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嫁给了京城第一纨绔,我爹对他很不满意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19 07:59 2

摘要:第一才女谢婵和第一纨绔何书琏成了婚。成婚之时,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可谓是水泄不通,比皇子娶亲时还热闹,弄得京兆衙门不得不派人疏导交通,一边干活一边抱怨何家公子连结婚都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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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城第一才女,和京城第一纨绔成婚了

气的我爹常常捂着心脏,大喊家门不幸

但没想到,夫君在一番努力之后大有成就

我爹态度来了个360°大转弯

我爹[女儿,你看人眼光不错]

1

平景六年,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

第一才女谢婵和第一纨绔何书琏成了婚。成婚之时,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可谓是水泄不通,比皇子娶亲时还热闹,弄得京兆衙门不得不派人疏导交通,一边干活一边抱怨何家公子连结婚都不让人省心。

何书琏是镇国公府的嫡次子,有优秀的兄长继承爵位,家里便对他的教养放松了些,没想到这一放松竟教出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

气得镇国公常常捂着心脏,大喊家门不幸。

本以为将来为何书琏求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就算了,没想到他竟自己骗来了户部尚书唯一的女儿,京城有名的才女谢婵。

当何书琏求自己的父亲去谢府提亲之时,镇国公第一反应就是请大夫治治儿子的幻想症,可直到二儿媳妇进门敬茶时,镇国公才反应过来自己多了个端庄贤淑、才名远播的儿媳。

虽然谢尚书和他儿子眼里都快喷出毒液来了,可那又怎么样,自己家的癞蛤蟆终究是勾引到了白天鹅。

想到这儿,看着布置饭桌的儿媳妇,镇国公笑的胡子都颤了颤。

“爹,娘,该用晚膳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只见这女子面容清秀,神色温柔,镇国公每次看见她,天生的大嗓门都降了下来。看见饭桌上少了个人,他沉声道:“琏儿呢?还没回来吗?”

“夫君临时有事,说晚点回来。”

“哼。”镇国公摸了摸胡子,心想自己家这浑小子能有什么正事,待他回来定要好好打一顿,越想越生气,镇国公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老爷。”镇国公夫人提醒道,用眼神瞥了一下谢婵,示意丈夫别吓着儿媳。

自从娶了清流人家的女儿,五大三粗的镇国公怕吓着儿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谢婵知道自己在这儿,让公婆不便,布菜告罪之后,便回了自己院子。

2

刚进门,谢婵就吩咐道:“锦儿,去看看二少爷何时回来,在吩咐厨房把饭菜温着。”

屋里的金丝云纹香炉正徐徐地吐着香雾,谢婵靠在榻上,静静地绣着手帕。

人人皆道,谢家大小姐哪里都好,就是嫁的不好,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夫君哪哪都好,夫君虽不通文治武功,但为人谦和,对自己极好,公公婆婆也是实在人,凡事都向着自己,生怕自己受了委屈。

更何况嫁人之后的生活,可比在深闺中有意思多了。

谢婵嫁给何书琏的第一年,吃遍了京中大大小小所有的饭馆酒楼,连街头小巷买的小食,她也多半尝过。

第二年,她学会了掷骰子,变戏法和斗蛐蛐,让她原本只有琴棋书画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如今这是第三年了,谢婵对现在的生活甚是满意,就是对夫君不带她参观青楼有些不满,夫君总觉得她去那些地方不好,可她是去赏琴听曲的,用的这么避忌嘛。

总之,嫁给何书琏的三年是谢婵最快乐的三年。

锦儿欢乐地声音响起:“少奶奶,二少爷回来了。”

谢婵站在门口,迎接着自己的丈夫。

迎面走来一男子,头戴白玉冠,身着青蓝色长袍,看到谢婵在门口候着,忙加快了脚步,“不是让你先吃嘛,怎么又等我。若是等的久饿坏了,爹娘又要骂我。”

何书琏一边轻声抱怨一边牵起谢婵的手向屋里走去,旁边的丫鬟婢仆看了,都偷笑着退去。

“我反正也是无事,索性迎迎你。”谢婵见下人都出去了,也不装了,抱着何书琏的胳膊撒娇道:“相公,那琴谱你到底给我要到了吗?下个月嫣然生日,我还想送她呢。”

“哼。”何书琏装模作样地把胳膊抽回来,“把你亲爱的夫君往青楼里推,竟然是为了你的小闺蜜?你说我们到底谁重要?”

