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父母走了,兄弟姐妹连亲戚也做不成了一位54岁阿姨说出实情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7 00:57 2

摘要:我回到儿时生长的北方小城,这座城市在改革开放后有了新面貌,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宽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可我心里那座承载着记忆的旧城却永远留在了那个物资匮乏、却温情满满的年代。

团圆饭

"你们看,又一年了,爹娘的坟前就我一人,连个烧纸的伴都没有。"我喃喃自语,眼前寒风中飘落的几片黄叶,正如我的心情。

腊月二十七,天空灰蒙蒙的。北风呼啸着穿过墓园,卷起几片纸钱,在空中打着旋儿。

我回到儿时生长的北方小城,这座城市在改革开放后有了新面貌,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宽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可我心里那座承载着记忆的旧城却永远留在了那个物资匮乏、却温情满满的年代。

那时候,家家户户门前还摆着石磨和水缸,胡同里回荡着吆喝卖冰糖葫芦的叫卖声。夏天的夜晚,邻居们搬着竹椅子坐在一起乘凉,手里摇着蒲扇,说着家长里短。

记得小时候,春节前半个月,母亲就开始忙活了。蒸馒头、包饺子、腌咸肉,家里弥漫着酱油和白酒混合的香气。父亲负责贴春联,他的字写得端正有力,是街坊邻居都称赞的。

我和弟弟妹妹在一旁打闹,时不时抢走父亲的毛笔在纸上画几笔,父亲便佯装生气,板着脸说:"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话音未落,却总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贫,一家人却其乐融融。

如今,父母双双离世,我和弟弟妹妹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三年前那场因为房产引起的争执,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们阻隔在各自的世界里。

站在父母合葬的墓前,我点燃三炷香,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恍惚中,仿佛看见了母亲慈祥的面容。

"周月红啊,你这个当姐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住在我家隔壁四十多年的王阿姨,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用了许多年的竹篮子。

"王阿姨,您怎么也来了?"我赶紧扶住她的胳膊,只见王阿姨已是满头白发,背也微微驼了。

"你爹娘待我不薄啊,我能不来吗?"王阿姨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责备,"说起来,你们这些当儿女的,怎么就......"

话没说完,她自己打住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父母去世后,我和弟弟妹妹为了遗产反目成仇的事,在老邻居中早已传开了。

父亲一辈子省吃俭用,却给我们留下了几套房子。一套是七十年代的老宅,两层小楼,虽然破旧但地段好,就在老城区的中心;两套是九十年代单位分的福利房,那时候父亲在纺织厂当工程师,赶上了分房子的好时候;还有一套是前些年刚买的电梯房,父亲专门为了照顾母亲腿脚不便才购置的。

起初,大家约定好等母亲百年后再分财产。可母亲病重那年,弟弟突然提出要先分房子。

"姐,我不是存心要闹分家啊,"弟弟搓着手,一脸为难,"家里孩子要上高中了,那学区房如果能提前过户到我名下,可以省下不少事。再说了,提前过户还能避税呢。"理由冠冕堂皇。

我当时就急了:"爹的遗嘱明明写着,要等娘走了才分,你这不是存心不听话吗?"

妹妹却站在弟弟那边:"姐,你都在省城买了大房子了,还在乎这几套老房子干啥?我和弟弟在家乡,总要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吧?"

那场争执发生在父亲病榻前,我至今难忘父亲失望的眼神。他颤抖着手指着墙上的那幅全家福,声音微弱却坚定:"看看,那时候,你们多好啊......"

那张照片是1980年春节拍的,当时我刚上初中,弟弟妹妹还在上小学。照片里,我们穿着过年才能穿的新衣服,笑得那么灿烂。谁能想到,三十多年后,我们会为了几间房子争得面红耳赤。

争吵之后,我一气之下搬出了老家,住进了母亲生病后才租的医院附近的小房子。弟弟妹妹也很少来医院探望。直到母亲离世那天,我们才又一次站在了一起。

母亲去世后第三天,按照当地习俗,我们请来律师宣读遗嘱。当律师缓缓念出那份遗嘱时,我们都惊呆了。

母亲竟将价值最高的老宅留给了远房侄女小芳。弟弟拍案而起,质疑遗嘱真实性;妹妹泪流满面,责怪我没有及时告知;我则沉默不语,心里五味杂陈。

"这不可能!"弟弟涨红了脸,"那是爷爷留下来的祖宅,怎么能给外人!"

妹妹抽泣着说:"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怎么能瞒着我们?"

