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辽朝(916–1125年)以佛教为国教。辽宁作为辽中京、东京道核心区域,佛教净土宗、律宗、唯识宗、禅宗等宗派都有发展,尤以华严宗和密宗最为兴盛,出现了显宗与密宗相结合的倾向。辽皇室推崇华严思想,朝阳北塔天宫出土的辽代《大方广佛华严经》鎏金银塔、舍利金塔等文物,
辽朝(916–1125年)以佛教为国教。辽宁作为辽中京、东京道核心区域,佛教净土宗、律宗、唯识宗、禅宗等宗派都有发展,尤以华严宗和密宗最为兴盛,出现了显宗与密宗相结合的倾向。辽皇室推崇华严思想,朝阳北塔天宫出土的辽代《大方广佛华严经》鎏金银塔、舍利金塔等文物,印证华严宗地位。同时,辽代吸收唐代密宗元素,形成“辽密”,朝阳北塔天宫发现的密教法器(如金刚杵)及陀罗尼经咒,体现了显密融合特色。
1.奉国寺大兴华严和净土
始建于辽开泰九年(公元1020年)的义县奉国寺(初称咸熙寺)属华严宗,在当时最具规模和影响,被辽兴宗封为守司空辅国大师的露鸿法师,被辽道宗封为守司徒的志福、志达法师,受封守司空的圆释法师、法钧法师,都曾在此寺住锡并任方丈或监院。但从七佛信仰看,虽包含对现世释迦牟尼佛的崇拜,但突出了对过去世诸佛的信仰与重视。在辽朝的佛塔、佛教造像和出土碑刻中经常会有七佛的出现。这时出现的横世诸佛信仰及弥勒菩萨信仰的流行,暗示了净土信仰在辽朝的流行。按照横世诸佛的流行程度,可知在辽朝最流行的净土信仰为弥勒净土信仰,即兜率净土信仰,其次为极乐净土信仰,二者影响力较大。
2.郎思孝兼修华严与律宗
郎思孝是辽代弘扬华严宗和律宗的代表人物之一,住持觉华岛海云寺。他在辽兴宗的支持下,法筵大开,影响甚广,著有《近住五戒仪》《近住八戒仪》《自誓受戒仪》各一卷,还辑有《一切佛菩萨名集》二十五卷,《发菩萨心戒本》三卷,《大乘忏悔仪》四卷。据高丽《义天录》载,《华严》《涅盘》《法华》《宝积》《般若理趣分》《报恩奉盆》《八大菩萨曼陀罗》诸经,都有其注疏或科文。
3.朝阳北塔尽显密宗精华
辽代佛教密宗颇为兴盛,在当时佛教发展中占据重要地位。辽代统治者对佛教密宗情有独钟,为密宗发展提供了良好社会环境。辽代密教僧人多据《华严》圆教思想融会密义。虽然祖述善无畏、一行所传的胎藏系,但内容上因会通《华严》,反而与不空所传的金刚系密教相近。该宗有中印摩竭陀国慈贤三藏译出《大佛顶陀罗尼经》《大随求陀罗尼经》《大摧碎陀罗尼经》等多部密典。当时民间风行《准提咒》《六字大明咒》《八大菩萨曼陀罗经》等密法。朝阳北塔整体营造是按照辽密曼陀罗世界的仪轨而成,并先后在地宫和天宫发现大量的辽代瑜伽密宗珍贵文物,如刻写密典《大佛顶》《大随求》《大摧碎》《佛顶尊胜》《大轮》《心经》《百字》等陀罗尼,以及金刚杵、法轮、灌顶壶等法物,均表明延昌寺(北塔原名)是一座传持辽密和无上瑜伽的密宗寺院。
4.辽圣宗虔诚崇尚密宗
辽圣宗为缅怀崇信佛教的母后萧燕燕,在宜州肇建咸熙寺(即奉国寺,俗称大佛寺),其大殿供奉的七佛既属密宗,又依《华严经》供奉一百二十贤圣,体现了显密结合的特点。
5.东京辽阳风靡禅学
先有临济禅师明顗受朝廷崇信,皇帝于大定二年(公元1162年)为其在燕京敕建庆寿寺,后又在东京(辽阳)敕建清安禅寺,度僧五百,大兴禅风。辽阳老城南郊出土的明昌元年(公元1190年)立《东京胜严寺禅师塔铭》载:胜严寺住持禅师,俗姓高,东京辽阳县渤海人,21岁出家,为胜严寺僧首,法脉为云门宗,卒于金明昌元年,终年“六十有九”。禅师曾在东京黑山道院“住经八年”,晚年在胜严寺度过十五年,“名播辽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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