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婶子种了一棵怪树 村里人劝她砍掉 六年后镇长带着专家来挂牌保护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8 20:25 2

摘要:那年谭婶子从山上挖回来那棵怪树苗的时候,我正好在她家门口等我爹。那天我爹借了谭婶子家的斗车去拉沙子,说是回来就还,结果一去就是半天。刚入夏,阳光烤得人头晕,我就坐在谭婶子家门前那个水泥台阶上,看她艰难地从背篓里掏出那棵树苗。

那年谭婶子从山上挖回来那棵怪树苗的时候,我正好在她家门口等我爹。那天我爹借了谭婶子家的斗车去拉沙子,说是回来就还,结果一去就是半天。刚入夏,阳光烤得人头晕,我就坐在谭婶子家门前那个水泥台阶上,看她艰难地从背篓里掏出那棵树苗。

“谭婶,这啥树啊?咋这么丑?”我问。

谭婶子没理我,只顾着找个破水桶把树苗栽进去。确实丑,干巴巴的,黑不溜秋,树干扭曲得像条瘸腿的蛇,树枝也稀稀拉拉的,上面还长着一些奇怪的疙瘩。

“这你也拿回来?长得跟鬼爪似的。”我爹终于推着空斗车回来了,路过谭婶子门口时说了这么一句。

“就是看着奇怪才拿的。”谭婶子抹了把汗,“山后头山崖下,就长这一棵,怪得很。”

我爹笑笑没说话,接着推车走了。我跟在后面,回头看谭婶子还在摆弄那棵怪树,心想这老太太真是闲得慌。

谭婶子五十多岁,十年前男人出外打工就再没回来,后来听说在广东跟别人组了家。她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如今孩子都出去了,大的在县城做生意,小的去了省城上学。谭婶子就一个人住在老宅子里,平日里种点菜,养几只鸡,做点零工。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那棵怪树谭婶子一开始栽在院子里,后来不知怎的又挪到了门前。树长得慢,一年下来好像只高了一点点,但形状越发奇怪,主干弯成了”S”形,侧枝像章鱼触角似的伸展开来,树皮黑里透红,干裂处露出黄褐色的纹路。最奇怪的是那些树干上的疙瘩,不规则地分布着,大的如鸡蛋,小的似花生,表面粗糙,摸上去硬邦邦的。

村里人路过总要评论几句,“这什么树啊?长得这么难看。”

“不知道,就是喜欢,好玩。”谭婶子总是这么说。

到了第二年春天,那树竟然开花了,花朵极小,淡黄色的,没什么香味,平平无奇。谭婶子却高兴得不行,每天早晚都要给树浇水,偶尔还跟树说话,远远看着像个疯婆子。

老李头路过时,看着那树皱眉:“谭家婶子,你这树不吉利,你看它长得多怪,还结这些疙瘩,跟个瘤子似的,多不吉利。砍了吧?”

“要你管。”谭婶子头也不抬,继续给树松土。

“那树说不定有毒,叫虫儿咬了,招蛇招虫的。”老张婶也来劝。

谭婶子不理会。

我那时上初中,周末回家经常路过谭婶子家,看那树慢慢长高,枝条越发狰狞。有次放学路上碰见镇上的王教授,他是个植物学家,退休后回家乡养老,看见谭婶子的树,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

“小朋友,这树是谁家的?”王教授问我。

“谭婶子家的,她从山上挖来的。”

王教授点点头,写了什么在小本上,又拍了几张照片。我没在意,后来想起来,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些变化悄悄发生了。

那年夏天,村里准备修路,刚好要从谭婶子家门前过。乡长来看过路线,说那棵怪树挡路,得砍掉。

“不行。”谭婶子一口回绝。

“谭婶啊,这是为了村里的发展,你不能太自私了。再说那树也不值钱,长得这么丑,砍了还能多块空地。”

“说不行就不行,路绕着走不行吗?”谭婶子双手抱臂站在树旁。

村里人都来劝谭婶子,有说好话的,有吓唬的,甚至村委会主任都亲自上门做工作,谭婶子就是不松口。僵持了几天,最后乡长一摆手,“算了,弯一下路就弯一下吧,别难为老人家了。”

就这样,那条通村公路硬生生在谭婶子家门前拐了个弯,大家伙都笑话谭婶子固执,连条破路都要跟政府对着干,说她老糊涂了。

那树长到第三年,树身的疙瘩越来越多,连枝条上都长满了。村里的孩子编了顺口溜,“谭婶怪树多疙瘩,摸一下手要烂掉。”吓得谭婶子不得不在树下围了一圈篱笆,免得熊孩子们去招惹。