我无言以对。老宅虽然破旧,但随着城市改造,那片区域的房价已经飙升。若是拆迁,一家人至少能分到上千万。如今却要拱手让给一个平时难得见面的远房亲戚,谁能甘心?

直到王阿姨道出了实情:"你们都不知道吧,这几年老两口生病,是小芳照顾的。你们一个在省城,一个在南方,一个在沿海,哪个不是忙得脚不沾地?谁又记得两位老人家?"

王阿姨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戳我的心窝:"小芳每天给你娘熬中药,端饭送水,半夜三更陪着上医院。你爹去世那阵子,你娘想吃家乡的油茶,小芳专门从乡下带回来磨的茶籽。你们知道吗?"

那一刻,我如鲠在喉。是啊,我们各自忙于生活,忽略了日渐老去的父母。即使回家,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记得每逢过年,母亲总会掰着指头数:"还有几天,月红该回来了;再过两天,小军应该到家了;妮子说今年提前三天回来......"可每次我们都是草草待几天便匆忙离去,留下母亲在窗前的身影渐渐消瘦。

遗嘱宣读后,我们三个各自回家,谁也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弟弟妹妹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小家,我则回到了父母的老宅。

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老式的红木家具上落了一层薄灰,八十年代买的那台黑白电视机还摆在墙角,上面盖着一块旧毛巾。墙上挂着父亲珍藏的老式座钟,已经停摆多时。

我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场景:冬天的晚上,一家人围坐在煤炉旁,父亲摇着手摇唱机,放着邓丽君的老歌,母亲在灯下为我们缝补衣服,针线穿梭间,是她对我们无言的爱。

我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出《新闻联播》的声音,正是母亲每天固定收听的节目。我突然想起,母亲最后那段日子经常说的一句话:"你们都有自己的家了,老宅子留着也没用,倒不如给个需要的人。"当时我只当她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我开始收拾父母的遗物。在卧室的柜子底层,有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箱。打开一看,我惊呆了——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厚厚一摞全家合影,从我们小时候到成年后的全部记忆。

每张照片背后都有母亲工整的字迹:1985年春节全家福,月红上初中了;1992年小军考上大学,全家庆祝;1995年妮子结婚,父母笑得合不拢嘴......

照片下还压着一摞信件,有我们写给父母的每一封信,都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我拿起一封泛黄的信纸,那是我大学时写给家里的。信中描述了我在学校的生活,考试的成绩,还有对家人的思念。

信的末尾,我写道:"爹,娘,等我毕业了,一定给您二老买大房子,让您享清福。"当时许下的诺言,如今想来多么讽刺。

"你知道吗?你母亲每逢佳节都会翻看这些照片和信。"王阿姨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这几年过节,你们不回来,我就过来陪陪她。每次她都拿出这些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眼睛都看红了。"

王阿姨将面条放在桌上,继续说道:"有一次我来串门,你母亲指着这些照片,笑着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你们这几个孩子。她说,孩子们有出息,她和你爹就知足了。"

我泪如雨下。手中是一张照片,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全家团聚,父亲六十大寿。照片里,父亲母亲满脸笑容地坐在中间,我们兄妹站在两侧,笑得灿烂。谁能想到,那之后的日子,我们却因为房产渐行渐远。

"你二老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兄妹和和美美的。"王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爹临走前交代我,要是你们闹矛盾,就替他们劝劝。"

我擦干眼泪,恍然大悟。父母留下的遗产,从来不是那几套房子,而是那份浓浓的亲情和血脉相连的羁绊。而我们,却差点为了身外之物丢掉了最宝贵的东西。

我暗自下定决心,第二天便联系了弟弟妹妹,提议将所有遗产捐给父亲生前资助过的敬老院,只保留老宅作为家族纪念。起初,电话那头一片沉默,半晌,弟弟颤抖着声音说:"姐,你说得对,我...我这几天也想通了。"

妹妹在电话里哭了:"姐,我做梦都梦见娘在埋怨我们。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周家的孩子有出息,可现在......"

我们约定在除夕夜相聚在老宅,一起过年,就像小时候那样。

临近年关,我提前回到了老宅,开始大扫除。推开多年未开的窗户,抹去家具上的灰尘,将父亲的旧唱片一一擦拭干净。我在院子里栽了几盆水仙花,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

大年三十那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准备年夜饭。按照母亲的老方法,先腌制红烧肉,再准备炖鱼的材料。不知不觉,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站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

中午时分,小芳来了,手里提着自家种的蔬菜和家养的土鸡。看到我,她有些拘谨:"周姨,我......"

