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午后阳光斜斜地洒进咖啡厅,玻璃橱窗外的梧桐叶影斑驳摇曳。我低头核对报表时,一阵清甜的栀子花香飘过,抬头便撞见一双笑眼。她抱着一摞文件,马尾辫随着脚步轻晃,指尖还粘着半片花瓣。我愣神间,她已与同事笑作一团,声音像檐角悬着的风铃。当晚整理会议记录,钢笔在纸上洇出墨
【番外】
任思城篇
22年6月1日
午后阳光斜斜地洒进咖啡厅,玻璃橱窗外的梧桐叶影斑驳摇曳。我低头核对报表时,一阵清甜的栀子花香飘过,抬头便撞见一双笑眼。她抱着一摞文件,马尾辫随着脚步轻晃,指尖还粘着半片花瓣。我愣神间,她已与同事笑作一团,声音像檐角悬着的风铃。当晚整理会议记录,钢笔在纸上洇出墨点——原来心动是种具象化的存在,像突然闯入视线的蝴蝶,翅膀扑棱棱扫过心尖。
22年6月16日
行政部送来新员工名单时,我正擦拭那支珍藏的万宝龙钢笔。她的证件照在第三页右下角,刘海别着樱桃发夹,唇角梨涡若隐若现。茶水间偶遇时,她举着手机温声说:“周末陪你去挑领带呀。”玻璃门映出她耳尖泛红的样子,我手一抖,咖啡渍染脏了袖口。原来蝴蝶早已栖息在他人肩头,而我不过是站在玻璃花房外的窥探者。
22年8月15日
思佳抱着薯片蜷在沙发追剧时,突然指着屏幕大叫:“这不是苏谦儿吗!”剧中闺蜜正把冰淇淋抹在男主脸上。我盯着那熟悉的梨涡,钢笔尖险些戳破合同。“她上周还说要把最铁的闺蜜介绍给我呢。”妹妹晃着脚丫嘟囔。书柜玻璃映出我紧绷的下颌线,原来命运早将丝线缠成死结,偏偏要等人亲手去剪。
22年10月18日
“那男的连约会餐厅都要视频问妈妈!”思佳摔着抱枕冲进书房,发间银杏叶簌簌落下。我合上并购案文件,状似不经意地问:“苏小姐还好吗?”妹妹突然凑近打量我:“哥你耳朵红了哎!”窗外秋雨敲打芭蕉,我转身假装找书,听见身后偷笑:“她刚分手哦,在酒吧喝哭妆了呢。”
22年10月26日
青花瓷碗碎裂声惊得钢笔滚落。思佳赤脚踩过满地瓷片,气鼓鼓地翻冰箱:“谦儿前男友居然把情侣手链转送他妈!”我慢条斯理嚼着冷掉的虾饺,看她把番茄酱挤成愤怒的感叹号。“哥你是树懒吗!”她夺过筷子时,我瞥见玄关镜里自己上扬的嘴角——原来心疼与窃喜可以像鸳鸯锅,在心底咕嘟咕嘟翻滚。
22年11月2日
凌晨两点,手机自动播放的短视频里,她举着奶茶对镜头笑:“某些人听好了!不是所有女生都会在原地等!”背景音夹杂酒吧喧闹,她眼眶明明泛红,却倔强地挺直脊背。我反复截取她扬起下巴的0.5秒,直到晨曦漫过书桌。原来蝴蝶振翅时,真的会掀起飓风。
22年11月3日
“要不你娶了谦儿吧!”思佳把请柬样册摔在办公桌上,银杏书签惊飞落地。我签字笔未停:“好。”空气凝固五秒后,妹妹尖叫着扑来摸我额头:“哥你被魂穿了吗!”落地窗外云影掠过,我在合同空白处画了只戴婚戒的蝴蝶——有些答案早藏在抽屉深处的素描本里,第27页全是梨涡与马尾辫。
22年11月9日
她敲开总裁室时,我正对着镜面玻璃调整领带。请假单上字迹清秀如竹枝,签名最后一笔却洇出墨团。“任总?”她疑惑的轻唤让我手背青筋凸起。借口查看日程表,实则偷记她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她离开后,袖扣硌得掌心发疼,原来紧张会让铂金变成烙铁。
22年11月15日
思佳举着老君山合照冲进会议室,游客照里她裹着红围巾,鼻尖冻得发亮。“哥你看!谦儿答应相亲了!”股东们惊愕注视中,我镇定地关掉投屏上的K线图:“散会。”茶水间镜子前,七条领带摆成彩虹,最后选了与她围巾同色的暗纹款——原来三十岁男人的心动,是连晚霞都要计较色号的幼稚。
22年11月17日
餐厅水晶灯下,她前男友的Gucci皮带扣反着冷光。“幸会。”我伸手时特意露出百达翡丽,对方打量我定制西装的视线像在估价。她突然拽住我袖口:“洗手间在哪?”转角处她踮脚贴近:“别理那混蛋。”温热呼吸染红我耳垂,雪松香水里混着她发间茉莉香,那瞬间我听见蝴蝶撞破茧壳的声音。
22年11月18日
威士忌淌过她唇上珠光,她在醉意中戳我脸颊:“任先生长得像博物馆的雕塑呢。”我扶住她后腰时,吻落在唇角像羽毛扫过。凌晨三点,我对着浴室镜子练习被偷吻时的表情,思佳睡眼惺忪路过:“哥你脸抽筋了?”
