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柏行简你疯了！"我撞开安全通道的门，正看见那把熟悉的瑞士军刀抵在苏雨柔颈间。穿白大褂的姑娘蜷缩在他臂弯里发抖，而我丈夫的手背青筋暴起。
十年前他握刀抵着脖颈说非我不娶
十年后同样的刀尖对准我的喉咙
当年为我撞得头破血流的少年
此刻将新欢护在怀里如珠如宝
我终于听见心臟碎裂的声音
源自网络
（一）
"柏行简你疯了！"我撞开安全通道的门，正看见那把熟悉的瑞士军刀抵在苏雨柔颈间。穿白大褂的姑娘蜷缩在他臂弯里发抖，而我丈夫的手背青筋暴起。
包雪宁冲上去要夺刀，被柏行简反手扣住手腕："道歉。"
"凭什么？"
"你故意让雨柔在手术室出丑，害她被主任骂哭。"他指尖又逼近半寸，刀面映出我煞白的脸，"现在立刻给她道歉。"
消毒水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我盯着他白大褂第二颗纽扣——今早还是我亲手扣上的。三天前他生日，我特意学了奶油蘑菇汤，等到汤凉透才收到"值班不回家"的短信。
"柏医生！"苏雨柔突然娇呼着拽他袖口，"算了吧，包姐姐可能只是..."
"轮不到你装好人！"我猛地甩开桎梏，腕间红痕刺目，"上个月是谁半夜给你老公发手术照片？又是谁故意把口红印留在他领口？"
手术刀哐当落地。
柏行简突然掐住我下巴，眼底结着冰碴："包雪宁，你现在像个妒妇。"
（二）
十年前暴雨夜的场景突然浮现。十八岁的柏行简跪在积水中，水果刀在喉间压出血线："爸，妈，我要娶雪宁。"柏母的尖叫穿透雨幕："她爸是杀人犯！"
"雪宁爸爸是见义勇为！"少年嘶吼着把我护在身后，血珠混着雨水滚落，"你们不同意，我现在就死在这！"
此刻他指尖的温度比当年雨水更冷。我忽然笑出声："记得结婚时你说，永远不会让刀尖对着我。"
"你也说过会永远信任我。"他松开手，转身揽住抽泣的苏雨柔，"明天我搬去值班室住。"
手机在口袋震动，林小棠的语音外溢："宁宁，我拍到柏行简车停在苏雨柔公寓楼下...哎你那边怎么有警铃？"
（三）
"患者家属冷静！"护士冲进来时，我正攥着苏雨柔的工牌。粉色水晶吊坠晃得刺眼——和柏行简上周带回家的情侣款一模一样。
林小棠举着相机闯进来："苏医生，解释下你上个月为什么私自篡改宁宁妈妈的病历？"照片拍在桌面，监控截图里苏雨柔正在涂改用药记录。
柏行简突然夺过相机砸向墙壁："包雪宁！你找人跟踪雨柔？"
"是我自己发现的！"林小棠挡在我身前，"你老婆这半年天天跑医院照顾你妈，你呢？陪着小情人..."
"够了！"柏行简扯下胸牌摔在地上，"既然你们非要闹，离婚吧。"
（四）
民政局玻璃门映出我们扭曲的影子。柏行简把协议推过来时，无名指婚戒硌得纸张发皱："财产平分，那套学区房..."
"我要老宅。"我摩挲着泛黄的《手术知情同意书》，十年前他替我挨的那刀留下的疤痕，此刻在衬衫领口若隐若现。
他笔尖顿住："为什么？"
"那里有葡萄架。"我望向窗外飘落的合欢花。十八岁偷吻他的夏夜，藤蔓缠绕着少年温热的掌心，他说要种满院的葡萄，等孩子出生时刚好结果。
钢笔突然划破纸张。柏行简扯松领带："你知道雨柔怀孕了。"
指甲掐进掌心，我听见自己说："恭喜。"
（五）
林小棠冲进咖啡店时，我正盯着热搜#仁和医院副院长潜规则女医生#。视频里苏雨柔哭着说被迫堕胎，评论区都在@柏行简。
"这绿茶还敢买热搜！"林小棠抢过手机，"我找到她前男友了，那孩子根本..."
