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伴62岁, 没有退休金,活成儿子口中的累赘:养儿防老是做梦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24 02:34 1

摘要:"老饶,儿子让咱搬走,说咱碍手碍脚,是俩活累赘。"妻子赵桂芬红着眼眶,把儿子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我。

余生难题

"老饶,儿子让咱搬走,说咱碍手碍脚,是俩活累赘。"妻子赵桂芬红着眼眶,把儿子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我。

窗外的春雨淅淅沥沥,屋里的钟表滴答作响,我的心却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我叫饶长林,今年六十二岁,妻子赵桂芬比我小两岁。我们是从安徽小城来北京的,为的是帮儿子饶建国照看刚上幼儿园的孙子。

那是去年春天的事了。我和老伴都是国营纺织厂的下岗职工,赶上九十年代末的改制浪潮,厂子不景气,我们这些年过五十的工人都被送回了家。

没有退休金,只有一次性的补偿款,那点钱早就在老家的日常开销中渐渐耗尽了。

想当年,我在厂里是技术骨干,拿过不少先进工作者奖状,挂在墙上的红旗都有一面墙。

桂芬在车间是女工组长,每月发工资那天,总会给我和儿子买点心,那时候建国还小,一口一个"妈妈真好",听得我们心里甜滋滋的。

日子虽然清苦,但过得踏实,厂里有宿舍,有食堂,每年还能去一次附近的温泉疗养院。

那时候,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当初儿子电话里说北京房价贵,提起请保姆要三四千一个月,说他们小两口工作忙,没精力带孩子,问我们能不能来帮忙。

"爸,您和我妈都还硬朗着呢,来北京帮帮我们,也能享享儿孙福。"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充满期待。

我和桂芬躺在床上商量了一整晚。

"老饶,咱们去吧,建国工作不容易,咱不帮谁帮?"桂芬握着我的手说。

"可咱们这把年纪,去了北京,人生地不熟的,适应得了吗?"我心里有些忐忑。

"适应啥?还不是带孩子做饭洗衣服,我在厂里时就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咱们在老家也是靠打零工过日子,去北京还能看看孙子,多好啊!"桂芬说得斩钉截铁。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镇上的汽车站买了去北京的长途车票,硬座,十七个小时。

那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儿子工作忙,小两口不容易,咱老两口还能动弹,多帮衬着点是应该的。

来了才知道,我们住的是一间不到六平米的杂物间,里面塞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衣柜,连个窗户都没有。

桂芬第一次进去就愣住了,我看她眼眶有点红,赶紧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凑合一下,咱们又不是来享福的。"

北京的春天比老家来得晚,夜里还有些凉意。我们的小房间白天闷热,晚上却冷得厉害。

桂芬从没抱怨过,每天五点多起床做早饭,送孙子上学,然后买菜做午饭晚饭,洗衣服拖地,忙得脚不沾地。

我还记得她第一次去菜市场回来,脸都白了:"老饶,这北京的菜价,贵得吓人啊!一斤青菜五块多,比咱老家贵一倍还不止。"

我们省吃俭用,自己的一日三餐都尽量简单,有时就咸菜就咸菜配馒头,馒头还是我们自己和面蒸的,省了买面包的钱。

我则到小区门口支了个小摊,帮邻居们修自行车、换灯泡,有时去附近的菜市场帮人搬运,一天下来能挣个三五十块,全都交给儿子补贴家用。

夏天到了,小房间热得像蒸笼,晚上我和桂芬只能轮流去客厅的地板上睡一会儿。

有一次,儿媳妇半夜起来喝水,看见我躺在地板上,皱了皱眉:"爸,您这是干嘛呢?屋里不好吗?"

"没事,就是有点热,透透气。"我赶紧起身,回到那个闷热的小屋。

桂芬看着我满头大汗,小声说:"老饶,要不咱和他们说说,换个有窗户的房间?"

我摇摇头:"算了,人家两口子已经不容易了,咱们老两口忍忍就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生活似乎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中间的时间全都是为了这个家而忙碌。

儿子和儿媳早出晚归,很少和我们交流。孙子小建是我们唯一的安慰,他天真活泼,每天放学回来都要缠着我讲故事。

"爷爷,再讲一个大闹天宫的故事吧!"小建总是这样央求我。

这些时刻,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爸,您这点钱不够北京一顿饭钱,还是留着您自己花吧。"儿子这么说着,却从不拒绝收下我递给他的零钱。

有时我会想,儿子小时候,我工作再忙也会抽时间陪他,教他识字,教他骑自行车,周末带他去公园放风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

小区里有个老王,退休前是中学老师,和妻子住在我们楼上。他有一台老式收音机,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播放新闻和戏曲,那熟悉的旋律常常让我想起老家的日子。

有一次在楼下碰见,他主动和我打招呼:"老哥几岁啦?看着挺精神的。"

"六十二,叫我老饶就行。"我有些腼腆地回答。

从那以后,老王经常邀我去他家下象棋。他家里有个小书房,墙上挂着他年轻时的照片,有穿着蓝色中山装站在讲台上的,有和学生们一起植树的,还有和老伴在天安门前的合影。

老王见我总是无精打采,便问起原因。一来二去,我把心里话和盘托出。

"老饶,知道我退休前教什么吗?"老王问我。

"语文?历史?"我随口猜测。

"计算机。"老王笑了,"人老了不能失去尊严,更不能失去本事。这年头,会用电脑的老人不少,您要不要学学?"

