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特君此番又要作怪。"我推开窗棂冷笑。那厢白宫里,金毛客商正拍着檀木桌案叫嚣:"关税大棒,铁锁连环!"他当这世道还是百年前码头上收保护费的勾当,殊不知铁链子缠得愈紧,倒先勒得自家脖颈青紫。
时值雨夜,夜已三更。案头油灯将残,钢笔凝在稿纸上,墨迹洇成个浑圆的黑月亮。忽闻窗外西风卷地,倒像是太平洋上起了飓风。
"特君此番又要作怪。"我推开窗棂冷笑。那厢白宫里,金毛客商正拍着檀木桌案叫嚣:"关税大棒,铁锁连环!"他当这世道还是百年前码头上收保护费的勾当,殊不知铁链子缠得愈紧,倒先勒得自家脖颈青紫。
前日拜公在基辅泥潭里打滚,新靴子陷进去便拔不出。如今特君倒好,举着关税算盘要敲碎天下人的饭碗。算盘珠子拨得震天响,却不知铁锁早已成了绞索——东边铁匠铺里火星四溅,西边粮行米仓渐见底,南边茶园新芽未采先枯。这泼皮耍横的戏码,竟比天桥卖大力丸的还要荒唐三分。
忽想起《商君书》有言:"以战去战,虽战可也。"然则关税战终究不是真刀真枪,倒似两个醉汉互泼酸酒,酸腐气冲天。特君犹自夸口"月内定盟",却不见华尔街的铜牛已锈迹斑斑,五大湖的货轮正空舱待发。这关税战打着打着,倒像是唐人街舞狮队里的绣球——你争我夺好不热闹,末了才发现绣球里塞的都是稻草。
东方既白,晨光刺破云翳。松柏经霜犹苍翠,翠竹遇雪不折腰,寒梅凌寒独自开。五千载风刀霜剑,早将华夏筋骨淬得比钨钢还硬三分。任尔关税大棒挥得虎虎生风,我这里自有龙泉剑在匣中鸣。
梆子声自巷尾传来,惊得案头残灯跳了三跳。墨迹未干的稿纸上,那轮黑月亮竟泛出赤金光芒。原来这关税战的戏码,百年前租界码头上早演过一回——那时洋老爷的算盘珠子,如今不都成了博物馆玻璃柜里的笑谈?
来源:白马皇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