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结婚,我妈把房给了他,如今他要养娃,又想要我妈6000退休金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5 14:41 2

摘要:我叫王明德,今年四十有五,是个普通工人。那年我刚满十九岁,厂里一纸下岗通知后,我便离开了家乡东北的小城,南下打工去了。

我妈的退休金

"大娘,这样不合适吧?"我对母亲说,眼前的饭菜顿时索然无味。

母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筷子在半空中停了好几秒。

我叫王明德,今年四十有五,是个普通工人。那年我刚满十九岁,厂里一纸下岗通知后,我便离开了家乡东北的小城,南下打工去了。

母亲李桂芝和我侄子刘建国留在家中,相依为命。人们都说我们家命苦,可母亲却总说:"人活着,就得往前看。"

记得那是1997年,国企改革风潮席卷全国。母亲在纺织厂干了二十多年,每天起早贪黑,手指磨出厚厚的茧子。

那个寒冬的早晨,她捧着厂里发的下岗证明,在我们家那间贴着褪色花墙纸的小屋里哭了一场。

家里的老式收音机里正播着《新闻联播》,说全国有多少工人下岗转岗,将来日子会更好。可我知道,眼下的日子只会更难。

"明德啊,你先去南方吧,这边厂子都不景气。"母亲擦干眼泪,拍着我的肩膀说,"北方的风太冷了,吹不出活路来。"

那时候邻居家的老赵刚从深圳回来,腰包鼓鼓的,还带回来一台进口录音机。消息像长了腿,街坊四邻都知道他在南方一个月挣的比这儿一年还多。

我侄子建国,那时才十岁,是我大姐的孩子。大姐和姐夫在他三岁那年出了车祸,从此建国就跟着我和母亲生活。

"舅舅,你去南方会不会不回来了?"建国眨巴着大眼睛问我,手里紧紧攥着我给他买的那本《十万个为什么》。

我摸摸他的头:"傻小子,舅舅挣了钱就回来,给你和大娘盖大房子。"

就这样,我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开了三天两夜,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揣着梦想南下的人。

这一走,便是二十多年。期间虽然每年春节都回家,但时间总是太短,总觉得和母亲、侄子之间隔了层什么。

我在南方打拼,从流水线工人做到了小组长,每天和机器打交道,手上的茧子比母亲还厚。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能寄些钱回家贴补家用。

而母亲,靠着微薄的下岗补助和再就业政策找到的保洁工作,硬是把建国从小学供到了大学。每次通电话,她总是说:"我和建国都好着呢,你别担心。"

转机出现在2003年,单位分房那会儿,母亲排了整整七年的队,才分到一套六十平米的两室一厅。那天她打电话给我,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兴奋:"明德啊,咱家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电话那头,我听见建国在一旁激动地嚷嚷:"舅舅,我考上重点高中了!大娘说等你回来咱们要贴新春联庆祝!"

后来建国考上了本地一所师范学院,毕业后在县城中学当了语文老师,成了我们家第一个大学生。那年毕业典礼,我请了一周假回去参加,看着母亲坐在台下抹眼泪的样子,我知道她这辈子值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母亲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可每次我回家,她还是会早早地站在车站等我,手里提着她亲手做的菜饼和咸菜。

"这南方有的是山珍海味,哪有咱东北的农家菜香?"母亲总这么说,而我每次都会假装嫌弃地说:"现在谁还吃这个啊?"然后在她转身的瞬间,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

去年建国结婚,我专程回家参加婚礼。他的媳妇小丽是隔壁县的姑娘,在同一所学校教数学,模样周正,说话轻声细语。

婚礼前一个晚上,我和母亲坐在那个老旧的沙发上看春晚重播。沙发套子已经换了好几茹,却还是挡不住岁月的痕迹。

"明德,我把这房子给建国当婚房了。"母亲突然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瓜子掉在了地上。

"房本已经过户了,上个月办的手续。"母亲补充道,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节目。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房子虽然不大,但在县城也值个二三十万。更何况,这是母亲一辈子的心血啊。

"妈,您跟我商量一下也行啊。"我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甘。

母亲终于转过头来看我,眼神格外坚定:"建国是我一手带大的,跟亲孙子没区别。你在南方有工作有房子,他刚开始工作,需要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你姐姐要是在天有灵,也会同意的。"

