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盯着月考成绩单上那个刺眼的红色数字，粉笔灰从黑板槽里飘起来，粘在我汗湿的掌心。前排的林小雨马尾辫一晃，把满分的物理试卷塞进课桌，橡皮屑掉在我裂开的球鞋旁边。"十三，"张老师用板擦敲着讲台，粉笔灰簌簌落在我的睫毛上，"下次再垫底就叫家长来。"
我盯着月考成绩单上那个刺眼的红色数字，粉笔灰从黑板槽里飘起来，粘在我汗湿的掌心。前排的林小雨马尾辫一晃，把满分的物理试卷塞进课桌，橡皮屑掉在我裂开的球鞋旁边。"十三，"张老师用板擦敲着讲台，粉笔灰簌簌落在我的睫毛上，"下次再垫底就叫家长来。"
放学铃响时值日表擦过我的肩膀，粉笔写的"十三"在夕阳里模糊成灰斑。我蹲在操场角落背单词，蚂蚁顺着字母爬过abandon，远处篮球队的喝彩声像隔着毛玻璃。"喂，"班长把垃圾桶墩在我脚边，"张老师说你把平均分拉低了0.5。"
手机亮起时我正在抠数学题下面的"解"字，凌晨两点的台灯把草稿纸照得发青。对话框突然从游戏广告里弹出来，蓝光在颧骨上跳："想改变命运吗？绑定最强学习系统，开启逆袭之路！"我对着"确认"键犹豫了三分钟，直到窗外野猫叫了一声，食指才落下去。
白光炸开的瞬间我撞翻了椅子，后脑勺磕在暖气片上。虚拟空间里漂浮着无数公式，阿尔法的声音像电子合成的班主任："宿主99号，系统将根据脑波匹配学习方案。"我伸手抓眼前的立体几何，金字塔突然分解成七种证法，棱线在我太阳穴里突突跳动。"这他妈......"我掐自己大腿的手被数据流缠住，牛顿定律正顺着静脉往小臂爬。
第二天英语听写本发下来时，我盯着纸上的"100"反复翻面。林小雨转过来时圆珠笔在指尖转出残影："你抄了谁的？"我喉咙发紧，昨晚背过的单词正在视网膜上闪烁，阿尔法在耳膜里提醒："初级过目不忘时效还剩23分钟。"张老师突然抽走我的本子，钢笔尖在满分上戳出蓝点："下节课来办公室重测。"
图书馆顶层的吊灯在电路故障，我和林小雨的影子在墙上忽长忽短。她推过来的奥赛题集刚翻开，系统提示音震得我笔袋一颤："随机任务触发，限时解出2019年压轴题。"我抓头发的手停在半空，草稿纸上自动浮现出十二种辅助线画法。"你脸色好白，"林小雨的橡皮擦过我的虎口，"要不要试试拓扑变换？"
她话音未落，我眼前突然炸开金色烟花，阿尔法的机械音都变调了："触发灵感共鸣！"林小雨的圆珠笔突然在纸上自动演算，我们俩同时抓住疯狂书写的笔杆。当最终答案浮现时，系统光幕弹出稀有积分包的瞬间，图书馆的灭火器突然尖锐地鸣叫起来。
张老师没收手机时指甲划过我掌心的汗，黑屏前最后看见的是阿尔法闪烁的休眠倒计时。月考卷子发下来那刻，我盯着熟悉的59分，突然发现导数题第二问的解法正在胃里翻涌。粉笔在我手里断成两截，黑板上的洛必达法则越写越快，身后传来林小雨的自动铅笔摔在地上的脆响。粉笔灰簌簌落在导数题最后的等号上，我听见林小雨的自动铅笔芯断在水泥地里。张老师的手掌重重按在我肩上，粉笔槽里的碎末震起来粘在他袖口，"这道超纲题我备课用了三小时，你从哪偷看的答案？"我喉咙发干，那些被系统烙印的公式正在牙缝里发烫，阿尔法休眠前说的"潜意识转化"像鱼刺卡在扁桃体上。
"我没抄，"我攥着半截粉笔转身，黑板擦突然从讲台滚下来，在脚边砸出一朵白雾。林小雨弯腰捡笔时马尾辫扫过我的膝盖，她睫毛在投影仪蓝光下抖得厉害，"你刚才写的步骤，和去年国际赛标准答案只差一个希腊字母。"张老师突然掰开我左手，指甲陷进掌心的汗渍，"手机交出来，现在。"
窗外的知了叫得撕心裂肺，我摸向裤兜时摸到昨天兑换的"瞬时心算"技能残留的刺痛。张老师划开我手机锁屏的瞬间，操场广播正播送奥数集训队名单，林小雨的名字混着电流声刺进鼓膜。"全是游戏，"他拇指在屏幕上刮出油印，"明天叫你家长......"