玻璃门风铃骤响。柏行简裹挟着寒气逼近，眼底布满血丝："你找人曝光雨柔？"
我举起孕检报告："七周半。你生日那晚..."
他瞳孔猛地收缩，身后传来刺耳刹车声。
（六）
急诊科的白炽灯晃得人头晕。柏行简的白大褂沾着血，指尖发颤地抓着我的孕检单："为什么不早说？"
"那天你生日。"我别过头看输液管里的点滴，"你说要值班，却在苏雨柔家车库待到凌晨两点。"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林小棠举着执法记录仪冲进来："行车记录仪拍得清清楚楚，是苏雨柔突然冲出来撞方向盘！"视频里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在撞车前对着镜头诡异一笑。
柏行简突然攥碎玻璃药瓶，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今早她跟我说...说你要害她流产。"
"她子宫肌瘤报告在我抽屉第三层。"我按下护士铃，"柏医生连病历都不会看了？"
（七）
苏雨柔举着吊瓶出现在门口时，腕间还戴着那串粉色水晶。"行简哥哥，宝宝他..."
"你三年前就做过子宫切除术。"林小棠甩出仁和医院的手术记录，"需要我念麻醉师名字吗？"
柏行简猛地后退撞翻器械车。我摸着小腹轻笑："那晚你说喝多了睡在值班室，其实我在停车场等到天亮。"掏出车票拍在他胸口，"后来去邻市做的试管婴儿，惊喜吗？"
苏雨柔突然尖叫着扑来，被保安按住还在嘶吼："要不是你妈当年举报我爸贪污，我怎么会..."
"你父亲挪用患者救命钱！"柏母拄着拐杖破门而入，身后跟着纪检组的人，"小雪爸爸是为护我才挨的刀，这些年你们苏家..."
（八）
葡萄架下积着昨夜的雨。柏行简跪在泥泞里举着婚戒盒，无名指还缠着纱布："你说要在这里教孩子认星星..."
"孩子没了。"我掀开外套露出纱布，"车祸时苏雨柔踩油门撞上来，就像她篡改我妈的升压药剂量。"
他手中的丝绒盒跌落草丛："我可以辞职陪你..."
"你十八岁说会为我死，二十八岁差点让我死。"我摘下胸牌扔进池塘，"明天移民手续办完，这栋老宅..."
锦鲤叼走胸牌下沉时，林小棠举着判决书跑来："苏雨柔被判了七年！你妈医疗事故澄清了！"
柏行简突然抓住我行李箱："再给我..."
"十年前你在这里种葡萄藤。"我掰开他手指，"现在连根都烂透了。"
（九）
机场广播响起时，手机弹出仁和医院公告视频。柏行简对着镜头鞠躬："向包雪宁女士及其母亲郑重道歉..."弹幕飘过"渣男活该"时，林小棠抢走我手机。
"真不告诉他孩子还在？"
"等他在加州学会怎么当父亲再说。"我摸着微隆的小腹轻笑。玻璃幕墙外，当年私奔的绿皮火车正驶向海岸线。
柏行简突然出现在安检口，举着被退回的移民申请："葡萄架发新芽了..."
"可我要芒果树的阳光了。"我将婚戒塞进他掌心，金属表面还刻着"BN to BXN 永远"。
三年后国际医学峰会，我抱着混血女儿撞见柏行简。他白大褂别着褪色的胸牌，手背还留着玻璃割伤的疤。
"患者家属请签字。"他递来《手术知情同意书》，指尖在"主刀医师"栏停顿："包医生，这台心脏移植..."
"我主刀。"戴上橡胶手套时，监护仪突然尖啸。我们同时扑向大出血的患者，就像十八岁那年共同按住他父亲喷血的伤口。
手术灯熄灭那刻，他隔着血迹斑斑的口罩呢喃："当年葡萄藤..."
"结过果了。"我抱起门外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叫Mango，满三岁那天会喊爸爸了。"
无影灯在他眼底晃出水光，我转身时听见钢笔坠地的声响。就像那年在民政局，年少情深终究碎在了满地狼藉里。
来源：小蔚观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