我起初不信,觉得自己这把年纪了,学不会那些新玩意儿。可架不住老王耐心教导。

他有一台九几年买的老式台式电脑,虽然笨重,但运行还算流畅。

"这叫鼠标,用它可以点击屏幕上的图标。"老王教我最基础的操作。

我笨手笨脚地摆弄着,好几次都想放弃,但想到自己在儿子家的处境,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两个月后,我已经能熟练使用电脑查资料了,甚至学会了上网购物。

"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些手工的东西,做得好能卖钱呢。"李阿姨拿出她做的布艺娃娃和小荷包给桂芬看。

桂芬从小就手巧,很快就学会了各种针法,做出的小动物栩栩如生。

我还记得她完成第一个作品——一个小布熊时,脸上那种久违的喜悦。

"老饶,你看像不像咱们孙子的小熊?"桂芬举着布熊问我。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酸楚。以前的桂芬是多么活泼开朗啊,现在却只有做这些小玩意时才能看到她眼中的光彩。

正当我们渐渐找到些生活乐趣时,儿子却突然失业了。

那是个周五的晚上,儿子回家面色铁青,摔门进屋。桂芬正在厨房做晚饭,听到声音赶紧出来,小心翼翼问他怎么了。

儿子大吼一声:"公司裁员,我被辞退了!你们满意了吧?"

我和桂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建国,别着急,有啥事好商量。"我试图安抚他。

"商量?商量什么?您两在这住着,吃着,我和媳妇两人工作养活一家人,现在我失业了,以后怎么办?"儿子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愤怒。

当晚,我和桂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饶,咱们把存的钱拿出来给建国吧,他现在最需要帮助。"桂芬轻声说。

我点点头,在北京这半年,我们几乎没花过自己的钱,把打零工攒下的钱都存起来了,加上之前老家带来的一点积蓄,大概有三万多。

第二天早上,我和桂芬把钱拿出来,给了儿子:"建国,拿去周转,爸妈不能给你太多帮助,这点钱你先用着。"

儿子接过钱,眼圈红了,嘴唇颤抖着说了声:"谢谢爸妈。"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久违的父子温情。

可这种温情没能持续多久。转天,儿子就变了脸。他嫌我们做的饭不合口味,说北京人不吃这么油腻的菜;嫌我们起早贪黑影响他休息,说我们动作太大把他吵醒;嫌我们节省用水电,说我们"小农意识"太重。

"爸,您都什么年代人了,还这么抠门,洗个澡开着热水洗完就关,冷不死人啊?"儿子不满地说。

我想解释说老家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要不就别让他们干活,要不就干脆送他们回老家得了。"

这话听得我心寒,原来我们竭尽全力的付出,到头来成了他们的笑柄,成了他们心头的负担。

桂芬听到这些话,晚上偷偷抹眼泪,我假装没看见,只是默默地握住她的手。

"老饶,咱们是不是该回老家了?"桂芬小声问我。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老家,生活更没有着落;留在北京,却似乎没有立足之地。

那年冬天特别冷,北方的寒风刮得人直打哆嗦。桂芬感冒发烧,浑身无力,可她仍坚持给孙子做早饭送学。

我劝她休息,她却说:"孩子吃不好怎么行?再说了,他们看我们不顺眼,我要是再不干活,还不更嫌弃我们?"

那天,儿媳妇中午回来拿文件,看见桂芬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站在厨房里切菜。

"妈,您这是怎么了?"儿媳妇问道,语气里却没有多少关切。

"没事,就是有点感冒。"桂芬勉强笑了笑。

"您这是装可怜呢?我们家建国工作丢了,自己都愁得吃不下饭,您这不是添乱吗?"儿媳妇冷冷地说。

我正在客厅擦桌子,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怒火,忍不住走进厨房顶了一句:"桂芬病了,你们怎么这样说话?"

谁知这句话像引爆了炸弹,儿媳妇立刻打电话给儿子,说我们在家里"耍横"。儿子中午回来后,指着我鼻子骂道:"老饶!你以为没你们我们就活不了是吧?别以为帮忙带孩子就了不起,我们请保姆都比你们强!"