"那您解释下这个！"我抓起板擦猛拍黑板，拉格朗日乘数法的推导过程突然自动续写了三行，粉笔灰簌簌组成我从未见过的矩阵。林小雨的圆珠笔在笔记本上无意识画圈，墨水晕染成黎曼猜想的波形图，"张老师，他用的二阶导转换思路......确实是您上周说的高等代数技巧。"
张老师的老年机突然在公文包里震动，教育局红头文件从口袋掉出来，露出"国际奥赛教练选拔"的标题。他摸烟的手停在半空，我后颈突然窜过系统休眠时的数据流残影，那些被强行灌入的拓扑学知识正在牙根发酸。"十三，"他烟盒在讲台上敲出节拍，"下周一集训队加试，我要亲眼看着你做卷子。"
放学铃响时值日生正在擦我写的板书，林小雨堵在后门，练习册扉页上全是她娟秀的批注。"你突然开窍那天，"她食指按在狄利克雷函数图像上，"是不是也听见了......"我书包带突然绷断，一本《高等数学》砸在她小皮鞋上，书页自动翻到折角的那页泛黄习题。
黄昏的光线把教室割成明暗两半，我们同时蹲下去捡书时，她耳后的薄荷味混着打印机油墨往我鼻子里钻。我碰到她小拇指的瞬间，太阳穴突然闪过系统激活时的蓝光，林小雨的瞳孔里映出我视网膜上转瞬即逝的进度条。"你也绑定了对不对？"我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一跳，"第100号宿主？"
她的自动铅笔在水泥地上滚出老远，走廊声控灯随着我们急促的呼吸明明灭灭。远处张老师正把教案摔进自行车筐，车铃铛在暮色里荡出刺耳的回音。林小雨突然抓住我手腕，她虎口有和我一样的蓝色静脉纹路，"昨晚我梦见牛顿三定律在静脉里跑马拉松......"
食堂阿姨推着剩饭车碾过我们的影子，馊掉的西红柿炒蛋味道里，她掏出手机给我看相册里凌晨三点拍的屏幕截图。同样的蓝色对话框浮在贪吃蛇游戏上方，只是她那个写着"第100号宿主候选"。我后槽牙咬到系统残留的积分兑换提示音，"所以图书馆那天，是系统在借你的脑子给我传答案？"
教学楼的灯突然全灭了，保安的手电筒光柱扫过我们头顶。林小雨把我拽进器材室，跳箱的阴影里她手机亮起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系统任务的破解记录。"阿尔法说完成最终任务才能正式绑定，"她指尖在屏幕上划出火星，"而我的终极挑战是......"
我们同时抬头看向对方，月光从气窗铁栅栏漏进来，在她锁骨上投下条形码似的阴影。器材室角落的体操垫突然塌陷，我的膝盖压到她散开的鞋带上，两人口袋里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林小雨的呼吸喷在我下巴上，"你的系统休眠前，有没有提过'双人模式'？"
张老师的怒吼从操场传来时，我正摸到她后颈一块微凸的芯片疤痕。她的数学笔记在黑暗中自动翻页，钢笔字迹突然扭曲成我们初见那天，我草稿纸上自动浮现的十二种辅助线画法。她的数学笔记在黑暗中自动翻页，钢笔字迹突然扭曲成我们初见那天，我草稿纸上自动浮现的十二种辅助线画法。"别动！"我按住她颤抖的手腕，那些公式正从纸页边缘渗出蓝光，"阿尔法是不是给你看过立体几何的分解演示？"林小雨的睫毛扫过我虎口，器材室霉味里突然混进一股烧焦电路板的气息。
"昨晚背单词时系统弹出来个积分商城，"我摸到体操垫下震动的手机，屏幕照亮她锁骨上的条形码阴影，"最便宜的'过目不忘'要10个积分。"林小雨突然抓住我小拇指，指甲陷进昨晚兑换技能留下的针眼，"所以你英语听写......"
窗外保安的脚步声停在跳箱旁，我们同时屏住呼吸。她掌心的汗让我的手机壳打滑，锁屏壁纸还停留在阿尔法昨晚发的任务清单：背完三十页单词奖励5积分，解五道导数题再给5分。"初级技能只能维持两小时，"我压低声音时嘴唇蹭到她耳钉，"但足够把整本单词表塞进脑子里。"
林小雨的圆珠笔突然从口袋里浮起来，在空气中划出我背过的第一个单词abandon的轨迹。"今早听写时我眼前全是发光的字母，"我盯着悬浮的笔杆，它正把笔记本扉页戳出油墨漩涡，"Mrs.李念到第三个单词时，我甚至能看见课本扫描件在视网膜上翻页。"
跳箱后的拖把桶突然翻倒，我们蜷缩的影子被月光钉在墙上。林小雨的校服领子擦过我鼻尖，上面沾着和我如出一辙的蓝墨水渍，"张老师让你重测时，那些单词......"
"像被砂纸磨过似的，"我摸到后颈突突跳动的血管，那里还残留着数据流冲刷的刺痛，"但阿尔法说技能失效后会有20%的知识沉淀。"她的呼吸突然变快，器材室温度计在阴影里咔嗒上升两度。
远处传来张老师踢翻垃圾桶的闷响，林小雨的指甲在我手背上掐出月牙印。"早上你交听写本时，"她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看见你瞳孔里有数据流闪回。"我的校裤口袋突然发烫，里面装着早上听写前兑换技能用的积分余额单，皱巴巴的纸条上印着"当前积分：2"。
"背完单词才给5分，解数学题时阿尔卡又扣了3分提示费，"我摸到体操垫缝隙里卡着的粉笔头，它正在指腹留下荧光粉末，"要不是随机任务送了个积分红包......"林小雨突然捂住我的嘴，她虎口的静脉纹路在黑暗中泛出淡蓝。
保安的手电筒光柱刺破跳箱的阴影，我们额头相抵时闻到彼此头发里相同的廉价洗发水味。她的数学笔记还在自动书写，钢笔尖渗出带着铁锈味的蓝墨水。"初级技能都有副作用，"我齿缝里渗出发苦的单词残渣，"现在看任何印刷品都会自动跳行。"
林小雨突然拽开我领口，指甲在锁骨上刮出红痕。"你这里也有芯片疤痕，"她的气息喷在我突起的喉结上，"但我的系统说99号宿主应该在后颈。"我的校服拉链卡住了她马尾辫上的皮筋，扯断的发丝在月光下泛出数据流似的蓝光。
"阿尔法今早在我刷牙时弹出过警告，"我摸到后腰处发烫的皮肤，那里有块正在消退的条形码印记，"说连续使用技能会导致神经突触超载。"林小雨的自动铅笔突然在水泥地上滚出老远，笔芯断成精确的3.14厘米。
器材室的门锁突然发出电子解扣的咔嗒声，我们同时扑向震动的手机。她的屏幕上是和我一模一样的积分商城界面，只是商品图标都蒙着灰色锁链。"候选宿主每天只能赚3分，"她戳着屏幕上灰掉的"过目不忘"图标，"而正式绑定要攒满100分。"
我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起来，视网膜上闪过早上背单词时出现的异常数据流。林小雨的圆珠笔在空气中画出的轨迹，突然和Mrs.李听写时嘴唇的翕动频率重合。"不对，"我抓住她正在虚化的手腕，"你今早是不是也......"