谢婵哄道:“夫君重要,夫君重要,琴谱带回来了没?”

何书琏被缠得没办法,掏出了那本琴谱,谢婵欢天喜地的接过来,连饭也顾不得吃了,拿出琴就开始抚奏。

何书琏一边听一边享用着佳肴,神色很是陶醉。

一曲毕,谢婵拿出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笼子递给何书琏,何书琏打开一看是一只十分强壮的黑头蛐蛐,惊喜道:“娘子,这个品种可不好找,你是从哪弄来的?”

“夫君为我寻来了绝世琴谱,定然也费了不少功夫,为妻我当然要投桃报李了。”谢婵鼓着腮帮子,举起拳头装作凶狠道:“听说夫君和李三公子约好了斗蛐蛐,他一向喜欢挖苦嘲讽,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何书琏看着妻子可爱的小模样,又瞧见外面月色正好,便一手拿着蛐蛐,一手牵着娇妻,出门赏月去了。

3

“不好了,少奶奶快去看看吧,老爷要打死二少爷呢。”锦儿哭喊道。

谢婵听了这话,立即动身,刚进正院便看见镇国公拿着胳膊粗的棍子往何书琏身上打去,她想都没想就扑在何书琏身上替他挡了一棍。

事发突然,谢婵突然闯进来下了所有人一跳,饶是镇国公武功高强也没收住手,那棍子还是落在了谢婵身上。霎那间,屋子里的人都围在身边,何书琏更是把她抱在怀里止不住的颤抖。

谢婵重重的挨了一下,却顾不上疼,抓住镇国公的衣角为何书琏求情。

屋子里的人,看着谢婵这凄惨的模样,那还顾得上何书琏呀,连忙请大夫入了府。

经过大夫诊断,谢婵并无大碍,但也需要好好休养,众人松了口气,无碍就好,要是镇国公把谢家女儿打成重伤,谢家非得来掀了镇国公府。

不过经此一事,镇国公和夫人都说娶了个好媳妇,让何书琏好好照顾,不可再胡闹。

特别是镇国公受惊不轻,以后都不敢碰那棍子了。

何书琏看着谢婵背上的伤,心疼道:“你说父亲打我,你过来干什么,还扑去到我身上,这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好?”

谢婵委屈地说:“我听说父亲是因为你昨天逛青楼打你的,哪里还顾得上,都是因为我,让夫君受了连累。”

何书琏一边抹药一边说:“那你也不用替我挨打吧,再说了自从成婚以后,我为你挨的打还少吗?”

谢婵明白,自两人成婚,何书琏顾忌自己落下夫妻不和的名声,便很收敛了很多,一直待在家里。

但为了满足谢婵的心愿,想带她见见世面,便三番两次地带她出去玩。事后为了怕谢婵难做,还告诉镇国公夫妇是自己逼她的,把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攒的多了,便有了这次挨打。

谢婵受伤的这些天,何书琏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连一向看不起儿子的镇国公都表示:这孩子虽然荒唐,可还知道疼老婆,还算有的救。

4

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谢婵渐渐痊愈。

碰巧宁国侯府的老夫人过六十大寿,给府里递了帖子。国公夫人怕谢婵旧伤未愈,本不想带她去,但帖子上写的是阖府,怕落人口舌,便一起去了。

谢婵跟着母亲和大嫂进了宁国侯府内院。

自从嫁人之后,谢婵十分自在。世家交际有婆婆大嫂,她一般不用出面,再加上公公婆婆觉得愧疚于她,对房里的事是一概不管。

而她生性懒惰,不好管事,与大嫂相处的也极为融洽,妯娌俩从无龃龉芥蒂。

这种宴席大嫂一向关照她,悄悄对谢婵说:“一会儿就跟着我,我说什么就跟着笑就好,遇到不好相与的我会处理。”

谢婵感激地看了看大嫂,紧紧地跟在大嫂后面。

“哟。”一位贵妇人看着她们走来,“国公府的双儿来了,还带着你的弟媳,真是少见。”

大嫂听出她在开玩笑,说道:“婶娘真会说笑,您昨儿才在太师府见了我,哪里少见了?至于我这弟媳脸皮子薄,你们可别吓着了。”