那年冬天,一场大雪压断了树的一根主枝。谭婶子心疼得不行,用布条把断枝绑了回去,又用塑料布围了一圈防寒。村里人更觉得谭婶子神经病了,对一棵丑树这么上心。

“那树要是结果能吃,也就算了,关键是啥用没有,就是占地方,还丑,咋就这么喜欢呢?”几个老太太在村口闲聊,看着谭婶子忙前忙后,摇头叹气。

我上了高中,只有周末才回家。有次路过谭婶子家,看见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停在她家门口,几个穿着正式的人在那棵树前指指点点,不停地拍照。我好奇,就停下来看了一会。

“这确实是乌木黄檀,非常罕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说,“尤其是这种自然生长的瘤状突起,更是难得。”

另一个人拿着仪器在测量什么:“树龄至少有三十年了,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真是奇迹。”

我听得一头雾水,只知道那些人是从省里来的专家。谭婶子站在一边,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骄傲表情。

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谭婶子那棵怪树,竟然是什么稀有树种,专家们都来研究。村里人的态度开始变了,路过时不再嫌弃,反而多了几分好奇和尊敬。

那年夏天我高考结束,闲得无聊,有一天在谭婶子家门口遇见她拎着水桶在浇树。我问她:“谭婶,您早就知道这树值钱吧?”

谭婶子放下水桶,望着那棵怪树,树已经有两人多高了,疙瘩长得更加密集,阳光照在上面,显出一种古怪的光泽。

“不是因为值钱。”谭婶子说,语气平静。

“那为啥这么护着它?”我问。

谭婶子没有马上回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华子,递给我一根。我愣了一下,接过来,她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我从没见过谭婶子抽烟。

“你知道我为啥从山上挖这棵树不?”她吐出一口烟,眼神有些飘忽。

我摇摇头。

“那天我上山去找你谭叔。”

这话把我惊着了。谭婶子的男人,村里人都知道早就在外面有了家,十年没回来了。

“那天是你谭叔生日,我总念着,就想着上山看看。他以前说过,要是哪天不想活了,就上后山的悬崖那边去。”谭婶子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到了那边,看见崖下有块红布,心想完了,你谭叔真跳了。结果走近一看,是件红衬衫,挂在这棵树上,你谭叔那件过年穿的新衬衫。”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用力吸了口烟,呛得直咳嗽。

“当时我就想挖了这树,”她继续说,“反正家里也没人,种着玩儿。其实我知道,他肯定是来过,看了我和孩子们一眼,又走了。”

“您…怎么确定?”我小声问。

谭婶子笑了笑:“我认得那件衬衫,那天他没带走,说嫌太扎眼。树上的衬衫是新的,没穿过。”

我突然理解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谭婶子见我发愣,继续说:“后来听说这树怪,说不定我死了能值点钱,给孩子们留着。结果还真让那教授给看上了,说是珍贵树种。”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那些疙瘩在阳光下显得不那么丑陋了,反而有一种粗犷的美感。

大约是第六年的春天,镇长亲自带着省里的专家来了。这次阵仗大了,来了十几个人,车子停了一排。

“谭大姐,恭喜啊!”镇长热情地握着谭婶子的手,“你这棵乌木黄檀被列入省级保护名录了,以后政府出钱保护,还给你补贴呢!”

谭婶子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树太珍贵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专家激动地说,“尤其是这些瘤状突起,是制作高档工艺品的上等材料,市场价值非常高。现在全省范围内野生的不超过二十棵,而且大多都没有这么多瘤状组织。”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热闹非凡。工人们来给那棵树围上了铁栅栏,安了监控摄像头,挂上了”省级珍稀树种保护基地”的牌子。甚至还有记者来采访谭婶子,问她是如何发现并保护这棵珍稀树种的。

谭婶子只是简单地说:“看着特别,就留着了。”

文章写得天花乱坠,说谭婶子有着朴素的环保意识,是民间植物保护的典范。村里人看了都笑,说谭婶子运气好,碰上了块宝贝。

那年我考上了大学,临走前去谭婶子家道别。她正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择菜,旁边放着个旧收音机,播着不知哪个台的评书。那棵怪树已经很高大了,枝繁叶茂,那些疙瘩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谭婶,我来跟您说声再见,明天就走了。”

谭婶子抬头笑了笑:“考上哪所大学了?”

“省城师范。”

“不错,好好学,以后回来教书。”她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塞给我,“见面礼,拿着。”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坐了会儿,我鼓起勇气问:“谭婶,那树真的只是因为特别才留着的吗?”

谭婶子看了我一眼,继续择菜:“不然呢?”