食堂的剩饭车再次碾过走廊，馊掉的炒蛋味里混进一股焦糖爆米花的气息。林小雨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猫般的细线，她数学笔记上未干的墨水突然组成我今早听写的满分答案。"十三，"她喉咙里滚出阿尔法同款的电子杂音，"你难道没发现今天的听写本......"
器材室铁门被风吹开的瞬间，月光照亮她摊开的掌心——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我早上在听写本上写过的单词，但字母顺序完全倒错。我的校牌突然从领口滑落，塑料壳在水泥地上弹跳时，露出背面用荧光笔写的"过目不忘技能冷却中：23:59:59"。我盯着校牌背面跳动的倒计时数字，荧光笔的刺鼻味道混着林小雨掌心的汗味往鼻腔里钻。她的指甲突然掐进我手腕，器材室铁门在风中吱呀作响，月光把那些倒错的单词照得发蓝。"你早上写的每个字母都在我视网膜上跳，"她声音像生锈的齿轮，"阿尔法说这是宿主间的数据共鸣。"
我的校服下摆擦过跳箱边缘，蹭下一层陈年镁粉。林小雨的数学笔记还摊在体操垫上，那些自动书写的公式正渗出淡蓝色荧光，像极了阿尔法在我梦中展示的立体几何分解图。"所以图书馆那次，"我喉咙发紧，指腹摸到她掌心倒写的abandon正微微发烫，"不是偶然触发灵感共鸣？"
她的圆珠笔突然在空气中划出直角坐标系，虚像组成的抛物线精准穿过器材室墙上的排气扇。我后颈残留的芯片疤痕突突跳动，昨晚系统休眠前最后一条提示正在齿间泛苦："双人模式将消耗双倍积分。"林小雨的睫毛在月光下结着霜，她突然拽过我的左手按在自己后颈，"摸到没？这里的皮下芯片今早才开始发烫。"
我的指尖触到一块硬币大小的凸起，比我的疤痕更靠近脊椎。远处保安的手电筒光柱扫过跳箱时，那块皮肤突然在我指腹下高频震动起来，震得我虎口发麻。"阿尔法今早弹了个新任务，"她校服领口蹭到我下巴，薄荷味混着打印机油墨，"要求我三天内解出你上周周测的压轴题。"
体操垫下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我们同时掏出来的屏幕上跳出相同的蓝色弹窗："限时任务：协作验证黎曼猜想特殊情形。"林小雨的自动铅笔在水泥地上弹跳，笔芯断口处渗出蓝墨水，在月光下蜿蜒成Σ符号。"见鬼，"我手背上的单词残渣突然开始发光，"这题连张老师备课都用了一星期。"
她的数学笔记突然自动翻到夹页，泛黄的纸面上浮现出我上周草稿纸上的涂鸦。那些被揉成团的失败推导正在纸上舒展，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耳钉，"你什么时候偷拿了我草稿？"林小雨的呼吸喷在我锁骨上，她指尖划过纸面时带起细小的蓝色火星，"不是偷的，今早它们自己出现在我书包里。"
器材室角落的温度计突然炸裂，玻璃碎片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林小雨的圆珠笔在虚空中划出的轨迹，突然和我上周解题时折断的铅笔芯完全重合。"蹲下！"我按住她后颈往跳箱后藏，保安的脚步声停在器材室门口。她散开的鞋带缠在我球鞋裂缝处，月光下能看到鞋带上沾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蓝墨水渍。
"听着，"我牙齿打颤的声音在胸腔里共振，"阿尔法给我的解题思路有七步，但最后两步需要......"林小雨突然捂住我的嘴，她掌心的单词残渣粘在我嘴唇上，尝起来像生锈的电路板。她的瞳孔在阴影里收缩成两道竖线，"需要第100号宿主的拓扑学思维，对不对？"
我的校牌倒计时跳到23:58:17时，体操垫下的手机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2019年奥赛压轴题在空气中旋转，林小雨的圆珠笔自动飞向虚像中的关键点，笔尖悬停处炸开蓝色火花。"上次在图书馆，"她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卡住的磁带，"我提到拓扑变换时你太阳穴跳了三下。"
月光从她领口漏进去，照亮锁骨下方正在形成的条形码。我摸到自己后腰的同款印记正在发烫，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网泛出淡蓝。"双人模式要开始了，"林小雨突然抓住我右手按在数学笔记上，纸页间突然窜出数据流缠住我们手腕，"阿尔法说会疼得像往脑沟回里灌液氮。"
全息影像突然分解成无数发光字母，在器材室墙壁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我的视网膜边缘闪过上周周测卷的批改痕迹，林小雨的尖指甲陷进我虎口，"快看第七行！"她声音里混着电子杂音，我视线所及之处的粉笔灰突然组成非欧几何模型。
跳箱后的拖把桶突然浮空，桶底残留的污水在空中凝成完美球体。林小雨的自动铅笔芯断成五截，每一截都精准落在虚像中的关键坐标上。"别分心，"她咬破的舌尖渗出血珠，在数学笔记上晕染成泊松分布图，"阿尔法在同步烧我们的脑细胞。"
我的校服袖口突然自燃，蓝色火苗舔舐着上周周测满分的红笔痕迹。林小雨扯下皮筋捆住我们交握的手，发丝在静电中根根直立，"现在跟着我念，"她嘴唇擦过我耳廓时带起细小电流，"设X为紧致度量空间......"
