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母为我定下娃娃亲,我考上大学后,一碗炸土豆让我改变决定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7 01:08 2

摘要:母亲手中的铲子顿了一下,锅里的白菜炒出滋滋的声响,屋内弥漫着煤油灅的气味和饭菜香。她没说话,只是转身往灶膛里添了块煤球,火苗窜得更旺了。

那年夏天,录取通知书终于寄到家里,我握着它对母亲说:"我不能娶小芳了,我要去北京上大学。"

母亲手中的铲子顿了一下,锅里的白菜炒出滋滋的声响,屋内弥漫着煤油灅的气味和饭菜香。她没说话,只是转身往灶膛里添了块煤球,火苗窜得更旺了。

"爹知道吗?"半晌,她才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摇摇头,把通知书小心翼翼地放回那个褪了色的信封里。

这娃娃亲是我五岁那年定下的,那会儿我还不懂事,只知道和小芳一起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捉迷藏。

那时父亲在煤矿上班,一次塌方事故后双腿落下残疾,从此再也无法下井。小芳的父亲是父亲的工友,见我爹这样,就提出了这门亲事。两家大人一拍即合,我和小芳的命运就这样被轻轻绑在了一起。

"不成家的读书人,就像沒有根的树,禁不起风吹啊。"晚饭时,父亲这样说,声音低沉,右手捏着烟袋锅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母亲忙着给我和父亲碗里夹菜,眼睛有些湿润。她没有参与我们的争论,但她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爹,我不是不成家,我只是想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试着解释,但话说出口就觉得苍白无力。

我和小芳是同村的,从小一起长大。她总是安静的那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眼睛像家里养的小黑兔一样清亮。

夏天,我们一起去村后的小河摸鱼虾;秋天,我们在打谷场的谷堆里滚来滚去;冬天,我们在结冰的池塘上滑冰。她从来不会因为我的调皮生气,总是笑盈盈地看着我,眼里流露出我那时还读不懂的情愫。

我第一次意识到她不只是玩伴,是在14岁那年夏天。那天,村里办大戏,我和小芳挤在人群里看。戏台上唱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当梁祝化蝶双飞时,我感到一只温暖的小手悄悄握住了我的。

回头看,小芳正专注地盯着戏台,侧脸在煤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她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脸来冲我一笑,那个笑容让我心头一热,慌忙把手抽了回来。

八十年代初的农村,能上高中已经很不容易。我和小芳都争气,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每天早晨,我们骑着破旧的自行车,踏着晨雾去学校,那吱呀作响的车轮声是我青春最美好的记忆之一。

小芳成绩一直很好,特别是语文和英语。老师们都夸她写的作文有情感,有深度。她说将来想当一名语文老师,教村里的孩子们认识更大的世界。

可惜高二那年,她妈妈得了风湿病,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小芳的弟弟小强正上初中,眼看也是个读书的料。

"弟弟要继续上学。"小芳放学路上告诉我这个决定时,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我急了:"那你呢?你不是一直想当老师吗?"

她笑了笑:"我可以以后再读,先把弟弟供出来。"就这样,她主动退了学,把学籍让给了弟弟。村里人都说小芳懂事,我却为她惋惜,也更加发奋读书。

高考那年,我把自己关在屋里,咬牙复习。每天只睡五个小时,饭也是母亲送到房间里。村里的广播站早上五点就开始放《东方红》,那是我雷打不动的起床铃。

每天下午,村里的公共厕所边总会传来收音机里新闻联播的声音,那是村民们聚在一起纳凉、聊天的时间。而我,只能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声埋头苦读。

小芳常常默默地给我送来一杯凉白开,有时还有几个煮鸡蛋,或是一些自己晒干的果脯。她从不打扰我,只在门口轻声说一句:"慢慢来,别着急。"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像一阵清风,不留痕迹。

考上大学的喜讯传遍全村,当广播站里用沙哑的喇叭喊出我的名字和分数时,父母脸上的笑纹像开了花。母亲甚至激动得抹起了眼泪,连忙去祠堂给祖宗上了三炷香。

村里人纷纷上门道贺,带着自家种的瓜果蔬菜或是自酿的米酒。小芳的父亲也来了,提着两条从供销社买来的上好烟,脸上的笑容里藏着对我和小芳未来的期许。

但我心里清楚,北京的大学意味着什么——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那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高楼大厦,是广播里才能听到的繁华生活。我想去看看外面的天地,想挣脱这方贫瘠的土地和那个没有选择的婚约。我渴望的是自由,是更广阔的人生。

暑假里,我正收拾行李准备去县城买些上学用品,听隔壁王婶说村口新开了个炸土豆摊,生意特别好。老人们都说那个小姑娘的炸土豆比县城里的还香,隔老远就能闻到香味,馋得人直流口水。

"是咱村的小芳开的摊子,那丫头心灵手巧,做啥都好。"王婶边说边竖起大拇指,"你要是娶了她,这辈子有口福喽!"