我紧紧拥抱了她:"谢谢你这些年对爹娘的照顾。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小芳红了眼眶:"周伯伯和婶子对我很好,把我当亲闺女一样。去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周伯伯还特意让人捎了一件棉衣给我爷爷。"

我这才知道,原来父母和小芳之间有这么深的情谊。小芳的父母早逝,是爷爷一手把她拉扯大。那件棉衣,是父亲省吃俭用买的,却无私地送给了别人。

下午,弟弟和妹妹陆续到了。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们都愣住了——久违的老宅,弥漫着熟悉的年味,就像小时候那样。

"姐,你把家收拾得真好。"妹妹红着眼睛,环顾四周。老宅的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我们的回忆:墙角那道刻痕是测量我们身高的标记;客厅的地板上有一块深色的痕迹,是弟弟小时候打翻的墨水;厨房的门框上还贴着我们小时候的剪纸。

弟弟站在父亲的书架前,轻轻抚摸着那些泛黄的书籍:"爹的藏书,我小时候总偷偷翻看。高中那年语文考了满分,他高兴得拿出珍藏的茅台,还说等我考上大学要摆一桌全村人来吃。"

随着天色渐暗,我们在父母的老宅里,摆上了一桌团圆饭。桌上有母亲最拿手的红烧肉,有父亲爱吃的炖鱼,还有我们小时候争着吃的饺子。

我们还特意摆了两副碗筷,那是父母生前用的。饭桌上空着两个位置,仿佛他们从未离去,只是暂时出门了。

"想不到,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吃顿饭。"弟弟端起酒杯,声音有些哽咽,"这三年,我每次路过这条街,都不敢往这边看一眼。"

妹妹擦了擦眼角:"现在想想,当初我们真是糊涂,爹娘这辈子留下的,哪是这几套房子啊。那些陪伴,那些教诲,那才是最珍贵的啊。"

小芳安静地坐在一旁,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旧相册:"周伯伯生前托我保管的,说是要等你们和好了才能拿出来。"

我们翻开相册,里面全是我们不知道的照片:我在省城买房子那天,父亲偷偷跑去看了房子,站在楼下笑得合不拢嘴;弟弟孩子出生那天,父亲抱着小孙子,眼中满是骄傲;妹妹在南方开的小店开业那天,母亲专门坐了二十多小时的火车去捧场......

"爹娘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们啊。"妹妹泣不成声,"可我们却......"

我拍了拍她的手:"别自责了,爹娘在天之灵看到我们今天能坐在一起,也就安心了。"

晚饭后,我们按照家乡的习俗,放起了爆竹,贴上了新春联。弟弟的儿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妹妹的女儿帮着贴窗花,老宅重新焕发了生机。

王阿姨也来了,带着她做的年糕。看到我们和好如初,她老人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周老头,周老太太,你们看见了吗?孩子们又和好了!"

我看着墙上那张全家福,恍惚中看见父母就坐在我们中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我知道,他们从未真正离去,他们的爱和期盼,一直都在。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新的一年就要来临。饭桌上,我们开始谈论未来的计划:老宅要好好修缮,每年春节我们都要回来团聚;弟弟和妹妹的孩子要来老宅认祖归宗,了解家族的历史;我们要把父母的故事整理成册,传给下一代......

在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失而复得的不仅是亲情,还有父母给我们的最珍贵的财富——那份永远不会贬值的爱与牵挂。

父亲常说,人活一世,能留下的不多,唯有亲情,能穿越时光,抵达心底。如今我终于懂了,那些年我们追求的,原来都不及一顿简简单单的团圆饭珍贵。

第二年清明,我再次站在父母的墓前。这一次,我不再孤单。弟弟和妹妹带着孩子们,一起来祭拜。墓碑前摆满了鲜花,我们点起三炷香,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我轻声说着,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围坐在煤炉旁的温馨画面。

弟弟的儿子跪在墓前,认真地说:"爷爷奶奶,我会好好听话,长大了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辜负您们的期望。"

望着这一幕,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知道,父母的爱已经通过我们,传递给了下一代。而这,正是生命的意义所在。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人世间最大的遗憾,但"兄弟姐妹和睦相处"或许是对逝去父母最好的告慰。在那个寒冷的冬日,我们重新找回了家的温暖,找回了那份割舍不断的血脉亲情。

如今,老宅的灯又亮了起来。每逢节假日,我们都会回到这里,一起吃顿团圆饭,说说家常,回忆过去,憧憬未来。墙上的全家福换成了新的,照片里多了新的面孔,但那份浓浓的亲情,却从未改变。

人间值得,不过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吃顿团圆饭的温暖。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唯有亲情,才是我们最坚固的港湾,最温暖的依靠。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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