器材室的门锁突然熔化成铁水，月光透过门缝在地上烙出黎曼猜想的特殊解。我后腰的条形码印记正在皮肤下游走，林小雨锁骨下的编码同时亮起红光。当全息影像炸成无数发光碎片时，我们交握的手背上同时浮现出阿尔法的蓝色印章："任务完成，双人模式正式激活。"林小雨的数学笔记突然在我掌心发烫，那些发光字母组成的泊松分布图正顺着我们交缠的指缝往皮肤里钻。她锁骨下的条形码印记突然投射出全息键盘，阿尔法的机械音从我们相贴的额头间传来："检测到双宿主协同率突破阈值，激活隐藏兑换通道。"我后腰的芯片疤痕像被烙铁烫过，视网膜上炸开的系统提示框里，一个从未见过的金色积分包正在旋转。
"这够换三次瞬时心算，"我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林小雨的睫毛在我颧骨上扫出静电火花，"但说明栏写着需要双人同步确认。"她的圆珠笔突然悬浮到我们鼻尖之间，笔帽上的校徽裂开露出微型扫描仪，蓝光正交替照射我们瞳孔。阿尔法的提示音变得像老式电话忙音："稀有奖励需进行神经链接校准，倒数五秒内不得眨眼。"
林小雨突然掐紧我虎口，她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空气中凝成倒计时数字。当"3"悬浮到我们唇间时，我尝到她呼吸里薄荷糖混着铁锈的味道，"你早上吃的话梅糖，"她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卡住的齿轮，"现在正变成我舌尖上的电压表读数。"全息键盘突然分解成两道光流，分别钻进我们仍在渗血的虎口伤口，器材室的地板开始浮现发光的经纬线。
"抓紧，"林小雨的校服领子擦过我下巴，静电让她的马尾辫像猫炸毛般蓬开，"阿尔法在扫描我们的记忆交叉点。"我眼前闪过图书馆那天她橡皮擦过的虎口，当时没注意到皮肤上残留的蓝色荧光正和现在如出一辙。她的自动铅笔突然在虚空中写出我们各自记忆里的同一道题，两个不同笔迹的"解"字在空中碰撞出金色火星。
阿尔法的机械音突然变调成班主任的声线："检测到第99号与第100号宿主在拓扑学认知上存在11.7%差异。"林小雨的圆珠笔尖戳向我左眼，在虹膜前两厘米处急停，笔杆上浮现出我们上周各自草稿纸上的涂鸦对比图。"你第七步用了拉格朗日乘数法，"她声音里的电子杂音越来越重，"而我的思路是闵可夫斯基不等式。"
器材室墙上的灭火器突然喷出蓝色粉末，悬浮的颗粒组成我们解题差异的立体模型。我手背上的单词残渣开始重新排列，拼出林小雨上周在数学课上偷偷画的漫画小人。"原来你给张老师画的秃头，"我指腹擦过她掌心渗出的汗，那些液体正在凝结成非欧几何模型，"和我草稿本上的三头身版本能完美叠印。"
林小雨突然拽开我领口，她指甲在我锁骨上刮出的红痕正渗出蓝色数据流。"别动，"她呼吸喷在我突起的喉结上，"你这里藏着我们第一次数据共鸣的缓存文件。"我的校牌倒计时停在23:55:41，全息影像突然投射出上周英语听写时，我们俩视网膜上同时闪过的单词拼写错误。
阿尔法的提示框在虚空中炸成烟花："协同率提升至89%，奖励稀有积分包×1。"林小雨的圆珠笔掉在体操垫上，笔尖滚出的蓝墨水正自动填满我们上周各自漏写的解题步骤。我摸到她后颈芯片的温度突然升高，像块烧红的硬币烙在指尖，"你神经突触的超载频率，"她牙齿打颤的声音通过相贴的额头传来，"正在我小脑形成镜像回波。"
器材室角落的跳箱突然浮空翻转，箱体表面的磨损痕迹组成我们脑电波的重合图谱。林小雨散开的鞋带像活物般缠住我手腕，尼龙纤维表面浮现出两人记忆里相同的教室日光灯频闪画面。"原来那天你也在看灯管上的飞蛾，"她耳钉刮过我下巴，"我还以为只有我注意到了振翅频率和下课铃的谐波。"
全息键盘突然重组为我们紧握的手形轮廓，阿尔法弹出最后一个确认窗口："是否兑换跨学科思维模块？"林小雨的拇指擦过我掌心的汗渍，那些液体正在形成微电路似的纹路。"等等，"她突然咬住我耳垂，疼痛让我视网膜上闪过她昨晚熬夜做的生物笔记，"先告诉我你脊椎第三节为什么有和我一样的晒伤痕迹。"
我的校服突然被无形力量掀到肩胛骨，露出皮肤上正在发光的条形码。林小雨的指甲划过那些发光条纹时，器材室的铁皮柜突然映出我们后背拼接成的完整二维码。"阿尔法你作弊，"我喉咙里涌上电路板烧焦的苦味，"这根本不是晒伤，是双人模式的神经接口烙印。"