说完向谢婵使了个眼色,谢婵心领神会的向她们行了礼,“婶娘莫怪,原是我偷懒了,未曾多于婶娘走动。”

那贵妇人看谢婵举止优雅,行为得体,搂着她笑道:“果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怪不得国公夫人每次都向我夸你,真羡慕她两个儿媳妇都这样优秀,真是好福气呀。”

“就算你夸上了天,我这两个儿媳也不可能给你的。”国公夫人从西边走过来,开玩笑的说。

那贵妇人看着她这得意的模样,直笑道:“知道你是个有福的,还不能让我沾沾福气嘛。”

都是女眷的内院一片和睦,可外院就大不一样了。

镇国公领着两儿子在宴上行走,总能碰见挖苦自己的同僚,搞得谢婵的父亲谢尚书面上也不好看,而镇国公不用听也知道是自己那小儿子干的好事,便狠狠地瞪了何书琏一眼。

可何书琏的心思完全没在这上面,他他在找李御史家的三公子李旭,他们约了今天在这斗蛐蛐的。

他与李旭约在了秀水轩,可刚进去何书琏就觉得不对,一进去他便浑身无力,昏了过去。

等何书琏再睁开眼睛,发现天色都暗了,宴会已经开始,他顾不得比赛匆匆赶回宴席,坐在了谢婵身边。

谁知他刚坐下,李旭便怒冲冲的向走来。

“何兄,你失约也就罢了,为何做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事?”

何书琏听到李旭骂自己,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是按时去的,明明是你不在,我还没找你你反过来骂我。”

周围的人看见他们争吵都围了过来,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镇国公夫妇和谢婵的父母也走了过来。

宁国侯夫人见围观的人多了,怕把事情闹大,便从中调和,“今天是我家老太君大寿的大喜日子,两位公子不能闹了。”

谁知那李旭完全不吃这一套,附身告罪道:“夫人见谅,并非是我不识抬举要破坏寿宴,只是何兄所作之事太过卑鄙,如果这么轻轻揭过,旭恐难以心安。”

宁国侯夫人听出他是有备而来,又态度坚决只能退开。

而下一刻镇国公厉声道:“何书琏到底做了什么?”镇国公乃是军旅之人,他一开口不怒自威,吓得一些闺阁小姐退了几步。

李旭事情已闹大,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却仍故作歉疚道:“既然何世伯问了,那侄儿便如实说了。今天我与何书琏约在秀水轩斗蛐蛐。”说到这儿,他特意停了停,果然看到大家对在别人寿宴上只想着斗蛐蛐的何书琏又鄙夷了几分,“可到了时候,我请世子带我到秀水轩时,何兄并不在其中,反而是流云阁的出云姑娘在那里直哭,细问之下晚辈才知晓,原来出云姑娘被何兄抢拉到秀水轩,欲行不轨之事。”

说到这儿,众人看何书琏的眼神彻底变了,以前何书琏调皮顽劣还能说是少年心性,可若是轻薄女子,就是人品问题了。

镇国公听到这儿已是怒火中烧,他顾不得别人怎么看了,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何书琏的领子,吼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何书琏当然激烈否认,可李旭早有准备。

“我知道何兄不会承认,宁国世子可是与我一同看见的,他可以作证。”

宁国侯世子见躲不过去了,便说:“我只是在秀水轩看到了哭泣的出云姑娘,至于何兄是否.......”

“没关系,我有证人。”李旭说完,从角落里走出一个姑娘,那姑娘头戴蝴蝶钗,三千青丝被发带束住,身披的白色纱衣已被撕裂再加上一双通红的眼眸,一看就是受了欺负,任谁看见都要心疼,这便是今天来献舞的舞姬出云。

若说之前还有人不相信李旭说的话,毕竟李旭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看见了这场景众人不得不信了。

出云缓缓跪下,诉说着自己是如何被何书琏轻薄的,“当时何公子就要得手,幸亏门外有人经过,出云这才逃过一劫。”出云的眼里含着泪,声声控诉:“出云虽只是一介舞姬,但也是个清倌儿,断容不得公子这样糟蹋。”

说着便去撞墙证明清白,李旭眼疾手快把人拦下,大声道:“何书琏轻薄出云是事实,难道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镇国公见事情闹大了,和夫人对了对眼色,就想先认下来,平息风波。

镇国公夫人刚要开口,谢婵便站起来说:“且慢!”