22年11月19日
监控视频里,她举着平底锅追出两条街。我反复回放她叉腰喘气的模样,截图画上Q版盔甲。“哥你变态啊!”思佳叼着苹果惊呼。我淡定保存云盘:“这是正当防卫证据。”夜深时百度页面闪烁:“如何暗示女生主动告白”——原来商战杀伐果决的人,也会为对话框里的小波浪失眠。
22年11月23日
她递辞职信时,钢笔尖在实木桌划出细痕。“我想去苏杭学古瓷修复。”她摩挲着我送的青花瓷杯垫。当晚思佳收到两张机票时,尖叫着蹦碎懒人沙发:“哥你终于不是恋爱脑残粉了!”我摸着登机牌烫金纹路轻笑,蝴蝶要飞向江南,我便提前买下整片天空。
22年11月24日
高铁站她惊惶如林间小鹿:“任总怎么…”“叫我思城。”我接过她藤编箱,箱角铃铛叮咚作响。月台上,她低头数我衬衫纽扣:“我不值得…”“你值得银河。”我说完就想咬舌,她却噗嗤笑出泪花。原来情话笨拙些也好,像未打磨的璞玉,反而衬得真心滚烫。
22年11月25日
她租住的老宅里,我蹲着修漏水的水管。手机突然响起《婚礼进行曲》——她偷改了我的铃声。“任先生该走啦。”她倚着雕花门框笑。我起身撞到吊灯,琉璃光影里抓住她手腕:“微信号还没加。”后来她总说,那天我头发沾着蜘蛛网的样子,比财经杂志封面还好看。
22年12月5日
我们在拙政园描摹漏窗时,助理来电说有跨国并购案。她突然踢飞石子:“你们资本家都没有心!”回程航班上,她靠着我肩膀装睡,睫毛颤动如受伤蝶翼。我群发邮件宣布视频会议改期时,她偷偷在我掌心画笑脸。原来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某个笑颜缴械投降。
22年12月14日
思佳举着黑卡满屋蹦跳:“哥你早该恋爱!冰山脸都化啦!”我边签支票边警告:“别在她面前提彩礼。”妹妹突然安静:“谦儿妈妈当年为彩礼跳楼的事…”“所以我要把整座银行捧给她。”窗外落雪无声,保险箱里的股权转让书已签好姓名。
22年12月24日
她对着花生与苹果又哭又笑:“哪有平安夜送花生的!”“平平安安,好事发生。”我擦去她眼泪时,口红蹭在袖口像朱砂痣。她突然咬我手指:“任思城,你比暖宝宝还烫。”壁炉火光跃动,我悄悄把钻戒塞回口袋——原来太美好的时刻,会让人害怕梦醒。
22年12月25日
烟花在穹顶炸开时,她将冰凉的手塞进我大衣口袋。“试试看吧。”她声音淹没在欢呼声中。我抱起她旋转,银杏叶从口袋纷飞如金雨。后来她总嘀咕那天头晕,却不知道我偷偷数过,整整转了33圈——她生日的数字。
23年秋
视频里她举着新修的冰裂纹瓷碗:“任老师验收作业!”我对着屏幕学青花勾勒,秘书进来时慌忙藏起画坏的鸳鸯。她在苏杭学了18种釉彩配方,我在北方签了34份跨国合约,视频背景音里总是交织着窑火噼啪与键盘敲击声。
24年圣诞
她攥着捧花踩碎薄雪走来时,头纱沾着松针。神父问“是否愿意”时,我脱口而出“三生三世都愿意”,满堂哄笑中她踮脚咬我耳朵:“傻子。”晚宴后她醉醺醺展示空首饰盒:“彩礼我都捐给反家暴基金会啦!”月光淌过她锁骨处的吻痕,我忽然懂得何谓“千金不换”。
礼成时分
她蜷在我怀里把玩婚戒:“韩家栋只是帮我修过水管…”“现在要修一辈子了。”我咬她指尖,看她羞恼地扯过天鹅绒被。晨光漫进来时,她睫毛在脸颊投下蝶影,而我终于拥有整座春天。
来源:小小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