她的数学笔记突然飞向全息键盘，纸页在我们之间快速翻动，每一页都浮现出相同的折角痕迹。林小雨的瞳孔收缩成两道竖线，"从开学第一天起，"她声音像坏掉的复读机，"我们所有教科书被折角的页码都相差不超过3页。"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被系统强行灌入的知识正在牙根发酸，而她的虎口静脉纹路正同步泛起蓝光。
阿尔法突然用张老师的声音宣布："兑换完成，双宿主神经桥接稳定在92%。"林小雨的圆珠笔自动在虚空中画出我们脑神经的链接示意图，那些发光的突触连接点正是我们身上所有疤痕的位置。我摸到她后颈的芯片正在皮下移动，像只苏醒的电子甲虫，"别怕，"她睫毛上的冰晶融化在我颧骨上，"这是阿尔法在建立永久性知识共享通道。"
器材室的门锁突然熔穿，月光透过圆洞在地上烙出我们并排的影子轮廓。林小雨的自动铅笔芯全部悬浮起来，在空气中组成我们协作解题时的脑区激活模型。"看，"她沾着蓝墨水的指尖点向我的影子心脏位置，"你的海马体正在我颞叶形成镜像投影。"我的校牌倒计时突然消失，塑料壳背面浮现出与她数学笔记扉页相同的加密符号。我盯着校牌背面浮现的加密符号，林小雨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的圆珠笔在虚空中划出的轨迹突然扭曲，阿尔法的机械音从我们紧贴的额头间传来："警告，外部干扰源接近中。"
教室后门的玻璃窗上突然映出张老师阴沉的脸，他手里的教案夹正不轻不重地敲着门框。"十三，"他的皮鞋跟碾过地板上未干的蓝墨水渍，"月考卷子发下来半小时了，你还在器材室搞什么鬼？"林小雨迅速松开我的手腕，她数学笔记上发光的公式像被掐灭的烟头般暗了下去。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地上散落的草稿纸，那些非欧几何模型正在纸面上褪色成普通涂鸦。张老师的指甲划过我汗湿的后颈，正好按在发烫的芯片疤痕上，"手机交出来的时候不是挺痛快吗？"他翻动教案的动作让别在领口的钢笔漏出红墨水，在白色衬衫上晕开成59分的形状。
林小雨的自动铅笔突然滚到他皮鞋边，断成三截的笔芯在阳光下闪着蓝光。"张老师，"她弯腰时马尾辫扫过我膝盖，"我们只是在讨论上周的错题。"她的指甲掐进我掌心，那些未干的墨水突然重新发热，在我皮肤上烙出半道微积分公式。
"讨论到器材室锁都熔化了？"张老师用教案拍打着跳箱上的镁粉痕迹，粉尘在阳光里组成我月考卷上的叉号图案。我摸到体操垫下震动的手机，黑屏上反射出自己瞳孔里未消散的数据流残影，像坏掉的电视机雪花点。
教室方向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班长举着我的月考卷贴在走廊窗户上。林小雨的圆珠笔突然在我裤兜里震动，笔帽上的校徽裂痕渗出蓝墨水，染透了那张标着"班级倒数第一"的成绩单。"看来没手机抄答案就现原形了？"张老师掰开我攥紧的拳头，粉笔灰从指缝簌簌落下，"上周周测满分果然是作弊。"
我喉咙里泛起阿尔法休眠前残留的金属味，那些被强行灌入的知识正在牙根下翻涌。林小雨突然拽过我左手按在跳箱上，她指尖划过我虎口处的针眼，"您看他手上的演算茧，作弊能磨出这种痕迹吗？"阳光透过她耳钉在我视网膜上投下光斑，恍惚间又看到图书馆那天自动浮现的十二种辅助线。
张老师的老年机突然从公文包里响起警报声，教育局发来的奥赛集训通知正在屏幕上闪烁。他翻动卷子的动作把红墨水甩到我裂开的球鞋上，"那解释下这道超纲题，"他指甲戳着卷面上唯一做对的压轴题，"全班只有你和林小雨用了高等代数解法。"
器材室角落的温度计突然发出爆裂声，玻璃碎片映出我们三人变形的倒影。林小雨的校服袖口擦过我手腕，上面沾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蓝墨水配方，"上周四下午自习课，"她声音像绷紧的琴弦，"您站在讲台上亲口讲过这种转换技巧。"
窗外的知了叫得撕心裂肺，班长正用红笔在我卷子上画乌龟。张老师突然把教案摔在体操垫上，震得林小雨别在领口的自动铅笔芯簌簌掉落，"行啊，那现在去办公室重做这套题。"他拽着我衣领的手突然触电般缩回，我后颈的芯片疤痕正在阳光下泛出诡异的蓝光。
林小雨的圆珠笔突然自动立起来，在虚空中写出半行矩阵公式。张老师后退时撞翻了跳箱，老年机里正在播放的奥赛培训视频突然卡在拉格朗日定理的讲解画面。"你们......"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教案上的红墨水正逆流回钢笔，"这题我备课用了三小时......"