5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谢婵身上,大嫂担心地拉了拉谢婵,示意她别添乱,谢婵轻轻拍了拍嫂子,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何书琏。

她蹲下轻轻摸了摸何书琏的脸,然后把他扶了起来,看着李旭平静地说:“这事还没查清楚,怎可私自定案。”

这话一出,满堂诧然,就连谢尚书都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出言维护。

李旭看着谢婵平静的面容,嘲笑道:“真相已经如此明显了,不知道何二夫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说?只是有些疑惑,不知二位可能为我解惑。”

李旭笑道:“夫人,但说无妨。”

“敢问李公子,可是亲眼看见我夫君轻薄出云姑娘了?”

李旭摇头,说:“我虽未亲眼看见......”

谢婵打断,“既然没亲眼看见,为何你如此确定?万一出云姑娘说谎呢?”

“胡说。”李旭反驳:“出云姑娘怎会用她的清白之身去污蔑他人呢?”

“那可不好说。”谢婵笑道:“以出云姑娘的出身若不用些手段,恐怕进不了我国公府吧?”

此话一出,风向就变了。的确,出云只是舞姬,也许是眼馋国公府富贵故意构陷。

谢婵见众人态度回暖,便乘胜追击。她蹲下与坐在地上的出云平视,问:“我还有些不懂的地方,出云姑娘,我夫君想要轻薄你,你必然是奋起反抗了吧。”

说着,手伸向出云身上破碎的白纱,若有所思地问道:“这衣服便是你挣扎时弄破的?”

出云急忙点点头,说:“当时我抵死不从,衣服便是那时候弄破的。”

谢婵嗤笑了一声,“那你的头发怎么没乱,难道你在受惊之后还有闲心梳了梳头吗?”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看着出云的头发丝毫没乱,便更相信何书琏是被冤枉的了。

出云一看风向彻底逆转,掏出了一样东西,“我有证据。何公子逃走后,把他的帕子落下了。”说着,她便举起了那块绣着知了的帕子。

国公夫人一看这图案,心里一惊,但谢婵却丝毫不慌,“夫君跟我说过,他的帕子丢了。”

“哈哈。”李旭笑道:“你说丢了就丢了,你摆明了不想和出云共事一夫,才会如此刁难,依我看你这京城第一才女名不副实呀!”

何书琏听见李旭嘲笑谢婵就要冲上去,被谢婵一个眼神安抚住了。

谢婵说道:“李公子,出云姑娘,我维护夫君并不是因为你说的那样,是因为我相信他,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而作为他的结发妻子我有义务为他找出真相。”

听了这话,不只是何书琏,镇国公夫妇也是大为震动。

何书琏看着那个为自己据理力争的女子,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谢婵也是这么维护自己的,眼眶便有些红红的。

镇国公见了连忙说:“不许哭,憋着,别给你媳妇儿掉价。”

李旭则不以为然:“得了吧,满京城谁不知道何书琏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算调戏个姑娘也不稀奇。”

谢婵不想和他多做纠缠,直接亮出底牌,“我如此确认,是因为这块手帕不是我夫君的。”

李旭大笑,“夫人,知道您救夫心切,可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这帕子上的图案和何书琏身上香囊上的图案可是一模一样的。”

“没错,图案是一模一样。但这帕子绝不是我夫君的。”谢婵从出云手上拿下帕子,又在何书琏身上解下香囊,对大家说:“大家看,这两样东西图案一模一样。细看之下,连针脚也很相似,能看出你们为了陷害我夫君用了很大的心思。”

李旭还想说些什么,可谢婵没给他机会。继续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在帕子和香囊上绣知了吗?因为知了又叫蝉,合了我的名讳,我不仅绣了知了。我还在知了下面绣了一个暗纹的“婵”字。这个字在自然光下是看不到的。”

谢婵便拿起蜡烛照在香囊上,果然有一个“婵”字,而手帕上并没有。

这下真相大白,满堂哗然。

李旭什么也说不出来,出云也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谢婵却不想放过他们,“李公子你素日喜欢和我夫君争长论短,我夫君心胸宽幅都不曾理会,没想到你变本加厉,竟用这种阴损的手段来诬陷我夫君。你是当我何谢两家没人了么!”

