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办完退休手续,等着单位分月饼未果,她烧掉证书,悄悄退群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7 12:50 2

摘要:"小王,你看厂门口站着谁?老赵抱着个红本本,都站一上午了。"办公室里,刘姐啃着热腾腾的烧饼,用下巴点向窗外。

"小王,你看厂门口站着谁?老赵抱着个红本本,都站一上午了。"办公室里,刘姐啃着热腾腾的烧饼,用下巴点向窗外。

我放下搪瓷水杯,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望去,只见秋阳下,老赵佝偻的背影像棵等待落叶的老树,单薄而固执。

那是1998年的深秋,国企改革的浪潮正席卷全国,我们这座建于六十年代的国营纺织厂也难逃命运。

老赵姓赵名晓梅,是纺织厂第一批女工,从十七岁进厂到如今满头白发,整整三十二年。

她是那种手一摸机器就知道哪里出了毛病的老师傅,连续二十多年没出过一次质量事故。

厂领导常说,老赵的手摸上去,连最犟的老机器都温顺三分。

有时候半夜机器出故障,电话打到她家,她披件外套就来了,摸黑修到天亮。

"那时候多好啊,一个厂像一家人。"老赵曾在茶歇时红着眼圈说,"六几年那会儿,厂里发的福利猪肉,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

车间墙上,她的笑脸年年挂在先进工作者红榜上,和那些泛黄的标语一起,像是那面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十月初,她办完退休手续,交接了岗位。

当时我以为会有隆重的仪式,可只看见她在人事科填完表,领了本红皮证书,默默收拾了储物柜就走了。

她甚至没舍得把挂了二十多年的搪瓷缸子带走,说是留给下一个接班人。

"老赵退休了,工友群里也不发言了。"刘姐咽下最后一口豆浆,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说道。

我翻开桌上的大哥大,打开厂里的工友群,找到老赵的头像,停留在上次她发的"谢谢大家这些年关照"上,时间是一个月前。

"人各有命,她那一批老人都得退,咱们厂都快不行了。"刘姐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小王,你是大学生,赶紧想想后路吧。"

中秋将至,厂里照例要发放节日福利。

往年老赵负责登记分发,几百号人的口味喜好她都记得一清二楚,连食堂大师傅李师傅爱吃双黄的,她都记在小本上。

今年接替她的小杨在公告栏贴出通知,让大家凭工牌领取。

最下面一行小字写着:退休人员不在名单内。

这是新来的主管刘铮定的规矩,说是要"精简成本"、"提高效益"。

"抓革命,促生产。"刘铮常挂在嘴边的话,配上他那副眼镜和笔挺西装,让人无法反驳。

当日下午,我去仓库领取办公用品,看到老赵站在人群外,手里捧着那本红皮退休证书,目光在名单上来回搜寻自己的名字。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像是不相信自己真的不在其中。

接着她走向小杨,轻声询问:"小杨啊,我的月饼..."

我听见小杨头也不抬地回答:"赵师傅,您已经退休了,不在发放范围内。"

老赵脸上那刻的表情像是突然被雨淋湿的纸片,瞬间失去了光泽。

她攥紧证书,点点头,嘴角挤出一丝不自然的微笑:"哦,对,我忘了,我已经不是厂里人了。"

"她三十年拿命织布,退休不到俩月,连个月饼都不配领了。"后勤的老李低声嘟囔,"都什么世道啊!"