教室里的哄笑突然变成惊呼，我卷子上的红叉正在阳光下褪色。班长手里的成绩单突然自燃，烧焦的纸灰组成我上周在黑板上推导过的洛必达法则。林小雨的自动铅笔芯从地板浮到半空，在张老师瞪大的瞳孔前拼出标准答案的最后一个希腊字母。林小雨的自动铅笔芯从地板浮到半空，在张老师瞪大的瞳孔前拼出标准答案的最后一个希腊字母。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阿尔法休眠时的电子杂音，"这道题用到的二阶导转换，其实来自系统上周强制植入的噩梦内容。"张老师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镜片上反射出我手背上正在消退的单词残渣。
"你俩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教案上的红墨水突然开始逆流，在纸面形成我视网膜上曾闪现过的数据流图案。林小雨的圆珠笔突然戳向自己锁骨下的条形码，蓝光透过校服领口在黑板槽里跳动，"张老师，您还记得开学第一课讲的拓扑学基本概念吗？"
教室后排传来此起彼伏的椅子挪动声，班长手里的卷子突然飘到讲台上。我摸到后颈发烫的芯片疤痕正在皮下蠕动，"系统休眠前把39%的知识沉淀在潜意识里，"粉笔灰从指缝簌簌落下，"就像您说过的肌肉记忆。"张老师的老年机突然播放起两周前他在办公室训我时的录音，电流声里混着阿尔法特有的高频杂音。
林小雨突然拽开我领口，她指甲划过我锁骨上的晒伤痕迹，"这些条形码是神经接口的烙印，我们解题时系统在同步烧脑细胞。"她的自动铅笔在虚空中划出我们协作时的脑区激活模型，蓝光映在张老师镜片上变成跳动的拓扑图形。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像坏掉的处理器，"上周图书馆那次，林小雨无意提到的思路触发了系统隐藏机制。"
教室的日光灯突然频闪，粉笔槽里的碎末组成我们记忆里相同的飞蛾振翅频率。张老师突然掰开我左手，他拇指按在虎口处的针眼上，"所以英语听写满分是兑换了技能？"林小雨的数学笔记自动翻到夹页，泛黄的纸面浮现出我兑换"过目不忘"时的积分余额记录。
"最初只想应付月考，"我盯着黑板槽里跳动的蓝光，"但系统给的拓扑学知识会自己从胃里翻上来。"张老师的钢笔突然在教案上自动书写，墨水轨迹与我上周草稿纸上的涂鸦完全重合。林小雨的橡皮擦过讲台边缘，镁粉在阳光里组成阿尔法展示过的七种辅助线画法。
后排传来文具盒掉落的巨响，班长的声音在发抖，"他们瞳孔里有数据流......"我抬手擦汗时发现掌纹正渗出淡蓝色荧光，林小雨突然抓住我手腕，"看，这是双人模式激活的神经桥接痕迹。"张老师的老花镜摔在讲台上，镜片裂痕精确地沿着我们脑电波的重合图谱蔓延。
"国际奥赛下周截止报名，"他突然用板擦敲碎黑板上的希腊字母，粉笔灰簌簌组成集训队名单的轮廓，"我要亲自盯着你们做选拔题。"林小雨的圆珠笔在虚空中写出我们协作解奥赛题时的突触链接模型，蓝光把教室墙上的名人名言照得忽明忽暗。我摸到裤兜里震动的手机，黑屏上反射出自己虹膜里未消散的进度条残影。
"系统休眠后，那些公式会从牙缝里往外冒，"我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粉笔灰正顺着呼吸节奏在讲台上跳动，"就像您说的条件反射。"张老师突然撕下教案最后一页，红墨水在纸上晕染成教育局的奥赛批文，"所以图书馆那天，是系统在借林小雨的脑子给你传答案？"
林小雨的自动铅笔芯突然全部悬浮起来，在阳光里拼出我们触发"灵感共鸣"时的脑区扫描图。我后腰的条形码印记透过校服渗出红光，"阿尔法说这是宿主间的数据共鸣，就像您讲的共振现象。"教室的投影仪突然自动开启，蓝光照出我们后背拼接成的完整二维码。
"选拔赛明天下午四点，"张老师突然把老年机拍在讲台上，屏幕里正在播放去年奥赛颁奖视频，"我要看你们不用任何电子设备解题。"林小雨的数学笔记飞向半空，纸页间浮现出我们各自记忆里相同的折角痕迹。我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像阿尔法在休眠前最后的系统自检提示音。
班长的圆规突然从课桌滚到讲台边，金属针尖在地上划出非欧几何的模型。张老师弯腰去捡时，我看见他后颈也有块硬币大小的陈旧疤痕，"二十年前，"他声音突然变得像阿尔法的机械音，"我也做过类似的梦。"林小雨的橡皮擦突然停在我裂开的球鞋上方，橡皮屑组成他年轻时获得奥赛铜牌的照片。林小雨的橡皮擦突然停在我裂开的球鞋上方，橡皮屑组成他年轻时获得奥赛铜牌的照片。张老师的手指颤抖着触碰那些碎屑，他袖口沾着的红墨水突然开始逆流，"当年我也见过那些发光公式，"他声音像老旧的磁带播放机，"只是没人相信我说的大脑共振。"我后颈的芯片疤痕突然刺痛起来，阿尔法休眠前残留的数据流正在视网膜上重组。