婚礼那天,我喝了不少酒,看着建国和小丽在台上深情对视,突然觉得母亲的决定也没什么不对。年轻人有个家,挺好的。

今年清明,我又回了趟家。刚进屋,就看见母亲在厨房忙活,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家常菜:酸菜炖大骨、锅包肉、地三鲜,还有那个只有她才会做的拌土豆丝,酸辣可口。

"妈,您这是请全村吃饭呢?"我打趣道,放下行李帮她摘菜。

"建国和小丽要来吃饭,好消息呢,小丽怀孕了!"母亲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不一会儿,建国和小丽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都是些水果零食和补品。小丽的肚子还看不出来,但脸上已有了孕妇特有的红润。

饭桌上,气氛融洽。建国给我倒酒,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小丽给母亲布菜,细心地挑些好消化的。

"大娘,我听医生说,现在每个月检查费用都不少,再加上要买些孕期用品..."小丽突然开口,语气轻柔但话里有话。

建国马上接过话茬:"是啊大娘,我们打算把二楼那间小屋收拾出来当婴儿房,还得添置些婴儿用品。"

我一时没明白他们的意思,直到小丽笑盈盈地说:"大娘,我和建国都有工作,但现在房贷压力大,还要准备迎接孩子,您这退休金有六千多块钱呢,平时也用不了多少..."

我愣住了,看向母亲。母亲眼中闪烁着期待,似乎盼着我也能附和。

"大娘,这样不合适吧?"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放下筷子,眼前的饭菜顿时索然无味。

饭桌上一阵沉默。建国放下筷子,语气平缓却不容置疑:"舅舅,您在南方这么多年,不了解这边情况。大娘一个人生活不需要那么多钱,我们会照顾她的。"

我心里窝火,却又无奈。这些年我虽然常回家,但毕竟聚少离多,和建国的亲情也比不上他与母亲的日夜相处。

"明德,你别多想。"母亲轻声道,"建国是个好孩子,你就别说了。"

晚上,我辗转难眠,起身想喝口水。路过母亲房间,发现门缝下透着微弱的光亮。轻轻推开门,看见母亲坐在床边,正翻看一个旧铁盒。

"妈,这么晚还不睡?"我轻声问。

母亲被吓了一跳,慌忙合上盒子:"没什么,就是睡不着,看看老照片。"

第二天,我去老邻居王大爷家串门。王大爷已经七十多岁,是我们院子里的"活档案",街坊邻居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家还保留着老式的炕桌和暖炕,冬天来这里喝茶闲聊是一种享受。墙上挂着他年轻时在林场工作的老照片,黑白照片已经泛黄,但依然能看出那时的意气风发。

"明德啊,多久没回来了?"王大爷抽着自己卷的旱烟,烟叶是他自己种的,呛人却地道。

"差不多半年了。"我接过他递来的茶,是用老式搪瓷缸子泡的茶,茶叶漂在水面上。

我们聊了聊家常,说到建国时,王大爷的眼神变了:"明德啊,你不知道建国小时候的事吧?"

"什么事?"我好奇地问。

王大爷四下看看,压低声音:"他爹妈不是车祸去世的。"

我心里一惊:"那是什么?"

"是嫌他累赘,丢下他跑了,去了南方。"王大爷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圈,"你姐夫还有个小老婆呢,两人合计着不要孩子了,一走了之。你妈为了你和建国的面子,编了个车祸的故事。"

我如遭雷击,一时说不出话来。

回家路上,我脑子里全是王大爷的话。走进院子,看见母亲正在晾晒换下的冬被,初春的阳光洒在她瘦弱的身影上,显得格外单薄。

"妈,您累不累?我来帮您。"我接过她手中的被子。

母亲笑了笑:"不累,晒晒太阳挺舒服的。"

晚上,趁母亲洗漱的功夫,我找到了那个旧铁盒。那是父亲留下的老式饼干盒,上面画着红色的花纹,已经有些脱落。

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些照片、票据和一本发黄的日记本。照片都是建国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穿着开裆裤在院子里追蝴蝶;小学入学时拿着红领巾笑得露出缺了门牙的嘴;初中时在运动会领奖的样子...