我不顾小杨的阻拦,从柜台上抓了盒月饼追出去,却见老赵已走远,背影在秋风中摇晃,像一片即将脱离枝头的叶子。

工厂的高音喇叭里正播放着欢快的《丰收锣鼓》,与老赵孤独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

我追了几步,又停下来,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一个付出了一生却被轻易遗忘的人。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刚进厂时的情景。

是老赵教我如何正确操作纺织机,她粗糙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线轴间,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生怕我弄错。

"小王,慢一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总爱这么说,声音里满是耐心。

办公室里挂着的毛主席像和"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标语虽已泛黄,却依旧庄严。

那时候的工厂餐厅里,大家排着队打饭,一毛钱一碗白米饭,五分钱一碗稀饭,老赵常把自己的肉夹给身边瘦弱的女工。

梦中的厂区充满了朝气,绿树成荫,工人们穿着蓝色工装,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

梦醒时,窗外的厂区已不再有那种生机勃勃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日渐萧条的车间和越来越少的工人。

两天后的傍晚,我提前下班,穿过老厂区的小路回家。

这条路两旁曾是工人们的宿舍区,如今很多房子已经空了,窗户上贴着"拆"字。

忽见远处有火光在暗处闪烁。

走近一看,是老赵站在自家那个小院子里,手中的火焰正吞噬着什么。

她看见我,竟像做了亏心事一般,连忙摆手示意我别靠近:"回去,回去,小王,这里有烟。"

"赵师傅,您这是..."我还是走了过去。

"没事,烧点废纸。"她声音沙哑,似乎刚哭过。

火光映照着她布满皱纹的脸,那些皱纹像是记录着岁月的刻度,每一道都是一段辛酸故事。

我走近,认出那燃烧的正是她的退休证书,火舌舔舐着烫金的"光荣退休"四个字。

灰烬中露出照片一角,还有几枚不完整的奖章印记——"技术能手"、"劳动模范"、"先进生产者",那些曾经被她珍视的荣誉,如今都化为灰烬。

"您怎么..."我吃惊地问道。

"这东西,攒了一辈子,到头来不就是张纸吗?"她眼角湿润,却倔强地挺直腰板,"反正也没人在乎了。"

"这话说的,怎么会没人在乎呢?大家都记得您的好。"我语无伦次地安慰道。

老赵苦笑了一下:"小王,你还年轻,不懂。"

她拿出一块手帕,小心地擦拭着手上的灰:"以前我总觉得,只要我好好干,厂里就是我家,退休了也是厂里的老人。"

"现在才明白,人走茶凉,是规律。"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厂区的灯忽明忽暗,照在我们之间的小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突然想起我父亲当年退休,全厂开了欢送会,领导讲话,徒弟献花,还发了纪念手表,热闹非凡。

而老赵,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遗忘了,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再也找不到痕迹。

"赵师傅,要不我去跟领导说说?"我试探着问。

"别,别去。"她连忙阻止,"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就是心里憋屈。"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勉强笑道:"都这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闹什么脾气。"

天色已晚,老赵邀我进屋喝口水。

她的家很简朴,堆满了各种旧物件。

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已经泛黄,照片中的老赵站在丈夫身旁,怀抱刚出生的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儿子在南方打工,好几年没回来了。"她递给我一杯热茶,"他爸走得早,就剩我一个人了。"

茶几上摆着一个旧收音机,还有几本已经翻得起毛的技术手册。

"那时候,我刚进厂,文化不高,就天天抱着这些书学。"老赵抚摸着那些书,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夜班下来,手都是肿的,眼睛熬得通红,但就是不想服输。"她的声音里带着自豪,"那会儿厂里来了新机器,没人会修,我自学了两个月,成了全厂第一个能修的。"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赵师傅,您别难过,厂里那些事..."

"我懂,我都懂。"她打断我,"时代不同了,厂里不景气,能保住饭碗的都是有本事的。"

她看了看我:"小王,你大学毕业,年轻有为,别像我这样死脑筋,该走的时候就走。"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地喝着茶。

茶水已经凉了,但我一口气喝完,仿佛这样能够表达我的敬意。

告别时,老赵站在门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瘦小。

"路上小心。"她说,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带走。

第二天,我直接去找了刘铮。

他正低头算账,一支钢笔在纸上划出密密麻麻的数字,连抬头看我的时间都没有。

"小王,有事?"他问,眼睛依然盯着账本。

我把老赵的事情告诉他,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刘铮听完,只是长叹一口气:"老规矩早就变了,厂里现在连年亏损,能保住饭碗就不错了,哪有闲钱搞这些虚的?"