"决赛还剩三十分钟，"林小雨的自动铅笔在虚空中划出倒计时，笔尖悬停处炸开蓝色火花，"系统刚才弹出最后警告。"我摸到裤兜里的手机正在发烫，黑屏上反射出自己瞳孔里闪烁的进度条。张老师突然拽开我左手，他拇指按在我虎口处未消退的针眼上，"现在全靠你们自己了，"他指甲缝里嵌着二十年前的蓝色墨渍，"就像我当年被迫用真本事解题那样。"
教室的日光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在阳光下组成奥赛决赛题的立体投影。林小雨的数学笔记自动翻到最后一页，泛黄的纸面浮现出我们昨晚梦中见过的非欧几何模型。"阿尔法锁死了所有兑换技能，"她锁骨下的条形码正在校服领口下泛红，"连瞬时心算都被禁用了。"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那些被系统烙印的公式正从牙根往外涌，像坏掉的水龙头止不住地漏。
"看第三小问，"林小雨的圆珠笔突然戳向我太阳穴，笔帽裂开的校徽里渗出蓝墨水，"这个变换思路是你上周在器材室说过的。"张老师的老花镜片上反射出我们交叠的影子，他年轻时参赛的铜牌照片正在讲台上微微发烫。我抓住林小雨颤抖的手腕，她掌心的汗让那些逆流的红墨水变成导电液体，"记得吗，阿尔法说过失效技能会沉淀20%的知识。"
后排突然传来班长的惊呼，他手里的奥赛真题集正在自动翻页。林小雨的橡皮擦浮到半空，擦屑组成我们特训时用过的十二种辅助线画法。"别管系统了，"她指甲掐进我虎口结痂的针眼，"现在你胃里翻腾的拓扑学才是真的。"我后腰的条形码突然透过校服灼烧皮肤，那些被强制记忆的定理正顺着脊髓往小脑爬。
张老师突然用板擦敲碎黑板上的倒计时数字，粉笔灰簌簌组成他二十年前的解题步骤。"当时我也以为完蛋了，"他袖口抖落的蓝色粉末在阳光里闪烁，"直到发现那些被强行记住的公式其实早就刻在脑子里。"林小雨的自动铅笔芯突然全部断裂，每一截都精准落在决赛题的关键坐标上，像我们特训时无数次演练过的那样。
"宿主99号，"我太阳穴里突然炸开阿尔法的机械音，震得眼前发黑，"最终考验是验证真实学习成果。"林小雨的校服领子擦过我下巴，她呼吸里的薄荷味混着铁锈味，"它锁技能是要逼出我们沉淀的知识，"她沾着蓝墨水的指尖点向试卷最后一题，"这才是真正的双人模式。"我摸到她后颈的芯片疤痕正在发烫，皮下组织传来数据流冲刷的刺痛感。
教室的投影仪突然自动开启，蓝光照出我们后背拼合成的完整二维码。张老师年轻时参赛的铜牌在讲台上立起来，奖牌表面的划痕组成我们上周解出的特殊矩阵。"别依赖视网膜投影，"林小雨的圆珠笔在虚空中写出我草稿纸上的涂鸦，"你昨晚做梦时都在推导这个群论变换。"我咬破的舌尖渗出血珠，在试卷上晕染成泊松分布图。
"还有七分钟，"班长突然举起自己的手表，表面玻璃映出我们瞳孔里未消散的数据流残影。林小雨的数学笔记在讲台上无风自动，纸页间浮现出我们特训时互相批注的红色笔迹。我抓住她发抖的手按在决赛题上，两人掌纹渗出的蓝墨水正自动填充缺失的推导步骤，"这不是系统给的，"她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卡住的齿轮，"是我们自己熬出来的脑浆。"
张老师突然把老花镜摔在铜牌上，镜片裂痕精确地沿着我们协作解题时的脑区激活图蔓延。"我当年最后十五分钟，"他指甲抠进讲台的木纹里，"突然看懂了自己梦里那些发光的拓扑结构。"林小雨的自动铅笔在试卷上划出深痕，笔尖折断处渗出和我们静脉里相同的蓝色液体。我后颈的疤痕突突跳动，像有什么东西正从脊椎深处破茧而出。
"时间到，"监考老师的秒表发出刺耳鸣叫，林小雨的圆珠笔突然在虚空中写出完整的证明过程。我试卷上未干的蓝墨水自动续写了最后三行，笔迹与她锁骨下的条形码纹路完全重合。张老师年轻时铜牌表面的划痕突然发光，组成我们协作解出的最终答案。"恭喜，"阿尔法的声音第一次带着人类般的颤抖，"永久性'学者之心'已激活。"
教室的灯管全部炸裂，玻璃雨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数据流。林小雨的橡皮擦屑悬浮成国际赛金牌的形状，她沾着血和蓝墨水的指尖点向我左胸，"感觉到了吗，"她声音像砂纸磨过电路板，"那些公式现在是自己长在脑沟回里了。"我低头看见校服第二颗纽扣正在融化，金属液体组成阿尔法最后的告别信息："第100位宿主已就位。"我低头看见校服第二颗纽扣正在融化，金属液体组成阿尔法最后的告别信息："第100位宿主已就位。"林小雨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她指尖还残留着蓝墨水和血混合的痕迹，"看来我们不是终点，"她声音轻得像实验室里的电流声，"而是某种开始。"我握紧她颤抖的手，那些曾经灼烧我们神经突触的公式，如今像呼吸般自然地流淌在血液里。