听到小芳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走近村口的大槐树下,果然看见小芳在那忙碌。她戴着白色头巾,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双手在滚烫的油锅前来回忙活,脸被热气蒸得通红。

一张简陋的木桌,一个冒着青烟的煤炉,一口冒着泡泡的油锅,就是她的全部家当。桌上整齐地摆着几个搪瓷碗和一个装调料的木盒子,盒子是我初中时木工课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你怎么在这卖炸土豆?"我走过去问。身后传来的吆喝声和自行车铃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夏日村口特有的热闹。

小芳抬头看见是我,笑了笑:"挣点钱贴补家用呗。听说你要去北京了?"她的目光落在我干净的白衬衫上,那是我特意为进城买的新衣服。

"嗯。"我不敢多说,心里有种莫名的愧疚感。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递给我一碗刚出锅的炸土豆:"尝尝,加了我自己配的调料。这个你从小就爱吃。"

我接过那个缺了口的搪瓷碗,里面的炸土豆金黄酥脆,上面撒了一层孜然粉和辣椒面。那土豆外酥里嫩,咸香中带着一丝甜味,一口咬下去,竟让我想起小时候她妈妈做的土豆饼。

那时我们两家轮流在一起吃饭,省一份煤火钱,也能多做几个菜。小芳的妈妈特别会做土豆,蒸着吃、炒着吃、煎饼、炸丸子,变着法子让我们吃出不同滋味来。

"好吃吗?"她眼里带着期待,像小时候让我尝她偷偷做的点心时一样。

"好吃。"我点点头,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明明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却又好像多了些什么,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像是被人轻轻握住了心口。

"那就好,我怕你不爱吃了。"她转身去照顾锅里的土豆,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回家路上,我碰见她弟弟小强。那小子比两年前高了一大截,穿着八成新的学生装,看起来精神十足。

"姐夫!"他远远地喊我,这称呼让我有些不自在。

"别乱叫,考上大学了不起啊?"我假装生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那可不,你可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北京大学的呢!"小强挠挠头,一脸崇拜,"听说北京有许多高楼大厦,还有火车地铁,你去了可得给我写信讲讲。"

我们聊了会儿他的学习情况,他说现在已经是初中第一名了,明年也要考高中。我暗自点头,看来小芳的牺牲没有白费。

"对了,你姐姐那炸土豆摊摆多久了?"我随口问道。

小强犹豫了一下:"已经有两个月了吧。每天天不亮就去集市上买土豆和油,一直忙到天黑。有时候下雨,她就顶个塑料布继续卖,生怕熟客们来了找不到她。"

"她攒钱干啥呢?"我又问。

小强更加犹豫了,眼睛滴溜溜地转:"姐姐不让我说的,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她说要给你准备些学费和生活费,北京花销大,怕你父母负担不起。"

那一刻,我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小芳家的日子本就不宽裕,她妈妈的病还需要钱治疗,她却想着要给我凑学费。

"她存了多少了?"我问,嗓子有些发紧。

"有一百多块了。"小强说,"她把钱都藏在她床铺下的那个红漆木盒里,就是你送她的那个。"

我一下想起来那个盒子。那是我十六岁时,用自己卖废品的钱从镇上木匠那里买的。盒子不大,但漆得很漂亮,上面还有朵浮雕的小花。小芳收到后高兴得好几天都合不拢嘴,说这是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你先别告诉她我知道这事。"我叮嘱小强,他拍着胸脯保证不说。

那晚,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窗外,蛐蛐不知疲倦地叫着,月光洒在屋内的土墙上,映出一片斑驳。我想起小芳在油锅前忙碌的身影,想起她递给我炸土豆时那专注的眼神,想起她说"北京花销大"时的担忧。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我从没想过,当我满心只有远方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在默默地为我铺路。

第二天,我特意去找小芳。一大早,趁着她去集市买材料的空档,我悄悄去了她家。小芳的母亲正在院子里的矮凳上择菜,看见我进来,忙招呼我坐。

"阿姨,小芳呢?"我问。

"去集市了,一会儿就回来。"她笑着说,"听说你考上北京的大学了,真是出息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转而问起了她的身体状况。她摆摆手说没大碍,就是阴天下雨的时候关节疼得厉害。聊了一会儿,我找了个借口到小芳的房间去。

那是间很小的屋子,一张单人床,一个简陋的书桌,墙上贴着几张从《人民画报》上剪下来的风景照片。床头挂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她退学时老师和同学们送的纪念品——一支钢笔,一个印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笔记本,还有一枚小小的校徽。

我蹲下身,摸到了床铺下的那个红漆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钱,大多是一元和五元的纸币,最上面还压着一张存折。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存折,上面赫然记着167元整。

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在物资匮乏的八十年代初,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一个农村家庭好几个月的开销了。而小芳,就是靠着每天早出晚归地卖炸土豆,一点一点攒下这些钱。

我把木盒放回原处,站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的一个本子。本子掉在地上,翻开了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是小芳的日记。我本不该看,但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住了:

"今天又卖了30个土豆,挣了6块3毛钱。这样下去,到小平去北京上学的时候,应该能攒够300块。北京的消费那么高,他的家里又拿不出太多钱,我得多准备些。虽然累,但想到能帮到他,心里就甜甜的..."