说完,谢尚书和镇国公便站在了一起,虎视眈眈地盯着李旭。

谢婵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想借着这个机会挽回一下何书琏的形象,便不害羞地说:“李公子,你为人心胸狭窄、无耻至极,才会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她越说越觉得何书琏冤枉,“我夫君虽不通文墨,但他真诚待人从不作假;虽性格贪玩,但遇到难题从不退缩;虽人人都认为他是不学无术的纨绔,总是背地里笑话嘲讽,可他从不记恨;他待人宽容,从不仗势欺人;他心地善良,从不虚与委蛇。虽然他现在没有什么建树,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一鸣惊人,成为天上翱翔的雄鹰!”

谢婵说完这话,便朝着父母行了礼,拉着已经呆掉的何书琏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片惊呆的众人,尤其是镇国公一家。

镇国公夫妇:这说的是我儿子?

众人:这说的是京城第一纨绔?

而谢婵的父亲谢尚书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又想起当日谢婵跪在地上说自己想嫁何书琏的话,不禁笑了笑。

最后谢尚书用咳嗽声惊醒了众人,下了结论:“今日之事,书琏是冤枉的,但我谢家也不是吃素的,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

镇国公看着一脸绝望的李旭,又瞪了李大人一眼,跟着谢尚书身后走了。

7

在回府的马车上,何书琏呆呆地问:“夫人,你刚才是当众向我表白了?”

谢婵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夫君你别说了,羞死人了。”

回府之后,何书琏得到自家老爹的消息让他在书房候着。过了一会儿,只见镇国公夫妇和谢尚书一同走了进来。

何书琏向他们行了礼,心里有些不安,岳父大人不会把婵儿带走吧?

没想到一进来,父母就向他道歉:“儿呀,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我们枉为父母,却不能在你受冤屈之时相信你。”

何书琏大惊,“爹娘,话也不能这么说,以前儿子的确做许多错事,让爹娘失望了。”

谢尚书不想再看他们一家人煽情了,上前说:“书琏,你可知道今天为何众人都相信是你轻薄了那女子?”

何书琏以为岳父要怪罪,垂头丧气地说:“因为我不学无术,行事荒唐。可岳父大人,自从和婵儿成婚后,我就在改了。”

“我知道。”谢尚书回答道:“可世人不知道,贤婿呀,要积累一个好名声很难,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却很容易。今日婵儿在人前维护于你,知道的会说她贤良淑德,不知道的会说她隐藏包庇。”

看着何书琏和镇国公夫妇的发白的脸色,他继续说:“我不是来怪罪的,自小女嫁入府中想必也给国公和夫人添了不少麻烦。”

镇国公夫人听了,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婵儿聪明懂事,十分乖巧,怎么会添麻烦呢。”

说完三人惴惴不安地看着谢尚书,生怕他说要接谢婵回家的话。

谢尚书走到何书琏面前,正声道:“书琏,你可知我为何会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你。”

当时,谢婵不知道从哪看上了何书琏,回家便求父亲做主。

谢尚书刚听说是何书琏那个纨绔是坚决不同意的,看着女儿非君不嫁的样子,都要请家法了。

谁知女儿的一番话让他大为震动。

“父亲,女儿知道何家公子名声不好,京城里的人都说他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可他能为卖身葬父的孤女讨回公道,他能为平凡百姓与恶霸争执,他虽深陷世人的诟病,却仍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有些人表面上花团锦簇,背地里一团污秽,有些人表面放荡不羁,骨子里忠诚可靠,女儿就想嫁这样的人!”

一番话震得谢尚书半晌没说话,看着一张乖巧的女儿坚定的模样,谢尚书只问了一句:“若是以后你觉得自己看错了,可会后悔?”

谢婵只说了一句,“女儿绝不后悔。”

谢尚书把这些话复述给何家人听,说着:“因为她的坚持我才同意她嫁过来。”

镇国公夫妇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唯有何书琏一动不动,过一会儿,他慢慢跪下向谢尚书磕了三个头,说道:“小婿不才,烦请岳父大人指点。”

谢尚书满意地笑了笑,想着这小子也算可教,便说道:“你也不小了,可愿为你的父母、你的妻子拼一个好前程,挣一个好名声呢?”