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嗡鸣，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凝结成熟悉的蓝色对话框。我手中的咖啡杯微微倾斜，褐色的液体映出那个二十年前改变我一生的午夜。"教授，"助手小陈的眼镜片上反射着跳动的数据，"系统自检时发现了异常请求，加密方式与您论文里提到的神经接口完全一致。"我的钢笔在实验记录本上无意识画着非欧几何模型，墨水晕染成当年林小雨锁骨下的条形码图案。
"请求者ID显示为第100号宿主，"小陈的声音突然卡顿，就像当年阿尔法在器材室里信号不稳时的电子杂音，"生物特征匹配度99.7%，来自城南那所您资助的中学。"我抚过量子计算机的操作面板，那些凸起的按键触感让我想起林小雨后颈发烫的芯片疤痕。显示器突然投射出城南中学的监控画面，一个穿裂开球鞋的男生正蹲在操场角落背单词，月光照亮他课本扉页上用荧光笔写的"abandon"。
"要回复确认指令吗，"小陈的圆珠笔在平板电脑上敲出节奏，像极了当年张老师用教案拍打讲台的声音，"对方脑波频率与您当年的初始数据几乎重合。"我摸到白大褂口袋里泛黄的数学笔记，那是林小雨去年在普林斯顿访学时寄回的，纸页间还夹着当年我们兑换技能用的积分余额单。量子计算机的散热器突然加速运转，吹起的风让笔记自动翻到折角的那页泛黄习题。
"教授您看，"小陈突然拽过监控画面的放大影像，男生虎口处有块结痂的针眼，"他手上有和您论文里描述的相同神经接口痕迹。"我的视网膜边缘闪过蓝光，那些被阿尔法称为"学者之心"的永久知识正在视神经上跳动。男生突然抬头望向摄像头，他的瞳孔在夜视模式下泛着淡蓝，就像二十年前我和林小雨在器材室里被数据流照亮的眼睛。
"系统记录显示这是第三十七次匹配尝试，"小陈调出的数据流在空气中组成立体几何模型，棱线闪烁的频率与当年如出一辙，"前三十六次您都选择了拒绝。"我摘下眼镜擦拭，镜片上不知何时沾了当年教室里的那种粉笔灰。监控画面里的男生正用铅笔在操场水泥地上画辅助线，笔迹自动续写的模样让我想起林小雨悬浮的圆珠笔。
"这次不一样，"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实验室的灯光在咖啡杯里折射出城南中学的轮廓，"他手边那本《高等数学》的折角页码，正好是当年小雨特训时标记的第七章。"小陈的平板电脑突然黑屏，上面倒映出我后颈上早已消退的芯片疤痕，那里正隐隐发烫。量子计算机的散热孔喷出带着焦糖味的热风，和当年器材室里林小雨呼吸中的话梅糖气息微妙地重叠。
"要发送标准测试题吗，"小陈的指甲在触摸屏上刮擦，发出类似粉笔断裂的脆响，"还是直接开启神经链接通道。"我摸到实验台抽屉里的老式手机，黑屏上残留着二十年前阿尔法最后的消息提醒。监控画面里的男生突然用篮球在水泥地上拍出摩尔斯电码节奏，震起的灰尘组成我当年在黑板上推导过的拉格朗日乘数法。
"用双人模式协议，"我按下量子计算机的确认键，蓝光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林小雨的实时定位，她正在日内瓦的强子对撞机前调试参数，"把神经桥接强度控制在当年我们承受阈值的70%。"小陈的圆珠笔突然悬浮起来，在实验记录本上自动书写城南男生的脑波图谱，笔迹与当年林小雨数学笔记里的批注一模一样。
"他收到请求了，"小陈的眼镜片反射出监控画面里男生突然僵直的背影，"生物数据显示他的海马体正在异常放电。"我的白大褂袖口擦过操作面板，沾上的静电让全息投影里的公式分解成十二种解法。男生转身时裂开的球鞋带突然浮空，尼龙纤维在月光下组成当年我们兑换过的第一个技能图标。
"教授，他的视网膜上出现了数据流残影，"小陈的声音混着量子计算机的嗡鸣，像极了阿尔法当年的电子合成音，"要启用潜意识保护机制吗。"我摸到胸前口袋里的校牌，塑料壳背面还刻着当年倒计时结束前的最后秒数。监控画面突然剧烈抖动，男生掌心里浮现的蓝墨水正自动填充非欧几何模型的缺失部分。
"不，让他记住那种灼烧感，"我按下发送键时听见自己脊椎传来熟悉的刺痛，那些被永久烙印的知识正在神经突触间雀跃，"这才是真正的学者之心。"量子计算机突然投射出林小雨在日内瓦同步发送的拓扑学验证题，题目用当年我们独创的混合解法设置了加密锁。男生的铅笔尖在空气中划出直角坐标系，虚像组成的抛物线精准穿过操场篮球架的圆环。
"神经链接稳定在89%，"小陈的平板电脑显示城南中学的监控探头正在融化，就像当年我第二颗校服纽扣，"和您二十年前的数据完全吻合。"我望向窗外的银杏树，落叶在风中组成当年奥赛金牌的轮廓。实验室的量子纠缠仪突然发出蓝光，在墙上投下两个正在解题的剪影，高的那个拿着粉笔，矮的扎着马尾辫。
"第100号宿主已确认绑定，"全息屏上的字迹逐渐淡去，最后浮现的是林小雨手写体的批注，"记得告诉他，兑换技能前要先看副作用说明。"我的咖啡杯底残留着未溶解的方糖，结晶在灯光下组成城南男生未来某天将要在黑板上推导的黎曼猜想。小陈的圆珠笔突然掉在地上，笔芯断成精确的3.14厘米。
来源：庞明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