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建军握着半旧的罗盘站在府南河工地，泥浆没过胶鞋帮子，探照灯在雨帘里昏黄得像鬼火。他刚想骂娘，徒弟小王突然指着河面嚎：“张哥！河里漂着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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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8月17日，成都的暴雨跟漏了天似的。
张建军握着半旧的罗盘站在府南河工地，泥浆没过胶鞋帮子，探照灯在雨帘里昏黄得像鬼火。他刚想骂娘，徒弟小王突然指着河面嚎：“张哥！河里漂着棺材！”
三具裹着青苔的老棺材正从浑浊的河水里冒头，棺盖上的朱砂符被雨水泡得泛红，像极了流血的人脸。老张后颈一凉，想起看工棚的李大爷说过，府南河早年改道时填了座乱葬岗，夜里常听见有人喊“借路”。
“咔嚓！”
一道闪电劈开乌云，最前面的棺材板“吱呀”弹开寸把宽，露出半截青紫色的手腕。二十米外的小王突然翻白眼，“扑通”栽进泥坑，裤裆里的尿顺着雨水往外淌。
老张攥紧了罗盘，指针发疯似的转圈，最后直直指向河中央。他咬咬牙刚想凑近，身后传来“哗啦”水声，转头就看见漂浮的棺材板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湿漉漉的长发遮住脸，指甲足有三寸长，正“咯咯”地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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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春熙路的“老码头”火锅店飘着牛油香。
老板老李敲着铜锅扯嗓子：“我二舅在殡仪馆开灵车，说那三具棺材里的主儿，指甲比刀还尖！”满屋子涮毛肚的食客听得直打哆嗦，筷子悬在锅里忘了动。
十五岁的陈小满缩在角落，校服兜里文殊院求的护身符被手汗浸得发皱。她正啃着酥肉，隔壁桌的醉汉突然拍桌子：“怕个球！要是僵尸来了，老子拿火锅汤浇它——”话没说完，整街的霓虹灯“噼里啪啦”爆成火星子，店里顿时漆黑一片。
人群尖叫着往外涌，小满被挤得撞在门框上。她摸着黑往巷子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回头一看，巷口阴影里伸出一只青灰色的手，指甲泛着蓝光，正慢慢朝她爬过来！
小满尖叫着往前跑，拐过街角时撞进个温暖的怀抱。抬头一看，是穿白大褂的周明——她爸单位的防疫站叔叔。周明脸色凝重：“别乱跑，最近医院接了十几个怪病人，都说被‘僵尸’咬了，可身上连牙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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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人民医院的值班室里，护士长举着登记本的手直抖：“从昨晚到现在，第十三个说被僵尸咬的了！”值班医生盯着监控录像倒吸凉气：凌晨两点，301病房的小王正直挺挺地站在走廊，双臂平举着往前挪，活像电视里的僵尸片。
而在龙泉驿的养猪场，周明握着试管的手差点没拿稳。显微镜下，病猪的血液里漂着无数白色孢子，像极了会动的雪花。“这不是普通病毒。”他皱眉对同事说，“倒像是某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真菌。”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铁丝网外，几头本该病死的猪正用诡异的姿势撞门，它们的眼睛泛着红光，皮肤下鼓起一个个小包，像有东西在里面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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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脚下，探险主播阿飞举着摄像机往九老洞钻：“家人们，今天咱们探秘传说中的僵尸洞！”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突然有观众留言：【主播身后有白影子！】
阿飞猛地回头，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只见上面布满深深的抓痕，像极了人类指甲留下的痕迹。跟拍的女助理突然发出怪笑，脖子“咔嚓”一声扭成180度，脸朝着背后的阿飞说：“哥哥，洞里有好玩的哦……”
同一时间，成都文物局的刘大恒正盯着新出土的青铜罗盘发呆。罗盘中央嵌着块蛇形玉佩，和他叔公当年从罗布泊带回来的残片极为相似。“难道真的和双鱼玉佩有关？”他喃喃自语，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考古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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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通知！全市中小学停课！”收音机里的女声带着颤音。春熙路瞬间挤满了抢购朱砂、菜刀的市民，五金店老板趁机把菜刀标上“斩尸神刀”，转眼就被抢空。
军区指挥部里，司令员盯着卫星地图拍桌子：“今晚启动激光灭蚊系统！把全城照个透亮！”当晚，成都上空亮起蓝白色的强光，像无数盏巨型手电筒悬在天上。
躲在被子里的小满听见窗外传来阵阵惨嚎，第二天清晨，有人在街边的梧桐树上发现几具焦尸，穿着军大衣，手里还攥着撬棍——原来是趁乱打劫的小混混，被激光误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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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周明站在防疫站的实验室里，看着显微镜下的真菌孢子叹了口气。原来，府南河施工时挖开了一座 ancient 古墓，里面的陪葬品带着一种罕见的致幻真菌，孢子通过空气传播，让人产生僵尸幻觉。
而九老洞的探险队，不过是因为洞内缺氧导致集体幻觉，女助理的“尸变”，其实是她偷偷吸了某种致幻毒品。至于那三具棺材里的“古尸”，经鉴定是三十年前失踪的地质队员，他们当年在九老洞感染了真菌，尸体被河水冲到府南河，才引发了一系列闹剧。
陈小满坐在高考考场里，看着作文题《谣言止于智者》，想起那个暴雨夜的僵尸手——其实不过是工地的塑料假人被雨水冲了出来。她提笔写道：“1995年的夏天，我们害怕的不是僵尸，而是自己心里的恐慌。当所有人都在传谣时，真相反而成了最没人信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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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成都的火锅店依然热闹。每当说起1995年的僵尸事件，老李总会拍着铜锅笑：“啥僵尸哦，都是人吓人！”而周明偶尔会翻出当年的试管，看着里面的真菌孢子发呆——他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这些微小的生物，而是人类面对未知时的盲目恐慌。
青城山的九老洞依旧神秘，但再也没人说里面有僵尸。偶尔有探险者进去，会发现岩壁上的抓痕其实是当年地质队员留下的求救信号。至于那三具棺材，早已被妥善安葬，府南河的水依旧静静流淌，仿佛从未发生过那些惊心动魄的夜晚。
原来，这世上本没有僵尸，有的只是人心的惶惶不安。当阳光照亮每个角落，再可怕的“僵尸”，也不过是一场被放大的误会。
备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来源：八桂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