"建国,你怎么能这么和爸说话?"桂芬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

"我怎么了?我养你们吃养你们住,你们不但不感恩,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从小到大,你们什么时候真正为我考虑过?结婚的时候,我要五万块彩礼,你们只给了两万,说拿不出更多了。买房子的时候,我跟你们借十万,你们说没有。现在我工作没了,你们倒好,还在这里添乱!"儿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多年的不满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我和桂芬站在那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发抖。

"建国,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我试图安抚他。

"有什么好说的?明天你们就走吧,回老家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儿子甩下这句话,摔门而去。

当天晚上,我们被赶出了家门。

北京的冬夜格外寒冷,我和桂芬拖着简单的行李,站在楼下不知所措。

"老饶,咱们去哪儿啊?"桂芬哽咽着问我。

我刚想说"回老家吧",突然看见老王从楼上下来。

"老饶,老饶!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老王看见我们的行李,疑惑地问道。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老王听完,没有多问,只是说:"走,先到我家去。"

就这样,我们住进了老王家的客房。那是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屋子,虽然不大,但有窗户,有阳光,比我们在儿子家住的杂物间强多了。

李阿姨给桂芬煮了姜汤,又找出药箱给她测体温,39.2度,高烧。

"快躺下,我去医院给你拿点药。"李阿姨说。

我坐在桂芬床边,握着她滚烫的手,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饶,别哭,咱们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这算什么。"桂芬反过来安慰我。

是啊,我们这辈子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六十年代末的困难时期,七十年代的动荡,八十年代的改革,九十年代的下岗潮...每一次,我们都挺过来了。

老王回来后,拉我到书房,问我有什么打算。

"回老家吧,这北京,不是我们这种老人能待的地方。"我疲惫地说。

"别急着回去,老饶,你不是学会用电脑了吗?我有个想法。"老王的眼睛闪着光。

他打开电脑,给我看了一个叫"淘宝"的网站:"这是个买卖东西的地方,你们完全可以把桂芬做的手工艺品拍照上传,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老王的指导,开了个网店,把桂芬做的几个布艺小物件拍了照片上传。

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下单了,一个小布熊,卖了四十五块。我和桂芬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饶,你看到了吧?在网上,年龄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你有什么手艺,有什么能拿出来的东西。"老王欣慰地说。

桂芬的病好了之后,每天都专心做布艺,从简单的小动物到精致的花包,再到复杂的布艺画,她的手艺越来越好,订单也越来越多。

我负责电脑操作,拍照、上传、发货,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老饶,你看,这位客户给咱们的评价,说我做的布艺娃娃是她见过最用心的,孩子特别喜欢!"桂芬指着屏幕上的评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半年后,我们靠着自己的劳动和老王夫妇的指导,存下了一笔钱,在郊区买了一套四十平米的小公寓。

搬家那天,老王和李阿姨帮我们收拾东西。我和桂芬站在新家的客厅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简朴的家具上,温暖而明亮。

我们抱在一起哭了,这是我们这辈子第一次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不再寄人篱下,不再看别人的脸色。

"老饶,咱们证明了,老了也不是废物。"桂芬擦着眼泪说。

我点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想起儿子,既有心酸,也有释然。

新家里,我们摆放了一台老式录音机,是老王送的礼物。每天早上,我们都会听听戏曲,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网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我们还在社区里开设了手工课,教附近的老人和孩子们做布艺。

有一次,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来上课,看着桂芬教孩子们做小布偶,对我说:"老爷爷,您老伴的手艺真好,跟我外婆年轻时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我心里暖融融的。原来,在这座陌生的大城市里,我们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人尊重,被人需要。

又过了三个月,一个周日的早晨,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见儿子站在门口,身后是牵着孙子的手的儿媳。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孙子一见到我们就挣脱了儿媳的手,扑过来抱住我的腿:"爷爷奶奶,我想你们!"

桂芬蹲下身,紧紧抱住孙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爸,妈,我们能进来坐坐吗?"儿子的声音低沉,不像以前那么盛气凌人。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儿子和儿媳环顾四周,看着我们简朴但温馨的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爸,这房子是你们买的?"儿子难以置信地问。

我点点头:"我和你妈这半年多靠自己的本事赚的,不多,但够我们养老了。"

儿子站在那里,眼睛湿润:"爸,妈,对不起。我...我们太自私了。那天说的话,我一直后悔。失业那段时间,我脾气不好,把气全撒在你们身上。"

儿媳也红着眼圈说:"爸妈,我也要向你们道歉。我们...我们不该那样对你们。"

我看着他们憔悴的面容,心里又酸又涩。桂芬却已经把孙子抱在怀里,笑着问他想吃什么。

"想吃奶奶做的馒头!"孙子的回答让我们都笑了。

那天我们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儿子说他找到了新工作,虽然薪水没之前高,但工作环境更好。他想请我们回去住。

我摇摇头:"建国,家人之间不是依附关系,而是相互扶持。我和你妈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你有空就带孙子来看看我们就好。"

儿子低着头,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爸,我明白了。以后我们常来看您和妈。"

送走他们后,我站在窗前,看着夕阳映红的天空,心里涌起一股平静的喜悦。

桂芬从背后抱住我:"老饶,你觉得我们这辈子,值了吗?"

我握住她的手:"值啊,咱们历经风雨,终于等到了晴天。咱们的余生,不再是难题了。"

窗外,一群老人在小区的空地上跳着广场舞,欢快的音乐飘进我们的家。桂芬拉着我的手,轻轻晃动,跟着节奏摇摆。

我看着她布满皱纹却依然明亮的眼睛,突然明白,人生最大的财富,不是金钱,不是房子,而是那些陪我们一起走过风雨的人,是那份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自己站起来的勇气。

余生不再是难题,因为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来源:一身诗酒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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