年,鞋底已经磨薄了,还舍不得换;母亲的棉袄领子都磨白了,冬天出门还是那件。

"拿着。"父亲语气坚决,"你嫁出去了,就是人家家的人了。老人病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母亲在一旁抹着眼泪:"你婆婆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我点点头,即使婆婆从未对我有多亲热,但她确实没有苛待过我。

"那就行。"母亲叹了口气,"人家老人家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我望着灯光下父母苍老的面容,想起儿时父亲背着我去赶集,给我买了个泥人,那是我童年最宝贵的玩具。

如今那个泥人还放在老家的箱子里,虽然已经破损,但依然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

父亲又递给我一个小布包:"这是你奶奶留下的金镯子,你拿着,有个急用。"

我捧着那沉甸甸的包袱,想起父亲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做人要有良心,良心是一个人最珍贵的东西。

回城的路上,春雨依旧下个不停。

列车哐当哐当地前行,像是在回应我内心的忐忑。

上车前,我在火车站的公用电话亭给老公打了电话:"我爸妈给了十万,够交手术费了。"

电话那头,老公呜咽了一声:"对不起,我..."

"别说了,"我打断他,"咱赶紧给娘办手术吧。"

回到医院,我把钱存入了银行卡,然后交了手术费。

老公站在窗边,眼里满是愧疚:"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爸妈..."

"他们是我爹妈,我的家人,不用谢。"我看着他眼睛,"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不是吗?"

婆婆的手术很成功。

她躺在ICU的病床上,插着各种管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术后第三天,她终于醒来,望着病房里的我,疑惑地问:"丫头,手术费哪来的?"

"娘,别担心,有钱呢。"我笑着帮她掖了掖被角。

"是不是问你家里要的?"婆婆的眼睛虽然浑浊,但看得很透彻。

我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都是一家人。"

婆婆转过头去,我看见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她的声音很轻。

"娘,您别这么说。"我给她倒了杯温水,"您要好好养身体。"

那段日子,我每天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

老公经常加班到深夜,为了多挣些钱。

他开始接一些修理厂外的活,有时候连轴转十几个小时,手上的茧子磨破了又长。

我们的小日子紧巴巴的,但好在婆婆一天天好起来。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在医院的走廊里散步。

慢慢地,婆婆能走一圈,然后是两圈。

她恢复得不错,医生说再过一周就能出院了。

出院那天,婆婆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放:"谢谢你,闺女。"

那是她第一次叫我"闺女",而不是"丫头"。

我眼眶一热,回握住她布满皱纹的手:"娘,咱回家吧。"

婆婆出院后,我们家又回到了往常的平静。

只是从那以后,婆婆变得更加和蔼,时不时会做些我爱吃的小菜,或是帮我洗衣服。

小院子里的丁香开了又谢,老式电视机里播放着《渴望》和《编辑部的故事》,日子一天天过去。

那年秋天,我买了一台半自动洗衣机,省得婆婆再弯腰搓衣服。

半年后的一天,父亲突然腰痛难忍,卧床不起。

母亲的电话打到了单位宿舍:"闺女,你爸疼得直冒冷汗,我们去县医院检查了,说是腰椎间盘突出,需要手术。"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严重吗?"

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医生说要六万块钱。"

我一下子蹲在地上,电话线在我手里缠成了一团。

放下电话,我站在窗前愣了好久。

院子里的孩子们在玩丢沙包,老人们坐在树荫下下象棋,一切都那么平常,却又让我如此心慌。

家里积蓄刚刚花光,我的工资卡里只有两千多元。

这段时间,我们省吃俭用,但婆婆的药费和复查费也不少。

晚上,我把情况告诉了老公。

他正在修理一台坏掉的收音机,听了我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很久。

"你爸那手术..."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能不能先保守治疗?"

那一刻,我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失落。

本该是"肯定要手术"的回答,却变成了"能不能不手术"的疑问。

"我明白了。"我简短地说。

凌晨,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老公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瘦削而疲惫,他今天加了双班,回来时已是深夜。

再这样熬下去,他的身体肯定会垮的。

天蒙蒙亮,我起床收拾行李,准备回娘家看看情况。

父亲年纪大了,腰椎间盘突出这病不是小事,万一落下个终身残疾,农活可怎么干?

老公在厨房煮面,回头看见我提着包,眼神中有不解也有无奈。

"我先回去照顾爸爸。"我轻声说。

面锅里的水沸腾着,面条在水中翻滚。

"路上小心。"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我望着他疲惫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娘家的火车站旁住了下来。

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灰暗。

"闺女,你咋回来了?不用工作吗?"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请了假。"我拉着他的手,心疼地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消瘦的脸。

检查报告显示,父亲的情况比想象的要严重,需要尽快手术。

母亲在一旁愁眉不展:"钱还没凑够呢,你哥在南方打工,说是这个月底才能寄钱回来。"

我咬了咬牙:"先看看我能凑多少。"

那一夜,我失眠了。

想起老公没有给明确答复,又想起父亲当初毫不犹豫地拿出积蓄给婆婆治病。

黎明时分,我起床去医院,恰好碰见了前来查房的医生。

医生看了父亲的情况,皱着眉头:"最好这周内手术,再拖下去情况可能会恶化。"

我点点头,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回到单位宿舍,我默默收拾东西,打算多带些衣物回娘家照顾父亲。

黑暗中,我摸索着拿起床头的相片——那是我和老公结婚时的合影,他穿着借来的西装,我穿着红旗袍,笑得那么幸福。

夜色深沉,我无意间看见书桌上一张纸——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名字:工友小李2000,师傅老王3000,远房表哥5000...最后一行是:卖自行车1200,退休金存折15000。