。里面详细记录了建国被遗弃后,母亲如何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的点点滴滴:

"今天建国发烧到39度,我请了假带他去医院,一晚没合眼。"

"建国学校要交学费了,我去找李厂长借了200块钱,下个月加班还。"

"建国说想吃肉,我攒了半个月的钱,今天买了五花肉回来炖土豆。他吃得可香了,我看着都饱了。"

甚至有一段时间,母亲每天只吃咸菜稀饭,却给建国买牛奶和课外书。

"妈,您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晚,我看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泪流满面。

母亲叹了口气,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真相:"我怕你知道真相会恨你姐姐。建国是无辜的,他是我的精神支柱啊。这些年,要不是有他在身边,我真不知道怎么过。"

"那您的退休金..."我欲言又止。

母亲摆摆手:"钱是身外物,能帮就帮吧。"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去了建国工作的学校。学校还是那个老样子,只是墙面刷新了,操场也铺了塑胶跑道,比我上学那会儿好多了。

在办公室门口,我听见几个老师在谈论:"建国腿伤又犯了,昨天上课时都站不稳。"

"前年工厂兼职时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是啊,硬是不肯向家里开口要钱治,说什么大娘年纪大了,不能再给她添负担。"

我悄悄离开,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原来建国也有自己的苦衷,却选择了默默承受。

我去了建国家。他不在,小丽正在收拾屋子。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和母亲的单人照,显得温馨而有生活气息。

看到墙角堆放的大米面粉,我疑惑地问:"这么多粮食?"

"都是建国攒的。"小丽叹气道,指着一旁的记事本,"他计划着等孩子出生后,每个月要给大娘送去这些,怕大娘一个人吃不好。前几天说退休金的事,其实他也不赞成,只是...我们最近确实有些困难。"

我翻开记事本,上面详细记录着每月要给母亲带的东西:大米10斤、面粉5斤、鸡蛋两斤、牛奶三箱...甚至连母亲爱吃的点心都列得清清楚楚。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去找建国。在学校后门,我看见他正一瘸一拐地拖着腿,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抬着米袋。

"建国。"我叫住他。

他回头看我,眼中有些惊讶:"舅舅?"

"你腿怎么了?"我指着他的右腿。

"没事,老毛病。"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却在走路时明显地一瘸一拐。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大娘?"我追问道。

建国沉默了一会儿,扶着墙站稳:"两年前在建材厂兼职时,被钢筋砸伤了。医生说需要手术,但费用太高,我就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提出要大娘的退休金?"我有些不解。

建国看着我,眼神坦诚而复杂:"舅舅,您想过没有,大娘把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我们,我却什么都没能回报。这些年您在南方,都是大娘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也在乎她,想照顾她。"

"可退休金是她养老的钱啊。"

"我知道,所以我从没想过要真的拿走。"建国苦笑,"那天是为了试探您,看您是否真的关心大娘。这些年您回来得少,我怕您...忘了这个家。"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既感动又愧疚:"建国,我有个主意。我在南方认识几个朋友开教育培训机构,你可以利用假期去兼职,收入不错。至于你的腿伤,我来出钱,咱们去省城看看。"

建国眼眶泛红,突然弯腰对我深深鞠了一躬:"舅舅,谢谢您。其实...我一直把您当成我的榜样。小时候,大娘总给我讲您工作多努力,对家人多好。"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咱们都是一家人。"

第二天,我带着建国去了省城最好的骨科医院。经过详细检查,医生说腿伤虽然耽误了,但还有救,需要做个小手术,后期好好康复就没问题。

"舅舅,手术费用..."建国有些为难。

我摆摆手:"这些年我在南方虽然没赚大钱,但也不是白混的。你好好养伤,以后好好照顾大娘和小丽就行。"

一周后的团圆饭上,我、母亲、建国和小丽围坐一桌。母亲特意包了饺子,说是图个团圆的意头。屋里的老式电视机播放着春节晚会的重播,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

建国端起茶杯,郑重宣布:"大娘,您的退休金还是留着自己用。我和小丽会每月定期来看您,给您送些米面蔬菜。等孩子出生后,您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我们照顾您。"

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伸手握住我和建国的手:"好孩子们,有你们在,我这辈子值了。"

小丽在一旁抿嘴笑着,轻声说:"大娘,我们给孩子起名叫'团圆'吧,寓意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那一刻,窗外的春雪悄然落下,院子里的老梨树枝头已经有了新芽。我忽然感到,比血缘更深的,是那些年月里浸染的亲情。在这座饱经风霜的东北小城,物质或许匮乏,但人间温情却从未断绝。

母亲的退休金,终究没有成为一个家庭的纷争,而是变成了连接我们的一条纽带。那一晚,我们围坐在那张陪伴了一家人二十多年的老饭桌旁,谈起往事,笑谈未来,仿佛时光从未流逝,我们从未分离。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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