"三十年的老工人,就因为退休了,连个月饼都不配领?这算什么规矩?"我拍桌而起。

刘铮被我吓了一跳,眼镜差点掉下来:"小王,你激动什么?又不是我定的。"

"再说,老赵不就是按时退休了吗,谁都有这一天。"他调整了一下眼镜,"一个月饼,至于吗?"

"不至于吗?"我声音颤抖,"那是三十年啊。"

"您可能不知道,老赵师傅的丈夫就是在厂里加班时出的事故,留下她一个人拉扯儿子。"我不顾一切地说道,"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请过一天病假,过年过节都是最后一个走。"

刘铮有些坐不住了,他放下钢笔,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小王,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

"厂里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打断他,"我父亲当年说过,一个厂子连退休老人都不管,迟早要垮。"

刘铮沉默了很久,终于点点头:"这样吧,你去找小杨,让他补发一盒给老赵,我批。"

我没有动:"不是月饼的问题,刘主管。老赵师傅需要的是尊重,是三十年付出后应有的体面。"

刘铮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表情复杂:"现在的年轻人,脾气都这么倔。"

他叹了口气:"行,你说怎么办?"

那晚回家,我翻出厂志资料,发现老赵年轻时曾参与研发了厂里最重要的几项技术改造。

七十年代末,她带领技术小组解决了进口设备的关键技术难题,为厂里争得过省级荣誉。

八十年代,她主持的"双提双降"(提质量、提效率、降消耗、降成本)项目,让厂里在同行业中脱颖而出。

这些事迹如今都被装裱在厂史展厅的玻璃橱窗里,可提起老赵的名字,新来的年轻人却只知道她是个倔脾气的老古董。

我想起老赵抱着燃烧的证书时的表情,心里一阵刺痛。

中秋节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一看,门口放着个用蓝布包着的盒子。

打开一看,是两块手工月饼,上面还压着几片桂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纸条上写着:"小王,尝尝我做的,我记得你爱吃桂花馅的。廉价的心意,笑纳。赵晓梅。"

不再是大家习惯叫的"老赵",而是庄重地写上了全名。

我拿着月饼,眼泪掉下来。

窗外是一片金黄的秋色,厂区的烟囱冒着白烟,一如三十年来的每一天。

只是少了一个默默付出的老赵。

尝了一口月饼,甜而不腻,桂花的香气在口中化开,让人想起那些温暖的旧时光。

那天下午,我去上班,刚到车间就被小杨叫住:"刘主管找你。"

刘铮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几个厂领导,气氛有些凝重。

"小王啊,昨天我和几位领导商量了一下老赵的事情。"刘铮开口道,语气比平时缓和许多。

"我们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老同志们为厂里付出了一辈子,不能说退休就不管了。"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我们刚拟的《老职工关怀条例》,你看看有什么建议。"

我接过文件,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份完整的退休职工福利政策,从节日慰问到医疗补助,再到技术传承,都有详细规定。

"另外,我们决定为老赵补办一个退休仪式,你来负责组织吧。"刘铮说道。

我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刘主管,这..."

"不用谢我,"他摆摆手,"是厂长听说这事后亲自批示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其实,我父亲也是老一辈产业工人,我能理解那种感受。"

第二天,我联系了以前的几位退休工友,说明了情况。

大家二话不说,各自带了拿手好菜,一起去老赵家。

"都是自家做的,没大菜,大家别嫌弃。"老李提着两瓶二锅头,笑呵呵地说。

赵师傅开门时愣住了,看到一群老伙计站在门口,眼里瞬间泛起水光。

"怎么都来了?"她手足无措地拽着围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赵师傅,厂里要给你补办退休仪式,我们先来给你道喜了!"老李举起酒杯。

简陋的饭桌上,我们推杯换盏,讲述着与老赵共事的点点滴滴。

"记得那年大雪封路,赵师傅独自一人守了三天车间,就睡在机器旁边。"