“就是…您不会是因为谭叔才…”

“小孩子,别瞎想。”谭婶子打断我,“人这辈子,总得有点执着的东西,不然活着有啥意思?”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谭婶子坐在树荫下,背影显得很平静。

那天晚上我从谭婶子家回来,绕路去了村后的小卖部,想买瓶水喝。小卖部老板娘是村里有名的话痨,见了我就开始唠叨。

“听说了吗?谭婶子要搬走了,说是去县城和她儿子住。”

“啊?那她那棵树呢?”我问。

“树归政府管了呗,听说每年给她不少补贴。哎,这老太太命真好,守着棵丑树都能发财。”

我想起谭婶子那平静的眼神和飘忽的烟圈,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酸涩。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行李准备去车站。路过谭婶子家,看见她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几个大纸箱堆在门口。那棵怪树上挂着红绸带,树底下放着几炷香,青烟袅袅。我没打扰她,悄悄走了。

多年后我回村探亲,听说谭婶子的树已经成了当地的一个小景点,甚至修了条专门的参观路。我特意去看了看,树更高大了,茂盛得不成样子,树身的疙瘩被专家们用塑料膜保护起来,据说是为了防止风化。

树下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省级珍稀树种——瘤状乌木黄檀”,下面是关于这种树的简介,说什么生长环境苛刻,寿命长久,木质坚硬,纹理优美,是制作高档工艺品的绝佳材料。

碑的右下角刻着一行小字:“感谢谭氏家族对本树种的发现与保护。”

我站在树下看了很久,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树看起来有些孤独。

“你看这树,多奇怪。”站在我旁边的一位游客对他的同伴说,“这些疙瘩,长得真丑。”

“丑什么啊,”他同伴反驳,“这是珍稀树种,值大钱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轻轻吐出一口烟圈,让它缓缓上升,最后消散在那棵怪树的枝叶间。

那天晚上,我去了县城,打听到谭婶子的住处。她住在儿子开的小超市楼上,还是一个人住一间。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一幅用树根做的工艺品,造型扭曲怪异,却莫名好看。

“这是…”

“那树上掉下来的一截枝条,我留着做个纪念。”谭婶子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临走时,我忍不住问:“谭婶,您后悔吗?把那棵树留下来。”

谭婶子给我倒了杯茶,茶几上放着一个旧钱包,露出一角发黄的照片。我不经意瞥了一眼,是个年轻男人的侧脸,穿着红衬衫。

“不后悔,”她说,目光平静,“那树活得好好的,我也活得好好的。有些事,不就这样吗?”

我没再多问。那年夏天特别热,谭婶子家的电风扇嗡嗡响着,吹得窗户上的布帘一鼓一鼓的。楼下有人在喊价钱,应该是在买东西。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声,然后是大人的训斥。生活就这样继续着,平凡而普通。

离开县城那天,天气阴沉,好像要下雨。出租车经过一家花店,我让司机停了一下,进去买了一束花,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就是路边常见的那种野花,朴素但生命力顽强。

“送人?”花店老板问。

“不,是送给一棵树的。”我说。

回村的路上开始下雨,雨点打在车窗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色。我想起谭婶子说的话:“人这辈子,总得有点执着的东西,不然活着有啥意思?”

或许,那棵怪树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等待,更是一种坚守。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自己愿意守护的东西,哪怕它在旁人眼中丑陋不堪,但在自己心里,却是无可替代的珍宝。

我把花放在那棵树下,雨水冲刷着花瓣,也冲刷着那些被称为”珍稀”的疙瘩。不知为何,在雨中,那棵树看起来不再怪异,反而有一种倔强的美,就像谭婶子一样,固执地生长,固执地等待,固执地守护着那份属于自己的记忆和情感。

回到城里后,我才知道谭婶子的故事在网上流传开了,有人拍了纪录片,美其名曰《守护者》,讲的是一个农村妇女如何无意中保护了珍稀树种的故事。片子拍得煽情,配乐悲壮,谭婶子成了环保英雄,那棵树也成了生态保护的象征。

我看着网上那些评论,人们赞美谭婶子的坚持和勇气,我却想起她屋里那张发黄的照片,和她说话时眼神中的平静。有些故事,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真相,旁观者再如何揣测,也只能窥见冰山一角。

“谭婶子种了一棵怪树,村里人劝她砍掉,六年后镇长带着专家来挂牌保护!”这个标题现在还挂在村口的宣传栏里,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了游客们津津乐道的传奇。

而我知道,那只是谭婶子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的守候,一段无人知晓的等待,一份执着的、不愿放手的情感。就像那棵怪树上的疙瘩,看似丑陋,实则珍贵,因为它承载了太多旁人无法理解的故事和情感。

雨,还在下。我想象着谭婶子坐在县城的小房间里,可能正透过窗户看着远方,思绪飘向那棵她亲手种下的怪树,和树下那件再也没有人穿过的红衬衫。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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