“小婿愿意。”

“好。”谢尚书笑道:“今年的科举你是赶不上了,可阅文馆还有内试,若你能有个名次,老夫倒也可以为你谋一任外放。”

镇国公也正了神色,“把琏儿外放,万一外面闯了祸怎么办。”

“何兄,你我都老啦。这朝廷上暗流涌动未必是好去处,先在外面历练两年,待有了政绩,我们两个老家伙在推一把,何愁不能回京啊。”

见镇国公还有些犹豫,谢尚书又说:“书琏是次子,不能继承爵位,即便是有阴葑,若是自己没本事也守不住家业,何兄细想想。”

镇国公盘算着谢尚书的话有些道理便同意了。

8

镇国公府有了大新闻。

府中人人皆知,二公子要参加半年之后的阅文馆内试,二公子更是把自己锁在书房,一心读书。

这消息传到外面,所有人都笑掉了大牙,都等着半年之后看何书琏的笑话。

谢婵可不这么想,现如今何书琏三更睡、五更起,人都瘦了一大圈,谢婵心疼都来不及。

这不,今天谢尚书和谢家公子联合出题考教何书琏,谢婵正焦急地等着结果。

见他们出来,谢婵忙上前问:“爹,大哥,怎么样?”

谢尚书感慨道:“婵儿,你看人的眼光不错。书琏他虽开蒙晚,却对世事有一定独到的见解,他日为官定能造福百姓。”

果然,谢尚书说得不错。阅文馆的内试结果下来,何书琏得了第三名。

镇国公府得了消息,马上张灯结彩,广邀宾客。镇国公的嘴都要笑歪了,只有何书琏闷闷不乐,好像有心事。

宾客尽欢之后,谢婵端着醒酒汤心疼的看着何书琏眼的乌青,“相公,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何书琏无精打彩地说:“三日之后,我便要入蜀地当差了,到时候你我就隔得远了。”

“什么?”谢婵一惊,手里的醒酒汤撒了,手指被烫的通红,马上就起了水泡。

何书琏一看,立马捧起谢婵的手,“娘子,你有没有事?”

谢婵却泪眼婆娑地说:“夫君不想带我入蜀地吗?”

“怎会?”何书琏马上反驳道:“我是怕蜀地荒芜又路途遥远,你受不住。”

“那就好了。”谢婵欣喜道:“蜀地荒芜,我们就多带银钱,路途遥远我们就多带婢仆,总之我不想和夫君分开。”

何书琏看着破涕为笑的妻子,转头就去向父母说了要带谢婵入蜀地的事。

大家都没意见,只是谢尚书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镇国公大手一挥,他本就是武将,随即挑了数十好手为儿子儿媳保驾护航。

三天后,一辆马车后面跟着十几辆货车驶出了京城。

马车里,谢婵正喋喋不休的说着:“听说蜀地有许多京城吃不到的东西,到时候夫君一定要带我去吃,乐山大佛听说甚是宏伟,我也要去看看……”

何书琏神色温柔的看着妻子,问:“夫人,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你为什么让我以身相许?”

谢婵白了他一眼,“那还不是以你非要报恩吗?”

“那你为什么帮我?”

“当时我去街上买东西,正巧就看见你给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银子,那时候我以为你是看上人家漂亮小姑娘了。”

谢婵瞥了他一眼,接着说:“可我再次路过时,你竟然带着那姑娘堵在人家门口非要讨个公道。可就算你亮出镇国公嫡子的身份人家也不买帐。你没讨来公道,反倒被羞辱了一番,到最后人家还要追着打你。”

何书琏擦了擦额头,汗颜的笑了笑。

“可是即便被追着打你依然没有放弃,明明都怕的发抖了,还是把那姑娘护在身后,然后我就看不过眼,帮你啦。”

谢婵忍不住笑出声,“待我帮你解决了那些人,你却嫌无聊在后面逗弄你的蛐蛐,那些人的辱骂丝毫不放在心上。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和你在一起,生活肯定会有趣很多。”

何书琏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是习惯了。”

“我本想着和你套套近乎,谁知你安顿好那姑娘以后,非要找我报恩,那我就顺水推舟啦。”

何书琏恍然大悟,“原来我是自己送上来的。”

“那你后悔了吗?”

何书琏牵起妻子的手,深情地说:“此生无悔。”

走吧,去天府之国吧。去九寨沟、去都江堰、去过幸福美满的日子吧。

来源:青草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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