"可不是嘛,七九年那场洪水,是她一个人趟水去厂里关闭了总闸,要不损失就大了。"

"我还记得她教我修机器,说'心要静,手要稳,眼要准',这话我记了一辈子。"

老赵的笑容渐渐舒展,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暖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哎呀,都是老黄历了,有啥好提的。"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却掩不住眼中的喜悦。

"赵师傅,厂里要设立'老赵工作法',把你这些年的经验整理成册,传给年轻人。"我说道。

老赵一愣,眼泪差点掉下来:"真的?厂里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

"怎么会忘呢?"老李拍着她的肩膀,"你可是咱厂的宝贝疙瘩!"

餐后,我向老赵详细介绍了厂里新制定的老职工政策。

她听着听着,眼泪终于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

"我还以为,厂里不要我了。"她哽咽着说。

"赵师傅,只要厂里一天不倒,您就永远是厂里的人。"我握住她布满老茧的手,坚定地说。

回厂后,我提议在厂里设立"老赵工作法"专题研讨,记录和传承她几十年的技术经验。

没想到刘铮听后沉默许久,第二天就批准了这个提案,还指定专人负责老赵的口述历史记录工作。

"机器会老化,人会退休,但手艺和精神不能丢。"他在会议上说出了这句话,让我对这个戴眼镜的年轻主管有了新的认识。

一周后,厂里为老赵举办了一个简朴而隆重的退休仪式。

车间里挂起了红色横幅,写着"感谢赵晓梅同志三十年如一日的辛勤付出"。

老同事们都来了,连已经调走多年的老厂长也特意赶回来,亲自为老赵佩戴了"光荣退休"奖章。

老赵穿着她最好的那套衣服,头发也新梳的,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仿佛年轻了十岁。

她接过话筒时,手有些发抖:"我...我没啥文化,不会说话。"

"就想说,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做了一名纺织工人。"

"虽然退休了,但我的心永远在厂里,在机器旁边。"

她的话很朴实,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湿了眼眶。

仪式结束后,她拉着我的手,塞给我一个小布包:"这是我的工作笔记,你交给厂里吧,希望能帮到年轻人。"

我打开一看,是一本已经翻得破旧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机器故障的解决方法,还有手绘的零件图和维修要点。

这是一个老工人几十年的心血结晶,比任何奖章都珍贵。

昨天,我路过车间,看见墙上新挂了张照片,是年轻时的老赵站在机器旁,笑容如初升的太阳。

照片下方写着"老赵工作法传承人",几个年轻工人正认真学习着她留下的技术笔记。

我听见一个年轻女工说:"听说这个老赵师傅可厉害了,一摸机器就知道哪里出问题。"

"是啊,她那会儿可是全省闻名的技术能手。"另一个年轻人回答。

厂里还设立了"老赵技能工作室",定期邀请退休老工人来指导年轻人,传授经验。

人走了,茶不凉。

纺织厂的机器依旧日夜轰鸣,织出一匹又一匹布。

而老赵,她的手艺与精神,像是融入了每一根纱线,每一寸布料,生生不息地传承下去。

今天下班后,我特意去看望老赵。

她正在院子里和几个社区的孩子们一起织毛衣,灵活的双手穿梭在毛线间,不时抬头指导孩子们。

看见我,她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小王,快进来喝口茶。"

屋里,她给我倒了杯热茶,笑着说:"你看我现在,一点也不闲,社区请我教孩子们手工呢。"

她拿出一本崭新的红色证书,是社区颁发的"民间工艺传承人"证书。

"你说得对,人活一世,不能只为那一本证书,关键是把一辈子学到的东西传下去。"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窗外,夕阳的余晖照进屋内,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我们面朝夕阳,一老一少,静静地坐着,喝着茶。

远处厂房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唯有那熟悉的机器声,依旧清晰入耳。

它们日夜不息地运转着,就像老赵和她那一代人的精神,永不停歇,生生不息。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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