我赶紧合上日记本,放回原处,心里却翻江倒海。小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我慌忙从房间出来,假装刚到。

"小平,你来啦?"她提着一袋子土豆,脸上带着惊喜,"吃早饭了吗?"

我摇摇头,喉咙发紧。她招呼我去厨房,说要给我做土豆饼吃。看着她麻利地洗土豆、削皮、擦丝、调面糊,我突然明白,这份熟练是怎样练就的。

"小芳,我今天能不能帮你一起卖炸土豆?"吃完早饭,我问道。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不是要去县城买东西吗?"

"改天再去吧,今天想帮你。"

就这样,我们一起去了村口。我帮她削土豆,手法生疏地把一个个土豆弄得坑坑洼洼。她在一旁笑话我:"城里的大学生连土豆都不会削啊?"

"那你教我呀。"我故意撒娇道。

她接过刀子,慢慢地示范:"要这样,顺着土豆的弧度,不要削太深,也不要太浅..."

阳光下,她认真的侧脸格外美丽。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她教我折纸船、包饺子的情景,那时的她也是这样,耐心又温柔。

生意很好,许多村民和路过的行人都来买小芳的炸土豆。她手脚麻利,一边炸一边和客人聊天,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中午时分,我们已经卖出了不少,赚了十多块钱。

"你的大学梦就要实现了,高兴吗?"休息时,她问我,目光始终没离开油锅。

"高兴。但是..."我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打断我,"我们的事,你不用有负担。那是大人的约定,不该绑住你。"

"小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北京那么大,有那么多漂亮姑娘,你会遇到更好的。"她声音轻快,但我看到她握铲子的手指节发白。

"听说你在存钱给我上学用?"我终于问出口。

她手一抖,铲子差点掉进油锅:"谁...谁告诉你的?"

"小强。"我承认道,"还有...我看到了你的日记和存折。"

她涨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她猛地转身瞪着我:"谁让你翻我东西的!那是我的私事!"

"小芳,我不能要你的钱。"我认真地说,"你自己留着上学用吧。"

"我不上了!"她声音提高了八度,"我要你好好上!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不容易!"

"那也不能要你的钱啊,你那么辛苦..."

"我愿意!"她打断我,眼里闪着泪光,"我乐意!这怎么了?"

我们就这样吵了起来,谁也不肯让步。她坚持要我带着钱去北京,我则固执地说绝不会拿。争执中,我说了一句"你把我当要饭的啊",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你..."她的声音哽咽了。

周围的人都朝我们看过来,有几个长舌妇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我看着小芳哭红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突然把一碗炸土豆塞到我手里,眼里含着泪说:"读书很重要,但人心更重要。在城里别忘了自己是谁,别忘了...这里还有人在等你。"

那碗炸土豆的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咸中带甜,辣中带香,就像小芳的性格一样,简单却不失风味,朴素却饱含深情。

那天晚上,我在村口的小学操场上一个人踢石子,思绪万千。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照得操场一片银白。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是小强。

"姐夫,我姐让我来找你。"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说...她说她不该跟你吵架,让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姐夫,你真的要去北京了吗?"小强仰头看着我,眼里满是崇拜,"你会不会忘了我们?"

"怎么会?"我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会常写信回来的。"

"那...我姐呢?"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沉默了。是啊,小芳呢?我要怎么面对她?就这样一走了之,让她一直在这个小村子里卖炸土豆,等着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回来的我吗?

回到家,父亲正在院子里抽旱烟,烟锅明明灭灭的,照亮了他布满皱纹的脸。看到我回来,他朝我招招手。

"坐。"他拍拍身边的石凳。

我坐下,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和汗味。夜风吹来,院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小芳是个好姑娘。"他开口道,声音低沉,"她妈跟我说了,她攒钱给你上学的事。"

我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家条件不好,供你上学已经很吃力了。"父亲接着说,"但我和你娘都想让你有出息,哪怕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完大学。"

他顿了顿,吸了口烟:"可小芳这孩子,比我们想得还周到。她怕我们拿不出钱,就自己去挣。这样的姑娘,你上哪找去?"

我还是不说话,心里却翻江倒海。

"娃娃亲是我们大人定的,你们小时候也没得选。"父亲看着远处,目光悠远,"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

"只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真心。"他掸了掸烟灰,"不管你最后做什么决定,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那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全是小芳在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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