我捂住嘴,生怕哭出声来。

原来老公这段时间一直在四处奔波借钱,却没有对我说。

我把那张纸紧紧攥在手心,泪水模糊了视线。

天刚蒙蒙亮,老公就起床了。

他从阳台角落推出那辆已经陪伴他十年的三轮车——那是他从小到大的交通工具,平时用它拉东西、接送婆婆,甚至我们结婚时,他也是骑着这辆车来接我的。

"走,回你娘家。"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细雨中,他骑着三轮载着我,穿过整座城市。

清晨的街道冷清而潮湿,路边的早点摊刚刚支起,飘来阵阵油条和豆浆的香气。

我们很少说话,只听见车轮碾过水洼的声音,还有老公沉重的呼吸。

我知道他这段时间很累,又是加班又是四处借钱。

"你的手机忘拿了。"他递给我那部诺基亚,那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的,平时他舍不得用,都是我带着。

快到家门口时,他忽然开口:"咱爸也是我爸。"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从来不多言的老公,用这简单的一句话表达了他的决心。

到了医院,老公拿出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借来的钱:"我一共借了五万三,再加上咱们工资卡的两千,卖三轮车能卖七八百,应该够手术费了。"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三轮车不能卖,那是你的腿啊。"

"没事,"他笑了笑,"不是还有公交车嘛。"

父亲看见老公来了,眼睛一亮:"长林来啦?"

老公走到病床前,双手握住父亲粗糙的大手:"爸,您别担心,手术费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父亲的眼眶湿润了:"这孩子..."

母亲赶紧转身擦泪,嘴里嘟囔着:"这天咋又下雨了,屋里洗的衣服都干不了。"

我看着老公和父亲说话的样子,心里暖流涌动。

父亲的手术很顺利。

让我意外的是,婆婆竟然主动提出来照顾父亲。

她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两件换洗的旧衣服和一个保温桶。

"老人家术后需要补养。"她说着,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她亲手熬的八宝粥,香气扑鼻。

父亲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这粥熬得好,比你妈做的还香。"

母亲佯装生气:"哟,这么快就换口味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病房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钱包,里面是厚厚一沓钱:"这是我这些年的养老钱,你们先拿去用,老人家有个好身体比啥都强。"

我惊讶地看着婆婆,她冲我眨眨眼:"我也不是全给你们,留够药钱了。"

后来我才知道,婆婆康复后,从她那点退休金里省出一万多交给了老公,悄悄嘱咐他:"对丫头好点,她家里人待咱们不薄。"

老公不舍得用那钱,一直存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父亲住院期间,我们一家人轮流照顾。

婆婆和母亲意外地合得来,两个老人家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有时候,我从医院走廊经过,能听见她们笑声不断。

"你家丫头小时候调皮不?我们长林小时候可淘气了,有一次把邻居家的鸡赶到树上去了,被我追着打了一顿。"

"我们闺女从小就懂事,上学那会儿,放学回来还要帮我洗衣做饭,街坊邻居都夸她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父亲的腰伤慢慢好转,婆婆的心脏也再没出过问题。

转眼到了秋天,院子里的柿子树结满了果实,红彤彤的,像一盏盏小灯笼。

父亲出院后,坚持要回城里看看婆婆。

于是我们一家人挤在那间小小的筒子楼里,虽然拥挤,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父亲带来了自家种的大米和蔬菜,婆婆则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有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在小院里乘凉,夏夜的风带着槐花的香气,远处的广播站放着《今日新闻》。

父亲突然说:"今年的莲蓬长得好,明天我去摘些回来,给你婆婆送去。"

婆婆笑了:"您老腰不好,我去帮您摘。"

月光下,我看见老公眼里闪着光。

他握住我的手,手心里全是修理机器留下的老茧,粗糙却温暖。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和幸福。

第二天清晨,老公提前起床,骑着他的三轮车——那辆没舍得卖的老三轮,带着我们去了郊外的莲花池。

清晨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莲叶上的露珠滚动着,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父亲小心翼腰,伸手去摘莲蓬;老公蹚入齐膝的水中,帮忙摘那些远处的;婆婆和母亲坐在岸边,笑着聊天。

我拿着相机,按下快门,将这温馨的一幕定格在相片中。

回家路上,老公骑着三轮,我们挤在车上,满载着莲蓬和笑声。

路过一处菜市场,婆婆要买些肉,准备晚上做红烧肉。

"你爸爱吃红烧肉,我记得呢。"她冲我眨眨眼。

我笑着点头,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那天晚上,我们围坐在小桌旁,吃着婆婆做的红烧肉和莲子汤,喝着父亲带来的米酒,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老公举起杯子:"敬爸妈,敬娘,谢谢你们。"

我们一起碰杯,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敲响了幸福的钟。

婆婆忽然拉住我的手和父亲的手:"咱们是一家人。"

父亲使劲点头,眼角有泪光闪动。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为这个普通的家庭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我这才明白,亲情不是计较谁付出多少,而是当困难来临时,那颗愿意为你挺身而出的心。

就像长江的水,看似平静无波,却暗流涌动,永不干涸。

多年后,我和老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每次看着她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玩耍的样子,我就会想起那个下着细雨的早晨,老公骑着三轮车载我穿过城市时说的那句话:"咱爸也是我爸。"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世间最深厚的情感。

这,就是家的温暖,亲情的力量。

来源:悟已往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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