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知夏的睫毛在无影灯下颤抖，她透过护目镜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这个月第三次来私人诊所，挂号系统里她叫"沈秋"，病历本上却工整写着"林知夏"。程述安的白大褂永远纤尘不染，胸牌上沾着一点她上回咳出的血沫。

诊疗椅的灯光白得刺眼，林知夏攥紧扶手，黑色口罩被冷汗浸透。消毒水的气味里混入一缕雪松香，她听见诊疗椅缓缓降下的机械声。

"林小姐，请放松。"程述安的声音像温过的清酒，金属器械在他指间泛着冷光，"右下第二磨牙龋坏已经接近牙髓，需要即刻根管治疗。"

林知夏的睫毛在无影灯下颤抖，她透过护目镜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这个月第三次来私人诊所，挂号系统里她叫"沈秋"，病历本上却工整写着"林知夏"。程述安的白大褂永远纤尘不染，胸牌上沾着一点她上回咳出的血沫。

钻头启动的嗡鸣里，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门外传来经纪人压低的声音："夏夏，记者在楼下蹲守，治疗结束我们从货运电梯走。"

"别怕。"程述安将镇痛棉球按进她渗血的牙床，"我调了特殊配方的漱口水，丁香味能掩盖血腥气。"他的拇指蹭过她唇角，橡胶手套在皮肤上留下潮湿的凉意。

深夜十一点零七分，林知夏缩在诊疗室窗帘后。楼下的尖叫此起彼伏，私生饭举着夜视相机包围保姆车。程述安关掉所有光源，月光顺着他的金丝镜框流淌，在白墙上勾出两人交叠的剪影。

"程医生收留我一小时？"她将发烫的额头贴上他后背，隔着白大褂数心跳，"我的胃药在车上。"

温热掌心覆上她痉挛的胃部，程述安从抽屉取出苏打饼干："先吃这个。"玻璃柜里排列着淡蓝色漱口水，最深处藏着她的病历，就诊日期旁画着小月亮。

林知夏在杀青宴上被灌了七杯红酒。程述安赶到会所时，她正趴在VIP洗手间呕吐，钻石耳坠勾住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别看..."她用手背擦嘴角晕染的口红，"明天要拍珠宝广告。"

他沉默着解开纽扣，耳坠坠入掌心。酒精棉球擦过她溃破的唇角，林知夏突然咬住他的手指。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程述安托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镜片蒙上雾气时，隔间外响起经纪人的怒吼。

"知夏！你知不知道被拍到会怎样？"

牙科车针在瓷盘上叮当作响。程述安将取模材料注入她口腔，薄荷味的藻酸盐抵住喉头。"倒模要做成时光胶囊。"他转动着成型的三瓣唇印，"二十年后拆开，还能看见你现在的齿列。"

水晶玫瑰在离心机里旋转时，林知夏正站在红毯中央。闪光灯淹没她完美的微笑，锁骨间晃动着牙齿形状的蓝宝石吊坠。程述安在诊室回放颁奖礼直播，暂停在她抬手的瞬间——腕内侧有他今早咬的齿痕。

暴雨夜，程述安被玻璃碎裂声惊醒。三个黑影举着林知夏的等身立牌闯进诊所，激光笔的红点在他胸口游走。"离我们姐姐远点！"为首的少年挥动棒球棍，展示手机里他们拥抱的偷拍照。

林知夏赶到时，程述安的白大褂浸在血泊里。他攥着破碎的水晶玫瑰，齿模碎片扎进掌心。"病历..."他咳嗽着指向保险柜，"密码是你第一次就诊的日期..."

警笛声中，经纪人拽住林知夏的披肩："记者马上到，你必须说是普通医患关系！"她甩开那只手，跪在地上拼凑染血的齿列倒模。程述安的血在她雪纺裙摆绽开红梅，像极了订婚照上P掉的朱砂痣。

三个月后的品牌发布会上，林知夏戴着新代言的珍珠项链。记者追问她无名指的戒痕，她抚过精心修补的门牙笑道："拍戏时磕到的。"后台化妆台上，淡蓝色漱口水渐渐挥发，药香缠绕着未拆封的婚礼请柬。

来源：晓袁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